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华山论剑
八方九窍2015-10-25 09:434,325

  风清扬现在感觉很凌乱,真的是很凌乱。自从二十年前华山剑气之争以后,多少师兄弟死于非命,华山元气大伤。自己在这件事情后就有点心灰意冷,便生了退隐之心,但是又不想离开华山,因为当时的华山派人才凋零还需要自己来守护,不然华山派早就被江湖上一些觊觎华山九功的人给端了,于是便在这儿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搭了个小木屋隐居起来,平时练练剑钓钓鱼喝喝酒,偶尔出去走走,找方证冲虚他们聚聚,如果有对华山不利的人而他们又对付不了的顺手给解决了。

  而现如今岳不群已经成长起来了,宁丫头身手也不错,自己也算是可以轻松一下了,就是一点不好——岳不群这个臭小子不会教弟子,都教出了些什么东西,一个个招式生硬,武功低下不说,连人都快被他教傻了,不过这不是自己该关心的事情。

  不过那令狐冲倒是个好苗子,年纪轻轻已经步入二流之境,将来也是个一流高手,而且人也是聪明伶俐、放荡不羁,只是……哎,被岳不群这臭小子给糟蹋了,要是让我来教,我肯定能够在十年之内把他调教成为一流高手!

  风清扬正美滋滋地想着,忽然就感受到一股冲天剑气在自己不远处产生,而且这股剑气浩大磅礴、凌厉雄浑,剑意坚韧不屈,仿佛一切都无法阻止他一般,从剑气来看施剑者内力修为亦是登峰造极,剑气隐隐有凝虚成实之势,加之这股剑气的气息十分陌生,自己以前从未见过,这让风清扬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便出言相邀一叙。但是……

  风清扬看着站在自己前面不远处的木流风一阵无语,自己还说什么好呢?天才?妖孽?这实在是太年轻了,看模样似乎比那令狐冲还要小,但是武功却已经是如此高深了,而且这气度、这风范,远不是令狐冲那小子可以相提并论的,枉自己还以为凭令狐冲的年纪和武功,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青年才俊了,可是这个想法今晚被木流风狠狠地抽了个大嘴巴。木流风用事实告诉了风清扬什么叫天才,什么叫妖孽!

  木流风看着面前的老者,心里顿时生了一股敬意,这就是风清扬!当世十大宗师之一——剑之太师风清扬!以前看《笑傲江湖》的时候,最喜欢和崇拜的人就是风清扬了,不仅会《独孤九剑》,剑术通神;对所谓的正邪之分也有自己独到的看法,不像一些人那样被所谓的名利二字给蒙蔽了双眼,当真是到了“剑心通明”的境界了!木流风上华山为的就是见风清扬一面,顺便请教一番,现在木流风见到了真人能不激动嘛!

  木流风食指中指并立认真地行了个剑礼,恭声道:“晚辈木流风,见过风太师!”这还是木流风第一次对人自称晚辈并且行礼呢!

  风清扬这时也已经回过神来了,见到木流风行剑礼,于是也回了个剑礼,哈哈大笑道:“木小友真是天纵奇才,年纪轻轻便已经达到了一流巅峰,未来不可限量啊!这让老朽我汗颜哪!”风清扬的的确确是叹了一口气,他真的是被木流风给惊到了。

  木流风谦逊的笑道:“风太师过奖了,您老还老当益壮,日渐精神呢!论剑术,当世风太师称第二,何人敢称第一!”

  风清扬摆摆手笑道:“木小友,这拍马奉承可不是你的本性啊!怎么,在老朽我面前放不开,这么拘谨干嘛?这很不好、很不好。”风清扬从木流风的剑气当中可以体会到他的豪气干、放荡不羁、勇往无前、桀骜孤高,这种人虽然可能行事方面有些奇怪,但绝对是光明磊落之辈,阴诡狡诈之人是练不出那样的剑气的。因此风清扬才会邀请木流风与之相交,谈笑风生。

