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心事了很久，都没有想出案子的缘由，这案子比密室谋杀案都难琢磨。密室还有个家具呢，大街上连个纸片子都没有，这案子要是隔久了，上面的考勤可是要扣绩效的，这帮底下的王八蛋！
原本地下管区派出所的事，案子大了就交给了分局，分局里老刑警太少，就交给了省厅，省厅需要专业人士，就派给了自己的调查科，调查吧，可这也得有个能调查的东西啊，法医鉴定都三回了，砍死，砸死，怎么弄的，你调查科看着研究吧。
人们解决不了的事情，通常都往鬼神上推，古人就是这样，老于看着被人推来的案子，最终决定祸水东引，省厅不是驻着秘密调查局吗？推给他们，反正这案子也挺邪性的。
还别说，省厅还真同意了，打一声招呼，那边就派了两个‘专家’过来，不过接不接，还要看鉴定结果……这两个年轻的专家可是忙了一头午了，又是看照片又是看死亡报告，刚才还特地去看了眼冷库的尸体，手下这帮员可是跟着他俩忙的团团转，可这都到午饭点了，还没说出个子午卯酉来，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老于掐掉手中的烟，抹糍把脸，召唤着两位专家，和蔼的说道。“小苏啊，调研的怎么样了，要不我们先出去吃点饭，等回来的时候在继续？”
“谢谢于科长，我们在看一遍，要在不行，就不打扰了。”苏美女回头冲老于一笑，“您都没看出结果，凭我们的经验恐怕更不行了。”说完又转过头去。
一听两位专家有要撤退的意思，老于哪里还坐的住，““小苏专家这么说就不对了，你们都是高材生，而且科门比我们要专业，我请你们其实也是想知道，这事到底是不是犯什么说道，或者真是有什么超自然现象发生。”晃了晃肥硕的身体，老于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缓缓的向监控录像那走去“要是没有什么特殊异常，我也好安下心来研究案理……”
老于走向前去，却发现苏专家一脸严肃的盯着监控屏幕，两只原本就不小的眼睛既然瞪得更大了，旁边的那个小李专家也是这幅表情，但是看的却是苏专家本人，而不是屏幕。
“把刚才的那一段退回去，在这个地方放大！”苏紫彤激动的喊道，悦耳的声音让几个科员精神一震，画面没什么异常啊，为什么苏专家这么激动？
“还愣着干嘛？，按照苏专家的要求去做！”瞅几个手下居然愣神了，站在后面的老于发话道。
管理监控器的科员听到后马上抓起鼠标，快速的点击监控画面，几分钟后，就听苏专家啊的一声，仿佛看到什么恐怖的画面，身体向后窜了一下，直接把站在她身后的老于给撞了跟头。
“怎么了紫彤？”小李紧张的看着被惊到的苏紫彤，又赶紧护在她和监控屏幕中间，生怕屏幕里蹦出个东西来伤害到她，其他的科员也被苏专家的突然反应给吓了一跳，反倒是老于，被撞倒后竟然快速的爬了起来，揉了揉那发酸的鼻子，一脸的淡定，对苏紫彤说道：“怎么样，小苏，不要进吧，是不是看出了什么问题？”
苏紫彤捂住胸口，大口的喘着气，汗珠从惨白的脸颊流了下来，大约半分钟才平定了恐惧的情绪，苏紫彤用惨白的脸孔望向老于。“于科长，你们可以结案了。”
“难道这事真是……”老于的冷汗也下来了。
繁华的涌动区，XX路，LS学校，617寝。
“要说食堂什么时候最实惠，就是新生刚入学的时候，坐的好才拉回头客，这肉段烧茄子，3快钱才，唉实惠。”杨胖子捧着手里的大茶缸子，一边吃一边白呼着。
“不是说就你那*样，也就花钱的能来了，你看哥，给打饭的大妈泡一个媚眼，两毛钱一个的油闷辣椒，给我带了一水瓢的汤，这滋味，都在汤了呢。”祝人美挖苦到，但兄弟们知道他人贱，也没人搭理他。
“便宜是不错，就是他麽的食堂座椅太少，买回寝室吃还太费事，要不以后抓阄，谁输了谁下去买饭？”
