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天启！”酒过三巡，绍志和天启一样都很清醒，这两个人像是无底洞一样，无论喝多少似乎都不会醉，绍志起身，严肃地看着天启，“在拾起你的羽扇，帮我打天下吧？”
“大哥？！”天启疑惑地看着绍志，“你不在意三年前？”
“哈哈~”绍志爽朗地笑着，“谁没有过失败呀？再说那次处于那么劣势的状况也是我之前不听你的缘故。你要是那次都能反败为胜的话，我早当天下霸主了！哈哈。”
“恩！”天启喝了一杯酒，起身拍了拍绍志，眼神充满着坚决。
绍志和梵天启不约而同的伸出手来，用力地握着，嘴角浮起当初出军时的笑意。
为了兄弟，小水，对不起，没能在这种时候在你的身边。对不起。
天启用力地咬着嘴唇，兄弟，所爱的人。
“那么我宣布！”绍志面对着台下数以万计的军队，高声吼着，“我的兄弟，梵天启就是我们的新军师！”
“好~！”台下的欢呼声如雷贯耳。尽管不败神话——绍志这个名字被每个士兵都深深印入脑中——曾是恐惧，如今是自豪。可是绝大多数军人也都听说个梵天启这个名字，不败将军麾下的军师，据说绍志的每一场胜利都有这个天才军师一半的功劳……
所以对于这个另一个传说级别的人物的加入，没有一个士兵不对于打下天下的决心多了一份，呐喊声一次比一次高，士气一次比一次高涨。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绍志却隐隐地感到一种不安，可能是……
雯夏有些忧郁地看着他不安的神情，自从小水的那件事之后，绍志整个人都怪怪的，不在像从前的那样坦荡，似乎心事重重的。
虽说她早就已经料想到会有一个叫做小水的女子会改变着三年之间的状况，可是这样的事情她是远没有料想到的。
她没有料想到绍志回想起这么多人却没有想起这个他过去曾经深爱的女子；她没有料想到这个女子虽然看似稚嫩却面临那种状况如此冷静；她没有料想到那个女子看似冷静深明大义却竟然一气之下充满怒意走开了；她更没有料想到绍志完全不像她所认识的绍志，竟然之后再没有去追寻那个应该和他有交情的女子。
隐隐中，她也感到了些许的不安。
长白山之巅。
小水趴在雪上，身体深深地陷入了雪中，而不断飘动飞舞的雪花逐渐地淹没住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再度形成平滑的雪地，像是不曾被踩踏过……
真的已经到了极限了，即便是仇恨的意识支撑着她走了这么远的路，可他毕竟是一个没有练过武功的薄弱女子呀，这已经到了她的极限了，她真的走不动了……
泪水不断地贯彻着脸庞的积雪，雪化后结成冰的感觉让她个脸庞失去了知觉，麻木的感觉席卷全身。
可能再这样下去就要死在这里了吧？
可是，即便是仅仅覆盖了不到两厘米的积雪，小水也已经没有力气再起身了。过度的无节的体力消耗已经让她一点力气也不剩了，甚至连思想……都快停滞了。
“恩。”小水的倒下的旁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女子，和那个女人一样，一身清秀的白衣，手里持着和同小水一起埋藏在雪中一样的一把利剑，她看着小水倒下处白茫茫的雪地，挥了挥手，声旁瞬间又多出两个与其她打扮极为相似的女子，“比我们走的都远呀~”中间的女子看着雪地，又转过头，以超出常人的视野看着远处在风雪中伫立同样想她们这边看的师傅。
「14」
“……”尽管已经冻的快要失去了意识，但是小水隐隐之间还是看见了那个女人的脸，如果不是幻觉，那么…………
“虽然不愿意，确实是一位可造之材、”女人严肃地看着昏厥的小水，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她想要取下小水手中紧握的长剑，愕然发现小水的手竟然握的如此紧，自己稍稍用力竟然都无法取出，她微微一笑，慢慢地加大力度，气缓缓地聚集于手中，可是更加出乎她意料的是，她竟然运了七成力才勉强地挪动了一点剑。
果然是，无比坚决的意志呀。
到底是谁会让一个看似这么善良天真的女子起这么大的恨意呢？！
“绍志将军！”绍志回头望着几天前才回想起来却寄托着无限情感的故乡的父老乡亲们，温和的笑了笑，虽然无法舍弃，可是已经舍弃了那么多，所以，一定要……
“将军保重呀！”“百战百胜！”“不要忘了我们呀！”“快点安定天下！”
乱杂却不失士气的呐喊声在人群中此起彼伏，每个村民都由衷地希望家乡的这个英雄能够安定这乱世。
“恩！”绍志高举着几天前他在小水房间里找到的被小水捡回他三年前曾经使用过的宝剑，高吼一声，“大家放心，我一定会平定这乱世的！”
