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钟公四人目光灼灼的望着木流风,充满了惊喜,愉快,还有一丝不安和忐忑,毕竟还没有亲口听到好消息。
木流风看着平时挺稳重的四人如此模样,就连黄钟公都不再是平常的敦厚,不禁大感有趣,嘴角轻微的咧了咧,颇有邪气。看着几人越来越气急的模样,木流风也不吊他们胃口了,“任我行被我吸了四十年的精纯功力,他现在的武功,”木流风在几人之间来回看了看,“恐怕连四哥都不如了!哈哈……”
“哈哈哈哈……”听到这个消息的四人一瞬间都愣住了,转而立刻开怀大笑道,那模样似是一种解脱,放下了沉重的包袱,身上的枷锁被崩断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升华了,甚至连内力都有隐隐的提升。
木流风看到大家伙儿高兴的样子也笑了起来,只是还没有笑完,身子就颤抖起来,剑眉紧蹙,牙关紧咬,似乎在忍受莫大的痛苦。这时眼尖的黑白子凑过来关切道:“五弟,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另外三人也目露担忧和关怀,木流风看他们的样子心中流过一股暖流,笑道:“没事,二哥,把小月和小星叫过来,我有事找她们。”“哈哈,任我行吸了那么多人的功力,最后是自食其果,哈哈……”
此时,湖底黑牢,任我行如同死狗一样瘫在地上,铁牙咬的嘴唇都流血了,眼中透着惊惧,但更多的是暴怒和怨恨,“我恨啊!---木流风,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
一个月后,微风和煦,天高气爽,青草飘香,古道上,木流风和邀月怜星两女三人三马慢悠悠地走着,沿途欣赏路边的风景,真的是无边惬意啊!此刻的木流风依旧是银丝流云纹的白衣,他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这种流云纹饰类型的衣服,故他的包袱里皆是这种衣饰,除了白色,还有天蓝色和水墨色,当然,相应的纹饰颜色也不一样;邀月和怜星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邀月依旧是粉色为主,妩媚高贵,而怜星则是对清新淡雅的浅绿色情有独钟。这些衣服都是丹青生让杭州最好的裁缝店订做的,自然卖相极好。
“终于到苏州城了!”木流风大呼一口气,这一个月让木流风认识到了一个很无奈又无所谓的问题,那就是——古代的交通真是太不便利了:无奈是因为在现代坐惯了高速度的车,很难想象从杭州到苏州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虽然是游山玩水花了大部分的时间;无所谓则是木流风本就是一个闲散的或是有点懒散的人,在这儿也没有什么要紧事要办,能够更好的享受。
又转头看了看两女,欣慰的点了点头,自从一个月前吸了任我行四十年功力后,木流风发现自己要是打通督脉只需二十年的功力左右即可,最后木流风把剩余的功力分别输给邀月怜星十年,反正《北冥神功》和《小无相功》同源同宗,不会出现相抵相触的现象,看她们现在的精气神,已经脱胎换骨了,此时已是二流境界,要为贯通十二正经做准备。
倒不是木流风不能够利用剩余的功力来达到宗师之境,只是之前黄钟公对他说了一段话:“五弟,你可知晓宗师之境的真正含义?现在很多人以为八脉俱通之后便是宗师,其实不然!现在的武林宗师,比如任我行、东方不败、武当冲虚、少林方证等人,都是一些伪宗师,他们只是掌握了‘势’,并没有在内力方面达到质变。族上黄公药师传下来的《药师宝鉴》里说道‘品天之势,内力九转,宗师之境,大道至简。’我是没有机会窥探宗师之境,但你不同,你自己要好好把握啊!”
……
三人刚进城的时候,立马引起了一片轰动,,路人纷纷驻足侧目,太惊艳的组合了:男的丰神俊朗,女的貌美多姿、国色天香。木流风对这种注视到时很平淡,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但是两女就不同了,两女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同时盯着,非常的不适应,尤其是路人里男的那种*裸的冒着绿光的眼神和女人眼里燃烧着的嫉妒羡慕怨恨让两女都是浑身的不自在,怜星低下了头两只小手紧紧的捏着裙角,平时大胆活泼的邀月这次也是拉紧了那包着七弦琴包袱的青布带,假装镇定的目不斜视的走着。
见此一点都不自然的场景,木流风轻微的笑了笑,两女虽然跟着他很久了,不像那种久在深闺的女孩儿,也见过很多人了,但是毕竟没有经历过什么大场面,人多的时候难免会有一点怯场。说到底还是那种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出来抛头露面的观念在作祟,其实木流风很早就发现了两女的问题,这可不行。木流风知道自己的毛病,喜欢凑热闹,有的时候麻烦事是自动地找上门来,觉得是有必要培养一下两女的胆量了,甚至说不得找个机会还得见见血才行。
两女现在完全不知道木流风的“邪恶想法”,她们还在死死承受着来自路人的犀利目光。
“到了。”木流风突然停留下来,两女一时不察直愣愣的撞到了木流风的背上,木流风也没有想到她们会这么的紧张别人的看法以致出神至此,笑着在两女光洁的额上各自轻敲了一下,“两个小迷糊,哈哈!”笑着迈着大步进去。两女秀丽的脸颊顿时登上了一抹红霞,心头不争气的砰砰跳了起来,一时间真的是如牡丹盛开,香阵冲天,美不胜收。只要是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继而愤愤的怒视着木流风,恨不得冲过去把两女抢过来,可是一看那块招牌,就缩缩头走了,“星辰楼”虽然只是一座酒楼,但它是“星辰阁”名下的产业,“星辰阁”在苏州一带可是大名鼎鼎,可不是随便能够撒野的地方。
那掌柜的见木流风三人进来,眼睛一眯,却立刻变得正常,以眼神示意店小二上去招呼。木流风挥手制止了店小二上前,自顾自的向着掌柜的走去,脸上挂着他那招牌式的微笑,温和略带邪气。
那掌柜的用眼神一瞪店小二,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拦不住,还得老子亲自接待,回头再收拾你。店小二欲哭无泪,不是我不想拦啊,我身体都动不了怎么拦?掌柜的瞪完店小二后像是变脸一样立马换上了一副热情的笑容,“客官来啦,是打尖呢还是吃饭哪?”
