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伤愈后的休整
自流井2015-10-25 07:304,236

  虽然理由很充足,但郭萍还是觉得她更像是在偏帮李克闲,而且很有噱头的一个新闻就这样被她扼杀在了摇篮中,不过看到她在士兵中还是很有“威信”的,想到以后还要麻烦她帮忙,让这些士兵更好的配合自己的采访,所以没有发出异议,这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好生宽慰了小雪,然后回答了她的问题,最后还亲自示范了一次,才让小雪彻底搞懂了。郭萍当即对这个被主治医生亲自治疗的士兵进行了采访,从战场到医院,事无巨细,都问了个通透,要不是清荷实在看不下去,用士兵还得静养的借口拉着她走了,估计能问到天黑。

  李克闲回到部队,便开始了恢复训练,天天和士兵们打的火热,这家伙也管不住嘴,整天就在那些新补充的士兵面前吹嘘自己怎么怎么英明神武,哪次哪次出去,又杀了多少鬼子。这样,士兵们就有疑问了,既然你这么厉害,这立的功也海了去,怎么就没见独立营变成独立团呢?按你的话说,打鬼子也一年多了吧,大大小小战役无数,能不升么?

  不说这些新兵们对此有异议,就算是老兵也有很多人觉得待遇不公,独立营的光辉事迹他们是切身经历了的,次次都是在死亡线上挣扎,到头来一点实际的好处也没有,就给了些虚衔,比如一等兵升成上等兵,管的人和事却变都没变,直到死了后补充普通士兵。

  对于众人的牢骚,疑虑,李克闲也只能慢慢开导了,因为他也很郁闷,按理说,他这种频频立功的行为,早就应该晋升的,虽然由于种种错误的做法,导致了功过相抵的情况,但这毕竟是少数现象,多的还是按照命令圆满完成了任务,那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呢?

  不好自己去问,但这一样难不倒他,张宣武那些老交情的上级领导还是很容联系的,于是私下里向他问了这个情况,张宣武却眼神怪异的看了他良久,弄的李大少心里发毛。

  不过张宣武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对他说:“克闲呐,不是我说你,你娃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幸好你是来问的我,你要是直接去问司令,我估计他会赏你几耳屎。你还真是不关心我们集团军的现状,这种明显的问题也看不出来,说实话,司令对你算好的了,我可惨多了。”

  李克闲晕了,这人说了一大堆废话,就是不给讲原因,这时又是在向他请教问题,不好打断他的思路,只能暗自咬牙忍受了他的啰嗦,而且还要装出一副受教了的表情。

  只听他继续说:“从出川起,‘上面’就没打算要给我们补充过人,要不是藤县之战,我们连兵员补充都是个问题,不是说没有兵,但是送来补给的兵员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好多军降成了师,师降成了旅,我这个旅都快变成团了。你倒好,次次都能把兵员补满,你娃还不知足,还想到升团长,哪来那么多兵给你,就算说了想给你升,也不敢,真要一次给你这么多兵,那不是栽培你,相反,是在害你,到时候你就成了我们这些军官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李克闲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还对老孙有许多不满的,经过他这么一说,立马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触,原来自己闹笑话了,不过还好没去司令面前找没趣。于是,豪爽的送了一批从张家集抢到的鬼子物资给他,然后宽慰了张宣武几句没营养的话语,诸如士兵会有滴,枪支弹药会有滴。就带着愉快的行心情会营地想士兵们反馈这个“真实可靠”的最新消息了。

  其实张宣武有一点没说给他听,那就是独立营本来就是编制外部队,属于司令直属,但也不能直属过了头吧,一个营的人已经够多了,再升级成团,蒋委员长不怀疑孙震别有用心才怪,这事搁谁身上都不敢扩编,只能老老实实地保持一个营的规模,而且一个的规模人家委员长都嫌有点过了,要不是屡立奇功,不好下狠手,估计一样给裁撤成连级单位了。

