撒了一泡尿在地上,抓了一把辣椒出来,弄碎后扔了进去,再用狗娃递过来的皮带在里面掺了掺,然后就对着这鬼子的两腿中间抽了过去,“啪“的一声响起,伴随着鬼子的怪叫,在场的几人纷纷打了个冷颤,两腿也条件反射的紧了紧,只有谢长贵在那笑的欢实。
狠狠地抽了十多鞭,打的那一个血肉模糊,小鬼子都进气少出气多了,扔下皮带,捡起这鬼子的步枪,上好刺刀,朝鬼子胸口扎了几刀,这才心满意足的停下来,对这个班的士兵说:“总算是弄死了个真鬼子了,走,快去找找看还有漏网的没。”
这边攻城的时候,那边上村的火炮犁地也正在进行,就爆炸效果来说,还是让他满意的,当收到机枪中队传回来只有稀疏的抵抗消息时,他脸上的笑容就更加明显了,不过这个笑容持续了不到几分钟就垮了,再一次来报告的士兵,给他带来的消息让他破口大骂了起来。
“混蛋,怎么可能,先前的抵抗还那么剧烈,怎么一会儿就没人了,就算是夜晚,那么大的部队移动,我们能一点察觉都没有?你们这些前线侦察的都是饭桶吗?”
回答他的只是一个点头加一句“是”,看着这机械式的回答,上村更是恼火。两边包抄的部队压上去之后,三股部队汇聚到一起,并追击着逃跑的“川军”,在张兰镇和皇协军与仅存的几个小鬼子汇合之后,让皇协军打头阵往前继续追击。
上村觉得这是他的耻辱,竟然被这样一支队伍给戏耍了,于是带着平遥范围的全部队伍一头栽进了王师长他们设下的埋伏圈中。在狭小的道路两边山坡的峭壁上,一个团的兵力早就随时待命,而王师长和赵参谋一行人也到了这段路的尾端,和先前撤回来的一个旅汇合。
由于硬顶了大半夜的攻击731团兵力损失也很大,这次换成了732团在路口设置防御阵地。上村在进入这条狭长的道路时,也犹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继续追击,因为离平遥越远的地方,他越得不到准确的消息,唯有寄希望于他的特种作战部队。
而他的特种小分队为什么迟迟没有给他回应,这要从小陈带领的那几个人去查探情况说起了。小陈带着的几个好手本来是准备去找鬼子的炮兵阵地,希望能找到并影响他们的行动,当然,最好的能弄爆炸一些大炮,那就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
结果,向目测的火炮大概位置前进了一段时间后,炮击就停止了,失去了定位的火光和响声之后,一行几人就彻底迷失了,一群大老粗,本来方向感就不强,只能让小陈这个“知识分子”拿主意了,就因为李克闲曾经给他和曾向南等一批表现优秀的战士进行过扫盲培训。
当然,小陈所接受的扫盲培训绝对达不到能够在崇山峻岭中辨认方向的本事,其实仅仅是能够辨认一些简单的文字,正确的执行命令而已。不过其他的士兵们则想当然的认为受过教育的人是什么都懂得,那么,辨认方向这种小事情,当然不在话下,任小陈怎么解释,他们都认为是在谦虚,加上几人轮番说道,最后,弄得他只有接下这“轻松”的活计了。
于是不知道怎么转悠转悠着就绕过了上村的炮排,直接跑到了张兰镇附近,虽然觉得这个没有来过的地方有点眼熟,但憋不住尿胀得慌,就近找个了个小树林,冲进去后急匆匆的解手,浑身舒畅之后,小陈晃着脑袋哼起了小曲儿,就是这不经意的一瞥,看见了一些奇怪的东西,然后用肩膀碰了一下旁边的人,示意他也看看那边的怪东西。
这家伙歪着脖子左看一下右看一下,尿都撒完了,才一脸明白的表情,却对小陈说:“不知道,你不会自己过去看看?隔这么远,还有这么多树叶当着,谁知道是什么东西啊。”
小陈忍住想要把他按在尿泡里淹死的冲动:“隔着远是吧,那好,我现在就以营长特命的领队身份,命令你过去给我查清楚了,就算是块石头,你也的给我看清了有多少青苔。”
这位士兵没辙,只好披荆斩棘的窜了过去,一路上还忍不住抱怨:“真是得势不饶人的小人,就洗刷了你一句,用的着这么明显的公报私仇吗?我这面子以后还往哪儿搁呀。”
