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被二垂鄙视的仁哥
自流井2015-10-25 06:144,384

  这叫好声,把正路过这里的仁哥给吸引住了,反正闲来无事,在哪里都可以吃晚饭,就和那些看热闹的人一起走了进来,正好看见林师傅在大吃特吃,二垂趴桌子上,还没弄清楚情况,那些个想和林师傅喝酒的,一个二个跑了过去,争着抢着要和他敬酒。看的仁哥很是纳闷,心想:这不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吧,看这些人那热情劲,和抢媳妇似的。

  好不容易,有一人抢到了先机,向林师傅递上一直碗,说:“师傅,海量啊,我是万分佩服,啥也不说了,来敬你一碗。”

  林师傅刚把一只鸡腿咬在嘴里,还没啃两口,见“二垂”还来,心想:嘿,这小兔崽子,没看见我这正寻死吗,这么不上道,难怪还是一个小兵,就这眼力劲,能当上官儿才怪。这顿饭好歹是你小子请我吃的,得,再跟你碰一个算了。当即把酒坛子一抱,对着“二垂”的碗,就这么给碰了,然后抱着坛子一口一口的吞着,心里还挺奇怪的,怎么这碗酒喝了这么几大口还没喝完,都快赶上酒坛子了。

  仁哥见他甩坛子,暗吞了一口口水,打心底里佩服,心想:这样的英雄好汉才是我辈中人,整天和李克闲那小屁孩儿呆一起,自己都快不像个男人了,今天一定要和这位好汉喝个尽兴,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把我拉走。抱定主意之后大步朝他走去。

  这些个想敬酒的也傻眼儿了,特别是拿着碗和林师傅对碰的那人,看了看林师傅的酒坛,再看看自己的碗,正想着要不要喝下去,虽然很丢人,但是喝一坛子,自己肯定不行,立马就得像桌上这位,趴着了。想到这里,端着酒碗就要往嘴里灌,很遗憾的是没有灌成,旁边的人怎么能让他这个坏了自己和这位海量师傅喝酒的人好过呐。于是乎,一个装满了酒的坛子不知道从什么方位,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无奈之下,接过酒坛,苦着一张脸看了看周围的人,一水儿幸灾乐祸的眼神,低头再看看林师傅。正使劲的抱着整只鸡在啃,这气派,自己要是再缩头缩脑的,那还叫人吗,于是把心一横,野蛮的拆开领子上的纽扣,抱着坛子咕隆咕隆的喝着酒,当然更多地是撒了出来,惹得众人嘘声阵阵。不过还是给喝完了,然后向四周抱拳示意,不过刚换方向就往地上倒,幸好有人扶着,把他拖到桌子上去了,正当大家以为他也和二垂一样直接躺下的时候,还是在醉死之前说了几个字出来:“好酒,就是有点上头。”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林师傅其实吃的挺科学的,不然也不会现在还没倒下,不过也快了,毕竟这么多酒,吃了点东西也不顶用,慢慢地开始上头了,当然林师傅自己的感觉是这寻死好像真要成功了,都开始神志不清了,吃的更欢了。终于,仁哥走到他旁边的时候,光荣的倒下了。

  仁正激动的望着林师傅,正准备搭话,结果林师傅也趴桌上了,愣是站那儿好一会儿没动一下。仁哥脑袋里飞快的闪过无数个念头,比如:

  他这是看不起我,故意装醉?

  是吃撑着了,身体不适,那得赶紧送医院呐。

  有人在酒里下了药,嫉妒这位好汉比他能喝,暗下杀手?

  在无数个猜想之中找出了一个自己认为很合适的理由,就是这位好汉眼见来敬酒的人越来越多,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敌不过人多。这么多人挨个敬酒谁都得趴下,所以使了一个诈醉的法子,好让这些人自行散去。想通了之后,把小二招呼过来说:“去,打盆水过来。”

  小二见他穿的是军服,也不敢怠慢,说:“好嘞,军爷,您稍等片刻。”

  小二迅速的打了一盆水过来,仁哥指着二垂说:“洒他脸上,浇醒为止。”