“你们没哥的魅力，去买饭不合适。”
“魅力个**，起个娘们名。”
“那是女鬼名好不好，楚人美听过没？”
“……”
杨海龙推开寝室门，到水房洗盆子，身后，一白色的身影出现了，杨海龙不用回头就能感应到，那是纸人张，纸人张冲着杨海龙的背后供了下手，“大人，我被人发现了？”
“哦？什么时候？”杨海龙洗水的手颤了一下，这才几天的时间，难道潜伏的同行太多，还是他们的动静闹得太大，真是出师不利啊，刚派出去驻点就被人发现了。
“杀那阿猫的时候，不过是在几天后被人发现的，那人被我的元魂震慑了下，想必实力不是很高。”杨海龙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纸人张“几天之后？”“是的，想必当初我的影像是留到监控上了，应该是公家的人。”“公家？灵异调查局吗？”杨海龙感叹道“那些人本事一般，但家么式厉害，我们虽然杀的是坏人，但也不得不防，别到时候进了笆篱子。”“大人说笑了。”纸人张又是那副笑脸。
“在那边怎么样？”杨海龙点燃一颗烟，做深沉状，不然一个人呆立在水房里什么都不干太反常了。躲开一个要撞到自己的学生，纸人张站到了杨海龙身边，“医科大学很大，我们五个人各占一个学院，前几天还可以，鬼很多，但并不好抓，昨天夜里巡逻的时候就没看到一个鬼影子。
自己这几天多那几点功德就能看到，纸人张他们没抓到几个，那些负离子团也是有智商的，固执的太少，打不过还会跑。归根结底还是手中的兵太少，五个得力助手，都不够抓一个学校的鬼，奈何*控九个纸人就是自己的极限，纸人少积攒功德就慢，想要多纸人就得达到第二层境界，而达到二层境界又需要功德压制阴气熔体，没有足够的功德，等不到融合地书残页的临界点就得被阴气股成魂飞破散，于是就进入了死循环。
“你能带多少人马？”杨海龙问向纸人张，分与他一些，自己倒是能多些人手。
“四个，七品以下鬼差只能带四个鬼卒丁勇，超过这个数量，指挥调遣都无法调令。”纸人张躬身说道。
“你说他能不能达到你这个样子？”杨海龙召唤出自身携带的那个纸人，对纸人张问道，“论实力他比你也差不了多少。”
“恐怕不能，大人！”纸人张看着自己的同伴，从杨海龙身边退到厕所门口，和它保持了一段距离，随后同情道：“这纸人虽然已达到了捉刀纸人的境界，有了微小的自主意识，但多为仿生，最终离不开主人的命令，哪怕达到了九品鬼差的境界，这种聚灵化魂之物也只是一个略同鬼差境界的鬼物，而无鬼差的灵识。我的变化是机缘巧合，想必也算天地间第一个开通灵智的纸人了。所以大人，您所纸做的这些纸人，和鬼差还是有差距的，不是实力方面，而是本体的‘质’。”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杨海龙望向门口进来的一个人，薛大！对方横了自己一眼，随后向厕所走去，也不知道那天被自己虐待后，他是站着嘘嘘还是蹲着嘘嘘，现在居然还敢瞪我？杨海龙示意纸人堵住门口，看到那即将撞倒纸人张的薛大，杨海龙嘴角露出了坏笑，普通人的薛大根本撞不过阴气充足的纸人张。
然而纸人张在薛大撞倒自己的一霎那，侧身让开了，来到杨海龙身前，杨海龙看着他道“你怎么让开了，不撞他一下？”
“大人，他能看到我！”纸人张小声的说道。杨海龙那原本嘲笑的表情立马僵住了，内心涌动了一下，只听纸人张接着说，“那人身上有鬼的气息，和人的气息融合在一起，他装作看不到我，分明是在您面前示弱！”
“嗯，知道了。”杨海龙随口说道，纸人张鞠了下身，消失离开了，杨海龙沉浸着表情，看着薛大的表情，那眼神中显示着逞强的光芒，露出了对自己的畏惧，在和自己对视一眼后立马移开，示弱，他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