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浩的速度要比他还要快上几分,率先走入到试炼场。紧抿着嘴唇,瞪视着
凌宇。
“比赛开始。”陪伴着裁判的一声令下,凌宇依旧和上一场战斗一样,身体
周围一圈光雾闪耀,蓄势。
鸣浩却冷笑一声,迅速召唤出了自己的铁甲背龙。左手是一面有着暗金色
纹路的暗金盾牌,右手中正是那天在雪炎岛上用过的长枪。
想要破掉蓄势这个技能,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在第一时间发起攻击,令对方
无法完成蓄势技能。但鸣浩却作出了另一种选择,骑乘着他的铁甲背龙朝着场地
边沿距离凌宇最远的地方跑去。
蓄势技能其实是一个聚集圣力的过程,聚集后的圣力能够迸发出超过自身
百分之二百的攻击力,固然,对自身圣力的消耗也是使用同样技能的数倍。而之
所以这个技能有些鸡肋,就是因为压缩后的圣力很不稳定,一旦结束蓄势技能,
六秒之内必须将圣力释放,否则,之前压缩的圣力就会完全溃散,不单无法起到
效果,还会将之前蓄势的圣力全部都消耗干净。
整个试炼场宽达四百米,鸣浩退到试炼场最边缘,距离凌宇的直线距离已经
拉开到了二百多米左右。六秒时间,他能够横跨二百多米吗?
鸣浩嘴角处流露出一抹冷笑,左手上的盾牌盾面按在铁甲背龙地龙背上,右
手长枪缓缓抬起,一抹凌厉的青色光芒在枪尖上吞吐不定。他身上的甲胄也散发
出淡青色光彩。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凌宇。
面对这样的情况,凌宇似乎只有立刻结束蓄势提起进攻才是最好的选择。可
是,他却并没有这样做。
站在那里的他,依旧如同山岳般静静的蓄势着,目光坚毅稳定,自身气息完
全锁定对手。
自从淘汰赛开始之后,这是目前为止唯一显得最和平的一场比赛,双方谁也
没有出手,只是静静的坚持。但场中紧张的气氛却没有因为坚持而稍减,裁判并
没有干涉。蓄势不可能永远延续下去,圣力耗尽,全部用于压缩那一刻,就是凌
宇必须提起攻击的时刻。
可是,陪伴着时间的推移,鸣浩的脸色渐渐变的不平静起来。
凌宇依旧在不断蓄势中,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分钟之久的时间,众所周知,蓄
势时间越长,威力也就越大,消耗的圣力也就越多。
关于凌宇昨天使用过这个技能,鸣野特意给他的儿子讲解了关于蓄势这个技
能的特点。蓄势每分钟所要消耗的圣力进行压缩,并不是他目前所能达到这么长
时间。
难道他疯了不成?他难道准备只是发出一击,可是现在距离如此之远,他怎
么可能?
鸣浩心中虽然充满了不解,但内心的不安也更加强烈起来。可是,在这个时
候,他也是骑虎难下。他目前已经完全失去了击破凌宇蓄势的机会。全身圣力的
蓄势,那能够发出何等强悍的攻击,他现在只能选择期待,绝不敢冒然接近凌宇
。
时间慢慢的推移,一分一分的缓缓度过,五分钟,已经整整五分钟了。不只
是鸣浩,休息区的参赛者们一个个也都屏住了呼吸。
五分钟,整整五分钟,这看上去恐怕连十五岁都没有的少女竟然拥有如此的实力。更为重要的是,凌宇的蓄势还在持续中。
当时间度过五分钟的时候,休息区那边,已经出现了哗然之声,鸣浩忍不住将目光投向裁判,高声道:“这不可能,他不可能达到圣师的修为。”
就在鸣浩看向裁判,大声高呼不可能的只一瞬间,凌宇突然动了。
右脚重重的踏在地板上,权利一踏,全身已经完全显现为淡青色的他,就像一只淡绿色的箭矢般冲向鸣浩。蓄势发动的六秒倒计时也在这一时刻开始。
鸣浩因为之前发出质疑,反应马上慢了半拍。无论如何要盖住这一击,盖住就赢了,他的圣力已经消耗到了极限。
一抹暗红色的光芒从他手中盾牌处亮起,红光直接没入铁甲背龙体内。刹那间,铁甲背龙仰天发出一声怒吼,双眼马上绽放出狂暴的血红色,全身气息也一下变狂暴起来。
鸣浩手中的盾牌,乃是一件暗黑圣器装备,附带技能,狂暴、嗜血,???。在狂暴嗜血的作用下,铁甲背龙的攻击、防御和速度都有了飞一般的提升,延续时间二分钟。
于此同时,他手中长枪也爆发出一道凌厉寒光,同样是暗金圣器,附带技能极限穿刺。
没有在原地片刻停留,鸣浩控制着铁甲地龙以最快的速度向侧面狂奔,他要尽可能拉开与凌宇之间的距离,消耗时间。只要让他的蓄势技能无功而返,这场比赛的胜利就属于他。
一秒,仅仅只是一秒的时间,凌宇的整个身体已经往前方冲出三十米距离,此时的他,距离鸣浩还有不到二百米的距离。右脚在地面上再次用力一蹬,借助刚才那一刻的冲势,略微改变目的,以更加迅速的速度朝着凌宇冲去。
就在这时,不敢置信的一幕呈现在面前,休息区那边,目瞪口呆地看着试炼场。
凌宇原本向前冲去的身影,瞬间分散出另外三道一模一样的凌宇分散开来,
直接朝着鸣浩直冲过去。
六十米,这一次,第四秒,他竟然是往前冲出了六十米。他和鸣浩之间的距
离已经拉近到了不足百米的距离。
还有一百米,鸣浩脸上已经流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即时他达到了准圣师级别,攻击极限距离只不过是十五米罢了。最后两秒,无论如何,凌宇也不可能跨越百米距离想自己发起攻击,更何况他还在横向狂奔来拉开一些距离。
“这…,这怎么可能?”鸣浩呆呆的看着分散开的另外三道和凌宇一模一样的身影。
此时,主席台中央的一位老者更是颤抖着身体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