“噢~~！”他身旁的士兵们也高吼着，有了这两个传说级别的人物，每个士兵对于早早消失战乱，回到家乡的信心都高涨了好多。
“……”天启同样带着欣喜的笑意看着周围那些神情高涨的士兵，看来他们并没有在意三年前的那场失败。本来天启还满是不安地担心平南王的士兵是否会信任自己，虽然平南王看起来很和善，欣赏自己，不过还是有点担心。不过，现在看来果然还是自己过度内疚了，多虑了。
“也不知道小水到底在哪？”天启咬了咬嘴唇，看着旁边的绍志。
“……”绍志微微犹豫了一下，握紧了拳头，眼神变化微妙到除了小水之外没人能够察觉。
绍志现在连自己也发现自己改变了，他也渐渐明白了当初那个倒在他剑下的人说的他所失去的。是什么……
不过，既然当初要选择自己要走的路……必然要舍弃那些曾是所珍视的东西。
王路，看似光辉，可只有真正地踏上这条路才能够体会到是如此之难。+绍志感到身体微微一颤，一看手中竟然发现那把奇怪的剑竟然在微微发着寒光，颤动着。绍志一愣，虽说这把剑锋和剑柄相连没有剑格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具有灵气的宝剑，传说他上一任主人是一位几百年前的神将，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料想到这把跟了他这么多年的宝剑竟然在今天这个时候才显现它应有的灵气与光辉。
剑锋透露这的寒光愈来愈强烈，渐渐掩饰住了太阳的灼光，所有人都透露除了惊叹的暮光，村中里一些较老的长老级的老人们，相互惊叹这是大吉之兆，是神剑显示威力，预示着绍志将像几百年前的神将一样，威震天下的大吉之兆。
可是绍志却感到了一丝不安，不知道为什么，绍志内心里并不希望这把剑展现它应有的光辉，威力。因为他总感觉这代表着什么……
“大哥，该走了。”天启拍了拍正在发愣的绍志，绍志抬头看看太阳，不觉之间已经到了中午。
“恩！”绍志点了点头，看着天启，看了看乡亲们，又看了看周围情绪高涨的士兵，挥动起了他的长剑。
“出军！”
“噢！~~”士兵们整齐地叫喊着，挥动着长矛。
听着风雪中夹杂着的呐喊声，小水的剑停下了。
“恩？怎么了？”对方看着小水，也立即收了剑。
“恩……”小水握紧拳头，再次举起剑对准师傅，“没什么，镜月师傅，我们接着来吧。”
“好吧，接招。”镜月也立即挥起剑，向着小水冲过去。
「15」
时间有时候会让人感到很漫长，可有的时候在不经意间又流逝了很过青春年华。
这个道理同时在绍志小水以及天启的心中扎根。
四年，曾经连三年都感到非常漫长的小水，竟然不知不觉的在长白山之巅练了四年的剑，绍志在沙场上也出乎自己意料快的度过了四年四年间，长白山不断的风雪中，时常夹杂着舞剑声以及哭泣的声音。
四年了，小水看着漫天的风雪，感受到雪花落在她脸上融化的感觉，泪水也渐渐地顺着雪水流淌在脸上。
“哎~~”小水叹了口气，为什么会流泪那？？本以为四年之前已经把眼泪流光了，为什么，现在还是会感到伤心呢？不过，真的是很心酸……四年了，自己在这个地方呆了四年，不是这里的环境苦，只是因为虽然一心想着报仇可是却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做的好不值得。不过，为什么会感到不值得呢？因为什么呢？
四年了，绍志和天启在沙场上驰骋了四年，无数名将败在自己自从那天之后就能够自己动的宝剑下，整片大地只有为数不多的零散部落了，要取得天下简直是手到擒来了。可是，尽管绍志已经离王者之路的尽头愈来愈近，可是他的内心还是感到隐隐的不安，他感觉自己失去的不仅仅只有那两样，似乎还会失去，还会受到什么……
“小水。”镜月倒在地上看着冷面的小水，又看了看她鼻尖前的曾是自己的御剑，笑了笑，“你赢了，你成功了！”
“恩！”小水不经意间锁了一下眉，手里握紧剑，顿了一下然后才收回，拉起镜月师傅。
“谢师傅！”小水跪倒在地，向面前这个人种种地磕了一个头。
“恩！”镜月没有看小水，望着已经减缓的雪花，“你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去杀了他了，不过，现在想近他身没有从前的那样简单了，他马上就可以一统天下了！”
“请师父放心。我自有办法。”
“恩！我看的出来，在你一开始找我的那一刻就已经计划了周全的准备吧？你的确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天真。““没错！师傅，我并不单纯，曾经是为了他而变，现在，依旧为了他而变！”