木流风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从怀里掏出一块似玉非玉、似金非金的青牌放在掌柜的面前,以一种命令的语气说道:“告诉他,我来了!”
那掌柜的本来听到木流风的语气就脸色一僵,心生不喜,想到:你以为你是谁啊?敢这么对我说话。正准备叫人轰人的时候,眼角一瞥恰好看到了那块青牌,顿时脸色大变,“咕噜”,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位公子,能否让我看看这块牌?”见木流风没有反应后,轻手轻脚的拿起那块牌,入手温润光滑,掌柜微微点头,把牌一翻,只见一个大大的“枫”字正居其中,四周有花纹铭文围绕。在掌柜的眼里,这个字仿佛有魔力一般,在他眼中慢慢放大,最后片片破碎。
掌柜浑身一颤,双手捧着青牌恭恭敬敬的递到木流风面前,谄媚道:“公子请收好,还请移步雅间等候,小的马上飞鸽传书通知枫少爷。”木流风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说,由店小二领着朝雅间走去。这次掌柜没有任何不好受,反而觉得木流风的言行是理所当然的。
“少爷,这次我们来找慕容公子吗?”
“错。是他来找我们才对。”
这时;帘子卷起,掌柜带着人进来,低眉顺眼道:“公子,这是本店最好的美酒和招牌菜,还请慢用!”木流风吃完点点头,味道的确不错。看到木流风的样子,掌柜开心的笑了,把剩下的菜上完了弯着身子退了出去。
……
太湖之中,燕子坞,星辰阁。
慕容剑闭着眼睛躺在摇椅上,周围绿竹交错,桌上茶杯还压着一张纸条,“一白衣少年拿着枫儿的‘星辰令’,莫非是枫儿说过的逍遥派后人。”慕容剑蓦地睁开眼睛,“来人,去把少爷叫出来,就说有人来找他。”
……
星辰楼,雅间。
木流风正吃着糕点,看着窗外美景,菊花夹径,绿柳垂湖,城南是苏州最古老的一所园林,曾为名将韩世忠的住宅——沧浪亭。看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木流风心思难平,前世他来过苏州多次,只去过沧浪亭,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和她碰面,虽然后来好聚好散,但木流风对沧浪亭总有种莫名的感情,现在自己已经在明朝了,也不知道在另一个时空里她过的如何。现在的自己看起来虽然潇洒,但对于感情的事情却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情之一事,徒增伤感!
“少爷,你在想什么呢?”心细的邀月发现了木流风的不对劲,问道。
“哦,没什么。”木流风把目光拉回,“我给你们弹首曲子吧!”
“好啊好啊!”比较单纯的怜星高兴的拍起手来,但邀月却发觉木流风有些异样。
木流风先给两女讲了《神话》的故事,当然没有搞什么穿越,就是说去迎亲的蒙毅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丽妃。也没有什么千年之后,就是改成了蒙毅等了玉漱一辈子,再在一些细节处稍微一修改符合现在的情景,经典终归是经典,就这故事已经把两女感动的泪流不止了。
木流风取出邀月的七弦琴,开始拨弄起来,同时嘴里唱道:“解开我最神秘的等待星星坠落风在吹动终于再将你拥入怀中两颗心颤抖相信我不变的真心千年等待有我承诺无论经过多少的寒冬我决不放手现在紧抓住我的手闭上眼睛请你回想起过去我们恋爱的日子我们是因为太爱所以更使得我们痛苦我们连‘爱你’这句话都无法讲每一夜被心痛穿越思念永没有终点早习惯了孤独相随我微笑面对相信我你选择等待再多苦痛也不闪躲只有你的温柔能解救无边的冷漠现在紧抓住我的手闭上眼睛请你回想起过去我们恋爱的日子我们是因为太爱所以更使得我们痛苦我们连‘爱你’这句话都无法讲让爱成为你我心中那永远盛开的花穿越时空绝不低头永不放弃的梦我们是因为太爱所以更使得我们痛苦我们连‘爱你’这句话都无法讲让爱成为你我心中那永远盛开的花我们千万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唯有真爱追随你我穿越无尽时空我们连‘爱你’这句话都无法讲爱是心中唯一不变美丽的神话”
良久,寂静,木流风沉默不语,两女早已身陷其中,不可自拔,两眼红肿,眉峰压翠,玉珠落盘,泣涕涟涟。邀月一边哭一边凤目暗瞅木流风,芳心跳动,少爷到底是有过怎样的经历才会作出这么动人心弦的词哪!
木流风深呼一口气,呼出胸中的郁结,眉头一挑,头微微一斜,懒洋洋的说道:“听了这么久,该进来了吧!站外面也不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