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所措的搓着手,大脑一片空白,一点办法想不出来,扭头看了眼茫然地许平凡,一股怨气从心底里冒了出来,草!都是这个混蛋惹的祸,没事沾花惹草总是给自己添麻烦,这一回惹大发了,搞不好都得完蛋!齐怀国现在后悔拿了许家的好处,想要撇干净都不可能。他气的两眼赤红,恨不得给许平凡两个大嘴巴子。
许平凡到底还是个稚嫩的青瓜蛋子,见齐怀国哭丧着脸,知道事情闹大了,想了想只有让家里出钱来摆平这件事,在他的头脑里钱是万能的,没有钱办不成的事。想到此他的心情轻松了许多,他拉了下齐怀国的衣襟,轻声安慰齐怀国道:“齐哥,要不我给老头子打电话,让他想办法怎么样?”
齐怀国一肚子怨气,重重的“哼“了声,没好气的说道:“你老爷子出面也白搭,知道你这次惹的是谁吗?这个人是军方的人,J军区吴司令员亲自打电话问秦局要人,用屁股想也知道这个人的重要,军方一向自成体系,你老爷子未必能说得上话。唉,我他妈就是个傻B,怎么跟着你这个混蛋一起犯傻,草*****。”
许平凡被齐怀国骂了,却不敢回声,他也害怕啦。
指导员张宏远急急忙忙的从家赶来,他气喘吁吁的跑上二楼,见齐怀国神色沮丧地傻站着抽烟,厉声说道:“老齐,出了啥事,闹的秦局都惊动啦。”
齐怀国愤愤地一指许平凡,骂道:“都是这个傻B玩意儿惹的祸,他惹了一位军方的重要人物,我不知道那家伙的身份,稀里糊涂的将他弄进所里,唉。”
听了齐怀国的话,张宏远也紧张起来,他努力使自己镇静,忙问道:“那人呢?谁把这事传出去的?”
“不知道,人还铐在屋里。”齐怀国随口一说,立刻跳起身来,他一把握住张宏远的手颤抖着说道:“张哥,你要帮老弟呀,不然,我可真的过不了这一关啦。”
“你呀,你让我怎么说你!平时就提醒你,不要搞得太过分,你就是不听,这会儿吃亏了吧。”
“是是是,张哥,都是老弟不好,到这个份上了后悔都晚啦,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先混过这一关呀。”
“别急,让我想想……要不这样吧,你咬住口就说这人行为冲动危险,不得已才将他铐住,而且并不知道他是军方的人,只当做一般的治安事件处理。”
齐怀国已经没了主意,听见张宏远说,便点头如鸡叨米,连声说道:“对对对,张哥说得有理,就这样办。”
张宏远看了眼傻站着的许平凡,低声喝道:“你也要咬住口说那人行凶打人,至于为什么,你自己去编理由,还站这里干嘛,找间屋子呆着去。”
许平凡此刻老实多了,乖乖地跟着协警找房间蹲着去了。
“张哥,里面那人还得你去解铐,我刚才……”
“行,我去,你快去通知李所长,到前面迎着秦局,争取把这事尽力往好里办。哦,差点忘了,你赶快打电话,让J大门卫把监视录像删掉,不能留下对我们不利的一切。”
“是。”
齐怀国转身跑下楼去。
曲春虎坐在地上,一只手铐着手铐挂在暖气管子上,他在琢磨怎么出去。看着眼手铐,曲春虎撇了下嘴,这手铐根本铐不住他,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扭开手铐,可是他不敢随意开手铐,真若那样,他就是没罪也成了有罪,正好给了人家口实,或许真就要在大牢里蹲几年。
他从部队刚回来,在此地人生地不熟,指望不上找朋友托关系,唯一的希望就是据理力争,盼着这帮人渣发发善心。
曲春虎正在胡思乱想,门被推开,张宏远满脸堆笑的走了进来。
“曲先生,由于我们的工作失误,导致了你被错抓,我代表全所干警向你道歉!,我们一定要牢记此次的错误,严格要求自己,提高业务水平,杜绝此类事情的再次发生,还望你原谅。”
张宏远说完过来就要给曲春虎开手铐。
“咦”这是怎么回事?曲春虎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他们一定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不然不会180度大转弯,突然对我这么客气。
曲春虎虽然被上面强行放大假,但是他没有被开除出部队,也就是说他现在还是上尉军官。
“一定是刘蕊这丫头给他们说了我的身份。”曲春虎想起刘蕊,他的心中充满感激欣慰。
这件事确实是刘蕊做的,她在曲春虎与协警纠缠的时候,偷偷给刘浩天打了电话,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刘浩天当即火冒三丈,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人纠缠,自己的养子为保护女儿被人殴打,警察还强行抓人,差点让刘浩天暴走,他想都没想直接接通了J军区吴司令员的电话。
刘浩天与吴司令员当年曾在一支部队挂职,俩人私交甚好,这件事又是在吴司令员的地盘上发生,第一时间刘浩天就想到了吴司令员,请他帮忙将事情处理一下。
吴司令员知道曲春虎是刘浩天的养子,而且也知道曲春虎打死毒枭的事,当然,他还是倾向于保护曲春虎的,他听了刘浩天的请求立刻答应处理这件事,另外吴司令员有他自己的私心,想借此将曲春虎弄到他的部队来,帮他他训练特战大队。
这一切曲春虎不知道,他只是心中在猜测。
“慢着!”曲春虎脸上带着血迹斜睨着张宏远,嘴角轻轻一撇,讥讽道:“不问青红皂白,把我铐进来就是一顿毒打,难道凭着你一句话我就得听你们摆布?”
张宏远一顿,尴尬的笑道:“这个……是误会,我会处理当事人员的,呵呵,曲先生,还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张宏远笑容可掬的说着,伸手就要抓住手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