“……唉~”镜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知道我是劝不住你了，看来你只能去付出些惨重的代价自己去真正地了解！现在，你可以自有支配你的那些同门姐妹们，让他们助你完成心愿。不过……”
“师傅……”小水望着师傅，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匆匆离去。
不是她不懂礼节，只是现在实在没有时间去感恩了，否则，会功亏一篑的！”
“小水呀！”镜月望着已经渐渐消失在自己眼中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还是太天真了！太单纯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呀~~！”
“大哥……”
“恩！！天启。”绍志自豪地点了点头，“我们马上就可以……”
“是呀！”梵天启长长地缓释了一口气，“转眼间又是四年呀~”
“等定了天下，江山我们兄弟一人一半！”
“可……”天启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开口。
“好兄弟！”绍志转过身，拍了拍天启，“大哥这样的辉煌全部都是因为你的帮助的！你对于大哥是最重要的人那！！”
绍志再次拍了拍天启的肩膀，然后继续看着桌案上的地图。纵观整片大地，他的势力范围已经在各处布满，仅仅剩下一小些残余的弱小实力这片江上很快就是自己的了，可是为什么失落的感觉愈来愈明显了？！
“大哥，放心吧！士兵们已经整装待发了，士气也愈来愈高涨了！明天就可以同时在各处根据地一起进军统一天下了！”天启见绍志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就急忙说几句激励的话。
“恩！”绍志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明天，进军！”
「16」
绍志坐在高台上的龙椅，旁边坐着绍志和雯夏，他端起黄金的酒杯，看着台下正在检阅的成千上万名身披黄金战甲的士兵们不断变化而不失整齐的阵型，他不禁仰天长笑。
一切都结束了！终于达到了，这条路的尽头……
“…………”雯夏看了一眼已经连酒杯都拿不稳的绍志，突然间感觉竟是如此的悲凉，绍志的每一场胜利后，她都感到绍志似乎很是痛苦。
四年后，再度离乡四年，绍志终于，终于取得了这天下，整片大地到处都能够看到绍志军队的军旗仰首挺胸着轻蔑地向着败者飘扬。
他选择的那条路终于走到了尽头，江山已经被他尽收囊中，而且领土规模之大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像是……当年也曾用过那把异剑的战神一样。绝对压倒性的霸者……
台下每一位身披金甲在夹杂着烛光的月光中熠熠夺目的战士，也面露自豪，骄傲。他们是胜者！胜利的人，活下来的人，可以享受安定生活的人呀！！
尽管是精锐的士兵，此刻也都面露喜色，有的甚至都哭了起来。这并不令人感到羞愧，每个人都是有情有义的，离家近十年，不能与亲人团聚，还随时都有可能面对死亡的危险！不过，现在终于可以停下了！他们胜利了！他们终于可以过上安定的生活，享受天伦之乐了！
可是，他们似乎不知道，他们在那么多场恶战中都活下来了，却即将因为一场悲剧而死……
天启一直都没有说话，他只是一面喝着酒一面看着月亮。今晚的月亮虽然皎洁明亮但是他却在洒满一地的银色月光中莫名其妙地看到了鲜红的血色。
这几年打得精疲力竭的，可能是错觉吧。
小水站在城中最高处，迎着轻抚的凉风，透过月光看着远处皇宫内遍地的闪耀着金光的黄金甲，和……坐在黄金台上的面满傲气端着金杯的那个人，小水冷笑了一声，手中握紧了剑，指着正对着那个人的方向。
“师妹。”伫立了半晌后，小水身旁来了几个和她打扮相同的女子，“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恩，谢谢各位师姐了。““这是什么话，我们的处境都是差不多的，再说你之前不也帮过我们吗？”
“恩！”小水咬了咬嘴唇，眼睛有点酸。
