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简单的点完名之后就让他们解散了,李克闲问刘凡:“我的住处在哪里,这群混蛋该不会把我的房间也给站了吧。”
刘凡回答:“那倒没有,我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我的和你的都空着,可能是上面打过招呼,不过我们也不要太担心这些人,他们最多是出工不出力,还有就是表现的很地痞流氓,不过,我也有一个计划,就是分化瓦解他们,只是可能要花一些钱了。”
李克闲也点了点头说:“恩,这些人也是东拼西凑的在一起,主要是那三个人,实在不行,找个时间跟于连长说说,让他把这三个人给调走,那样这些人群龙无首,我们再动之以利,晓之以情,估计就差不多都能听话了,就是怕被于连长瞧不起,这么几个刺头儿都收拾不了,对以后发展不利。”刘凡也点头说:“是呀,就这点很麻烦,而且我们现在很被动,保不准那些人给我们穿小鞋,使绊子,我的前车之鉴都跟你说了,二垂这小子怎么看样子没被欺负呀,这是怎么回事儿,也不见他来说说,刚才解散就直接跟人家跑了。”
李克闲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谁说不是,这小子,枉我还替他担心了这么久,结果倒好,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面和这些家伙打的火热,他这眼里还有我这个少爷麽,气死我了。”
刘凡干笑了一下说:“其实他没事还好点,我估计应该是被他们认为是新分过来的人,所以没管他,等他找时间联系了我们再说,反正也不慌这一会儿。”
就这样刘凡带着他进了里面偏西的里间,这里只有两间房间,刚好给他们一人一间,李克闲看环境还将就,没想象的那么糟糕,而且实在也累的不行,没和刘凡多话,先进去休息一会儿,养养神再说。
夜里,二垂悄悄溜到李克闲的住处找着他,对他说:“少爷,我摸清楚情况了,现在这些人全都是新编的人,由于上次打了个大胜仗,收了不少人,所以很多新编部队,我们这个排只是其中一个,这些人以前都不是刘将军的手下,那三个人以前是当官儿的,而且很厉害,特别是那个唐正仁,我晚上吃饭的时候听他们说这家伙在战场上更厉害,这次他们兵败,他还能让他的部队大部分没出事,(见李克闲一脸不屑)你不要瞧不起他,他不是早早投降过来的,最后是由于大军把他们围了,而他们也全线溃败后,出于不想让底下的人白白送死才投降的,真的是个人物。”
这时李克闲也惊讶的说:“看不出来,这老烟杆子还有这么一手,要是把他给收服了,少爷我不就有底气多了,好多事都可以省心,不过这人挺难办的。我说上面都给我打了招呼了,怎么可能不让我顺利接手,原来是好心给我人才,这于连长还很地道,就是难度有点大,哎,伤脑经,你就先回去,继续去跟我当好卧底,要是有了最新消息立刻通知我,知道不。”二垂点了点头就退了出去。
次日李克闲和刘凡两人赶早去正式点到,等两人进去总部时,人员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于强对二人点点头,也不说话,没几分钟又来几人。这时,于强看了一眼大家,开始发话:“今天例行点卯,主要还是我连将官人员已经配备完整,新来的三排司务长你们都认识了,今天主要介绍他旁边的排长李克闲。”
说完指了一下他,然后说:“既然人员已经齐备,那么我们的整备工作也算结束了,昨日我已向上峰报告,接到命令,15日之内必须开拔到重庆外围驻防。所以今天过后各自回去整理好士兵,明日就随大部队转移。其他人就先回去准备,李克闲、刘凡留下来,我还有事交代。”
等众人离去后于强说:“昨天去看了那些兵,感觉怎么样,这些都是在战俘里挑选的好苗子,个个都身强体壮,全员老兵是打仗的好手。”
李克闲也感激的说:“多谢于连长了,只是这些人有点桀骜不驯,不是很好管理,昨天一去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现在正为怎么管理犯难,我是大学生不假,但我不是军校出生的,我学的是理工科,对管理部队也是没经验,现在还真是无从下手。”
于强笑了笑:“我知道你们的难处,不过你们大学生有文化,底蕴足,只要带兵上手了就好办的多了。我专门给你们挑选了三个副手,刚好可以让他们当班长,只要你们先管好了这三个人,让他们把兵跟你两练起来,等你们熟悉以后自然就知道如何带兵打仗,管理下属了。”
刘凡苦笑道:“我的连长哟,就是这三个人把我们给难倒了,根本就看不起我们,除非有上级的命令或者例行条例,不然根本使唤不动。”
李克闲也可着劲儿的点头,于强诡异的笑了笑:“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哦,什么都想要现成的,根本不可能,要是没这三个人先帮你们带着部队,我看你们连领着这些人跟着大部队转移到驻地都成问题,我又不可能给你们新人,那得要进行训练才能用,你们现在拥有的是可以直接战斗的部队的,而且很有战斗力。(看着两人脸色越来越委屈)好了好了,这三个人都有弱点的,我跟你们说。”
等于强把三人的弱点一一说明给两人之后,两人才一改先前的委屈相,满面春风的向着住处回走。
等两人回到院子,看着这些兵,那是越看越顺眼,还笑呵呵的对他们点头,那些人也摸不清状况,还以为他两被仁哥整惨了,得了失心疯。结果被耳尖的李克闲听到了,立马就怒了,向他们吼到:“把唐正仁,安好兴,萧图跟我叫出来。”
那些人一哄而散,不一会儿两熟人和一新面孔出现在李克闲面前,李克闲绕着他转了一圈说:“你就是萧图。”那人只是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李克闲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后面营地的射击场,我有话跟你们三人说。”
说完就和刘凡一起转身,等走了几步发现后面没动静,回头一看,三人正在原地动都没动,李克闲嘴角一翘:“嘿,还是三个上过战场开过枪的人,连跟我走这点胆子都没的,还跟我摆脸色。”
刘凡也乘机接话:“就是,我还以为今天要和他们好好比划比划,原来这么怂,亏我先前还以为他们都是好汉,看来都是欺软怕硬的主。”
仁哥不动声色的说:“想激老子,你们还嫩了点,不过我倒想看哈你们给我们划了个什么道下来,前头带路。”说完就跟了上去,剩下两位看他都跟上去了,不想落了面子,也跟了上去。
射击场的一个小山包上面,李克闲两人正和仁哥三人面对面,李克闲先发话:“仁哥既然是头头儿,那就等一下说你,先说这两个,安好兴,你是内江人对吧。”
安好兴说:“是,你要怎么样。”
李克闲笑了笑说:“根据从你们部队档案室里搜出的档案,我查出了你的一些事,你先后跟随你的部队抢劫洗虐村落三个,在县城里还做出过强抢地方财主的事情。我军收编你们的同时也在筛选你们,这些算是重罪,为什么不杀你?”