  小二犹豫的说:“军爷,要是这位军爷冲着小人撒气,小人可消受不起呀,您行行好,自己弄,行不。”说完还把水给他放面前桌子上。

  仁哥摇了摇头说:“就你这样儿,一辈子当小二的命,给你个机会都不会抓着,滚一边儿去吧。”说完,抓着二垂的头就往盆子里按,没几秒钟功夫,又给提了出来。

  二垂也算是有点清醒了,不过被这冷水一沁,也给弄得有点反胃,顿时在桌子底下打起了干呕。

  过了分把钟,仁哥才说:“行了吧,还没呕完?这位好汉怎么和你在一起?说来听听。”

  二垂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坐回板凳上,望了望周围,不过很快就把头定向仁哥这边了,然后揉揉眼睛,再看了一眼才说:“仁哥?你怎么在这儿?”

  仁哥边吃着桌上的菜,边说:“还不是你这里闹得,这位好汉是谁呀,你有事怎么和他在一起的?”

  二垂看了看林师傅,对仁哥说:“你说他?好汉?他就是一做面的师傅。”

  仁哥马上一脸向往的说:“果然,高手都在民间,市井中一样有真英雄,好汉子。”惹得周围一整喝彩。

  二垂更是郁闷了,这什么跟什么嘛,真是不知所谓。不过还是很耐心的跟仁哥解释了林师傅的来历。当然拿枪出来威胁人家的事情是没有说的。

  仁哥听完之后,很是感慨的说:“原来李克闲这娃子耍的功夫还真有出处啊,不过他练得可就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不过这林师傅肯定是个武术大家,你看看那身板,没下过苦功夫的人是练不出来的。”

  二垂一脸苦笑,跟你说他是和面的你还不信,硬要往隐士高手方面想,要真地是高手,他会被我那把枪给吓得打抖抖?很是鄙视了一下仁哥的眼光。

  仁哥见林师傅一直趴着动都没动一下,以为他入戏很是认真,想着不能在高人面前丢脸,本着做戏做全套的想法,得把他带离人群才是,便对二垂说:“赶快吃,吃完了好送林师傅回去。”

  二垂只好悲催的往嘴里胡乱塞了点东西,就和仁哥一起搀扶着林师傅回去了,等回到林师傅的房间,把他放在床上之后,仁哥恭敬的说:“林师傅,到地儿了,不用装了。”

  二垂很是奇怪的说:“仁哥,你这是做啥子哟,他不是喝醉了?你还能把他叫醒不成?”

  仁哥一脸你瓜娃子的表情说:“凭你的智商肯定想不到这一点,我也不怪你,这么明显的酒遁之术你都没看出来?”

  二垂很光棍的说:“没有。”

  仁哥翻了个白眼说:“那今天就让你长点见识,一边儿看到。”然后继续轻言细语的叫着林师傅。

  10分钟过去了,二垂挠了挠脑袋,林师傅鼾声时有时无。

  半个小时过去了,二垂还是挠了挠脑袋,林师傅鼾声均匀。

  仁哥说的嘴都干了,这下也觉得不对了,不过还是有点落不下面子,朝二垂招了招手,待二垂走过来,仁哥指着林师傅说:“他刚才在馆子里是真睡着了?”

  二垂说:“不知道,当时没打鼾,不过现在肯定睡着了。”

  仁哥说:“那我刚才的判断都是错误的?”

  二垂点了点头。

  仁哥又说:“那么他也不是什么高手了?”

  二垂又点了点头。

  仁哥继续说:“最后一个问题,二垂,你要说真话,不准豁我,我刚才喊他的时候是不是很瓜。”

  二垂张了张嘴,又闭回去了。

  仁哥一拍大腿,对着二垂吼去:“跟老子说。”

  二垂说:“那好,是你喊我说的,不准打击报复我。”

  仁哥点了点头。

  二垂深吸一口气,说:“刚开始你喊我帮着扶着他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想着吃了我的饭,还是应该帮我做点事,就帮我把这碍事的家伙给弄回来。后来你在这里喊他喊了半天,说的话还不带一句重的,我就晓得你病得不轻,真的,你这个样子带着我们打仗有点危险,成都有个看哈儿(哈儿就是傻子的意思)的大夫,前些年还把一条哈儿狗给看好了,要不我请个假,带你去他哪里看看?”

