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离去
九风华2015-10-25 09:423,186

  莫风的离去并没有为考验带来太大波澜。

  而最终阵师的考验结果,虽然并不像红袍所说五个十个那样少。但是在一万多人的人口基数下也仅仅一百多人通过。即使这样,那些负责考核的阵师弟子脸上也布满了喜悦。

  要知道当初在修罗道夹缝生存时,阵师这职业最兴盛的时候也只有三百左右。若不是阵法防护的重要性。宗门实力不如其他职业的阵师,又哪能有这么高的地位可以优先择取。况且还有流落到其他各地的师叔师伯,这是一次天载难逢的振兴阵师传承的机会。

  若再算上接下来魔法师和剑宗吸收的弟子,不消多长时间,他们甚至可以和那些异类分庭抗礼。这可是所有曾经在修罗道生存下来的人类的梦想。

  接下来是剑宗的考核。只是剑宗的考核很简单却有点变态。因为剑宗的考核只是要求人们坐在那里接受他们控制到极限的剑气的洗礼。身上无半点伤口,却又有如千刀万剐。抗的过去就会被他们接受吸收。抗不过,则毫不留情的打出剑气范围。是一群极至于意志,极至于剑的疯子。好战,杀伤力又巨大。

  比起阵师来,他们招收了千多名弟子。大概是生逢绝境,激发出了对生的强烈渴望。若还是原来的专注于享受,沉迷于物质的状态。只怕这剑宗能通过的人数会比阵师还少。

  最后剩下的近万人则通通被魔法师的负责人接受了过去。他们只需要按造给他们所讲述的冥想精要,感悟到天地间的元素就会被接收为弟子,招收门槛颇为宽松。

  说到底,这魔法师职业不是正宗的东方传承。对于心性和智慧上的要求不是太高。只是资质的差距决定最终成就的高低。

  做为正统东方人的红袍,黄袍修习魔法体系也是无奈之举。

  被流放到修罗道后,因修罗道内天道规则不完全,又充满着血煞之气。修道人大多是以练化元气于自身为主。不只从此修道困难,又要时刻抵抗血煞的侵袭。别说更进一步,能保持不退就是相当超常的人物了。

  就是剑宗那群意志力极至的人,在到达修罗道一些日子后,不只修行无望,还不时的有人走火入魔成为一个只知道杀戮的魔头。盖因剑宗所修行的剑就是杀戮之剑,其心头的杀气更容易受到血煞之气的侵染。

  那时的剑宗所修行的方式还不像现在这样特立独行。同天道中普遍的用剑宗门一样。采取富含天地精华矿石,以独特的方式提炼其精华,炼制成剑。辅以独特的练气法诀施展出剑气剑诀。

  后来出现了一个天纵其才的剑修者,赵无极。其主要修炼的破天剑诀,不同于其他的修者糅合阴阳五行特性于剑的法门。是一种单纯的极至于剑道的法诀。攻击手段单一暴力,就是使用强大凌厉无比的剑气通过不同法门去摧毁敌人。比起包含阴阳五行的剑诀来说,在辅助神通的全面性上面是大有不如,面对不同情况的针对性和有效性也是稍有不足。

  不过赵无极正是依靠这极至于剑道的不灭意志。生生打碎自己如第二生命的灵剑。取其中数百年来蓄养的纯粹剑意,将之打入了自己的灵魂之中。强忍着灵魂被割裂之痛,以自己对剑的真意的深刻理解,依靠这无上纯粹的剑意生生把自己的灵魂也打磨成接天至地,动则贯穿苍穹的剑魂。

  无边蔓延血煞之气,受剑魂中激烈的剑意刺激。只能依附于剑魂其表,而无法深入一丝一毫。

  至此,剑宗弟子也终于有了出头之路。只是并不是所有人适合这种极端纯粹的法门。

  而阵师本身就是以规则入道,其不受规则影响的独特意境,血煞所附带的狂暴,嗜血更是不能影响其分毫。只是阵师这职业对于心性与智慧的要求太高。

  那些修道无望的人,最终在百般无奈之下转修起了魔法师传承体系。

  魔法师这个修炼体系来源于天道中西方神国。以地水风火,光明,黑暗六系为主。

  主修元素特性法则的魔法体系,不用担心引气入体的忧患。但是即使是这样,在这环境极端特异的修罗道内,也只有火系和土系不会受太大影响。对于其他体系依然有着极大的限制。

  是以,在修罗道人类势力夹缝求生的情况下,几乎所有职业都是有教无类的开放了自身的传承以求自保。

  当然修道者还有别的选择,魔道。只是这种修行体系受到大多数正道修者的抵触。

  当初天分六道,将无能弱小者分到了人道。特异大能者分到了天道。而自身带有强大特异天赋的异类则划分为其他四道。如修罗道的修罗一族,饿鬼道的天尸一族,地狱道的恶鬼一族再加上畜生道的莽荒兽类。各道都有各道的规则特色。