安好兴吞了口口水虚心的说:“为什么?”
李克闲指了指自己:“因为我。”
看他一脸不信的样子,往前走了一段路,至少小声说话那些人听不见为止才停了下来,向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在他过来后接着说:“你别不信,于强连长早上已经跟我说了本来你是必死,而且是当场处决那种,不过因为我要进来的原因才看起了你的经验,暂时不杀你的,想让你给我做事,带我上手,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我和刘凡是大学生,没进过部队,是通过关系进来的,怎么带兵都不知道,所以要给我们把三个班长给安排好了,好为以后铺路,你就是其中一个,以后我们真出息了也不会亏待你们,如果真的不想做,我也不强留,等一下跟他们说完了我就带你去于连长那里。”
特别是在说于连长三个字的时候把声调拖得很长,听的安好兴直是冒汗,说:“我要是不做,于连长会怎么安排我。”
李克闲摇了摇头,两手一摊,意思自己也不知道。安好兴脸色直是变,最后叹了一口气说:“是,我不想死,那好我留下来当这个班长。”
李克闲笑了,拍拍他的肩膀说:“是听话的班长。”
安好兴点了点头,正准备转身离去,李克闲拉住了他,等他一脸疑惑的回头一看,一把大洋出现在眼前,只听见:“跟少爷我混,什么都有可能亏你,就是钱不得亏你,这是给你压惊的,还够嘛。”
安好兴眼睛瞪得大大滴,机械的接过了钱,心想跟这人混也不是很糟糕,至少这十几个大洋他以前不做一票大的,是挣不到的,等走回几人站的那里,尴尬的看了看仁哥他们,只是点了点头就往回走了。
这萧图一见他手上的一把大洋,那眼睛就没从那上面离开过,等安好兴走远了都还盯着他的背影看。直把这边的刘凡给看傻了眼儿,心想上次自己掏钱请这些人吃了一顿都没这效果,怎么这萧图今天看这钱的眼神就变了。其实萧图现在心里也给震撼了一把,心想当时老子本来想收姓刘的地钱,结果给这两人稳住了,没有收,回去后还后悔了好些天,今天怎么这家伙没几句话就收别人钱了,这也太不厚道了,等下要是姓李的也给钱,说什么自己也要收。这时李克闲也开口喊他了,这声音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籁之音,立马小跑着过去了,也不不管他旁边的仁哥那脸色之难看。
萧图很是主动的问李克闲:“是不是也给我钱呀,嗨,你早说,这事儿我知道,当着那么多人是影响不太好,您准备给我多少。”说着还搓了搓手。
李克闲被他这动作个逗乐了,这家伙于强说他很贪财好色,在他的档案里本来早就该升职了,不过时不时就要犯事儿,也不是个什么大事,就是收贿赂,手脚不干净,而且很好色,他弄到的钱基本上花女人身上了,对付他就简单多了。
李克闲笑了笑说:“钱可以给你,但是给了钱,你就要听话,如果你拿了钱不听话,那我就把你带到于连长那里,听说你以前犯过强抢民女的事,后来花大代价解决了,好像那女的还给你生了个男孩儿,你也算后继有人了。”
萧图很是尴尬的笑了笑:“你说笑了,那是喝多了酒犯糊涂,真不是故意的,当时我把她当窑姐儿了。”
李克闲他摆摆手说:“知道我为什么说你收了钱不听话,就把你送于连长那里去不。”萧图摇头。
李克闲接着说:“于连长说他这辈子见过很多好耍的事,还没见过阉人是怎么阉地,说你要是不听话大可把你带到他那里去。”
萧图双腿之间一凉,一股寒气从下而上直达天灵盖,浑身打了个激灵,舌头打着颤哆嗦着说:“那是肯定的,肯定的,我平生最看不起收钱不办事的人了,真的,真的。”
李克闲也不多说,手往兜里一掏,也是一把大洋至少十几个递到他手上,萧图乐呵呵的接过钱:“那我也回去管那些家伙去了。”
等他走远了,李克闲才慢悠悠的走回刘凡、唐正仁两人站的小山包上,用一副欠抽的表情望着一脸阴沉的唐正仁,很是开心的说:“仁哥,现在我们好好来谈谈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