  仁哥好一会儿都没动一下,眼睛也没有眨一下,二垂有点担心的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仁哥这才回过神来,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二垂,转身过去看着鼾声正浓的林师傅。突然一下子把枪给掏了出来,二垂见状,下了一大跳,忙跑过去拽着他的手说:“仁哥,仁哥不要啊,不要想不开,别个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这是为了啥,划不着。”

  仁哥挣了挣,没挣脱,便说:“放手,放手,我啥子时候说要自杀?我吃饱了撑着?你啥子脑壳?掏枪出来就是要自杀?”

  二垂听了之后,手没握那么紧了,不过还是握着说:“你不是要自杀,那是要咋子?没事掏枪出来,更何况你脑壳还有问题。”

  “你脑壳才有问题,你全家脑壳都有问题。”仁哥气愤的说:“老子是想打死这个狗日的,要不是他,我会这么瓜,连你都把我归为哈儿那一类了,我不杀了他,我难消心头之恨,你快放手。”

  二垂那手自然握的更紧了,然后对仁哥说:“仁哥,你先消消气,他现在还死不得,少爷还要他明天跟萧图打一架,想让他把场子找回来。”

  仁哥不屑的说:“呸,就他,一百个都打不赢老萧。”

  二垂接着她的话说:“既然这样,你杀他做啥子嘛,饶他一条狗命,等老萧把他打得半死不活的,不是更好。你现在杀了他,他一点痛苦都没的,不划算,他把你气成这样,就这么死了,不是便宜了他呀。把他留着,让老萧没事就打来耍,把他当沙包用,多好呐。”

  仁哥想了想,说:“恩,这个办法好,要的,就这么办。我现在去找老萧,跟他说一下,喊他明天好生点照顾这位林师傅。”

  二垂这才放了手,说:“就是,但是叫他千万不要下死手,不是我可怜他,他把你气成这样子,我咋可能可怜他,主要是这家伙做的那面,真的很好吃,以后就把他留在军营,给我们弄吃的,一举两得,吃饭消气两不误。”

  仁哥听他这么说后,才点头说:“恩,算你娃有良心,不枉我栽培你一场,那要的,我先走哇,这里就交跟你了。”

  等仁哥走后,二垂才给林师傅盖好被子,然后给李克闲汇报去了。二垂敲了敲房门,李克闲也没问是谁,就说:“自己进来,门没锁。”

  二垂进去后看见李克闲正在看书,到他面前说:“少爷,林师傅睡下了。”

  李克闲翻了一页书,说:“恩,这么早就睡了,也好,把精神养足点,带他出去吃巴适没有。”

  二垂说:“不晓得,我被他灌醉了,等醒来他又倒下了,不过东西还是吃了很多,应该吃巴适了的。不过。”

  李克闲又翻了一页,说:“说嘛,又出了啥子苲草?”

  二垂说:“不是很大的问题,就是碰巧遇到仁哥了,然后、、”把之前的事,从被弄醒到仁哥去找萧图,详细的给李克闲说了一遍。

  李克闲把书一合,笑着说:“二垂,你太损了吧,那大夫好像本身脑壳就有点问题,不过唐正仁这次算是丢人丢大了,真可惜,当时只有你在场,要是大家都在,我估计他拿枪就不是打林师傅,是打他自己了。”

  二垂也笑着说:“当时真的很像是自杀,还把我吓了一跳,不过仁哥也是,明明是自己瓜西西的,还要把气往林师傅身上出,我都看不过眼了,才帮到林师傅说了句好话。”

  李克闲打趣的说:“你就得瑟嘛,你那也叫帮别个说好话,还强留别个在我们这里跟你做面吃?哼,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晓得?一天到黑就晓得吃,还不是害怕他被打死了你再也吃不成那种味道的面了。”

  二垂讪讪的说:“嘿嘿,是这个心思,但是真的很好吃,你也吃过哒,是不是嘛。”

  李克闲按着二垂的肩膀,很是认真的说:“当时我的心思就没放在他那碗面上面,我在心里面骂着那些日本人,后来又被那林师傅吓了一大跳,还有屁的感觉,所以我吃过,但是也不等于我就晓得那面好不好吃。”

  二垂恍然大悟的说:“哦,原来是这样,那改天你一定要尝一下,真的很巴适,那味道不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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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泣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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