怪东西其实就是小鬼子的特种小分队,他们头戴绿色钢盔,身着和深绿色的服装,再加上一些绿叶的修饰,俨然和大自然混成一体,而奇怪的原因就在于他们背负的东西比较多,体型相对庞大一些,远远看上去就会和普通的树木有一些不协调,感觉怪怪的。
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的这位士兵,在离鬼子还有一段挺长距离的时候,就被发现了,而当他离鬼子只有百多米的时候,带队的鬼子也是小弩上弦,瞄准了他的眉心,“嗡”一声轻响,连这士兵都没听见响声,当他已经感受到了有东西飞向他的时候,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
脑子里全是问号的倒了下去,而其他的小鬼子则对他们的队长表示佩服,纷纷竖起大拇指,因为的确是正中眉心,一点偏差都没有。小陈这边因为没有随时注意他的动静,一边靠在树上小息片刻,一边讨论着鬼子的大炮到底跑哪里去了,为什么追了这么久没追着不说,到现在,竟然连影子都找不着了,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不被李克闲骂死才怪。
众人一想起李克闲批评人那口水飞溅,骂人还不带脏字的场景,集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然后很是心有灵犀的共同说了一句话:“我们还是用点心去找的好。”
小陈这才回过头去看派出去的那士兵,看了一眼习惯性的转回来,正准备接着聊。这时候才觉着刚才好像没看见人,于是再一次转过头去看了看,这次看的很用心,很仔细,但仍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这才不确定的对其他人说:“闹情绪了?怎么没看见人。”
“大眼可没耍脾气的习惯,做事的时候都是很仔细很守时的,不然也不会被仁哥选中,挑出来分给你,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我听说有些毒蛇咬人后几息就死,连叫都叫不出声。”
“就是就是,我老表以前去山上打野味,就是被蛇咬死了的,一个腿都肿烂了,黑的发紫,这娃该不会这么背时吧,我们赶快过去看看,万一还有救呢。”
“就是,听村里的老人说,及时吸出毒液,十有八九可以救活的,陈哥,你去试一下撒。”
“凭啥子是我?还有,这大冬天的蛇都在冬眠,它耍哪门子疯专门跑出来咬人?”
小陈这话也把大家给问住了,不过他低估了众人的八卦心理和联想力。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自从来了山西,遇到的怪事还少啊,狐仙都能出现,一条不冬眠的蛇算啥子哟,哎呀,说起狐仙,是不是他的同伴来找我们报仇了,他不会是被活吞了吧。”
“东哥,你莫吓我,我胆子小的嘛,要不我们回去跟营长报告算啦,这地方阴森森的。”
“停停停,越说越不靠谱,你手头不是有手榴弹啊,大炮能打死它,手榴弹同样也能炸伤它,你们虚个球,二条,你去,看看什么情况,注意点,这次我们一直看着你。”
外号叫二条的士兵在和小陈用眼神交流中败下阵来,只好哭丧着一张脸,双腿有点飘乎无力的移了过去,行动之小心,看的后面几人很是汗颜,要是让他这么走下去,他们就算不用干别的事,估计李克闲都打扫完战场了,也还不能归队,于是小陈对着他吼道。
“二条,你再磨磨蹭蹭的,老子绝对打你小报告,李营长的怪癖,你自己掂量掂量。”
二条浑身一颤,转过身来,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举起手颤抖的指着他说:“算你狠。”
他的动作顿时灵敏了起来,很快就发现面朝黄土躺在地上的士兵,于是说:“郭大眼,你狗子在这趴着做啥子,还得老子们也过来受这个罪,还不爬起来。”
