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狗子话毕,逸风却是嚣张异常的道:“荒谬,你若是敢动我一下,下一刻便会有千百军士踏平这白马坡,本公子劝你最好放我离去,否则你会后悔的!”
白狗子冷笑一声,不再理会逸风,手中大刀向前一挥,道:“弟兄们,且擒了这富家少爷,换酒钱去!”
一众赤膊大汉早已等的不耐烦了,此刻听到头领命令,不由得高声怪叫这冲向逸风兄弟二人。逸风却是没想到这白狗子说动手便动手,难道他就不怕日后我叫爷爷带人来平了他这破匪窝吗?他哪里知道白狗子所想,在得知逸风竟是镇南将军长孙之时,那白狗子着实吓了个不轻,但毕竟是干了多年的打家劫舍的勾当,自是明白斩草除根的道理,大不了灭了这小少爷之后带着一帮兄弟到其他地方混饭吃去,今天若是让这小子活着离开了,那才是真的完了。
逸风虽想不到白狗子竟如此果断,却也不忘抽出佩剑应敌。至于司马博渊,一早便准备好了随时与这伙强人激战一番,双手却是死死攥着佩剑,大有一言不合立即刀剑相向的意思。如此,在白狗子下令的同时司马博渊也是“铮”的一声抽出了佩剑。
几十赤膊大汉瞬间将逸风二人围在了中间,顿见十数把钢刀冲逸风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逸风平日虽为非作歹,却也不曾遇到过这种阵仗,立马吓的失了神,连即将砍到身上的十数钢刀都忘了躲。
司马博渊以前虽也没有真正的遇敌,却是经常和府中护卫切磋,倒也镇定自若。一剑隔开劈来的数把钢刀,扭头看了眼大哥逸风,这一看不要紧,却是把博渊吓了一跳。却不知大哥在这种关头为何失神,竟忘了抵抗,眼见十数把钢刀就要临身,博渊纵身一跃离了坐骑扑在逸风身上,逸风却是被这一扑给撞下了马,司马博渊提着兄长在人群中一个矮身,向前扫了一剑,却是立即血肉横飞,一个赤膊大汉立即倒在血泊中大嚎:“我的腿!我的腿!……”乘着一个强人倒地的瞬间,司马博渊带着兄长滑溜的暂时逃出了众强人的包围,此刻逸风也已经回过神来。
那一众强人一刀劈了个空却是把逸风坐骑给劈了个血肉模糊,那马儿还未来得及叫出声便已经魂归他处了。这强人也不是一般街头流氓混混可以比的,一击不中纷纷再向已经丢了坐骑的逸风二人劈出了第二刀。
兄弟二人背靠着背各自应付着杂乱的攻击,逸风本领低微同时对付多个强人只得苦苦支撑,而那博渊却是轻松异常,在他的剑下一个又一个大汉倒在地上,转眼已有十数强人或受伤或生死不明。
一众强人也不傻,见司马博渊年纪虽稍小却是比逸风厉害了不知多少,顿时纷纷转攻逸风,一时间逸风压力大增。
白狗子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不少兄弟便倒在了那少年手中,心惊之余恼怒不已。大喝一声:“一群废物,且让爷爷会会那小儿!”
