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风感觉今天自己流年不利,出门忘问吉凶了,总是说多错多,越抹越黑。暗自摇头叹气,一脸无辜的坐在位置上,等待时间的流逝。
片刻后,“咳咳!”文华借咳缓解一下气氛,一脸正经的说道:“那个……笑也笑够了,饭也吃得差不多了。黄师弟啊,你今天找我出来要谈什么事呢?”
“文师兄,其实这事林小子……”
“昭华少爷,你不要老是林小子来林小子去的。人家小风有名字,你叫名字不好吗?”
“呃……呵呵,当时为了教导一下这小子,一时叫惯口了。那以后我也叫他小风行了吧?才多长时间啊,小绿央你就叛变到林……呃,小风那边去了?”感受到绿央的眼神,黄昭华不得不改口。
“这还差不多。”
“好了,小绿央,你让黄师弟说下正经事吧。黄师弟,你接着说。”文叔叔既然出声了,绿央也只有安静坐在一旁了。
“文师兄,这件事也是跟林……哦,跟小风有关的。就是当时你和殿主在撤退到林家小庄时,有没有见过殿主……殿主杀害无相关的村民?”
“黄师弟,你这是……”
“文师兄,你听我说。小风他,你应该还没认出来吧。其实,他就是你和殿主救出来的那个小孩。”看见文华有点生气了,黄昭华忙解释道。
“他……就是那个小孩?”文华指着对面的林若风。
“没错,我就是那个小孩。”林若风一听到黄昭华找文华有事,就联想到了他之前听过的文师兄,想来这就那个太极殿唯一活着回来的弟子了。所以,他当下就侧耳正听了,期待文华说出结果。听到文华的疑问,他就马上出言证实。
“没错,他就是那个小孩。而且他当时还亲眼看到殿主杀了他父亲。”
“不可能,一派胡言。殿主绝对没有杀害无辜的人。”听到黄昭华的“诬陷”,文华顿时拍桌怒道。幸好现在吃饭的弟子已经吃完离去了,要不然还真流出什么谣言呢。
“嘘。文师兄,你小声点。其实我也不相信殿主会杀无辜的人。之前,我也是对小风这般说的,可是小风硬说他是亲眼看到的。没办法,为了事实的真相,我只好来问你了。”
“你小子找我问话,就是有在怀疑殿主杀人。”
“文师兄,你别胡说好不好?我找你,只不过是为了给小风一个事实的真相,让他不要仇恨指到殿主的头上,你冷静点,好吗?”
“文叔叔,以你们当时的情境,你们殿主杀人完全是有可能的。”林若风其实说的也没错,在文华他们被追杀情境,为了隐藏行踪,杀一个普通人,也是真有可能的。
“有个屁。我说不可能就不肯能。”本来已经平复下来的文华,听到林若风“污蔑”,顿时就张口大骂。
“文叔叔,你冷静点,冷静点,好吗?你听我说,那天晚上,我父亲陪我上茅房,父亲提着灯笼,一直守在茅房门口。待我解决完后,正想出去的时候,外面的灯笼却突然熄灭了。之后,我从茅房门缝中,正好看到你们殿主抱着我父亲。我等到你们离去后,在茅房旁边的草堆里找到了父亲,但是父亲那是已经被杀死了,身上还流很多血。”林若风带着激动一脸真诚地对着文华说道。
“灯火?”文华听完。紧锁着眉头一脸沉思,站起来在原地来回走动。此时大家都没有再出声,静静的让文华回忆当晚的细节。
良久,文华才慢慢吞吞的说道:“那天晚上,我们进入林家小庄,刚好看见前面的一个院子里亮着一盏灯。当时,洪师兄还向殿主说要不要绕过去,以免打草惊蛇。而殿主当时却说:这个村庄今晚很可能会因为我们而殃及到,能救一个是一个吧,待会要尽快离去,以免惊扰着村民。
之后,我们就进了那个院子,殿主迅速的把那个听着灯笼的村民打昏后,就示意我们离去。接着,他很快的追上我们了。却不想,这时敌人已经追过来了。之后,殿主就吩咐我和两个师兄弟去通知村民说有贼人来了,让他们赶快逃生去。而殿主他们则去村外抵挡敌人去了。后来,那群敌人分出了些人到村里放火,殿主他们就退回到村里和我们回合,一部分相信我们的村民已经往外逃了,为了配合村民安全逃跑,我们只好往相反的方向逃去。
当中,我们在逃亡的路线中,就碰到了你,当时你还向我们这边冲过来,我们以为你的人家都遇难了,只得你一个人逃出来,所以也没多想,殿主就直接把你打晕抱走了。再到后来,我们就逃到树林里去了,凭借着天黑和树木的阻挡,才摆脱了敌人的追杀。再后来,就是我们被前面留守的敌人给发现了,之后,只得我和主殿抱着你逃了回来。这就是那天晚上的事情经过。”
“这么说来,你也不能证实那晚你们殿主有没有杀人的事实了?”听完文华的回忆,林若风只能得出这个牵强的结论。
果然,未待林若风说完。文华就指着他怒不可止的道:“你这小子其实心里是非常明白的,为什么嘴上却还要狡辩?那好,我就跟你说清楚,如果殿主想杀你父亲的话,他老人家有必要把你父亲藏起来再补上一剑吗?如果殿主一心想逃离的话,你认为他有必要关心你们村民的安危吗?如果殿主只顾自己逃命的话,你认为他会为了你断掉自己的左臂吗?如果殿主不是为了你的安危,你以为他的义子,我的几位师兄弟会那么轻易的被杀掉吗?”
