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幽却道:“你以为只能凭借你手中那支八方战戟可以攻城略地吗?大错特错了!你岂不知上兵伐谋其次伐交,两军交战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我们费尽心机攻下中原目的是为什么难道不是让整个世界和平统一吗?像你这样凶残地杀戮只会给中原和西骑之间结下永世都解不开的仇怨,如此还能做到让整个世界和平统一吗?”
小战神听了若幽这番话大笑道:“你的话真是充满了书生酸腐的味道,如我西骑拥有如此众多的武学高手,难道还驾驭不了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头百姓!只要他们畏惧我们的力量,只要他们永远生活在我们的奴役之下便只能任凭我们的摆布听我们的号令,久而久之他们的骨子里都会透露出深深的奴性出来。若幽啊若幽,你的手段过于酥软,此刻他们虚情假意臣服于你,说不定明日便开始在暗地里谋划造反,说不定趁你不备便让你身首异处了!”
若幽争不过小战神便喝道:“你执意要攻进城去便先过我这一关!”
小战神大笑道:“若幽,我可是你的师兄,你怎么敢违抗师兄的命令,给我让开,不然我连你也一起斩下!”
若幽哪里听从,他挥起凌云便一剑*向小战神,小战神挥起战戟拨开凌云,两人便交起手来!
突然不远处一声怒喝,两人停下来一望,若幽心惊道:“原来是大师兄也来了,今日我便不跟你争个高下,咱们来日再来较量一番!”若幽收敛了剑怒视着小战神,那小战神笑了笑突然便转身策马冲进了城去,若幽想再去阻止时也顾忌起来,“不知道大师兄有何想法。”
御风朝着若幽走了过来,见城门已经打开,城中已经杀成了一片,“方才怎么就跟小战神争起来了!”
若幽心里有些担心,他恭敬地应道:“都是小战神执意要冲进城去屠杀城中的无辜百姓!我阻拦不下,只得跟他刀剑相见了。”
御风望了一眼城中,又道:“小战神虽然做的不是完全的正确,可是我们如何能够轻易地就让他们背叛过来,还是需要一些威慑的!”
若幽无法反驳御风,他又恭敬地点点头,“大师兄说的是。”他看了一眼城中,又道:“想必小战神半刻便能平定城中余孽,这儿也没有我什么事情了,我先回去朔州与伶羽一起商量下步的计划吧!”
御风没有反对,说罢若幽便带领着自己的人马离开了。
自从上次离开鞍山回到溧阳后,又过了几日铮萧觉得有些奇怪——为何敌人放假信之后又迟迟不作进攻,他们到底在等待什么呢?二郎接到各探子的消息也是方圆百里都无任何异常。“如今溧阳倒完全没有敌人来袭的气息,难道——”他隐约有些担忧了。
“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再去鞍山看看吧!毕竟溧阳更是让人放心不下!我们不得不做好充分的防备。”于是铮萧与云雪儿离开溧阳再次来到鞍山。然而眼前的这一幕有些让人不敢相信。
鞍山城外,血流成河,遍地横尸。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云雪儿惊慌着,一面匆匆在四处查看着,这儿不久前分明经历了一场血战,她不忍顾这沙场中血腥凄凉的一幕又默默闭上眼睛轻声哀叹着。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鞍山临危’?”铮萧放眼城门,满目疮痍!
“这些战死在沙场中的人,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建功立业征战四方,他们想的也仅仅只是能一年一度与亲人团聚,与妻儿团聚,孝敬父母安于天命而已,可是最后却只能······”云雪儿看着看着便哭了起来。
铮萧安慰了她片刻,又心里不安地说道:“不知云翼哥他们怎么样了?我们先去看看!”他也不管那么多,径自奔入城中,只见街上零落着屋柱、瓦片,偶尔又见一个死人横在屋檐下。见此惨不忍睹的情景,铮萧便想起了那西骑铁骑凶狠残忍的手段,“此恨向谁!”他嘶声狂喊道。
“此恨向我!”一人在城楼上高声应道。见他身披细软甲,手持八方战戟,岿然不动。铮萧满眼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小战神刑天!竟然又是你!”他怒喊道,“今日,千百冤魂要我索你性命!”
小战神见铮萧向自己杀来,他猛然喝道:“你这小子,竟然还没死,看你究竟能活多久!”
此剑已决于无形中,落絮穿墙而过,剑锋宛若游龙。数年前溧阳一战铮萧几乎死于小战神戟下,数年后,仇人再见时更是针锋相对。小战神的杀气依然,八方战戟堪称天地间一绝矣!然而铮萧心剑缘剑已经化于无形之中,剑气飞扬,变化万千游弋在身体四周!两人此一战,惊天动地。
不知谁将更胜一筹,傲人屹立于天地之间!
原来此次来到鞍山的不仅有小战神而且还有御风。御风闲立于城楼上俯瞰城中小战神与铮萧的浩战。“这个少年难道就是铮萧?江湖中无人不晓得大侠铮柯之子?”他仔细观赏着,“小战神刑天可是世间罕见的武学奇才,看似也不能胜过铮萧半分,可见这少年的实力真不可小觑!铮柯的实力倒是没有能够亲眼看到,不过从铮萧的功夫上也不难看出——这大侠还真不是浪得虚名!而且这少年的剑法如此奇特,剑完全不需要手持却能运用自如,还能发挥到如此境界——着实让人佩服!”又见小战神几番使出绝招“八方聚风云”,“唉!没想到刑天的八方聚风云都可以轻易避开,似乎这番小战神胜不了!不知道这少年能否算得上五弟‘水上凌云’的对手,不过对于他,我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他的速度快到令我都感到窒息!”
御风看了看远处,又看了看脚下,“中原的高手都渐渐的没落了,没想到鞍山就这么轻易地臣服于我的脚下了!至于他处还有什么可忧虑的呢?”他踌躇满怀地迎着东方,飘逸的白袍飞舞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