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云正在给冰黎和北冥尊者说话时,他忽然听见有衣带飘落的声响,随即只见一个白衣女子从门前一闪而过。忽云直起身,一转身他人便已经到了门外,他转首一看,子木楼顶上站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她肌肤如白玉,柳眉如黛,双目清澈明亮,一张脸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此刻她神色漠然,目光冰冷的望着忽云。忽云神色间充满了煞气。这时冰黎极快的赶了出来,她转首一看,惊道:“尸奴。”
“怎么,你认识她?”忽云瞥了一眼冰黎,问道。冰黎急忙对忽云解释道:“应该说她本来就是我的人。”北冥尊者示意冰黎,道:“既然是自己人,那就赶快让这位姑娘进屋,总不能让她呆在屋顶上啊。”冰黎轻拍了一下双手,顿时那女子已经站在了冰黎身前。忽云一见,他神色也不禁一变,接道:“好快的身法。”冰黎看了一眼忽云,道:“她听不见你说话的。”“咱们进屋吧。”“她是听不见你说话的。”冰黎说着便径自进了屋。
忽云神色一怔,他急追几步跟在冰黎身后,诧异的问道:“难道她的双耳已经聋了?”冰黎转身看着忽云,一字一顿的道:“她只是个死人,你就不要在自作多情了。”北冥尊者微微颔首道:“我说刚才怎么一直感受不到这姑娘的气息,还以为她是修炼了哪一门功法。”忽云又仔细的打量着跟在冰黎身旁的姬子惜,道:“刚才感觉她的身手也错。”他一顿,同时目光看了一眼冰黎和北冥尊者,才接道:“有了她,我们便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烦。”冰黎神色不解的问道:“此话怎讲?”忽云神色诡异的轻笑一声:“我们筹划联合所有人来对付西家,我正愁无人替他们传话呢。”
北冥尊者神色傲然的接道:“哪有什么难的,我们只要把铁骨令发出去,我看谁敢不来。”北冥尊者说着神色甚是得意。冰黎目光一转,神色间有些顾虑的问道:“何人会来接令?”胡云看着北冥尊者,他反复也最关心这个问题。北冥尊者双眉一缩,叹道:“不错,如果五人来接令,那岂不是白发了。”
忽云接过话:“所以我说只有尸奴能办成此事。”他看了一眼二人,神色忽然冷酷的接道:“现在立刻就让尸奴带一张铁骨令去灵山。”冰黎神色吃惊的看着忽云:“右使,难道你是要将第一块铁骨令给灵山的那猴妖孙行者。”就连北冥尊者神色也有些担心的接道:“那孙行者已经纵横灵山几千年了,听说连神界都拿它没办法,我们何必要去招惹他。”忽云神色间信心十足的接道:“就是因为那孙行者有那么大的名声,我才把第一张铁骨令给他,不然的话,我怎么会给他那么一只整天上蹿下跳的骚猴。”
冰黎闻言,她神色显出一丝忧虑,她提醒忽云道:“右使,此事可不能大意,万一出个什么差错,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忽云双目半张,他一摆手,语气坚决的接道:“再不要说了,我自有安排。”北冥尊者暗中给冰黎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了。随即北冥尊者对忽云道:“那就依你的意思办吧。”忽云转首问冰黎:“你这尸奴是否只听你一人的命令?”冰黎颔首道:“差不多这样。”忽云略一思索,便对冰黎叮嘱道:“那你现在就安排尸奴去一趟那灵山,那铁骨令带给那猴子。”冰黎间忽云神色这般坚决,她知道再劝也是徒劳,便颔首道:“我知道了。”
北冥尊者看着冰黎带着尸奴离开后,他神色无奈的看了一眼忽云,道:“你这次可是走了一步险招。”忽云双手背在身后,他站在门口望着远处,双目间神采奕奕的接道:“祸福相依,是祸是福全凭一念之间的决定。”
片刻后,尸奴身姿优美的从冰黎的屋中飞了出来,她一袭白色的长裙,衬着她迷人的身姿仿佛是天女一般,她神色冰冷,双目中的光芒比落神峰上的积雪都要冰冷,她看了一眼远处便朝着山下飞去。
这时在距离落神峰几千里外的灵山,却是蝶飞燕舞,百草萋萋,万花争艳。数万的猴子猴孙们在山间嬉戏玩耍,好不快活,在半山腰的一张石凳上,一只毛发金色,体型健硕的猴子躺在石凳上,它双目神光炯炯的看着自己的子孙们,他正是那猴妖孙行者。山顶的猴群一时间忽然乱做了一团。四处奔跑尖叫,孙行者眼明耳灵,他极快的一个翻身便已经站在了石凳上,他双目一张,眼睛朝着山顶一望,却见一条白影已经如轻烟般飘然离去。孙行者心道:“这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敢来我灵山捣乱。”
“大王,大王。”这时从山顶跑来一只全身灰白的老猴子,他边跑边叫。眨眼间老猴子便已经跑到了孙行者面前,孙行者气的一捞耳朵,叱道:“慌什么,有事赶紧说。”老猴子伸手将一块通体乌黑的令牌叫道孙行者手中。孙行者伸手接过令牌,极快的正反一看,他看到在一面写着几个字,他仔细的看了看,然后问老猴子:“这时哪来的?”老猴子急忙道:“大王,刚才有到白烟飘过,山顶上便有了这块令牌。”孙行者双目一转,心道:“定是刚才溜走那人留下。”他冷哼一声,接道:“真是不知好歹,竟然要我明日子时到跃虎涧一趟,凭什么我要听你的。”孙行者说着一伸手便将那令牌扔出了灵山。他看着眼前的老猴子,叮嘱道:“以后多用点脑子,像这种东西直接扔掉就行了。”孙行者说着便又躺在了石椅上。老猴子看着孙行者,提醒道:“万一是大王的朋友找大王过去呢?”孙行者轻笑一声:“先前认识那几个早都死掉了,不然我怎么整天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