  而木流风此时也已经恢复过来了,不再是陷在对风清扬的崇拜之中,又想到自己其实也算得上是一个高手了,虽然比风清扬还是差点,但差的也是有限,给自己十年的时间,未必不能够达到风清扬的境界。而且自己是胜在年轻,有句话说得好,年轻就有无限的可能。调整好的木流风身子微微一直便又是那样的自信微笑着,淡然悠远,拱手道:“那就按风爷爷说的,流风这里赔罪了。”

  这一声“风爷爷”叫的风清扬一愣,看着木流风那若有若无的笑意,对他这种打蛇顺棍上的做法,风清扬终于发现了木流风另一个特点——自来熟。一老一小,两袭白衣,相顾无言,突然两人都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山谷中久久不散,余音袅袅……

  ——————————————————华山大殿之上,岳不群静静的站着,今天的事情给了他很大的冲击,他没有想到那么年轻的人武功竟然可以达到这种地步,比自己都不差。岳不群感叹不已,这才是一个大门派的底蕴啊!自己能够把华山派带到那种程度吗?岳不群多少顿时有些意兴阑珊,其实在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余下深深地一声叹息……

  宁中则也想着白天的事情,只是他在想木流风,宁中则总是觉得木流风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感觉怪怪的,让她有种异样的刺激的感觉,那种感觉让她有些久违了,她感到自己竟有点喜欢这种感觉。呸,宁中则在心中啐了自己一口,暗骂自己怎么可以怎么想,她可是有夫之妇呀!这让宁中则又羞又恼,便打开窗透透气,不过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屋顶的岳不群。宁中则有些奇怪,便出了房门施展轻功上了屋顶,来到岳不群身边,柔声问道:“师兄,这么晚了还不睡,在想什么呢?”

  岳不群注意到妻子的来临,一把抱过宁中则,看着远方,幽幽道:“我在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够把华山派发扬光大,完成师父的遗愿?”仿佛想到了什么,岳不群低下头对宁中则说道:“你觉得今天的慕容枫和木流风两人怎么样?”

  宁中则不知丈夫意思,但还是说道:“两人都是青年才俊,相貌出众,武功过人。”

  “是呀!两人都是真正的青年才俊,不是江湖上一些沽名钓誉的家伙。”岳不群又说道:“你觉得灵珊会喜欢他们吗?”

  宁中则心中一动,“师兄,你是说?”

  “不错,我是想把灵珊许配给他们其中的一人。”

  “可是……可是,师兄,你还是第一次见他们啊!就这么做决定会不会太草率了?”

  岳不群看着妻子紧张的样子,微微一笑,“不会,一来他们是‘星辰阁’的人,人品武功无需置疑,要是能够和‘星辰阁’搭上关系,那么我华山派可就有了一大助力了。现在只是不知道选谁好,而且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对灵珊动心?”

  “那……那冲儿怎么办?你我都知道,冲儿和灵珊从小就……”

  岳不群止住了宁中则接下去的话,说道:“冲儿和那两人相比,孰高孰低你看不出来吗?况且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师妹,你要相信我,灵珊跟着那两人才会是更好的归宿。”

  宁中则仔细想了想,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说道:“那师兄,我看还是选择那个慕容枫吧!”说完眼中略带紧张得看着岳不群。

  岳不群倒是没有看出妻子的异样,高兴的点了点头,笑道:“师妹和我想的一样,我也是看好慕容枫的。虽然和木流风相比武功略低,但是他却是姓慕容的,应该是‘星辰阁’的嫡系传人,地位应该比木流风高一点。”想了想又是确定的说道:“那好,这几天先让灵珊带他们好好地玩玩,看看情况!”

  宁中则听到后暗自松了一口气,眼神飘忽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木屋前,风清扬和木流风两人相对而坐,风清扬突然问道:“剑是什么?”

  木流风一愣,随即仔细想起来,风清扬绝不会随便的问自己这个问题,这是要看自己的见识,但自己又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细细斟酌了一番,说道:“剑,百兵之君!”