在司马博渊手下苦苦支撑的几个强人如蒙大赦,也是转攻向逸风。司马博渊见得大哥越来越加吃力,此间已受了几处伤,有心搭救却是分身乏术。
那白狗子如毒蛇般盯着司马博渊,缓缓向司马博渊走去。司马博渊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转首向白狗子望去,眼中如同发出一道实质的光芒,手中长剑也略微调整了下姿势。
待得二人之间只剩下丈许之时,只听那白狗子怪叫一声,提刀便向司马博渊胸膛刺去,司马博渊冷笑一声,向右轻退一小步,巧妙地避开了白狗子的锋芒,同时手中长剑如毒蛇出洞反攻白狗子。二人有来有往交了几次手,便默契的分了开来。司马博渊看了白狗子一眼,眉头深皱,经过刚才接触司马博渊发现那白狗子竟然也有着不下于他的修为。一时之间想要取胜却是难以办到。不禁又回头看了眼兄长逸风那边,却是看到兄长的处境越来越不利,不禁焦急万分……那白狗子同时心里也是不平静,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少年如此年纪便有不下于自己的修为,暗叹幸好另一个没有这般实力,不然今天可是踢到铁板了。同时心里除了逸风二人的想法更加坚定了。白狗子盯着司马博渊心里想到:“却不能把这小子*急了,不然我就有危险了,现下慢慢拖着这小子,待得那个小子被拿下,这个小子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二人各有心思,又战到了一起。司马博渊却发现这白狗子并不与自己硬碰,每每一沾就走。顿时明白了这白狗子想要拖住自己,待得大哥被擒然后*我就范!虽看破白狗子的伎俩,却是没有办法阻止,不禁更加着急。
那白狗子又一次避过司马博渊的攻势,看着出招俞加急切的司马博渊,心中不禁暗暗得意,又抽空看了一眼逸风那边,不禁大喜,擒住逸风已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此刻逸风浑身上下已经受了十数处刀伤,虽大都是微不足道的皮肉伤,但也是这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从未体会过的,如果现下不是生命攸关的当头,怕是这纨绔大少早已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在死亡的恐惧下逸风竟是越战越勇,他边打边退,现下已经退到山谷一处断壁处,靠着断壁一时间竟然也是苦苦支撑住了众匪的围攻,只不过怕是支撑不了太久了……司马博渊又与那匪首白狗子斗了盏茶功夫,却听一声惊呼:“二弟,救我!!!”不禁回头一看,兄长逸风已然让众强人擒住,此刻数柄明晃晃的钢刀正架在逸风的脖子上。司马博渊心中大呼不妙!
那白狗子见兄弟们已经擒住逸风,趁司马博渊分神之际立刻转守为攻,大笑道:“小子,如今你同伴已经在我手中,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司马博渊早已心神大乱,一时间被白狗子的突然反击弄得手忙脚乱,一个不慎白狗子竟是一刀划到了司马博渊的左臂,登时鲜血浸透了整个左臂。
司马博渊左臂遭创,顿时一个机灵。心里暗道:“再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到时别说是救出兄长,怕是连自身都难保!”一边忙于应付白狗子的进攻,一边思索对策。
此刻那三四十强人已有十五六个倒在地上,其余二十多人擒了逸风重新把司马博渊围了起来。
司马博渊又与白狗子战了盏茶功夫突然灵光一闪,大笑起来。白狗子眼看已稳稳占了上风,却不知这少年为何突然笑了起来,手上攻势不减,问道:“你都快败在老子刀下了,何以大笑?”
却听那司马博渊道:“白当家,若是此刻我转身离去,搬来救兵。你与你众兄弟可是全部都要命丧黄泉了!想来我若要走,你们也是拦不下来!”
白狗子听了司马博渊的话,心中一惊。诚然,面前这少年与自己实力不相上下,如果一心要走我还真的拿他没有办法,待得救兵到来……白狗子不敢再想下去!
白狗子心里这般想,嘴上却道:“你尽管离去便是,我等贱命可比不上这镇南将军长孙的命!”却是想起手中有逸风这个王牌,也不是太过担心司马博渊真的离开。
“承白当家的话,我这就回去搬救兵去了!”司马博渊抢攻一记,立即与白狗子分开,作势欲走。“白当家可不要后悔,我向白当家承诺,现在放了我大哥我们定当既往不究,并且白当家实力不俗,谋个一官半职也未尝不可!”
白狗子听了司马博渊的话道:“小子慢走,白某和众兄弟死的时候能有镇南将军长孙陪葬已是知足了,你们富贵之人的承诺在我白某看来不过是屁话而已!”
“二弟,救我!”听闻白狗子铁了心不肯放过自己,逸风这个纨绔大少不禁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