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了,已是初夏,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过了几天安生日子,陈修似乎已忘了那不堪回首的一天,整天除了陪陪女友外,就忙着将拉下的功课一门门补齐。
日子过得虽然忙碌倒也充实,最主要的是不用整天担惊受怕的,这就是最好的休息。
这天,又是周末,在图书馆呆了快一上午的陈修抱着一本经管学专业书籍看得正津津有味,忽地看了看手表:快十一点了。
“糟,说好十一点陪菲菲回家吃饭的。”陈修不敢怠慢,连忙将书还了,飞快地奔回宿舍楼下。
果然,到楼下时,夏菲菲已经在等着了,嘴巴有些气鼓鼓的。
陈修看了看手表:十一点零三分,额头上有些冒了汗。
“哈哈,菲菲,才来啊,你等一会,我去开车。”陈修忙打了个哈哈,就要溜之大吉。
“别跑!现在几点了,好意思让我一个女孩子在这里等你半天。”夏菲菲高兴地瞪了欧阳轩一眼。
陈修有些尴尬地陪笑道:“菲菲,都是我不对,看书忘了时间,你知道的,我就这个脾气。”
夏菲菲无奈地摇了摇头,嗔道:“爸打电话催我了,快点上路吧。省得回家要挨骂。”
岳父大人催了,大大不妙。陈修连忙去车棚开了车出来,带着夏菲菲发足马力,向家一路狂奔。
路过一个社区广场时。突然前面人流如织,一片震耳的古乐声。
陈修诧异地慢放了车速,扭过头去:“搞什么地,这么多人?”
却见在广场前方搭着一个巨大的舞台,台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宣传画,却是‘八百里洞庭欢迎您,湖南省旅游局BJ宣传活动开始拉开’。
附近还有一些稍小些的宣传画,上面画满了洞庭湖美丽地景色和各种古建筑,什么‘潇湘八景’、‘岳阳楼’的,画面非常惟美。很吸引人的眼球,怪不得让BJ民众趋之若鹜!
“老公。是洞庭湖唉,宣传画真漂亮。”夏菲菲眼睛一亮。
“怎么,想去吗?听说洞庭湖是挺漂亮的。”陈修笑了起来。
“是啊,又没有人带我去,我一个人好闷的。”夏菲菲笑嘻嘻地看了陈修一眼。
陈修无语,笑道:“好了,别装可怜。暑假我带你去玩吧,顺便也到我家见见我父母,这下开心了吧!?”
“噢,老公真好。”夏菲菲立时开心起来,狠狠在陈修脸颊上亲了一下。
陈修笑了笑,车辆快速驶过拥挤的路段,几分钟后便来到了夏菲菲家。
上了楼,夏靖远一家已经在等着了。
陈修忙歉意地道:“夏叔叔,高阿姨。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让你们久等了。”
“没事。京都的交通一向不太好,裳秋,孩子们都到了,开饭吧。”夏靖远远微笑着道。
“好,你们等着,我和张姨去安排一下。”高裳秋笑嘻嘻地去了。
“妈,我也去。”夏菲菲也蹦蹦跳跳地抱着母亲,跟着去了。
客厅中只剩下了陈修和夏靖远。
夏靖远看了看陈修,脸色凝重起来:“小修,好久没来了吧,最近任务很重吗?”
