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交手,宁然就摸透了对手的实力,在京都被他干掉的袋鼠擅长防御,显然,眼前的山猫擅长攻击,出手的速度更是令人眼花缭乱。
对手实力越强,对宁然却没有半点威胁,重生后急需这样的对手来充实自己,才能找回以前的感觉。
这段时间,宁然感觉自己的身上少了些东西,除了速度和韧度等方面,内心深处更是极不适应。
一个人的身体,两个人的灵魂,是没有真正的融合,还是少了杀戮的野性?
宁然不清楚,也不明白,面对这一缺陷,只能通过实战慢慢重拾,或许眼前就有这样一个机会。
宁然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抹兴奋,只有彻底激怒山猫,山猫才会拼命。
“砰!”
宁然跟死掉的青蛙一样,借助墙壁的力量弹身而出,右脚灌注全力一腿扫出,如重棒一般狠狠砸在山猫的肩头,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山猫一声闷哼,肩膀传来的剧痛让他止不住几个踉跄,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从一开始,山猫就感觉到隐隐的不安,面前眼前之人,总让他有种如临大山的感觉,所以他才毫不保留的使出全力,妄想以绝对的优势彻底压制对手,只有掌握主动,才能与眼前之人纠缠下去,以至于找到机会取胜。
只是山猫没有想到,在这么强势的攻击下,对手竟能从容应对,不但没有露出破绽,自己反而受此重击,不能不叫他心惊。
此时,山猫冷冷的盯着宁然,他的脸色并不好看,整条手臂都在隐隐发麻,如托着上百斤大石一般沉重。
“你到底是……?”山猫愈发的心惊,可话还没问出口,一道危险的气息便迎面而来。
无论山猫是否借说话的机会喘息,宁然都不会给对手这个机会,虽说宁然很珍惜这个免费沙包,可杀了山猫也是计划中的的事。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如果说山猫的攻击令人眼花缭乱,那么宁然的攻击就要是快如闪电,真正不足的,是攻击时发出的准确力道。
勾,挑,踢,劈,这四种攻击是宁然最看中的,这些招式最简单,却最实用,而格斗,击杀技等缤纷芜杂的招式,就来源于这些简单的招式,只有熟悉精炼,才能发挥出每个技能的最大优势,这也是宁然毫无章法的出招原因。
很显然,山猫在面对这种毫无章法的攻击时感到非常吃力,打了几十个回合,甚至摸不清对手接下来要干什么,也许稍有不慎,就会吃苦头。
宁然看似简单的一击,却有泰山压顶之势,山猫堪堪避开,又迎来扫堂腿,还来不及松口气,又得忙于应付秋风扫落叶,真可谓应接不暇,险之又险。
对手的难产程度,远远超出山猫的想象,之前的优势荡然无存,这叫他有种骂娘的冲动,早知道对手的实力这么强,真不应该鲁莽行事,而今已是退无可退,只能拼死出手,终于,山猫彻底怒了。
“小子,爷爷今天非宰了你不可!”山猫一声爆喝,黑暗中的双眼变成一片血红,额头暴起牛筋般的青筋,秋风也助势吹动他的发丝,使得山猫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狞狰,若是这副模样被街上那些个扭着丰臀蛮腰的妹子看到,定会发出十二万的高分贝尖叫声。
此言一出,山猫便不再后退,拳脚相加,身体如利剑般朝前射出,大有将宁然射穿的架势。
“亏你还是一名高级特工,心性竟是如此之差。”宁然咧了咧嘴,嘴角挑起一抹不屑,眯着双眼,待到山猫的攻势到时,他动了。
如风一般的速度,身形快速翻飞,在灯光的映衬下,如一只翩翩飞舞的花蝴蝶,只是肢体发出的声音,如雷声般溃人耳膜,特别是双腿旋转时那阵冷风,简直能割破人的肌肤。
霎时,一道惊雷般的巨响蔓延开来,之后,四周恢复宁静,只有一个人躺在地上,那人双目圆睁,盯着不远处那名青年,眼中带着浓浓的恐惧,胸口传来的剧痛令他作呕,浑身的力量被抽空,几欲令他晕厥。
山猫知道自己败了,他捂着胸口,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挪,渐渐朝他走来的人,一脸淡然的笑,那抹笑,竟然比影子的笑还要恐怖,难道眼前这个青年比影子还要厉害吗?不,那个人已经死了,现在影子才是最厉害的。
“你要干什么?”山猫冷冷的道:“你敢对我怎么样,影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山猫怕了,因为那对森然的眸子里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怜悯和犹豫,他知道那人会对他下重手,甚至杀了他。
“影子?”宁然冷笑道:“你认为我怕吗?”
“你不怕?我猜,袋鼠的死和三十多名特工之死肯定跟你有关系吧?”山猫沉声问道。
“你很聪明,不错,袋鼠是我杀的,那三十多名特工也是我杀的,你们一定在这座城市布下了天罗地网吧。”宁然冷冷的道:“如果我猜得不错,影子也在绵川吧,你以为我会怕吗?”
“你要是不害怕,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影子?为何要等到百日之后?”山猫冷笑道:“你不是影子的对手,迟早有一天,影子会找到你,慢慢的折磨你直到你死,只要我一死,影子就会赶过来,到时候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哈哈……”
山猫笑了,笑得很狂妄,影子的手段,他清楚得很。
“是吗?”宁然眼中闪过浓浓的杀机,他并不害怕,而是山猫威胁的语气,威胁他的人,都会付出代价,血的代价。
一步,一步,宁然慢慢朝其走去,笑意更浓,笑得更诡异。
“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
惊恐的吼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山猫死死地躺在地上,睁大的双眼满是恐惧和绝望,他已经停止了心跳。
深巷中,打火机的声音响起,火星忽明忽暗,烟味随风飘散,一句话冷冷的话也久久在巷子里回荡:曾经的兄弟,今天的仇人,是该会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