  风清扬别有意味地笑了笑,“庄子曾论剑:天子之剑,以燕溪石城为锋,齐岱为锷,晋卫为脊,周宋为镡,韩魏为夹,包以四夷,裹以四时,绕以渤海,带以常山,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开以阴阳,持以春夏,行以秋冬。此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此剑一用,匡诸侯,天下服矣!诸侯之剑,以知勇士为锋,以清廉士为锷,以贤良士为脊,以忠圣士为镡,以豪桀士为夹。此剑直之亦无前,举之亦无上,案之亦无下,运之亦无旁。上法圆天,以顺三光;下法方地,以顺四时;中和民意,以安四乡。此剑一用,如雷霆之震也,四封之内,无不宾服而听从君命者矣!庶人之剑,蓬头突鬓,垂冠,曼胡之缨,短后之衣,目而语难,相击于前,上斩颈领,下决肝肺。此庶人之剑,无异于斗鸡,一旦命已绝矣,无所用于国事。你怎么看?”

  木流风笑道:“庄子论剑,是为天下,其情*高洁,令后人敬佩!但是后人却把这种理论当做至理名言,呵呵……”木流风不屑的摇摇头,“当然我不是说庄子论剑不好,只是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发展方式,不过,我对庄子论剑前的一句话倒是很是认同。”

  “什么话?”风清扬急忙问道。

  木流风却不回答,反而说到另一个话题,“剑,最初可以追溯到大夏人民的石刀石剑,是为了搏杀野兽是用的,也就是说剑就是一件武器,一件搏杀之物。只是后来人们特别的一些文人整天无病呻吟,鼓吹什么‘百兵之君’什么的嘿嘿……”

  风清扬虽然觉得这话有些大逆不道,但仔细想想又有些道理,不对,这小子竟然跑题,“到底是什么话让你很认同,你别跟我打马虎眼啊!”

  木流风深深地看了风清扬一眼,缓缓吐出:“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

  风清扬眼中精光一闪而没,平静的说道:“原来如此。”木流风见风清扬没什么反应,索性继续说道:“那是因为这和我曾经听到过的一种剑法理论暗合:后发先至,有进无退,料敌先机,攻敌必救。可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剑法。”

  风清扬听到这几个字后心中顿时泛起了巨大的波澜,脸色也是大变,急忙端起茶杯假装喝茶来掩饰自己的失态,心里却想着:这小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又知道些什么?

  木流风心中暗爽,自己竟然能够让太师风清扬如此,这种感觉真的是很爽啊!淡定,要淡定!“风爷爷,咱现在这样算不算是‘华山论剑’呢?”

  “‘华山论剑’?”风清扬决定还是先看看再说,其实仔细想想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关系,自己真的是多虑了,放松下来的风清扬听到木流风的问题又是很奇怪,华山论剑,我们华山什么时候论过剑?我怎么不知道!

  木流风一展折扇,“大约三百年前,武林之中有五大高手,人称‘五绝’,东邪黄药师,南帝段智兴,西毒欧阳锋,北丐洪七公,中神通王重阳。江湖上出现了一本绝世秘籍,不知道多少人为了它送命,五人决定来一次‘华山论剑’来决定秘籍的归属,最后中神通王重阳力压群雄夺得秘籍。”木流风看风清扬听得津津有味,便说道:“风爷爷,其实这与那么华山派还真的有些渊源。”

  “渊源?什么渊源?”风清扬正听得爽,忽然听到木流风这么说,急忙问道。

  “中神通王重阳座下有七大弟子,其中有一位是广宁子郝大通。”接下去木流风就没有说了。

  但是风清扬明显不淡定了,“难道……难道……”

  木流风笑了笑点点头,“不错,正是贵派开派鼻祖!”

  风清扬凌乱了,他又凌乱了,过来好久才回过神来,质疑道:“这么久远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虽然是质疑,但在内心深处却已经有点相信了。

  木流风笑着说:“祖上正是南帝!”一句话,平淡却是铿锵有力,打破一切质疑。随着木流风多次在人前这次是段氏后人,这话是越说越顺溜,甚至连他自己都开始有点相信了。

  “原来如此!”风清扬恍然道,沉思片刻,有看看木流风,眉头一皱,思绪飞转,仿佛做了什么重大决定,抬起头来严肃的看着木流风,“老朽我决定了……”

  木流风被风清扬看的浑身发毛,听到其说话顺势接道:“什么?”

  风清扬一字一句的说道:“老朽我要传你——独——孤——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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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新笑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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