  士兵们听到营长花了大代价去弄到的“内部消息”后,就都明白过来了,而且加上自知他们是杂牌中的杂牌,川军总司令死了之后,一直在充当给各“友军”部队当炮灰的角色,他们能有这种攻坚任务来完成,已经谢天谢地了。从今往后也不再对升职抱有幻想,再和别的兄弟部队相比,跟着营长混,时不时还能有肉吃,这待遇已经很不错了,不该再有歪心思。

  经过李克闲坚持不懈的开导,大部分士兵已经接受了这种观念,而仁哥也发现士兵们在训练的时候减少了抱怨,多了一份实干的精神,那训练效果也是不可同日而语,新兵加老兵的混搭配合,再加上本身就处在山区,各种训练场景一应俱全,部队的整体整体水平也在直线上升,这样一来,优秀的新人也脱颖而出,纷纷补充到神枪排和尖刀排,顶去原本的空缺。

  郝连长不在,李克闲又是个半吊子的“江湖好汉”,这训练就成了大问题,补充的人员虽说是新兵里的好苗子,但也仅仅是苗子而已,还得慢慢培养才行,不过刚刚结束一场大规模的战役,想来,短时间是不会有什么战事的了,这最佳的练兵时机当然不能浪费。

  于是,李克闲根据以往的训练经验,让董进喜、潘羽明、陈二狗三人带头,分别用对战和混战的方法来达到以乱打乱的目的,首先让他们适应突如其来的变故,这一招还真是他自创的训练方法,虽然训练的效果不咋地,但士兵们的反应速度的确变灵敏了不少。

  而且新兵和老兵因为最开始都不适应这种状况,所以很快就打成了一片,老兵们慷慨的传授着自己的保命技巧,新兵们也挖空心思出主意,不管实用不实用,彼此间却拉近了距离,慢慢的默契也就培养出来了。不过这种方法最大的缺点就是不能锻炼士兵的战斗力,于正面战斗没有丝毫帮助,只能提高士兵的生存能力,在仁哥看来,他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错了。

  为此而洋洋自得的李大少爷并不知道他这“呕心沥血”之作,在仁哥眼里只是起到了聊胜于无的作用。而士兵们也在回想扔“暗器”的“游戏”中练出了一手绝活儿,虽不说指哪打哪儿,但几个月下来,十有八九都能命中,李克闲为了起带头作用,自己也加入到了这个演习当中,从最开始被大家嘲笑的手法,到后来打的他们心惊肉跳,都不愿意对上他。

  其实最苦的还是二垂,因为被士兵嘲笑时间很掉面子的事情,所以知道自己天赋不怎么样的李克闲只能用勤能补拙这种方法来弥补差距,充一开始的让二垂当固定靶,到后面的移动靶,这几个月对于二垂来说简直就是煎熬,不过还好李克闲知道“要马儿跑,就要给它吃草”的道理。所以让林师傅给二垂开了小灶,顿顿有鱼有肉,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在发现当靶子还有这好处以后,很多士兵自愿跑来给他当活靶,想和二垂抢“生意”,虽然石块做的小刀打在身上很疼,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俗话说,牛教三次都知道转弯,更何况是人,在痛定思痛之后,二垂在李克闲习惯和喜欢打击的位置添加了垫块,只有开始的那段时间他才是痛并着快乐,而现在只是在被击中的时候装作很疼的样子,并照常好吃好喝。

  一听见有人抢“生意”,当即就不乐意了,不过也不能表现的太在意这份差事,毕竟没人想得个受虐狂的称号。而且众人的代表,董进喜找到李克闲说:“营长,不管怎么好吃好喝的,在壮的身体他也吃不消呀,您看看,二垂兄弟都憔悴了,哎,谁叫我们是兄弟呢,当哥哥的实在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我又不敢接这活儿,要不您挑几个人换着练?”