  此前由于地球这一处空间的原始规则破碎,从而引发了连锁反应。至使与地球空间相连的其他五道空间也因此发生变化,除天道受大道影响脱离,其他四道与地球空间相融。而造成现在的局面。

  又因人道与其他五道息息相关,是为枢纽,所以人道就被称为本源空间。是正常途径下进阶往其他五道的根本之地。

  考核就此完毕。成功的人被接往小岛。失败的人也接收到可以随时考验的讯息。湖外只剩下那些未通过或努力感悟魔法元素的人们。

  至于离去的莫风,那是真的离开了。

  离开了小湖也离开了这片被庇护的幸存地。

  当然,莫风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当愤愤离开的莫风,在清醒后,也没有忘却幻境中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和仇恨。误以为自己没有希望的莫风,不想就此在这里窝囊的等死。最终他选择了离去。

  此时的莫风并没有去想自己会遇到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若不做些什么,脑海里就会一直闪现父母被吞噬的画面。若不做些什么,自己会被折磨的疯掉。

  无知无觉中行走,而又对未来充满决意的莫风就这样一直走出了幸存地的护持大阵,走进了不知何时就突兀出现的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丛林远处,则是一片浩瀚广袤的山脉。山脉上空如粘稠般的空气经久不散,充满着压抑。也不只是什么恐怖的怪物在那里居住。

  山中无日月,莫风已不知自己这片危机四伏的丛林里度过多少日子。面目被污垢布满,破烂的衣服早已遮不住身体。也不知道是从什么野兽身上切割下来的毛皮,胡乱的套在了身上,活脱脱一个原始人的形象。

  这些日子见识了太多的惊奇和危险。导致莫风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小心奕奕,脑袋四处乱晃的观察。配合上他现在的形象当真有些滑稽。

  不过当中滋味只有莫风自己知道。

  最初进从林时就做好了与怪物生死搏斗的准备。只是情况大出他所料。

  已经好几次遇到明显看起来就是野兽集群与大批像生化危机里的尸系物种在混战。还好战斗的声势浩大,每次都能给莫风时间爬到十几米高的大树上。

  在生存环境上看来,很明显的是侵略与被侵略的战斗。不过战斗力方面似乎不成比例。野兽数量虽然较少,但是每个都强大无比。就像其中一只很普通的类狼生物。其实和狼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在体型上比地球原来的狼大了好几倍。甚至还能看到传说中已经灭绝的剑齿虎。

  无论是这体型强健的狼型野兽,还是更加巨大威势无比的剑齿虎都是像普通的小兵一样的存在。

  而让莫风得出这个结论的原因就是在远处那场看不到,却又能深刻感受到的声势浩大的战斗。

  每一声巨吼都能震的莫风耳朵隆隆做响,地面都在跟着震动。只看那弥漫的烟尘,就知道战斗地点在很远的地方,动静传到这里依然这么清晰。可想而知,那里有着超出莫风想象的存在在战斗。也难怪这些未开化的野兽会不互相攻击,只与那些尸系物种搏斗。

  最初那些尸系物种依靠巨大的数量优势,尚能层层推进。到得后来数量优势被磨光,就被那些野兽反追杀起来。

  这一场莫风遇到的最激烈的战斗持续了一天一夜,只饿的莫风头昏眼花。等战斗结束,又悲哀的发现,下面遍布的尸体没有一个能果腹的。尸系物种不必说,只看那恶心的卖相就知道吃了绝对会闹毛病。而野兽的尸体,在与尸系怪物搏斗而死后,其流出来的血都是莫名的黏液,肉也发黑,有腐烂的症状。

  饿极无奈的莫风只能寻了些不太苦涩的野草,树叶胡乱的填起了肚子。只是这一场景有些莫名的心酸。什么时候贵为万物灵长的人类也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胡乱吞吃着杂草树叶的莫风也是双眼流泪。是委屈亦或是尊严?只是泪越流,莫风表情越狠。咬起来也越有力度。现在不是从前了,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得对自己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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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志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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