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子被带到警局拒绝录取任何口供,只是说要见到何天政,才会告知一切。负责录取口供的警员没有办法,为了获得有价值的线索也只能去找何天政。
何天政一直在守护着姗琪,此时姗琪刚做完手术,躺在单人病房里静养。
何天政在病房里不断地徘徊,思索着所发生的一切。川子为什么要对付苏立?校长究竟会把夜明珠放在哪里?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水~~~水~~~"姗琪干裂地嘴唇发出微弱的声音。
何天政把早已准备好的凉白开端到姗琪的嘴边,小心地喂着姗琪喝着。
"你怎么会在这?"姗琪精神似乎好了许多。
"哦!我放心不下你所以就在这守着你了。""谢谢!"姗琪的语言很平淡。
"和你的救命之恩相比,这算不上什么。"何天政说道,"怎么样?感觉好点没?""好多了,就是胳膊还有点疼。""你现在要好好休息,过些日子就会好的,医生说你有些贫血多吃点补血的东西。"姗琪没有回答,突然说道:"我记得好像下雪了吧!"姗琪一提起雪就特别兴奋,忘记了自己还受着伤。
"呃~~~!是阿!下得很大。""快,快扶我到窗口看看"说话间姗琪就准备起身。
"现在?""是阿!你还楞在那干嘛?过来扶我一下。""可是,可是你还在输液阿!""没关系,你帮我举着不就得了,我看一会雪就会好的。""这是神马道理阿?真是瞎胡闹,你还是先安静的输液吧。""你扶不扶?"姗琪有点责备起来。
"我,我。"何天政有些不知所措。
"我什么我,不扶拉倒,我自己去。"姗琪说完,就准备从床上爬起来。
何天政扭不过姗琪,于是就一手举着吊瓶一手扶着姗琪来到了窗口。
"真的好美!"姗琪不禁地感慨道:"每年的这个季节总让人期待着你的到来。""有什么呀,不就是雪吗?全世界都一样,我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何小声自语道。
"雪儿阿雪儿,黑暗的世界遮不住你的洁白;寒冷的风姿不及你那舞动的飘逸;冬季的霓虹衬托出你那无尽的高雅和浪漫;你的无声却给了人们最动听的旋律;你的瞬间消失给了人们最经典的回忆。也正是因为有了你,才让人们觉得冬季不再寒冷和孤寂。"姗琪的这段话让何仿佛在听诗人尽情的朗诵。
"没想到,一种自然现象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诗情画意了不少,我仿佛感受到了一种寒意的幽雅浪漫。对了,你为什么会对雪如此情有独钟呢?我听说,最让人迷恋的东西不仅仅是因为它的美,一定还有它动人的故事。""没错!"姗琪微笑着说道:"一段美好,凄凉,让人永远都无法忘记的故事。"何听不懂姗琪在说什么,刚想问。就被姗琪打断:"知道我为什么会报考警校吗?""不知道"何天政笑道:"为人民服务?""那是你们华夏国人的话,不过也不能说不是。"姗琪继续说道:"那是四年前的冬季,我清楚地记得那天的雪和今天一样特别的大。我的初恋男友知道我很喜欢雪,于是就带我去离雪最近的地方,感受它的存在。""离雪最近的地方?"何疑惑的问道:"有这地方吗?""当然有,那是我们老家有一座山峰叫落雪峰,相传雪就是从这里散发出去的。""这你也信?"何用极其不可思议的声音问道:"太霸道了吧!""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仅仅就是个传说,但是有信仰就会觉得真实和期待。""那后来发生什么了?雪崩了?"姗琪用胳膊簇了一下何:"崩你个头阿!欠揍。"何示意自己还举着吊瓶,小心打破了。
姗琪继续说道:"到达落雪峰后,我们坐在长石凳上,我依偎在他的怀里,他给我唱着歌。我们静静地享受着雪花落在肌肤上的亲密感,和雪源带来的神秘感。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女人呐,就只知道浪漫,为了得到浪漫,忘记现实的存在似乎变得很平常。"何天政说完才意识到这话说得太直接,于是话锋一转问道:"那后来呢?"姗琪的眼睛开始湿润起来:"后来,他知道我喜欢雪人,为了逗我开心就想着为我堆个雪人。由于山顶积雪不是很多,我们就去了一块洼地,那里有积雪容易堆,就在我们到达那片洼地时。刚好看见有一个穿着雨衣的男人在用铁锹挖着地,我的男朋友就过去想借用一下他的工具,谁知还没等开口说话,那个穿雨衣的男人就和我的男朋友厮打起来,最后~~~"姗琪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
何天政拿出纸巾递给了姗琪,说道:"我换只手,举着吊瓶有点麻。"姗琪被何天政的表情和动作逗了一笑。继续说道:"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穿着雨衣的男人是想掩埋尸体,刚好被我男朋友看到,所以他就起了杀人灭口之心,两个人在不停的厮打,我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直在那哭泣,最后两人都掉落了悬崖连尸体都没有留下,只有一个声音在山谷回荡,那是我男朋友在掉入山谷时最后的声音,他喊道,姗琪我爱你,我爱你~~~~"姗琪说道这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当时我整个人都傻了,早已感受不到寒冷,他为了让我开心,却付出了整个生命,如果不是我喜欢雪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何天政再次递上了纸巾说道:"都过去那么久了,如果你男朋友在的话,也不希望看到你哭泣的样子,他既然用生命让你开心,所以你要快乐起来,否则的话,他的离去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姗琪擦干了眼泪说道:"我一个人楞在那好久,怎么也找不到他,于是我就用双手抓着雪,慢慢的堆起雪人,冻僵的手早已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只是不停地流血,最后终于堆起了一个布满血迹的雪人。我用血在上面写道,‘梦中的婚礼,雪源爱人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