说着对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结果哼都没哼一声,这时,再迟钝的反应也知道出事了,于是俯下身去,一边翻他的身体,一边喊:“郭大。”
眼字还没喊出口,一只小弩箭就刺破了帽子,从头顶刺穿了进去,也是一声不哼的就倒在了地上,这回大家看清楚了,也听见了二条喊郭大眼,但却搞不懂为什么俯身下去就没动静了。而这时,小鬼子的特种部队也开始悄悄向小陈他们移动,企图悄无声息的全歼他们。
危险正在一步步*近,但小陈等人去一无所知,还在神经大条的互相望着对问。
“什么情况这是,二条又发什么神经?真是急死人了,好歹回头给大伙说说情况呀。”
“就是,陈哥,二条这次过分了点,闹情绪也不晓得分时候,还和郭大眼一起装怪。”
“你们要给我作证,到时候我原封不动的照着这情形给李营长说清楚,既然这些人不怕,那我也没法,估计你们也不怎么虚营长,算了,我过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哎哎哎,陈队,他们惹你生气,咋个怪到我们头上来了哟,我们可是很听话的,您就坐这里,我去看他们搞什么鬼,保证一五一十给你说清楚,你可不要在营长面前乱说哦。”
小陈想了想,亲自过去确实有点丢分,而且听口气,这家伙明显是个怕事的主,正好顺坡下坎,安慰的对他说:“老邢,还是你是明白人,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营长那边肯定给你关照起,全营都晓得我在营长和副营长眼里的地位,你还怕没得好日子过?”
老邢一张脸都笑成了朵花:“晓得晓得,二天,还要多靠陈队你的提携,兄弟没齿难忘。”
才屁颠屁颠的跑着过去,看到到地上的两人,也是吃了一惊,没有立马过去问情况,而是回过头来说:“陈队,两个龟儿躺地上,动都不动,跟死人一样,不晓得耍什么名堂。”
小陈点点头:“一个给一脚,喊他们起来,不起来就拿鞭子抽,指着脸抽,狠狠地抽。”
老邢应了一声“哎”,就走近踹了他们一人一脚,见没反应,于一边解着皮带,一边摇头晃脑的说:“你们两个皮子还真贱,听到陈队的话也不起来,还真是找抽,好嘛,我就满足你们的要求算了,哪个喊我这么好心呢,先抽哪个哎,大眼,就你了,谁让你带头作怪的。”
一鞭子下去,郭大眼的脸也随着脑袋的滚动而漏了出来,眉心那根长长的箭尾,老邢还是认识的,顿时条件反射的要去拿枪,但是枪还没举起,就和郭大眼一样的命运,眉心中箭,不同的是一个向前倒、一个向后倒,一个仰躺、一个卧扑,一个没被看见、一个被看见了。
几人也是老兵了,见老邢拿枪的动作就知道有问题,紧接着就头部中箭倒了下去,小陈他们顿时朝着箭矢射来的方向开枪,不过那鬼子队长也是在射出第三支弩箭的时候就迅速移动了位置,并在跑动中瞄准着小陈,随时准备开枪,因为他也一直观察着小陈那边的情况,再通过几人的肢体语言和表情,分析出了小陈是这一伙人的头,于是第一目标就找上了他。
当然,小陈这个天生的射手靠着飘忽的第六感,在那鬼子瞄准他开始,就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一瞬间就绷紧了神经,在鬼子开枪的瞬间转身闪开了,并靠在树后大喘着气,汗水也从额头留个不停,子弹带动的气流也擦的他脸生疼,用手摸了摸,感觉像是脱了层皮一样。
这鬼子也没想到他必中的一击居然会打空,愣了一瞬间,然后很有深意的看着小陈躲藏的那棵树,淡淡的说:“很不错的身手,是功夫吗?好久没有遇见能让我感兴趣的对手了,那就让我好好试试你的极限,欣赏一下中国功夫到底多么的神奇,不要让我失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