她拜了镜月为师后才发现，这里的师姐们全部都和她的处境相似，都是被自己深爱过的人抛弃过的。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因为恨而聚集到一起，四年中，小水和各位师姐一次次杀死了每个同门所恨得，伤过她们的人，这次，轮到小水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小水今晚的这个计划，从四年前就已经定下来了。一切的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所进行，包括绍志成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心机，可是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其实这里的每名女子在复仇的时候都会定下完美的计划，每个人都会突然间感到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心机。可是，其实在别人看来，自己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大的心机，只是因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当伤心到了极致的时候，以至于痛转化为恨得时候，每个人都会被大雾蒙蔽了双眼。
不过，小水到现在竟然发现要杀了他是如此的……舍不得。
“可能只是因为不想再将这个安定的天下再因为他的死变成乱世吧？”小水自言自语地安慰着自己。可是，其实连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么伟大，没有那么善良，只是……
长白山之巅，镜月用别人无法想象的视觉看着小水，一动不动。虽说每个女子败在她门下的初衷的差不多，可是她总是感觉小水很想当初的自己，和其他弟子有着说不出的微妙差异，小水很想当初的那个令自己都后悔的自己。
“杜飞，你感觉呢？”镜月没有表情，轻声地说。
夹杂着风雪，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无声地流下。
“难道非要等到事情结束了，才让她明白，才让她也那么后悔，像我一样地痛苦地过一生？”镜月闭上眼，苦笑到。
当初，直到镜月的长剑刺进一个人的胸膛的时候，镜月才突然明白，明白自己是如何爱他，明白他如何是爱自己。可是，无法弥补的后悔只能伴她一生。
“可是~”镜月轻轻摸扶着利剑的剑锋，泪滴在空中结成冰晶然后落在剑锋化成碎片纷飞落地，“这种答案，只有她自己付出代价，才能够真正地了解。……”
纷飞的大雪覆盖了长白山的顶峰，只能够看到一位女子伫立山顶，以及夹杂在风声中的水滴声。
「17」
“绍志！”小水把剑刺进最后一个存活着的金甲士兵之后，抬起头看着绍志孤零零地坐在金座上冷笑道。
“……”绍志闭上眼静思了半晌，直到音色的月光从他的脸庞消逝而去，“小水，果然骗不过你。”
“当初在看到你的眼神变化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小水拔出剑，用丝绢细细擦着，准备把剑锋指着那个人，用着四年的努力，让他失去一切！
宫殿屋顶，雯夏和梵天启迎着冷风伫立此处，静静地看着渗透着血色的金光。
“真的要这样么？”
“事情只能够这样了，这是为绍志好，为了这个乱世他失去太多太多了！”雯夏静静地流着泪，其实他们也并不傻，四年之中毕竟能够发现绍志微妙的变化，如今这个结只能绍志自己去解开了。
“恩！他是一个爱江山不爱美人的千古奇君，可是……”
“我爱他，不过我感觉那个叫小水的女子应该要胜过我千百倍。”
“我有一个问题。”天启看着远处小水渐渐挥起剑，眼中一阵酸涩，“如果绍志当初选择了小水……那么，他还能够带领你父亲的兵四处征战吗？”
“……”雯夏没有出声，确实，她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所以……即便是不爱美人爱江山的霸者，也可能会承受到甚至比那些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君主更多的代价和痛苦。”梵天启仍在望着皓月，事情发展到这样，也只能这样了……
「终」
“小水，我早就料到我们会有这一天！”天启起身，拿起身旁的已经不再微微颤动的异剑，看着小水。
“既然……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小水已经完全控制不住她的泪水，哭喊声在这已经被血雾染上颜色的夜空中回响，“你真的不……”
“……”绍志闭上眼，叹了口气，然后厉声说道，“没错，我在遇到雯夏之后，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我爱的人是雯夏！从来都不是你！”