“嗯。”陈修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是不太凑巧,但面刚刚批准我休息两个月,可以好好喘口气了。”
“上次听总理含糊地说你在执行任务时负了伤,碍于规定,我不好细问,怎么样,好了没有?”夏靖远关心地道。
“没有问题,是小伤,早就好了。”陈修不敢说实话,便一笔带过。
“那就好,你的任务太危险,要千万小心,不能莽撞,要知道有很多人在牵挂你啊。”夏靖远又叮嘱了一句。
“是的,夏叔叔,我明白的。”陈修没有说自己升职地情况:龙组的一切都是保密地,没有允许,对政府高级官员也不能说。
“靖远,开饭了。”这时侯,高裳秋笑*地走了进来。
“噢,小修,走吧,吃饭去,你高阿姨做了少你喜欢吃的菜。”夏靖远远脸色马上变得微笑起来,若无其事地站起身。
陈修暗暗佩服夏靖远远镇定自若的本事,也忙起身道:“谢谢高阿姨,您受累了。”
“这孩子,到这里还客气吗。快走吧,别让菜凉了。”高裳秋微笑着道,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爱越喜爱。
当下,一家人坐在一起,气氛很融洽,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吃完饭,陈修又陪着夏靖远下了两盘象棋,一胜一负,这才告辞回去。
路上,夏菲菲显得很开心,坐在副驾驶座上哼着歌,晃着腿。
陈修笑道:“老婆,今天心情很不错吗!”
“是啊,老公陪我回家了呀,还答应要带我去洞庭湖玩,能不开心吗!?”夏菲菲笑嘻嘻地道:“对了,老公,你刚才答应我爸,这些天要好好陪我的,可别食言。”
陈修马上一本正经地道:“我发誓,保证食言,不然,你打我屁股好了。”
“呸,谁打你那个!”夏菲菲脸色绯红起来。
陈修心中偷笑:还害羞呢,小丫头。
转眼间。又来到了那个社区广场,洞庭湖旅游推荐活动仍然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人流如织,热闹非凡,无数人争抢着散发的介绍资料。看来,活动效果不错。
“老公,我要下去看看。”夏菲菲忽地央求道。
陈修想来没有什么要紧事,便道:“好吧,玩一会。”
便将车开到路边一个停车带停下,带着夏菲菲钻进了人群。
此时,广场地人已经相当得多,互相挤得厉害,虽不说寸步难行,但也好不了多少。
好在陈修身体强壮。彪悍异常,保护着夏菲菲左冲右突。奋力杀出条血路,来到了大舞台下。
一会儿工夫,陈修手中便有了一推介绍资料,又保护着夏菲菲突出重围,在少人的地方仔细看了起来。
“老公,暑假我们什么时候去?”夏菲菲看着宣传画上的美景,显得满脸憧憬。
陈修捶了捶腰,刚才挤得有点酸痛,笑道:“坐飞机吧,反正不缺这钱,就七月五日这班好了。不过,我想把我爸妈也接到北京,我们一起去。老婆,你看怎么样?”
“好啊。我没有意见。”忽地,陈修有些担心道:“老公,你爸爸、妈妈要是对我满意怎么办?”
“呵呵。傻丫头,要有信心。你看咱老婆,人漂亮,又温柔,娇气,学习好,又多才多艺,这完美地儿媳妇哪里找去啊。”陈修一本正经地道。
“就你贫嘴。”夏菲菲被陈修夸得心里美滋滋的。
忽地陈修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很多出售洞庭湖旅游纪念品的地方,忙道:“老婆,看那里,有很多有趣的东西,走,去看看。”
夏菲菲眼睛一亮,欢呼一声,立时飞奔过去。
陈修也仔细打量了一下,吓了一跳:摊位上摆满了各种石制、玉制雕像,有伟人的、山水的、建筑的,惟妙惟肖,还有众多地淡水贝雕,将一幅幅美丽的图画映在上面,精巧绝伦、巧夺天工;更多绿闪闪的绿松石制品,有山川湖泊、小桥流水、古树怪石,将湖南人民地精思妙巧发挥到极至;但最多也最让陈修和夏菲菲感兴趣的却是竹器,洞庭以竹出名,所以竹艺一向是洞庭湖工艺品中地重中之重,有竹雕、竹扇、竹鞋、竹垫、竹壶、竹饰等不计其数的精致产品,令人眼花缭乱。
“哇,老公,好多啊,真漂亮。”夏菲菲欢呼一声,女人喜欢奇巧东西的天性又上来了,孜孜不倦地拿起这个、又看起那个,恨不得将每个产品都欣赏一遍。
陈修禁有些后悔,笑道:“别一个个看了,大概看一下,选几个最喜欢的东西得了。过些天不是还要去洞庭湖吗,到时你慢慢选到了。”
“嗯——”夏菲菲看着眼前的琳琅满目的工艺品,似乎都很喜欢,踌躇了半天才选择了几样东西:一个**玉雕,一个绿松石山水雕,一把精致的竹扇,一个匠心独具地竹制笔筒。
陈修挑了半天,拿了一个绿竹编成的水壶,很精巧;一个绿松石制成的岳阳楼微雕,雕梁画栋,十分*真。
“老公,选好了没有?”夏菲菲兴致勃勃地问道。
“好了。”陈修拿着手中两样东西晃了晃,忽地,眼睛一瞥扫过一只淡水贝雕,眼睛由一亮:“等等,这是什么?”
