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一看,本就是此人惹事,此时还无缘无故的动手打自己的妹妹,哪还管那么许多,举拳便打去。
那少年一身修为倒也不错,但却还比不过楚辞。
肉身境本就是打基础,并无太多的功法秘籍,只是最基本的几种拳法在民间流传,众人皆依次修习。
这少年所练是一套惊涛掌,却并无多少火候,只是有一点样子,而楚辞的虎形拳却每日都要打上几遍,自然比他强上太多。
楚辞轻松的拆了几招,找准机会,趁他一掌掌力未尽不及收回,一着猛虎下山击在了此人的右肩处,将其击飞了出去,甚至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楚辞击伤了此人,心中火气略减,开口道:“本是路人,毫无瓜葛,却无缘无故打我妹妹,你家人便是如此教导你的?少有不顺你心意便可随便打人?”
那少年冷冷的看了楚辞一眼,又看了一眼楚辞身后捂着脸在啜泣的楚灵儿,嘴角泛起冷笑,道:“敢对我动手,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走着瞧。”说完便揉着伤处,独自勉强上马。
楚辞虽然对此人言行很是气愤,却想到自己已经把他击伤,行动不便,便想帮他上马,此人却以冰冷的眼神瞪了楚辞一眼,道:“现在来讨好我?晚了,谁也救不了你,滚,别拿你那狗爪碰本公子的衣服。”
楚辞闻言自然不会再帮他,虽然从小便有君子之风,却也不是没有骨头,神色完全冷了下来,开口道:“小小年纪大言不惭,真不知怎样的家人会教导出你这样的纨绔,莫要威胁,想报仇,我候着。”
那少年闻言冷笑,并不多言,策马而去。
此事当年楚辞并未放在心上,只到是哪家纨绔子弟口头上不发狠。也并未告知父亲楚越,或者去调查此人的身份。
此时才知晓竟在数年前与这沈云奇结下梁子。更是没想到此人竟只是因为少年人间的打斗,便要灭了楚家一家。
楚辞身边的那名消瘦男子见楚辞出神,便又唤了楚辞一声,楚辞这才回过神来,开口道:“哦,没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其实此时楚辞心中还有一个疑问,沈家的一个少爷而已,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让一个人突破肉身境?不过沈云奇自然不会告诉他。
楚辞看着不远处被几个富家子弟围绕的沈云奇,心中暗想,如今被沈云奇认了出来,以此人的性格一定会暗中使绊子,再想拿前三只怕会有些难了。
但也并不太过担心,昨日才有所突破,肉身境大圆满,不满十七岁能走到这一步,大衍城都未必能有几个吧。
此时,收取令牌的那名军士已经将所有的令牌收集起来扔在了一个框里,他见另外一名军士取来了桌椅和文房四宝,在剑九崖身后坐下。便走到剑九崖身后,行了一礼,恭敬的道:“统领大人,准备好了。”
剑九崖闻言,命令道:“那就开始吧,看看这群废物里有几个能看的过眼。”
“是。”然后起身,到框中随意取出两块令牌,喊道:“张闻越,常江。”
一男一女闻声站了出来,走到场中央,互相行了一礼,便开始出手相互试探。
两人看起来都是平民,穿着几位普通,不过那名叫常江的男子修为竟十分不弱,已经达到了肉身境第八重,而那女子不过是勉强达到了第七重罢了,自然不是那男子的对手。不过十几个回合,便被一拳击在了腹部,好在这男子点到即止,并未下重手,不然这女子必然要受不轻的伤了。
“常江胜。”那执笔的军士呼了一声,然后击在的纸上,示意那管理令牌的军士叫下一组。
肉身境毕竟只是修行的起步,并无太多影响因素,武比又严禁携带兵器,所以输赢大都是取决于实力和拳法的熟练与否。所以进行的很快,不到半个时辰,便比试完了八组,十六人。
这八组中除了第一组名叫常江之人外,大都是一些肉身境第七重,来撞运气的人打斗起来没什么意思。
作于场地中间的剑九崖已经有些不耐烦的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叔叔把我派到这里来就是看这些小孩子打架?一群废物,一点看头都没有。”
楚辞心中一直在想沈云奇会如何算计自己,并未注意场中的局势。却听到那名军事唤道:“北丘泽,张庭贞。”楚辞顿时来了兴致,看向场中,之间两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人蓝色丝绸长衫,左眼处又一道伤疤,眉宇间有些淡淡的忧郁,正是北丘泽。另一人却是围在沈云奇身边的几人之一,长了一张驴脸,脸上还有些痘痘,一双斗鸡眼更衬的整个人很是丑陋。和北丘泽一比更是其丑无比,此人听说自己的对手是北丘泽,顿时没有了什么斗志,却又碍于面子不想认输,阴沉着脸站到了场中。
北丘泽冲着楚辞微微一笑,而后看向对面的名叫张庭贞的丑陋男子,眼神轻蔑,道:“对付我兄弟的,有你一个吧,当条狗也要跟对主人,知道吗?”
然后淡淡的看了一眼场外的沈云奇。
沈云奇看着北丘泽,眼中露出一丝嫉妒。然后转头看向了楚辞,冷冷一笑,杀意涌动。
只听那名军士道:“开始。”
北丘泽完全不停留,直接冲向那名叫张庭贞的男子,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本来这张庭贞也是肉身境第八重的小高手,有希望打进前十五的,奈何北丘泽竟也已经达到了肉身境大圆满,一首云龙掌更是使的炉火纯青,得心应手。
大衍城统领剑九崖看到北丘泽的表现,也有了些兴趣,道:“这个小子还可以。”
这丑陋男子本就心有惧意,实力更是差的太远,只是象征性的挡住了几式便完全变成了挨打。
可笑的是这张庭贞死要面子不肯认输,北丘泽又是一心想替楚辞出一口恶气,并不下手,只是单纯的殴打。
直到这张庭贞整张脸都肿了起来,左臂被打折,*还挨了一记撩阴腿,北丘泽才略微解气,毕竟武比禁止杀人,于是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处,将之击飞了出去。
军士道:“北丘泽胜。”
北丘泽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名丑陋男子,道:“面子能值几文钱?赶紧让你父母再生个孩子吧,不然只怕你家就要绝后了。”
这张庭贞浑身都是疼痛不已,竟没注意*被打,此时回过神来,才发现竟是被绝了后,以怨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北丘泽,而后一口鲜血喷出,昏死了过去。
北丘泽向楚辞点了点头,然后挑衅的看了一眼沈云奇。
沈云奇大怒,虽然这张庭贞只是自己的一条狗,帮自己做一些不方便做的事情,但毕竟是自己养的狗,被打成这样,自己在各大家族中的面子算是丢尽了。
楚辞虽然仁慈,但听到此人是沈云奇的同谋,自然不会同情他,暗自记下此人,他人必然会取他性命,还有那沈云奇,心狠手辣,总要有个了断,即使沈家势大,楚辞也不会放过他。
军士继续喊道:“下一组,楚辞,沈云腾。”
楚辞一听,眼神冰冷的向沈云奇的方向看了过去,沈云奇身旁,一名紫衣男子,与沈云奇有几分相像,正是沈云奇的胞弟,沈家五公子沈云腾。
沈云奇低头对沈云腾说了几句,然后看向楚辞,两人四目相对,杀意弥漫,沈云奇再次将手放在脖子便,轻轻一划。嘴角泛起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