  照他这么一说,李克闲也觉得有理,要真为了练这飞镖,把二垂给弄坏了,他还真心疼。可二垂不这么想啊,人家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他们这一搅和,原本每天都有的大餐就得数着天数才能吃的着。任谁都不愿意,二垂也不例外,又不好意思开口,结果弄得脸色煞是难看。

  董进喜可是老油子了,说风就是雨,一见二垂的脸色办了,连忙指着他对李克闲说:“营长,您看看,你看看,我没说错吧,表面上看着是胖了,可那是虚胖,您看着脸色,印堂发黑呀,古人云,印堂发黑必有血光之灾。这可不是糊弄人的,其实就是一种内伤的表象,他真得休息了,而且我建议去医院,找欧阳医生,早治早好,隐这患可留不得,那战场上万一。”

  李克闲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有理有据的,连“古人云”都出来了,而转过去看二垂那脸色,的确不好,还真有点像他说的印堂发黑。而二垂也是有苦自知,酱着一张脸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扭扭捏捏的。李克闲也是越看越觉得不对,于是就对董进喜说:“那行,你去找几个人,要自愿,你可不许拿着鸡毛当令箭,我会一一过问的,看你有没有强迫他们,人数要少点,就三个名额,空闲的那两天照常训练,别想偷奸耍滑。”

  董进喜说:“那哪能啊,都是兄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能把事给做绝了?您就放心好了,再说了,凭借您在部队里的威望,就算是下苦力,兄弟们也一样愿意,更何况陪您练飞镖这种小事,来的时候我就问过了,没有一个不愿意的,就等您发话了,要不您亲自点名?”

  李克闲被他吹嘘的有点晕乎了,不过还没得意忘形,咳嗽了两声说:“低调点就好,别弄得兴师动众的,我找二垂就是这原因,不过,既然大家都这么积极,我也不好扫了大家伙的兴致,你去办就是了,你办事我放心,千万要低调处理,不能让其他士兵说闲话,知道吗?”

  董进喜贼笑着应声,然后飞快的跑了回去,二垂对这种无事生非,无中生有的行为很恼火,而且对象还是他本人,当着他的面说的头头是道,再看李克闲一脸关心的样子望了过来。

  于是对他说:“少爷,你别听他乱说,我好好的哪来的病呀,这家伙你还不了解?他这种无利不起早的性子,还能真是关心你不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准是抱着什么目的来的。”

  李克闲觉得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董进喜这老小子还真不像是能主动关心他的人,顺着二垂的思路,想了想,也没发现能从他身上的到什么好处的,不去想这老小子打的什么主意,对二垂说:“不管他,先说你,我看你脸色是不好,等会儿他们来报了到,我就带你去找清荷看看,自从伤员会不会之后,她就清闲得很,没事就来看我们笑话,正好给她找点事做做。”

  二垂无语,这哪跟哪呀,到底是为了去看病,还是去给别人找不痛快?再联想到那个一直赖着不走的记者,没事就写李克闲和清荷纠缠不清的绯闻,还给起了个名字,叫什么“营长和女医生不得不说的秘密”,而且听说还准备登报,这那成啊,万一被家里那位看见了,这还不炸开了锅?肯定会连带着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必须的提醒提醒他了,于是说:“少爷,真没什么,你就别听他乱说了,我们经常去医院不妥,你也知道,那女记者没事就针对你和清荷姑娘写这些那的,你经常去不是就给她提供了写作的条件?万一她那天把这乱七八糟,胡编乱造,再加上她自以为是的点评给弄到报纸上,万一,我是说万一,给少奶奶看见了,那怎么办?而且这事绝对解释不清楚,都上报了,要是没点猫腻人家会写?”

  李克闲一愣,他还真没注意过这个问题,自己本身是清清白白的,可架不住那姑娘瞎猜乱写呀,万一真让雪依当了真,那可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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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泣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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