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子挣脱开来,站起来转身就去捡刀,我哪里能让他拿到刀,连忙也跳起来过去抢夺。可惜我还是稍微慢了一步,眼看大个子一个飞扑就要拿起刀来,我急忙从他背后一个“足球踢”,正踢在他的两腿之间,大个子惨叫一声捂着*倒了下去。
我看他躺在地上,捂着*呻吟,有点同情。身为男人,我可以理解这是一种怎么样的“蛋蛋的忧伤”。
确定两人都已经暂时失去反击能力后,我快速地把刀和枪都捡了回来,子弹重新装好,检查了一下这两个人的状况。两个人都被打的有点惨,但是不至于有后遗症,毕竟我不是杀手,我的攻击主要目的只是为了自保。
过了一会,小个子清醒过来,大个子也缓过一口气,我示意两人坐下,准备从他们身上问点东西出来。
我先问他们:“你们是军人吗?你们刚才用的招式很杂啊,不像是部队里几十年不变的教条主义老古董训练出来的。怎么样?聊聊吧?怎么称呼?”
小个子理都不理我,大个子先是不说话,后来突然说道:“你最后一脚踢得不错,有机会我会还给你的。”
我心想,你们可以两个打一个,还不准我踢你小弟弟?这是什么世界?这两个人一定是军队里的模范士兵,接受过深刻的思想改造,对敌作战不忘要求对方遵守“只准我打你,不准你打我的原则”。
虽然没问出什么,不过我总算看出两个人里,大个子的脾气稍微“直”一点,他将会是我以后的突破口。不怕你不服气甚至是破口大骂,就怕你一声不吭,那我摸不透你的性格,也不好对症下药。大个子既然不服气,恨我用了招“下三滥”的阴招,那说明他这个人性格上还是有点好强的,而且思维也有点稍微幼稚。有缺陷,就可以利用,把他交给老海这个老江湖,可能有机会让他连蒙带骗的,引诱大个子说漏点什么。好过这小个子一声不吭,使我感到难以捉摸,不好下手。
既然我问不出什么,那就只好交给“套话专家”老海,希望他能发挥专长,帮我问出点有用的信息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知道这两个人有没有同伙,还有多少人在附近追击老宋。
虽然我让狗带着老宋先走,但是我心里却没有十分的把握,毕竟如果袭击老宋的队伍的只是这两个人,不太可能*得老宋一队四个人这么狼狈:他们好歹也有武器,边打边退还是可以的,老宋不太可能做出留下来“断后”这么没有把握的事。
他们可能不止两人,早些时候为了不被混乱的痕迹和气味迷惑,分散成两组小队,分别追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去了。也就是说,在我这边解决这两个人的时候,老宋可能也面临着另一支队伍的追击。
这个猜测来的很没有依据,这个念头就仿佛突然从我脑中就出现了一样,但是我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小个子表现的这么稳重,而大个子给人一种比较“稚嫩”的感觉。一般分组的时候都会让经验丰富的老手,(或者成熟稳重的),带着冲动稚嫩的新手。
这两个人现在对我套他们话已经有了警觉,因为我不是很会话里设圈套,套取真相这类的技巧,我也不敢问的太多。不然如果我套话失败,反而给他们充分调动起警觉来,就算老海出马也难以“诈”出有用的信息了。
现在只有先尽快押着他们两个前进,争取快速赶回小屋,和众人汇合,再商量如何应对。对于老宋,我只能希望他带着猎狗,可以平安脱身,除此以外我没有其他办法。
这两个人身上带的装备,除去武器被我卸掉丢弃在了山林里以外,还有一人一部对讲机。我刚拿到手就试过了,无线电里一直是杂音,看来他们也遇到和我一样的问题,电磁干扰。而我问这两个人什么问题他们都一概不回答,很有点铁血硬汉的架势,我倒要看看一会到了小屋老海能不能撬开他们的嘴。何况还有老宋,如果说他这种打过对越战争的人不会什么折磨人的法子,那我相信母猪都会上树了。
两个人被我押着赶向小屋方向,一路上我很有点心绪不宁,总感觉可能有不好的事要发生。我心情越来越烦躁,不断催促两个人加快速度,大个子腿毕竟受了伤,走的慢还好些,现在走的快起来,脸上的表情逐渐痛苦了起来。这时候我也顾不到他了,谁叫你们两个一点也不合作。
早上从离开小屋到我遇到老宋的地点,走了大约3个小时,现在往回赶,就算我再快也要估计2小时。而带着这两个一点也不合作的拖累,更是减慢了我的速度。
我押着两人又走了大约半小时,小个子突然回头对我说:“等一等,不能走了,他的腿又流血了,我要给他先止血。”我靠近一看,大个子的腿果然已经流血不止。
虽然这两个人是敌人,但是要我完全不顾大个子的死活,我实在是做不到,毕竟是个大活人。无奈,我只好同意小个子给他处理伤口,不过我要求他动作一定要快,我对小个子说:“给他止血,动作快点,你只有5分钟时间。”小个子不说话,动作飞快的解开腰包,熟练的处理伤口。
大个子一只小腿被我的“机关”伤到,之后在搏斗中又被我踢了一脚,现在拆开止血绷带一看,一片血肉模糊,仓促间小个子也就只能继续给他清洗了一下伤口,可能还用了点收缩伤口的药物,重新用止血绷带包起来。
小个子帮大个子处理完伤口,站起身来对我说:“他的腿不能再走路了,你放了他,我跟你走吧。”
我想了一会,感到事情有点棘手,我不可能真的要他们的命,不过我的确需要从他们身上问出一些事。最近发生的事非常异常,如果不搞清楚,那我们随时面临着未知的危险,我不能冒这样大的风险。
