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哀戚与仇
笼中鸟2017-08-08 16:313,881

  意识从彻底的昏聩中清醒,犬夜叉没有动弹,也不睁开眼睛。

  首先感应自己身体的状况。妖力体力完全恢复,没有重伤,内脏隐隐作痛,但影响战斗。身上没有绳子一类束缚,手脚也能活动,没有被封印。

  凝神在耳朵上,房间左近没有听到人声,没有被包围。抽了抽鼻子,房间内也没有新鲜的气息。

  很好,犬夜叉长舒了口气,不由的感慨自己的运气,昏迷的时候居然没被人发现。

  伸了个懒腰,犬夜叉坐起身,此刻已是黄昏,光线昏黄,灰暗,犬夜叉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反正肚子已经开始闹腾,左右扫视了一眼,房间里堆着许多杂物,却不像有食物的样子。

  去找东西吃吧!犬夜叉也不想继续在陌生的房间里停留,增加被发现的风险。

  拉门打开,犬夜叉迈出的脚步不由停下,门口走廊地板上,放着一个托盘,托盘内,是一盆清水和一套干净的衣服。

  这是?犬夜叉不由迟疑。发现了自己,不但没有把自己抓了,还送衣服,是自己朋友?

  犬夜叉探头看了看左右的房屋布局,不是畠山府!

  可除了畠山义就,犬夜叉不记得京都有认识什么豪富权贵啊?

  脑海中转了几种可能,都被犬夜叉否决了,最后,犬夜叉看了看身上,衣服上还残留着安/倍昌茂的鲜血,血腥味刺鼻。加上沾染的污渍尘土,显得十分狼狈。

  犬夜叉摇了摇头,既来之则安之,还怕他不成,端起水盆和衣服转身回屋。既然被发现了,犬夜叉也就不准备不告而别了,反正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看看这主人家想干什么。

  简单梳洗之后,犬夜叉换上人家准备的棉服,等了片刻,就听到敲门声。

  门外是个老头子,头发花白,身材微微佝偻,步履缓慢,还有点瘸,带着点颤颤巍巍的感觉,让人看了担心。

  老人瞪着双昏花的眼睛凑近了看看犬夜叉,对犬夜叉的相貌不为所动,恭敬的行礼之后,说道:“贵客,老爷请你一叙!”

  “恩,带路吧!”犬夜叉自然无不可,跟在老人身后。

  每一座府邸多少都能反应出主人的喜好,就像八岐众生府上的符纸,畠山义就府上的兵器,旗帜。这里的主人应该是位爱好舶来品的主人,走过的廊柱房门上,多少都能看到与当世风格迥异的装饰品,甚至犬夜叉还看到了一个十字架。

  进了房间之后,犬夜叉的感觉更加强烈,房中放着一架座钟,许多风格不同的盘,瓶,还有大量的玻璃制品。虽说前世国家西化严重,但是,这样风格古老的西方舶来品,犬夜叉还是看得好奇。

  府邸的主人比之带路的老人要显得年轻一点,但依然还是老态龙钟,透着几分暮气。

  看到犬夜叉的瞬间,他就松了口气,如果是个野性难训,不可理喻的妖怪,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收场。尤其是对于犬夜叉兴致勃勃的打量房中物品的行为,让他好感更甚。

  “壮士可是感兴趣,喜欢哪一件,只管开口,老夫定然割爱!”老人笑呵呵的道,对这般怪异,轻浮的舶来品,京都中人姑且一看的有,收藏一两件的也有,但像他这样留存家中常用的,就敬谢不敏了。京中风气,还是以明国为贵。

  “不用了!”犬夜叉摇摇头,满足好奇心就可以了,像这种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他带着都嫌麻烦。

  在老者面前坐定,犬夜叉直截了当的说道:“无事献殷勤,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我感兴趣,可以考虑考虑!”

  “壮士误会了!”老人笑呵呵的摇摇头,“听闻今日安/倍昌茂讨伐妖怪时,当场殉职,凶徒为一通缉犯,白发犬耳半妖,名为犬夜叉,至今潜逃,不知可是壮士?”

  “安/倍昌茂死了吗?”犬夜叉发出惘然若失的低喃,虽然有所预料,但犬夜叉依然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千真万确,讣告都已经发了!”老人说着说着,脸上的笑容不可抑制,继而站起身转着圈,癫狂大笑:“哈哈,死得好,死得好,当真是老天有眼啊!”

  “不,不是!”老者脸色一变,严肃的看着犬夜叉,突然跪下,额头抵在榻榻米上,“是感谢壮士高义!”

  老人的反应吓了犬夜叉一跳,看这老头好像神经不对啊,只能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跟安/倍昌茂有仇?”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不杀他,难泄我心头之恨!”老人猛得抬起头,眼中泛着凶狠的光芒,恨得咬牙切齿,接着,老人突然哭得老泪纵横:“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你死得惨啊!!”

  老人疯癫的模样,多少让犬夜叉有些震动,不知道该不该说些安慰的话,说实话,他跟老人也不是很熟,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所幸,老人哭声很快停下,只是大喜大悲之后,脸上难掩疲色,微微有些气喘,一双眼睛却是晶亮,透着真诚:“壮士,你替我报的大仇,老汉无以为报,这条残躯便交与壮士,但有所驱使,定竭尽所能!”

  犬夜叉本来想说些客气话拒绝,但看到老人灼灼的目光,到嘴的话又改口道:“我饿了,饿的要命!”

  老人楞了下,失笑道:“呵呵,这却是老夫疏忽了,老夫马上让人给壮士准备饭菜!”

