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半个月的时间飞速流过,赵安在自己的房间内动也没有动过分毫,他一直在吸收着凌风给他留下来的脉灵珠,实力也随之暴涨!
张坤大长老给他的卷轴就放在他的书桌之上,和他一样,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动也没有动过。
夜晚,看上去是如此的深邃,赵安的身上忽然散发出了一阵猛烈的强光,在这黑夜之中看上去是如此的耀眼,如果不是在房间里的话,一定会成为冷殿的焦点。
“呼——”
赵安长呼了一口气,眉眼里似乎都在踊跃着自己难以控制的强大力量,那颗脉魂珠,给他的好处,显然是他难以想象的。
“我现在的实力,应该是超越了脉魂师了,是停留在五脉脉魂了吗?”
赵安的眉头微微一皱,对着自己身体深处的脉魂问道,脉魂化作了一道黑色的脉力窜出了他的体内,目光停留在了赵安的身上不久后,才回答道“嗯,你现在的实力的确是遇见了瓶颈,在五脉脉魂的阶段。”
“看来的确是这样呢。”赵安点了点头,随后看着脉魂缓缓的说道“我们要准备出发了。”
“这么急吗?”脉魂愣了愣,他倒是没想到赵安会这么急着出发。
“嗯,我不想在时间上出现什么闪失,防止夜长梦多。”
赵安深吸了一口气,最后缓缓的说道“先容我去一个地方。”
门被赵安轻轻的打开,轻巧的身形不带任何的声音便离开了这房间,桌子上的卷轴也不见了,刚刚还显得冷清的房间此时更是看上去阴森可怖。
“碰——碰——”
江亦可还在房间里面洗漱着,一阵敲门声却打乱了她的动作,她笑了笑,不用想也是冷子义那个家伙,肯定又是来这里和她一起说些闺中密话的。
“亦可?睡了吗?”
就在江亦可正准备开门之际,赵安的声音却传进了她的耳朵之中,江亦可不由得全身一愣,连忙俏脸羞红的缩回了自己的手,回答道“没····没啊,你怎么来了!”
“哦,没睡就行,我是想和你说几句话。”门外的赵安似乎笑了“你不用开门,只要你听完我说几句话就行了。”
江亦可满脸俏红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庆幸着自己刚刚还好没有开门,不然自己这幅样子要是被赵安见到了,那还不得羞愧至死?
“行,你说吧,我听着呢。”江亦可愣了片刻后,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
“嗯,现在我就要去嘲烟郡了,呵呵,其实说来也怪,上次虽然和你们说我是去旅游的,但是并不是。”
赵安轻轻的说道。
“我知道,你是不可能去做那么无聊的事情的。”江亦可心中暗暗说道,继续听着赵安说了下去。
“我要去那边,做一件有点危险的事情。”赵安继续说道“如果我,活着回来的话。”
江亦可的神经似乎是卡了一秒,质疑着自己下一秒听到的话。
“嫁给我好吗。”
这句话重复的回响在江亦可的脑神经深处,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纱门外的赵安,全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随后大滴大滴的泪水不受控制的从赵安的双眼之中快速的流了下来,她轻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似乎是完成了一个夙愿,又好像是听见了什么自己期待已久的话。
门外,一道法术印记静静的布置在那,刚刚还站在门外说着话的赵安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可是两个人不知道,还有一道身影静静的站在江亦可门外的大树后面,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迟迟没有放开。
嘲烟郡。
在这片无穷无尽的草原之上,嘲烟郡静静的伫立在这片草原之上,晚风吹过,却带不起一丝丝的动静。
“这便是那个嘲烟郡了吗?”赵安看着自己面前这座看上去宏伟壮观的皇宫,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嘲烟郡····嘲烟郡,明明是个郡,却是和清朝的皇宫一样呢。”
赵安有些痴呆的看着面前的皇宫,说道。
“赵安,嫁给我吧!”
一道黑色的脉魂从赵安的身体深处窜了出来,然后半跪在赵安的面前,静静的看着赵安,眼睛之中满满的都是爱意!
“滚粗!”
赵安狠狠的一脚踹在了那脉魂的身上,难得老脸红了红。
“哈哈哈,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啊,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脉魂笑了笑,但是最后还是正经了起来。
“那么,最后的一战了呢。”
“是啊,最后一战了。”
赵安慢慢的走到了嘲烟郡的一张特别大的公告板之上,公告板之上此时有一张巨大的公告几乎遮挡住了这张公告板,黑色的大体字彰显了这次活动的重要性。
“皇都精神海摘选。”
夜晚是如此的漆黑深邃,一身白衣的少年静静的伫立在那块巨大的公告板前,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把它全部看完,随后问道“这个皇都,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皇都啊,这个地方我可就熟悉了,这个地方,你也很熟悉。”
脉魂的回答倒是令得赵安略微有些吃惊,他紧紧的盯着脉魂,看着对方接下来会说什么话。
“这个地方,也就是你的家乡,大周皇族的主皇殿。”
脉魂似乎是在回忆,又似乎是在阐述一个自己刚刚才看到的东西,目光之中却出乎意料的很是陌生。
“你的意思是陈子艺是故意让我来这的吗?”
赵安的脸色忽然一下就变得好奇了起来,他死死的看着脉魂,希望对方可以给自己一个答案。
“这个我倒是真的不知道,但是这个皇都你是必须得去的,我相信你到了那里,无论是你的生世,还是兽族和皇族之间的矛盾,在那里,都会有一个终结的。
脉魂嘿嘿一笑,又窜进了赵安的身体之中,不再言语,赵安在沉思了片刻之后,看了一眼那公告板之上皇都的方向,在嘲烟郡对着那个方向慢慢的走了过去。
像是一场旅行,只不过旅行的终点是以生命作为赌注的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