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山眼中无波无澜,一双握在刀柄上的手青筋显露,他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风刀杀气*人。
空气摩擦得嘶嘶冒响,在青冥宗几人惊骇欲绝的眼神中,奎山像一只野豹盯着猎物,周围的草木奇异的和他的呼吸运动结合一起,一个脚步踩下,身后
都是一片焦土,看起来就像被一条愤怒巨龙喷了毁灭之炎燃尽世间一切。
咚咚咚,奎山每一次走动,都有一种大象踏地的蛮荒神气,惟妙惟肖,青冥宗众人简直不敢生出反抗的念头,狮吼,步响震得他们一个个七摇八晃,口中纷
纷大吐血,奎山每一次距离的*近,都要刮起一股风暴,撕裂的力量越来越大,到最后壮大到几层楼台的大小,将周围草木植被掀了个一干二净,这还没完!先前一股又一股的风暴接二连三的蹦到一起,形成一道
贯穿天地的大龙卷,在风魔体消失在大坑的时候,青冥宗就远在几百米的距离准备随机应变,可是奎山缩地成寸,眨眼时间就携带着狂风,就像史前巨神发狂发疯,大吼一声,音浪直冲霄汉“风雷绞炮”
奎山冷漠地拿起手上的大刀上面滚起团团雷球,向后一袭,撑起狂暴大龙卷,风雷涌动愈演愈烈,刀尖轻轻一指,青冥宗等人所在地塌陷,骨血混杂,出现一条大坑,
碎屑乱飞,二胖等人看得脑袋一片空白,不敢相信,绝对不敢相信一个人两天过后就可以碾压一群高他一个修为层次的修者!
“奎山,这······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二胖心下涩然,看到这毁天灭地似的一击他身体都发寒,其他宗内五藏七重的子弟更是吞咽口水,
他们先前还凑在一起想赶奎山走,现在······他们头上冷汗直冒。
奎山没有回答,站在那儿怔怔的望着大地,望着蓝天,望着树林。
“二胖,以后这泰王宗我不去了,现在我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可能终其一生都要在那儿漂泊,拜托你······照顾好我父亲”奎山转头,一脸
阳光,他没有太多的要交代远方的未知由不得他说半个肯定回来的词,他只有寄托二胖,毕竟二胖是南温村出来的,有他的庇护父亲至少一生是平平安安,
仅此这样,他就知足了,也不待回答,奎山一声长啸,真气一提,哪有半点人影,二胖的眼前只剩下大战后断壁残垣,他久久出神,随后苦笑,重重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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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温村,又是一个靓丽的清晨,家家户户拎着锄头的,赶着卖菜的起得都很早,在村里中心居住的杨木匠也早早就起,这是他多年就有的习惯,他还是照常
拿起木匠工具,砰砰的敲成一个个崭新的家具,“咕咕咕”家养的公鸡仰头报鸣,“魏晓红给我起来,快去随你爹种地!”“小兰女孩子家要学会织网,手上利索一点
哎!对对对,就这样”此时杨木匠手停顿一下,看着一件破旧的房间,但是里面家具上一尘不染,亮亮的闪着光泽,“唉!死小子······”老木匠突然无故
地叹息,突然直勾勾的望着床上,那是一位少年折腰起身,咧嘴一笑,“阿爸早上好!”,老木匠看清楚后脸色一变,此人正是奎山,当即抄起身边的扫把就冲向他,“臭小子,
臭小子,不是叫你去宗派学习吗?怎么还回来了,你是不想好了!我今天就要把你屁股打得开花!”奎山嗷嗷叫,当然是装的,他现在是铜皮铁骨,就算一根大木棒
敲到他身上,都不会有感觉,更何况杨木匠还是雷声大雨点小,扫把打在奎山身上总会卸一部分力道“阿爸,阿爸听我解释!”奎山双手举起,做投降状,哭丧着脸,
“小王八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木匠一脸不善,奎山苦笑,“阿爸······我······之所以回来是因为宗内有这种条件不耽误事,
不过······阿爸我可能要暂离宗内外做任务,可能······很久都回不来,”奎山凝望着父亲,说得很慢,老木匠看着他,什么也不说,微笑着拉着他
走进他原来的那间屋子。
此时杨木匠坐在床边,晕暗的阳光下他的眼睛很明亮,慈爱。
“奎山”,杨木匠浅浅地微笑,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这一刻奎山好像又回到小时候坐在父亲怀里听故事,“你想知道你的身世吗?”奎山神色大动,
身世!细细咀嚼这些话,随后一脸古怪“父亲,您在说什么,我已经长大了,就不要开些什么玩笑啦!”父亲很平静,摇了摇头,丝毫不动,“那是一个
下着雨打雷的天气,那时我还只是一介书生,背着书筒准备赶考,为了躲雨就打算到一座寺庙里住下,夜半时分,倦意上来,索性就披上一件草席入睡,
也不知道是梦还是别的,当时我只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游荡在黑暗中,那片黑暗无量无尽的冰冷,冻得我瑟瑟发抖,这时出现一点光华,我不断的靠近
,越来越近,想找到久违的温暖,终于到了,温暖的光华像雨一样沐浴着我,如同斑斓烟花,我看的出神,这时‘哇!’一声婴啼打扰了我,我定睛一望
,那是绚烂的光团组成的茧,像星河一样璀璨,高高挂在苍穹,茧下五色光华成一道虹桥拖到我脚底,我慢慢走上去······”父亲这时望着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