绍志的咆哮借着月色穿过空气，回响着。
“他是什么意思？”雯夏冷冷地问。
“果然，他是如此深爱着小水！”梵天启看了一眼远处的绍志，握紧了拳头。
“你……你说的是真的？！”虽然小水在风雪中磨练的四年，本以为自己真的已经完全舍弃了，可是到现在竟然还是泣不成声呀。
“当然！你果然是太天真了！”绍志睁开了眼，眼神变得如此尖锐，“出手吧！看来这四年你也成长了不少！让我看看你到底进步了没有！”说罢，绍志便一步一步地向小水走去，每一步都重如磐石，沉重地难以想象。汗水不断地从绍志的额头上流下，稀释着地上的血液。
小水擦去脸上本以为早已经在四年前就流尽了的眼泪，然后紧紧握紧手中的剑，但利剑在寒光下还是不停地发颤。
“来呀！小水，拿起你的剑，宣泄你的仇恨吧！”绍志一下子提高了声音，然后拿起剑冲向小水。
小水见状，狠狠地咬了咬牙，然后用力，用尽全部地力气挥起剑也同样刺了过去。那一瞬间，小水似乎忘了一切，练师傅教她的剑法都彻彻底底地忘记了，唯一的记忆就是拿起剑来刺向前方！
“这……”虽然料到了必有一战，可是雯夏和天启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血溅了绍志一脸，染红了他的金甲，他仍然冰冷着脸，没有说任何话。
小水惊呆了，她怎么没有想到是这种结果，绍志竟然在相交的那一刻，扔掉了手中的剑，猛地让小水的利剑穿过他的黄金甲，刺进他的胸膛。
和每个士兵一样，他的黄金甲也被染上了赤红的血液。
“你……”小水惊愕地一句话都说不去来，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笨蛋！我怎么可能会忘了你，怎么可能会不爱你？！”绍志咳出了一口血，艰难地说着，“对不起，我爱你！”
话未落音，绍志脱离了剑锋，仰倒在了地上，面上带着舒缓的笑容。
终于，能够放下了！终于，能够做自己了！
小水她，能够原谅我吧？恩，能的，她那么善良。
天启也一定会把这片江山治理的很好的吧？恩，我相信我的兄弟，他也喜欢小水，能照顾好她吧！
可是，雯夏，对不起，为了我当初所选择的错误的路，对不起，还有小水！
“绍……志……”直到月色已经彻彻底底地散去，只留下乌黑的夜空以及残败舞动着的烛光，小水才从口中突出这个字。一滴泪，这次，爱哭的小水只留下了一滴泪，却是一滴澄澈地似水晶一般的泪，滴在了绍志的心上。
“你我……都错了！我爱你！”小水发着呆机械般死板地擦拭完剑，俯下身吻了已经失去表情的绍志。
“总之呢，就是这样！”我又喝了一杯酒，说实话讲这个故事真是够费口舌的，桌面上已经摆满了空杯子。
“呵呵，不愧是华言，名不虚传的酒量呀。”面前坐着的小说绍的女人轻轻一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什么？”倒是他旁边的这位男人大惊地拍起桌子，弄得好多人用异样地眼光看着我们，“我上辈子怎么可能是个女的？我可是纯爷们呀！！”
“……”我笑了笑，贪婪地倒着酒杯里仅剩的一点残酒。这对年轻的情侣最近总是做我之前所说地奇怪地梦，还出现幻听，所以就来找我问了问，当然，代价是数不过来有几个零的酒钱。
却是，我记得他们两个人前世就是后天一起死的，那天我正好看到那个女人杀了绍志后也把自己葬在长白山上了，不过也没有阻止，我可不想再让冥王那家伙再来找我麻烦了。上次就一个雪狐就已经被他墨迹死了。
“到现在也有两千年了，好好珍惜吧，我估计你们最近没少吵架。”
“……”那两个年轻人面面相觑，吐了吐舌头。
其实有的时候冥王还是够意思的，可能是他们的遭遇和他自己的有点相似，所以同情了吧。看他们两人最近老闹别扭，就来提醒提醒，不过还是真没少给我找麻烦。冥王那小子的恋情，可就是更曲折了，今天也不想再多费口舌了，真想早点回家睡一觉呀。
“那你们自己走今后的路吧。我想应该不会有了。”
“不过还是应该适当争辩一下，有利于促进感情嘛！”拿起外套临走的时候我还多嘴地说了一句。
见面相识，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而爱情，更是几千年感情的沉淀物。所以不要随便地就把它当做口香糖一样，咀嚼美味了之后就吐出来。爱情中的韵味可不是你一辈子能都完全地咀嚼完的呀！
在微博上打下这一段话，我便倒身就睡，今天可够是累死我了，赶紧补一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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