  “还有,我在京都还有要事,不能离开,但是我在京都没有据点,此刻我又被通缉,不知能不能让我在府上住几天!”

  “此事易尔,壮士可留在老夫府中,定让壮士宾至如归!”老人笑道。

  “真的?”犬夜叉将信将疑。

  “壮士且宽心,老夫鳏居多年,膝下二子,长子在外任职,次子死后,老夫也辞官散仆隐居,府中只有亲信,定然不会泄露壮士行踪!”老人轻易就识破了犬夜叉的担忧,保证道。

  犬夜叉脸上一红,因为畠山义就的事,倒显得自己小气了,只能低头感谢道:“那就谢谢老爷子仗义了!”

  “小事尔!”老人不在意的摇摇手,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壮士可还有其他要求,也一并提了吧!”

  “没了!”犬夜叉摇摇头,看老人精力不济,当即提出告辞。

  老人是真的累了,也不挽留,让刚才领路的老仆带犬夜叉前往客房便作罢!

  而从老仆的口中,犬夜叉才有机会问得主人家的名姓,主家姓酒井……

  ……

  是夜,安/倍府内哀声遍天,缟素无数。

  安/倍昌茂的尸身就停在的大堂中,用竹帘隔着,内外各点了几盏油灯。帘外,安/倍昌茂妻,子面容凄哀,默默抽泣。隔间内,安/倍昌明面无表情,跪在兄长的尸身旁,此刻,谁也说不清他到底经历了怎么心理路程,只是昏暗的灯光下,他憔悴的面容,足以让多情女子心碎。

  许久,安/倍昌明撩起竹帘,来到穿着丧服的嫂子身旁,低声道:“嫂嫂,兄长的葬礼明日便开始罢,一切从简,停灵三日后下葬,兄长下葬后,你便带着枣儿……”

  “怎么可以!”安/倍昌明还未说完,哭红了眼睛的女子猛得打断,这个样貌的柔弱的女子爆发出格外的刚强一面,怒声道:“叔叔,想老爷生前含冤受苦,今日更是因公殉职,自该大张旗鼓,让全城百姓吊祭,洗刷老爷冤屈,为老爷正名,怎可仓皇下葬!”

  “有道是长兄如父,叔叔此举,实在有违为弟之道!”

  女子激愤,怒目而视,母子连心,怀中幼子不由嚎啕大哭,引得女子潸然泪下,堂中亲近昌茂的祖宗亲族,仆役,神色便有了几分不忿。

  安/倍昌明无言以对,看了旁边坐着的几名面色严肃的家老一眼,只能上前轻声道:“嫂嫂,这是家族的决定,京中局势如危卵,兄长一死,安/倍家的处境便更加艰难,随时有倾覆的危机,委屈兄长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不管,老爷死得凄惨,我不能任其孤苦前往三途川,如果小叔不同意,妾身,妾身,”女子一咬牙,摘下发簪紧紧握在手中,发狠道:“妾身就亲自陪老爷上路,只望小叔念在血脉亲情,善待枣儿!”

  “胡闹!”看到女子说出这般狠话,一名家老面色一沉,“葬礼一切从简,是家族的决定,为了家族的未来,不得不如此,难道你想用你一条命威胁整个家族不成!”

  “我……”家老的权威根深蒂固,老人一发话,女子不敢再说,只是眼中的哀怨更深,看着安/倍昌明甚至带上了几分恨意。

  这一切,自然落在安/倍昌明的眼中,他无言以对,只能低着头踱步走出灵堂。

  屋外,月色清冷,安/倍昌明心中五味杂陈,凄苦有之,悔恨有之,还有让人窒息的沉重压力。

  安/倍昌茂死后,族长之位自然就落到他的头上,担负家族百多人的兴衰未来,他从来不知道,兄长冷漠的面容背后,还承担着这样大的压力。

  为了家族!这是个奇妙的词汇,置身事外的时候,他可以将这四个字视为顽固,守旧,不知变通,但当他自己身处这样的位置时,这四个字却成了他理所当然的口头禅,为了家族,牺牲总是必要的,不是吗?

  “出来!”心中思绪不定,安/倍昌明依然能感觉得身后多出的气息,沉声道。

  土御门天马踱着步,犹豫的来到安/倍昌明的身后,面色复杂,轻声道:“叔父,父亲让我来询问你的打算!”

  安/倍昌明没有马上回复,反问道;“土御门家有什么打算?”

  土御门天马沉默了一下,有些惭愧的道:“父亲的意思是,行程不变!”

  “跟你父亲说一声,行程推后三天,给本家的人一点收拾行软的时间!”

  “叔父的意思是?”土御门天马吃了一惊,问道。

  “事已至此,京都不是良善之地,趁这次机会,本家的人也跟着一起走吧!”

  “可是,大叔父的意思是……”天马争辩道。

  “兄长已经死了!”安/倍昌明沉声道:“沦为棋子,屈辱的死了!安/倍家已经损失的够多了,该清醒了!”

  “叔父也跟着我们一起离开吗?”

  “不了,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事要办!”

  土御门天马浑身一震,他从安/倍昌明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决绝,不安的叫道:“叔父!!”

  安/倍昌明没有回话,只是挥挥手,“走吧,把我的原话告诉你的父亲!”

  土御门天马无言的看着叔父的背影,他已经明白叔父停留在京都要做的事,抿着嘴,他转身跑去,今天晚上的事情太多,他必须马上回去向父亲禀报。

  月光下,当只剩一人时,安/倍昌明才露出几丝颓丧,嘴里轻声喃喃着一个名字,只有凑近了他嘴边,才能听清,犬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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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的剑道修行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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