面对文华的怒斥,林若风无言与对。绿央则是担心不已。而黄昭华却是一脸无情。虽然文华说了一大推的话,但最后他的结论就是:极清子没理由杀掉林若风的父亲。
此时,整个食堂一片沉寂,如死般沉寂。
良久,林若风才缓缓说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再追查了。”但,心想却想道:这事只能找合适的机会,找极清子当面问明白了。如果极清子还是否认的话,林若风到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啊。要杀掉极清子吗?他不一定下得了手,不是因为林若风心软,而是他内心找不到要杀极清子的理由,若是不杀呢?他又不想这样不清不楚的把一个嫌疑人给放掉,如果这样做,他感觉对已消失掉的林若风不公平。
其实在林若风心中,一直将前身和自己分得很开。他想着报仇,只不过是为前身完成心愿而已。而他自己一直站在局外,思考问题。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接着,又对绿央说道:“绿央姐姐,我们先回去吧。”
“好。”绿央应了一声,就起身走到他身旁。
林若风再回头对着文华与黄昭华说道:“文叔叔,黄大哥,那和绿央姐姐先回去了。”
“小风,你能想明白,我很高兴,呵呵。还有千万别把武功给落下了。”
“呵呵,你放心,不会的。”
“你们先走吧,我和文师兄也要走了。”
“嗯。”
“文叔叔,昭华少爷,那我们走了,有空要来看我们哦。”
文华与黄昭华点头示意。直到林若风与绿央离去一会后,黄昭华对文华说道:“文师兄,你觉得林若风此人如何?”
闻言。文华眼内精光一闪,说道:“练武天赋极高,刚才我趁他无意中,测探了一下他的武功,二流高手前期。而他是在到了我们太玄剑派后,才开始修炼武功的,此等天资,实在让人可怕啊。而且此子城府也极深远,明明是身负杀父之仇,但面对我们却没有露出半点的不满,反而从容不迫的与你我相交。
刚才他明知事不可为,却可以很了断的选择了放弃。我想,如果此时让他有一身高深的武功的话,那么现在他肯定已经直接跑到殿主面前问个清楚了。还有之前他提出先走,很显然猜到我们有话要谈。此等心机,天赋,若让他顺利成长,对我们太玄剑派来说,不知福还是祸啊。”
“文师兄,没你说得这么严重吧?”
“呵呵,更严重的都有可能。如果不是从他身上感到一股对太玄剑派或者太极殿的善意的话,我都有种将他就地处决的冲动了。或许,殿主他老人家也有所体会,才会这么安心的将太玄剑诀传给他修炼。”文华居然露出了杀意。
“善意?这有点不对呀?文师兄,之前这小子,是恨殿主很到极点的,如果让他有能力杀掉殿主的话,我想他不会留情丝毫。哪会有什么善意啊?当时,就是对着我这个教他武功的‘师傅’,他都会破口大骂的,就算是小绿央,他也从未给过好脸色。殿主又怎么感到他现在会对太玄剑派对太极殿的善意呢?
还有这小子,在半个月前左右,却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他不再喊着要为父报仇的大话,对我也笑脸相迎,对绿央更是刻意的讨好。而且练武也不像以前那样一头蛮牛往前扑,不撞南墙不回头,反而是松弛有度,内功和剑法相互融合,做到齐头并进。眨眼半个月来,就被他练成太玄剑诀的第一层了。好像有名师在旁指导似的。”
“还有这样的事?看来这小子身上隐藏着不少的秘密啊。”
“那,文师兄我们要不要密切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嗯?还是不用了,平时稍留意一下就行了。如果他背后真的有高手指点的话,除非是先上天级高手,否则一般的先天高手根本就逃不过殿主的眼睛,而先上天级高手整个西域武林一共就那么几个。”
“可是,文师兄,我听说之前围攻祖师爷的三位先上天高手,其中一位现在神秘消失了。你说这位会不会躲在……”
“这个……?如果是这样的话问题就棘手了。唉,现在太玄剑派真是多事之秋啊。”
“那这件事要不要跟殿主说一下?”
“这事也只能这样做了。”
苦笑。二人皆是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