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俩偷盗，也不能证明你没有偷啊。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分赃不均，彼此内讧哪？”鲁天阴森森的说道。
张立军一听鲁天的话，耷拉的脑袋立刻抬了起来，道：“是啊，是啊，你怎么证明你们清白哪？”
“就是啊，杨处长，鲁处长说的话有道理啊。你看这”马先鸣看向杨玉东一脸的玩味。
杨玉东先是一愣，接着脸上充满了愤怒。心里想：“这还有天理吗？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只听说过证明别人犯罪的，没听说过需要证明清白的。可是这话该如何反驳哪？”杨玉东愣在那里，没有了主意。
李云从兜里掏出了手机，上下翻到了几下，调出了一段音频，按下了播放键。一段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姐夫，你这个主意真厉害。刚才我都忍不住想笑。”
“是啊，张主任，姜还是老的辣。我们给那小屁孩栽赃，那小子一点都不知道。刚才看那小子的神情，好像吓傻了。”手机里传出一阵笑声。
张立军脸色大变，伸手就去抢夺李云的手机，李云早有准备，左手扣住了张立军的手腕，向上一番，就把张立军控制住，张立军大声的喊道，“这是诬陷，这是诬陷。”手机里的声音继续播放着。
“林风，你他妈少拍老子马屁。还不是让你们这两个小子整天闹得。”
“姐夫，不过这次你可得罪了杨处长，那小子从集团调来，接着就干财务处长，我听说这小子最近在让他的员工查账那。”
“靠，得罪就得罪。咱训练场和他姓杨的，八竿子打不着。就是他有气，也没地方撒啊。”
“嘿嘿，张主任，那今天晚上，我们乘胜追击，不如弄点柴油出去卖？”
“你们两个王八蛋，真他妈的短视，刚刚发生这种事，还不消停。要是被抓住，岂不前功尽弃。”
“姐夫，抽个烟。想想办法吗。”
……
“李云放开手，我现在倒要听听他有啥话说。”杨玉东说道。李云松开了手，张立军瘫坐在椅子里。
“这点小事交给鲁处长处理吧。我还有会，先走了。”马先鸣听了录音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僵硬，站了起来，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转身就向会议室外走去。
“马副经理，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哪？”杨玉东不满的追问。
“我不是安排了吗！杨处长。鲁天好好处理。”马先鸣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会议室。
鲁天尴尬的笑了笑，道：“杨处长，你说怎么办好？”
“我记得某人说过，‘咱俱乐部一向以管理严格著称，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该怎么处理，马副经理已经安排给你，我哪里知道。”杨玉东终于出了心口的恶气，嘲讽道。
“杨处长说笑了。要不咱把霍文革和林风开除了，让这两个孩子顶上？”鲁天陪着笑，建议道。
“开除那两个人我没意见，可是这两个孩子只是兼职，白天还要上学，那可不行。”
“那杨处长的意思那？”
“这俩孩子的事你就不用*心了，你只管处理好霍文革和林风的事情就好。我要把这俩孩子调到财务处，帮我打打杂，工作时间照旧，工资翻倍。”李云从来没有见过这些谈判，看着杨玉东把鲁天玩在股掌之间，一时竟激发了兴趣。
“又不是正式编制，调到财务处，我没意见，可是工资我说了不算啊。”鲁天无奈的摇摇头。
“看来这件事，非得写个报告告诉总经理才行啊。不管怎么说，鲁处长也对这件事有失察之过吧。”
“你。”鲁天又换回了一脸的笑容，道：“好吧，工资的事，我想办法和人事部沟通。不瞒老兄，张主任啊，和我是高中同学。希望杨处长高抬贵手，这件事就别追究张主任了，成吗？”
“马副经理已经安排了你处理，要怎么办，那是你的事情，我不管。”杨玉东一看目的已经达到，知道继续下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杨玉东新来乍到，虽然碍于集团的安排，一来就当上了财务处长，可是手下一帮兵，个个心怀鬼胎，自己这个处长，多数还是名义上的。于是就坡下驴，给了鲁天一个台阶。
“爽快，改天我请你好好吃一顿。立军，还不谢谢杨处长。”鲁天说道……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李云觉得天格外的蓝。那天在训练场的换衣间里，李云趁人不注意，把手机开到了录音，偷偷的放在了墙角。这几天，李云和王子月每天晚上，都偷偷的溜进训练场，监视霍文革和林风的一举一动。
王子月的相机格外出色，离着几百米，焦距一调，竟然就在眼前，而且不开闪光灯，照出的照片也格外清晰。王子月做这些事情格外充满兴趣，每日把自己想象成007，两个人回家的时候，还摆着各种pose。
“杨叔，刚才你怎么不把那个可恶的张主任也开除了。”王子月问道。
“唉，小王啊，你毕竟年龄小。你杨叔来这里比你们俩早不了几天。虽然财务处是重要部门，可是也在马副经理的管辖之下。马副经理今天借口离开，把这件事交给他的亲信鲁天处理，分明就是想放张立军一马，我要是一再坚持，后面会很难开展工作，有些事情我们要从长计议。”
李云却比王子月理解这些人情世故。想那天，三婶强买了悦来酒馆，也不敢立刻*着自己搬家。自家的酒馆被地痞生事，可是那些地痞也不敢硬告自己，说白了，那些人都是些小混混，把事弄大，他们更没好处。
李云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一方面是生活的磨练，另一方面和姜文正的教导也分不开。朱元璋实力不够的时候，也只得忍耐退步，还曾接受过元朝的招安，韬光养晦。
“谢谢杨叔，不过我俩以后干点啥啊？”
杨玉东欣赏的看了一眼李云，“别谢我，你偷偷调查这些事，给你自己洗刷冤屈，这份忍耐和心境连我都没有。今天，我也是临时想到把你们调到财务处，不过财务处是专业性很强的部门，只靠小聪明是不行的，你们得抓紧时间学学财务的基本知识。不过那些知识也倒不难，就是加加减减的，你俩还是晚上七点到九点来上班。有些事情，我想偷偷进行，顺便带带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