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的阁楼距离前边的小楼还真不算远,欧阳带着任杰没几分钟就到了地方。
“好了,就是这了,你进去吧!”站在阁楼前的欧阳对着任杰道。
“你不和我一起进去?”
听到他的话任杰奇怪的看着欧阳,他总觉得欧阳刚才到了阁楼这里表情就变的有些古怪。
“呃。。这个。。我就不去了,老任你是不知道,我们家这老头子脾气非常怪,他曾经吩咐过没有他的传唤不许任何人私自到他这里来,所以。。”
欧阳对着他两手一摊无奈的耸着肩说道。
“这样啊,那好吧!我一个人进去。”任杰说着就上前准备敲门。
就在他即将敲响门的时候身后的欧阳忽然着急的喊住了他:“老任。。如果我们家老头子对你说了什么奇怪的话或者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你。。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恩?”任杰不解。
“算了,你见到他就知道了。不说了,出来后记得到我房间找我。”
“恩,我知道。。”
听到他的回答欧阳没有再继续啰嗦的转身离开,任杰看了看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嘀咕了下才转过身来。
“是小杰吧,门没关,你直接进来吧!”
就在他再次抬手准备敲门的时候,他忽然听到有些苍老的声音从阁楼里传了出来。
任杰小呆了下下就再也不敢怠慢的推门而入。
进到阁楼里的一瞬间他就看到了欧阳天的爷爷欧阳江海,因为阁楼里的空间摆设实在是太过简单,让他在进入到阁楼的一刹那就能做到一目了然。
他看到阁楼里的整个地板上除了阁楼中间有四个草席围着一张矮桌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家具。而欧阳的爷爷此时正是坐在大门正对面的草席上,所以他在进来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
“海爷爷您好,小杰来打扰您了!”
任杰他先是向前走了几步,然后才对着坐在对面的白发老人弯腰一躬后开口说道。
“呵呵,还是任老哥调教出来的孩子有礼貌,不像小天那样没大没小。小杰你也不要太拘束,我们之前见过的,你难道忘了?”
“当然没有,只是好久没见您了。。”面对欧阳江海任杰依然有些拘谨的回答。
看到他的样子欧阳江海又是哈哈一笑:“好了,孩子你也别在那站着了,快过来坐吧,省的以后你爷爷知道了再说我虐待你。”
“啊?怎么会。。”
“呵呵,和你说笑的!对了小杰,任老哥他最近的身体情况如何”
任杰依然坐在他对面的草席上:“爷爷的身体还好,谢谢海爷爷挂念。”
看着笑呵呵问自己话的欧阳江海,任杰依然恭敬的回答。
看出了依然拘束的任杰,欧阳江海又是呵呵一笑:“你看你这孩子,我老头子又不咬人,小杰你不用对我这么毕恭毕敬。”
任杰听到也是呵呵一笑摸着头没有言语。
“对了小杰,你今年多大年龄了?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比小天还小一岁吧!”
欧阳江海忽然话题一转问起他的年龄。
任杰带着疑惑回道:“海爷爷记性不错,我是比天仔小一岁,再过两个多月就24周岁了。”
听完他的回答欧阳江海只是了解的点点头,没有再问他其他的事情。
一大一小两人就这样对坐着沉默。
欧阳江海问完以后指着矮桌上的茶壶对他说了句:“喝杯茶!”就低着头好似在想着什么,没有再理会他。
任杰本以为欧阳江海会继续和自己说话什么的,没想到他茶都喝了两杯之后也没见着对面的老人再对自己说什么,无聊的同时他不禁打量起这阁楼来。
一看之下他才发现这个阁楼共分上下两层,上下格局基本一致。不同的是下边除了一个通向二层的木质楼梯外再无别的东西,显得有些空旷。
而抬头继续往上看他就发现阁楼二层的建筑比起下边就拥挤的多,第一眼能看到的是二层突出在外边的栏杆,任杰大概在心里算计了下,阁楼的二层应该是围绕的建了一圈房间。
“小杰,海爷爷想请你帮个忙。”
正当他继续心思神游的时候,坐在对面的老人忽然开口,他顿时一惊。
“啊?海爷爷你刚才说什么?”
看着他的反应欧阳江海仍是呵呵一笑:“我说的是想请小杰帮海爷爷一个忙。”
“哦。。什么事您老直说。”
“呵呵,在这之前我想问下小杰你是否还记得三年前小天性命堪虞的那次事情?”
看着正望着自己等待回答的欧阳江海任杰顿时感到非常的疑惑,他不明白这海爷爷为什么忽然向自己再提起这件事情。
说起来三年前的那件事其实他并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当时大概的情况是自己的爷爷任学先在三年前的一个夜晚从外边回来的特别晚,回来之后他的怀里还抱着当时已经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欧阳天。
当时的他并没有看清楚,他只是非常吃惊,也向自己的爷爷问起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当时情况紧迫,任学先并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就直接抱着欧阳天进入了他的房间,并吩咐任杰在没有他召唤的情况下不要进他的房间。之后的任学先除了不时召唤任杰拿一些急救的东西之外一直没有让他再进入房间。
就这样直到第二天他的爷爷才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任杰从他满脸的疲惫可以想象到自己的爷爷那一晚一定是彻夜未眠。
当他再问起那晚发生何事的时候任学先就是一脸严肃的表情,却并不回答他。在这之后的几天他又问了几次俱都未果之后他也就不再问了。
再后来的一个星期的每一天他都发现自己的爷爷一直都是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很少出来,用餐也不例外。只不过每次他看到爷爷的时候都感觉自己的爷爷好似比原来更衰老些。与此同时那些天的爷爷对自己也甚少过问。
直到一个星期后任学先的房间才重新对他开放,他才有机会正常的见到自己的爷爷以及爷爷房间里那晚带回来的人。
他惊奇的发现那晚奄奄一息的人在过了一个星期之后精神已经恢复了很多,甚至已经能下地行走。在任杰的帮助下当那人洗去脸上血灰污垢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人竟然是自己的同班同学。
只是当时他只是大学第一年,他还并不了解欧阳的姓名以及其他别的情况,由于彼此性格的原因当时将近一年的同学经历他们之间也没有产生任何交集,他当时只是凭印象才认出欧阳天的同学身份来。
见到任杰的欧阳对此也是吃惊不已,连连感慨命运凑巧。
在这之后能够勉强下地的欧阳并没有着急就此离开,奇怪的是也没有什么人来接他走。
对于这样的情况任学先仿佛早就想到似的只是吩咐任杰每天晚上传授欧阳天‘精气诀’,其他就再也没有多说。
而当时的任杰听到爷爷的吩咐则是惊诧不已,他没想到爷爷竟然会让自己把‘精气诀’传给欧阳天这个外人,只是随性豁达的任杰对此虽然倍感奇怪,但却也没有多少异议的开始传授欧阳天。
而欧阳天则对这只有小说和电视剧中才会出现的‘另类事情’倍感惊奇,也引起了他浓浓的学习兴趣。
就这样两个原本性格迥异的年轻人之间的交集慢慢的就多了起来,任杰也开始认识和了解欧阳天这个富家子弟。
这样的生活在过了两个月之后才被改变,那就是欧阳天被接走的那一天,也就是在那天任杰第一次见到欧阳的爷爷欧阳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