想了大约5分钟,套用一句时髦的说法,我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我对小个子说:“我并不想要把你们怎么样,现在我想这样,你们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我把你们两个一起放了。但是你们只有一次机会,要让我相信你们说的是真话。你先不要急着说话,你们两个轮流跟我说,大个子先来。如果你们两人说的不一致,那么对不起,你们先攻击我的,我怀疑你们还有其他人在追我的人。为了我自己人的安全,我不得不在这里就杀掉你们,好给我自己足够的时间及时赶回去。你们自己看吧,生命只有一次,我希望你们能珍惜,帮帮自己,想想自己的人家,不要给自己家人带来痛苦。我真心不想对你们怎么样,不过为了我自己活命,我可以做到要别人的命。”
两个人脸上出现迟疑的表情,小个子想和大个子说点什么,我不给他们“串词”的机会,我知道他们两人一路上交流的时候会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语言,不知道是什么方言的还是什么其他国家的语言。他们低声交流,说话很快,我很难听清楚,而且我一靠近,他们就会停下。
这时候我看小个子想说什么,不给他机会,一把把他推开,对他们喊道:“现在就做决定吧,我没时间了,你不准说话,到一边去,大个子先小声告诉我。愿意就过来,不然我只有认为你们想选第二个办法,不过我希望你们不要*我做这样的事。”我一边嘴上威胁着,一边做出很有决心的样子,实际上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下的了手。
小个子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对大个子喊了一句什么,我枪口对他一指,他举起双手,退了开来。
我示意大个子过来,问他:“你愿意说了吗?我知道你不是头目,你告诉我,我放你们走,你们不告诉任何人,回去之后把武器找回来,就跟别人说没追到我。或者就说和我打斗了一番被我跑了,随便你们两人怎么串供,不会有人知道的。我只想保命,回去之后我就带我的人远远逃开。”
大个子有些犹豫,我继续劝道:“如果你担心你的同伴乱说,你说了之后我立刻就干掉他,他不会有机会告诉任何人。”
大个子急忙道:“不,我不担心他,我告诉你,你就放我们走。如果你骗我,我们的人不会放过你。”
我对他说:“你看着我的眼睛,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是一个喜欢杀人的人,而且我也不会骗你。只要你告诉我你的身份,和你们的目的,我就放了你们,我会带着我的人远远逃开,我不想和任何人为敌。”
大个子看了一眼小个子,对我说:“我们是雇佣军,是有人雇佣我们要在这里攻击一个走私队,要抢他们运送的一个手提箱。”
我继续问道:“雇佣你们的人是谁?手提箱里有什么?”
大个子答道:“雇佣我们的人我不知道,可能只有队长知道,手提箱里有什么我们的规矩是不会问的,就知道据说箱子很危险,而且绝对不可以打开,不然主顾不会付钱。”
我进一步问道:“那么你们队伍一共有多少人,有什么武器?”
大个子摇了摇头:“我们队伍还有另外三人,都是些轻武器,其他我一概不能说了,我不会为了自己活命出卖自己人。”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这些信息已经基本够用。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我还是太幼稚,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真的是太对了。
我又问了小个子同样的问题,并且对他说:“你朋友已经交代了,你接下来说的如果和他不一样,我会认为你们在耍花招,那么我会把你们两个都杀掉。而且我会按照他说的话去相信,所以你最好合作点,告诉我你们的事。”
小个子很快也交代了,他对我说的话基本和大个子一样,至此我总算大致确定两个人没有骗我。
于是我问出了心里最后一个疑问:“你们两位是哪里人,口音有点奇怪啊。”
大个子刚想回答,小个子却抢先说:“我们是少数名族,朝鲜族的。”
我一个枪托把小个子打倒在地,用枪指着他的头骂道:“你还敢玩花样?真要*我开杀戒了!”
大个子拦住我,急忙道:“等等,我说,我们是朝鲜退伍军人,这是真话,我们真的只是受雇佣来抢个箱子。”
我死死盯住他的眼睛,他一动不动的和我对视,过了一小会,我慢慢放低枪口,对他们说:“你们走吧,不过如果敢跟踪我,我就干掉你们!”说完,我拿出刀在小个子腿上扎了一刀,入肉不深,不过他也绝对不可能不处理这个伤口。
至此两个人腿上都受了伤,我确定两人不可能再跟踪我,调头离开,向回去的方向快速前进。
一路上我不再吝惜体力,尽量快的往回疾行,知道还有另外三人在追踪老宋之后我必须抓紧时间回去,但是我也不敢完全耗尽体力,多少还要保留一分以应对任何情况。
一边跑,我一边思考两人话里的信息,为什么小个子一开始已经配合了,在我问他们是什么地方人的时候要抢着说话?他们是朝鲜人民军退役,现在做雇佣军,这有什么问题吗?突然之间,一个人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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