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要向李克闲解释情况,这位士兵还特意把尸体给翻了一面,指着他身上的脚印说:“您看,就这,这,这,还有口水,我没说错吧,这据对是打击报复,哎,可怜于连长死了都不安生,造孽哟。”
李克闲在他翻过于强身体后就愣了,安好兴也愣了,心想:感情于连长就是李克闲说的那个绊了他一跤的尸体,他身上的印记不就是李克闲自己给弄得?那刚才他还说找着打击报复于连长的这人要扒皮抽筋。想着这里就忍不住笑,不过赶紧用手捂住嘴,装成是想哭的样子。
不过还好李克闲脸皮厚,直接把他给无视了,指着脚印说:“谁啊,这到底是谁,这么缺德,于连长对咱可不差,怎么能这样,太不像话了,要是被我查到是谁干的,哼,决不轻饶。”
安好兴悄悄地对着他比了个手势,说:“这连长现在死了,我们可都有责任,不过幸好把这县城给打下来了,不然肯定被处罚,现在这边情况也差不多了,要不我们两也进去瞧瞧。”
李克闲想了想,二垂还和刘凡在一起呐,去看看他们遇到什么事没有也好,总比呆在这里强,万一于连长来个鬼上身的话,那不把自己给吓个半死,毕竟这事儿可是自己做的,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于是和安好兴再叫上把城门炸掉的那位勇士——陈二狗,三人小心翼翼的往县城里面去了,再说刘凡和二垂两人,带了一队人马东窜西窜的,跑了大半天居然没看见什么人,顺着大路也没找着一个敌方的聚集点,直到听见密集的枪响声,才顺着声响找到了正确的位置,跑过就瞧见二排的人和敌人整对打着枪。
二排长还亲力亲为的上前去劝降:“里面的兄弟,你们听着,县城已经被我们拿下了,刘文辉大势已去,就不要在拼命了,不值得,还是出来降了吧,再打下去就是加大双方伤亡,何苦来着呀。”
这时对面也发话了,只见一人冒头出来说:“你也别捡好听的说,就你们这点儿人,也没那能力打进来,不然你们还喊什么话,这可是县衙金库,想发财,那也得有命来拿才是啊。”顿时里面一顿大笑。
那人接着说:“小子,实话跟你们说了,我们这个县城正好是最后一批运钱撤退的,你们城墙那边刚一开打,我们就有报信的出去找开路的部队去了,很亏他们就会回来接应我们带着这批钱走了,你说我降了你干什么,这真金白银的可没爷我分儿。”
说完就闪了回去,这边二排长那个气呀,他们有没有援兵还不好说,不过我们自己的营部也快到这边了,也不怕他们,就是这财可能真发不了了,营部的人来了,这里的钱还有他们这些排长什么事儿,于是恼羞成怒的吼着:“给我打,狠狠的打。”
士兵们倒是听话,可就是没法前进一步,这些人火力可不小,几乎是压制这二排在打,刘凡觉得他们有援军的话不假,不然也不会龟缩在里面不出来,按照对方的想法,可能是想来个里应外合,这留着终究是个祸害,的想法子除了才是,脑瓜子一转,还真给想到了。
拉着二垂说:“二垂兄弟,你们家少爷和我也手头上也拮据了一段时间了,想不想把里面的钱给抢了。”
二垂说:“想呀,少爷有钱了就不会没事儿就往我身上撒气了,我也不想有事没事稀里糊涂的挨一顿训。抢,可是怎么抢。”
刘凡笑得很诡异的对他说:“附耳过来,这样,这样。”二垂听的连连点头。
待刘凡说完了,二垂向他比了个大拇指,说:“还是你们读书人花花肠子多,不过我喜欢,嘿嘿。”
刘凡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说:“喜欢还不快去办。”
二垂飞快的往回跑,这不没跑一会儿就撞见了李克闲他们,顿时大喜的说:“少爷,你们怎么在这里,太好了,你昨晚不是把剩下的那些火药做了一个很小的,你说的那个叫微型炸药包的,放哪儿了。”
李克闲很淡定的说:“哦,那个我带着,你要这玩意儿干什么,我先警告你们,不许为非作歹。”
二垂说:“不会不会,我们是去劫富济贫,真的,发现敌人的小金库了,就在县衙那边,不过防御的火力很猛,我们的人冲不进去,二排长一个脸都快绿了,折了好几个人,我们在他们后面藏着,正准备回城门去找你拿那个炸药包,没想在这里遇见你们了。”
李克闲一听就来精神了,最近他都向那些损友接了好几回钱了,眼见这欠条越来越多,心里这不是个滋味儿,这可真是正想睡觉,就给送枕头来了,猴急的说:“那还愣这儿干嘛,等着喝西北风啊,还不赶快走。”
几人火急火燎的终于跑到刘凡在这里来了,李克闲忙问:“什么情况,快说说。”
刘凡说:“情况不妙,二排长好像派人联系了一排,带回来的消息让他脸色很难看,我估计是对方的援军来了,一排可能吃了亏,毕竟就这么点儿人我们也只拿下了一面城墙。”
李克闲皱着眉头说:“那就得马上给他炸了,我们得合起来才行,快上去问问具体情况,走。”
说着就向二排长跑了过去,见二排长望向他这边就说:“郝排长,什么情况呀,你们这是?”
