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药还未从沈烟寒的嘴上拿下,他便被十几道凌厉的杀气笼罩。嬴延当先发难,向着沈烟寒杀去,与此同时,其他的人也迅速地摆脱六荒奴,向着他靠近。
说来也是奇怪,那六荒奴并没有追及,反而是静立在深渊的边缘,用呆滞的目光看着场中人的争斗,好像先前并没有发生什么事的。
虽然在场的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六荒奴会这样做,但也无心去细想了。
太阿剑与凰血赤金铸成的锁链争斗着,一时难分胜负,但嬴延也不担心帝器的丢失。毕竟每一件帝器都凝聚着大帝的心血,有的是由大帝的骨血铸成的,也有的是稀世神金铸成的,加上在后来陪同大帝的战斗中得到了升华,已经抵得上是半个大帝了。
帝器如果被别的大帝镇压了,过一段时间就会回去的,要毁灭一件帝器,即使是大帝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用上一些特殊的方法。
所以,眼前嬴延无忧,对圣药的渴望已经到了极限。
那个修道不足百年的小鬼,即使是不用宝术,凭借着千年左右的经验都可以击杀他。只是其他的人倒是有些棘手,嬴家人的传承都在一柄剑上,赤手空拳面对同样级别的对手,自己可有些吃不消。
不过,吃不消就吃不消,只要抢到了圣药,便可以存活。
嬴延如鬼魅的身影出现在沈烟寒的身前,右手并指如剑,斩向沈烟寒的颈项。千钧一发中,沈烟寒侧身险险躲过,被指风扫过的颈项上火辣辣的疼。
“给你!”暴退中沈烟寒疾呼道,同时扔出一个黑色的东西,眼前的一群老头子已经在死亡的边缘了,这里超乎寻常的时间流速吞噬着他们的生命。要是在得不到圣药,恐怕就得老死在这里,自己万万不是他们的对手,不如将圣药分成两部分。
这一举动不得不说是很明智,分散了一半人的注意力。乘此机会,沈烟寒一口吞下剩余的半边圣药。
圣药入口化成了浓浓的精气,顺着沈烟寒的全身经脉流动,滋润着原本干枯的血肉,同时有莫名的符文被铸进了他的身体中,苦海开辟得更加的广阔,道宫中要传来阵阵的诵经声,显得神秘莫测。
沈烟寒的伤势不但开始愈合,就连禁区中时间的流失对他也不起作用了,就像是得到了免疫。毕竟圣药就是成长中禁区中的,描摹了这方天地的规则。
面对沈烟寒吞下圣药的举动,追及他的一群人中有两种反应,一部分人立刻去抢夺另一份圣药,而另一部分的人心中产生了怨恨。沈烟寒将他们的生机磨灭,即使修道千余年,此刻他们的心魔不由得促使着他们对着一个后辈狠下杀手。
掌风、劲爪向着沈烟寒杀来,每一式都是生平的绝学。另一旁,李寻欢与月阴依旧在僵持着,要是月阴出手的话,沈烟寒就真的没法再存活了。
这些老头虽然人多,但沈烟寒刚才吞噬了圣药不仅伤势痊愈,肉身的坚固更上一层楼。一时间,战得不落下风。
很快,另一边的嬴延凭借着深厚的实力,在硬挨几次重击后,终于抢到了另一半的圣药。同时他召回了正在与凰血赤金锁链正在缠斗的太阿剑,径自盘坐在地上炼化起圣药来,而帝器太阿剑悬在他的头顶上散发出黄金色的光芒护卫着他。
在金黄色的光幕下,嬴延如桔皮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看着他面前一脸怨毒的老者道:“圣药虽然已经被吃掉,但那小鬼的血肉也同样的有效。”说完,就不再理会外面的事情,专心地炼化着怀中的那部分圣药。
不远处的沈烟寒听嬴延这么一说,差点跳出来对着后者大骂了。当他看见那些老者眼中*裸的目光,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宰的牲畜,不由得又怒又羞。
到底是往深渊旁边跑,还是往禁地旁边跑啊,沈烟寒艰难地闪躲中,心中正犹豫着。恰好识海中传来天妖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屑,又带着几分的揶揄,“当然是往深渊旁边跑了,只要不挑衅那六个看门的。”
不知道对方是出于好心还是恶意,但沈烟寒对天妖实在难存好感,对着后者的提议呲之以鼻,反而打定主意往着山下跑去。
接下来几天,沈烟寒躲躲藏藏,终于在三天后消失在这群老头的视野中。主要是后者都被禁区中无情的时间流速给抹灭掉了,化成路边的一堆白骨。
不过最令沈烟寒感到不妥的是,嬴延也存活下来,要知道,那老头已经活了三千年了,这次吃下不老圣药活出第二世,在这个圣者不显的世界中是得有多厉害,也许东荒就这么给乱了。
这一路上,沈烟寒没有遇到其他的人,小心地躲过了禁区中原始的蛮兽,来到了禁区内山的入口,通过眼前的传送阵就可以到花果山了。不知道外面是怎样的一种光景,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
沈烟寒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了沈方当时交给他保命的一丝本命剑气,踏入了传送阵。天旋地转中,沈烟寒终于发现熟悉的那个祭坛,一个顶天立地的猴子屹立在上面,那是远古的圣皇。
不过,很快沈烟寒便发现有一大堆的人,簇拥在这里,也不知道原本守护桃花林的桃夭去哪里了。
“出来了!”
“第九个了!”
“出来的人可真多啊!”
就在沈烟寒从传送阵中走出来的时候,外面的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声。要知道从禁区中走出来可不容易,几乎是九死一生。但活过来的无一都是在其中得到过大造化的人。而眼前的这个清虚弃徒便是得到造化的人,可惜他没有了后台。
要知道就是先前出来的八个人都是经历过一番恶战,靠着自己家门中的传承才走掉的,沈烟寒就危险了。
看着周围人眼中不善的意图,闻着祭坛周围淡淡的血腥味,沈烟寒好像意识到什么,看来今天是很难安全地走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