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山感到身子炸开,他的手清晰的在他的感知中慢慢毁灭,紫色的血液在流失,“要冲去,冲出去啊!”奎山无意识地真气狂运,发出山洪冲击的声响,他身上早就是丝毫不挂,护身的天蚕丝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化成飞灰,慌不择路,到处乱冲,终于纵身一跃,像鸟儿翱翔于蔚蓝天空,几千米的惯性缓冲落到远处,光圈仍然在不断的多层开花,破坏力逐级地递加,地面不断地塌陷,里面的岩浆刚刚冲出立马就被覆灭,最后出现深不见底的大坑。
良久,恐怖的余波终于消散,露出残痕断壁与一路的火焰。
天空渐渐飘起了雨点,开始时只是一点毛毛雨,后来越下越大,坑坑洼洼的地面积满了水,最后雨停,周围一片寂静,连一根针掉下的声音都能听见,不知多久,天色快晚的时候,传来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均匀而有甜蜜,那是一个人影,侧趴在一块积水小坑边,清澈的水面倒映出一个脸庞,被雨水冲刷过后还有点污迹的刚毅脸蛋,突然,“咚!”高大的树干平滑切过,露出白色的树心,那是一道闪电,从天空划过,不巧的是那块树心亦是直接砸在某人熟睡的脸上。
“咝······”奎山一个鲤鱼跳江从地上起来,他吃痛的原因自然并非是区区一个树干,低头抬眼,他的手肉眼可见在蠕动生长,筋络骨骼在他醒来的一刹那开始蓬勃散发生机,没过多久,活生生的再次长出原手,不过更加结实强大,挥了一下,空气鼓荡。
随后一个跳跃,飞向天空,“咔嚓”奎山直接被劈个里焦外嫩,这是乌云遍布的天气,他一个没注意直接让雷劈了,“我······日,天打雷劈!”奎山满脸不爽,其实如果知道内情的他应该庆幸才是,要知道那一次在那座镜前看到的东西都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真实在命运长河显现的场景,但是由于奎山的先知先觉并且最终成功地改变了轨迹,导致天道对此给他的一个大大的“嘉奖”!
他只好连道几声晦气晦气,扭头就去摸黑寻找同样难找的黑色储物袋。
此时,在远方,有两个人在对峙,不,现在有多出一位,不过不是人罢了,是一个巨大的天禽,四方火光搅乱气流,扑翅飞杀到诡异的半老半年轻的修者旁,并且一旁的一个星袍老者亦是掠阵在旁,看到有什么破绽立马就打蛇上棍,接连的攻击,几位杀到狂,尤以那个半老半年轻的修者最为焦急,出手越来越迅疾,越来越燥。
“哈哈哈,白太峰小鬼怎么样?我说过了,你不行,今天老夫要将你打回你姥姥家!”小老头越说越带劲,打了那么久觉得神清气爽,想当年在国战时间,他们兆城一脉受尽了欺辱,很多次都差点破了城线,今天小小的胜利也让他喜不胜收。
“哼!”白太峰只能发出一声不甘,但是内心想着却是轻松因为现在只需要等待结束战斗就行,等那个老头子法力耗尽立马就逃到那儿,把储物袋拿来,他可不信化身自爆的一记那个小鬼会存活,现在如果展示的实力太多那么就不会再下一次国战中一鸣惊人了。
再说奎山双瞳变化像两盏天灯一样熠熠放光,在黑暗中一丝一动他看的不差分毫,而且他的神念如海异常的浩大,轻轻一扫方圆数千米连一个蚂蚁大小的东西都能瞧得分明,终于在前行数千里后,找到了一个黑色的袋子,欣喜莫名。
抓起袋子就要运用神识探到里面,没想到“咚!”一头撞到一个屏障,远处半老半年轻的白太峰浑身一颤,头疼欲裂,“究竟是谁?难道是路过的修者看到这是储物袋想打开取其中法宝,不过,我等的神识力量岂是可以想象的,穹境期的神识应该不会有人打破的!”没想到,紧接着一声巨大的轰鸣,他的喉咙逆冲一口血,“破了,混蛋!哪个天杀的敢在老子头上捷足先登。”他的双眼一片赤红,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他本来心存饶幸,没想到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吼······”他一声怒喝,全身披了赤霞一般,一双手扇绞,“火蛟飞天!”一只张牙舞爪的赤蛟飞出,拍废一片山河,赤地千里,蛟头朝着星袍老人咬去,蛟尾向旁边甩去,卷起大片气浪抗衡天禽,爆响连连。
这是他的禁忌之术,怎么可能是星袍老人和那头天禽可以挡住的!那一击刷得天禽洒下大片热血,整个长空都遍彻它的惨戾声,而那个星袍老人直接被破了保护罩,那头蛟头直接朝他整个身上喷了一口炽热四色神火,焰火焚天,直接把他烧得变成火人,星袍乃是用神金所铸,此刻直接化作汁水流淌,十分壮观。
许久后,星袍老人和天禽才惊惶地起来,看到万里晴空哪里有半个人影?纷纷愤怒长啸,将万里河山震碎。
“这白太峰,他难逃一死,刚才那一击肯定耗费了他不少精血!他现在肯定发现不妥”星袍老人明察秋毫,冷静下来后立马就知道白太峰的情况,其实他说的非常吻合,白太峰的确已经穷尽自身,无法再战了,此刻他咬牙切齿,对夺他储物袋的人可谓恨之入骨,但是也只能静观其变。
奎山本来神念震荡无数次,都无法破开这些屏障,反而自己的神念受损太多,头疼欲裂,最后没辙的时候,他甚至想过把储物袋带走,然后迅速遁入兆城寻求庇护,但是他在试过无数次的时候,偶然找到那个祭台,斗天照神经一运转,输入真力,那祭台像鲸吞一样将屏障中的神念吸得一干二净,然后就发生白太峰遭到反噬。
很容易找到小不点,可爱的小胖子旁若无人的睡着,但是时有时无的脸上出现惊恐身子蜷缩等显示出他的内心并不好受,看的奎山心里触动,紧抱着他,坚持自己以后不管怎么样都要带着他。
平复了一下心情,奎山看着旁边的储物袋,又开始心思活跃起来,最后他本着优秀青年不留一片云彩的品质,将黑色储物袋里面的东西全部顺走放在那个神异的祭台里,轻轻地离开,深藏功与名。
等过了差不多有三分钟左右,来了满头大汗的白太峰,掐了一个法诀黑色储物袋直接飞到他手上,他往里一瞧,脸立马黑得一塌糊涂,于是只见那片森林里轰起山呼海啸之响,还有一声声气疯了的咒骂回荡在大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