二排长见他们三排的来了,也是面带喜色的说:“李排长,你总算是来了,情况很是不妙,他们城外有援军,而且回军速度很快,一排长那边刚把武备库给清理了,就接到消息对方援军也进城了,现在成混战了,要不是中途有十个左右你们排的人加了进去,造成前后夹击,还不一定能打下那武备库,一排的损失很大,折了近一半的人,知道那里守不住向我们这边撤过来了,哎,还是贪心了,不过现在回去守住那段城墙还是可以的,这里就这么一个入口,实在是没法进去,不能在这里耗下去了,我们还是撤回去算了。”
李克闲很是淡定的对他挥了挥手说:“给我一分钟,看我拿下这里。”
二排长忙拉着她说:“兄弟啊,这可真不是逞能的时候,你的为大局着想,不能再有损失了。”
李克闲笑着说:“我一个兵都不会折的,你看着吧。”
顿时向后面的陈二狗说:“二狗,看你的了。”
二狗点了点头,把微型炸药包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给点燃了,等引信烧的差不多了,对着那门就扔了过去,扔进去没几秒钟就炸了,“轰”的一声,伴随着无数惨叫声,带起了许多飞石,等里面稍微平静了点儿。
二排长就叫了一个人进去看看情况,那人伸头进去看了一眼就缩了回来。望着他们说:“没几个站着的了。”
大伙儿的心顿时给平复了下去,于是众人冲了进去,李克闲也想跟着进去,不过他和刘凡一进门便退了出来,然后一个劲儿的吐啊吐的。等到二排长把里面的人清理完了并且带着两大箱银子出来时还在吐,二排长见他们这样子,笑着走过去对他们说:“两位,这可不是个吐东西的地儿,这里这么大响动,傻子都知道往这里赶,还是快撤吧,等到了城门再吐也不迟嘛。”
两人也知道小命儿要紧,跟着队伍边跑边吐的,跑了一会儿就没再吐了,等这几十号人跑回了城门,远远地也看见外面有队伍向这边急行军,心想这营部总算是来了,果不其然,等到近了就看见全是自己人。
这不,里面一个长官模样的人带着几个卫兵小跑了过来,问:“你们是哪个部队的,叫你们的长官出来见我。”
这时李克闲和二排长对视了一眼,纷纷小跑过去,李克闲说:“报告长官,我们是于强连的排长,于连长不幸中流弹牺牲了。”
那长官眉头一皱,严厉的问:“你们这里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和于强说过到县城外集体整合后再攻城的吗?他怎么一个人就敢攻城,而且还把城门拿下了。”
李克闲接着解释说:“报告长官,是于连长昨天下午命令我们急行军到这边埋伏,等黎明时分再突然发动进攻,由于敌方疏于防范,让我们的爆破手成功的炸开了城门,所以我们才攻进来了。不过现在情况有变。”
那长官说:“哦,什么情况,你说说。”
李克闲说:“是这样的,由于我们冲的太急,没有发现于连长中弹牺牲的情况,所以冲击去以后大家以为于连长带队已经往里面冲了。我们也只留了少数人在这边放哨和整理遗体,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于连长牺牲了,不过这时候全连基本100来人全冲进去了,而且还拿下了对方想要转移的现银和武备库,不过由于他们援军来的很快,所以我们放弃了硬拼的打算,撤回了这里等待大部队的到来。”
那位长官说:“恩,还不错,知道进退,不过我记得你们这个步兵连可是没有炸药的,你们是怎么炸开这城门的。”
李克闲挠了挠脑袋说:“是卑职,上次在防区的训练场就是我弄得,当时还剩了一些火药,昨天晚上赶制了几个炸药包,不想效果还可以。”
那位长官恍然大悟的说:“哦,我想起来了,你还被表彰过的,对吧,恩,不错,我姓张,叫张宏宇,是你们营参谋,齐云营长还在后面大部队里,你先指挥着我带来的这些人做好防御,我先回去向他说明情况。”说完就往回跑。
李克闲哪敢真指挥人家的兵,连忙招呼着让他们到里面休息,顺便拉过刘凡说:“一排的人回来没有,我们排现在回来的有多少人。”
刘凡说:“我刚点过了,不多,就20左右。”
李克闲又问:“有哪些不在,怎么我就只看见安好兴,萧图和唐正仁哪儿去了,不会还没回来吧。”
刘凡摇了摇头说:“还真没回来,我估计他们就是和一排汇合了的那些人。”
李克闲闻言点了点头说:“恩,那就在等等吧,我到想看看这老烟杆子能活着回来不。”
话一说完就听见城里连续响了三声,李克闲一拍脑门儿说:“这该不会是我做的那炸药包吧,好像是还剩三个没爆。”
刘凡说:“肯定是,我就没在回来的人中间看到有带着炸药包的,这肯定是谁想的馊主意,阴了那些援军一把,要是炸的多,这功劳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