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大亮,倪水寒小心翼翼地怀抱着婴孩,随大牛来到了这个小镇的镇长家中。一路上,那个名叫大牛的满脸胡须壮汉对倪水寒问长问短,唠叨不停,听得倪水寒头大不已;反倒是另一个自称水牛的胖子,一路上几乎都没有怎么开口询问,只是侧耳倾听大牛不停询问罢了。
倪水寒一路苦笑着随大牛与水牛二人来到了镇长家中,映入眼中的是与普通人家同样的破旧的木屋,竟然丝毫没有镇长的派头。
半个时辰不到,该小镇的镇长满脸微笑地与大牛,水牛两人一起走了出来,一路走到村镇边上的一间木屋中,方才停下来。
“倪水寒老弟,从今以后,你就住在我们乐水镇就行,有什么缺的,直接来找我们就行!”村镇镇长和大牛,水牛三人热情地招呼道。
三人到了正午时分,方才陆续离开,并说好到午餐时给他送来饭菜,态度热情异常,倪水寒苦笑一声,并未拒绝。
这些日子,倪水寒带着婴孩逃亡途中,自己身为先天境界的高手,已经能够做到短时间的辟谷了。所谓辟谷,也就是修道之士无须日常饮食,仅靠闭关打坐,吸收天地灵气即可的状态,在普通人看来,他们这些人简直就成了陆地神仙一般。
不过,倪水寒多日未曾饮食虽然无碍,怀中的婴孩却没有这个能力。这些日子里,婴孩饿了,倪水寒便将怀中珍藏的丹药之物捏碎,冲水喂给婴孩服用,倒也将就了不少日子。不过,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婴孩身体虚弱,长期饮用丹药的话,恐怕对长大以后会有不小的威胁的。
故而,倪水寒心里苦笑的同时,倒是并未拒绝三人的好意。
三天后,倪水寒居住在乐水镇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镇上的居民耳中,倪水寒将要长期定居在乐水镇的消息更像是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在乐水镇居民口中津津乐道地传说开来。
倪水寒将怀中的婴孩小心翼翼地放在干净舒适的小床上,喟叹一声,心道:“郑家估计应该没有想到我会躲到毫无灵气的小村镇里吧!”
过些日子,等天行长大些,我这个做父亲的就必须赶紧修炼,尽早突破先天境界,接回秀娘了,不能让孩儿从小无母生活!倪水寒心里暗暗想到。
三天以来,乐水镇大大小小五百来人,几乎要将倪水寒家的小木屋的门槛给踏破,热情的人们送来米面,肉食和粮食等日常起居所需物品,更是对倪水寒怀中的婴孩感兴趣不已,争相要求抱一抱这个可爱的婴孩。
这一幕,令得倪水寒心里感慨万千。
倪水寒从小父母双亡,八岁左右坠入悬崖,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一位前辈所留的洞府之中,如今他更是踏上了修真炼道的路子,努力寻求生命的极致,探索生命的奥秘。
望着床上熟睡的倪天行,倪水寒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伸手抚摸着婴孩的小脸,滑溜溜的,舒服极了。
“咦,这是什么?”倪水寒突然从婴孩的怀中衣服处摸到一个圆柱状玉筒简般的事物,硬邦邦的,能是什么呢?
倪水寒小心地将莫名事物从熟睡的婴孩怀中缓缓取出,动作轻捷,并没有将倪天行惊醒过来,一个银色玉简状事物映入眼帘,神秘异常的样子,玉简通体银光闪烁,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事物。
“难道是秀娘给天行留下来的东西不成?”倪水寒心里暗道。
银色玉简表面包裹着的是一层严密的银色胶状事物,密不透风,浑然一体。
这枚玉简,竟然包裹如此严密,倪水寒看罢,意图将玉简外包的一层胶状事物取下,可是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那层银色胶状事物仿佛是与玉简融为一体办,倪水寒想尽各种办法,甚至将其当做法宝来滴血认主也无法打开来。
倪水寒有些神色懊丧地将玉简收起,不再多做探究了。
******郑家,大堂内。
众多长老模样的老者再次集聚一堂,每一个须发尽白的脸上均是异常焦急的模样。
整间大堂中,只有坐在上首的郑家家主郑云天与大长老郑云寒二人神色平淡,没有什么变化和异常的模样。
众多老者纷纷争论着什么,上首的郑家家主与大长老平静地望着这一切,神色淡然。
其实,倒也怪不得众多长老们如此慌张了,毕竟家族圣物丢失在外,外部各大宗门与家族也是虎视眈眈,威胁极大的样子,由不得众多老者神情慌乱,焦急十分了。
“住口!”郑家家主郑云天冷声怒喝道,“家族议事大堂里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家主,家主,家族圣物丢失,外面的许多宗门和家族原本就与我郑家积怨不浅,如今他们一起*迫而来,我郑家到底该如何应对啊?”一个老者须发颤抖,疾声问道。
“哼,有什么好惊慌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郑家数千年历史,岂是区区一些跳梁小丑可以轻易撼动的,他们如此做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郑云天沉声说道。
“奥,原来如此!”听到家主郑云天的一番话,众多长老悬着的心脏终于放下来一些,不过还是有相当一部分对于这些话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谁知道家主郑云天说的这些话不是为了安抚众人呢!
“这段时间,家族守卫加倍,戒备加强,有可疑人物混入家族,守卫可以直接斩杀,无须禀报!”大长老郑云寒与家主互相对视一眼,沉声宣布道。
“嗯!”郑云天也沉声点头,答应道。
半个时辰后,众多长老纷纷离开了议事大堂,大多不再言语,生怕惹得是非来,引火烧身。
“大哥,此事是否告知家族的那位?”大堂里,大长老郑云寒沉声对家主郑云天说道。
“嗯,立刻通知,我担心寒冰宗可能会趁机发难,劳烦小弟你亲自跑一趟,告知家族的那位吧!”说到这里,郑云天的脸上现出几分恭敬之色,沉声说道。
“好!”大长老郑云寒应声,踏步走出大堂,转眼间消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