陈修仔细拿起这只贝雕,慢慢打量起来:这是一只碧绿色的扇贝,不大,五厘米长宽,但非常的圆润、可爱,但最让欧阳轩着迷的却是贝壳上雕着一幅美丽的图画。
图画画的是一个美丽的少女赤足行进在碧波荡漾间,她穿着霓裳般地华丽古服,头戴碧碌翠钗,面容美丽而优雅,肌肤雪白、神态高贵,有着一种难言的魅力。但是,让陈修惊奇的是,这美丽少女地头上竟长着两只鹿状的小小尖角,而且面孔上有点淡淡的忧伤,显得神秘而哀怜。
“老公,这是谁啊?真的很漂亮。”夏菲菲见陈修看得出来,也凑过头来瞧了瞧。
“请问,这只扇贝上的图画是什么意思?”陈修也不知道,便虚心地拿起扇贝,向一旁的工作人员询问。
工作人员虽然很忙,但似乎看陈修还算顺眼,笑道:“这都不明白?你看看右下角有行小字,仔细瞧瞧。”
陈修忙注意看了看,果然,图画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字,仔细看处,却是:贵主还宫,洞庭凝碧,柳生在,谁会此意。
陈修恍然大悟,这是中国古代一个很美丽的爱情传说,说的是:唐仪凤年间(公元676-679),书生柳毅赴京应考落地,归经泾阳,偶遇满脸泪痕的牧羊女。柳毅上前询问得知,该女为洞庭湖龙女下嫁泾阳君,受其残暴虐待至此。他受龙女之托,送信至君山,找到桔井,在井边的桔树上敲击三峡,守门的巡海神就将他接近了龙宫。见龙王,递上书信,又诉龙女苦。龙君小弟钱塘君暴怒,作百丈赤龙,径往泾阳,灭泾阳君,接回龙女,几经曲折,终招柳毅为婿的故事。
“呵呵,明白了,这位少女是龙女,这句话说的是龙女被救回宫后,思念柳生的意思。呵呵,好在以后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妙啊,画妙、意境更妙,买了。”陈修显得很高兴。
“呵呵,想起来了吧,你们买它正合适。”工作人员看了看这对金童玉女,笑*地道。
夏菲菲这时也想起来了,举双手赞成:“好,买了,这是一个很好的祝福呢。”
陈修会意地看了看皇甫益玲,夏菲菲脸色红了红,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陈修将几件工艺品递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细心包好,陈修付了钱,兴冲冲地带着夏菲菲上了车。
上了车,陈修也不急着开车,笑嘻嘻地盯着夏菲菲上看下看,看得夏菲菲有些面红耳赤,发嗔道:“看什么看呀,没看过美女吗!?”
“嘿嘿……”陈修厚着脸皮嘻笑两声,做沉思状道:“我在想,人家柳生和龙女历经坎坷,有情人终成眷属。咱们啥时候能够洞房花烛呢?”
“你好坏呀!打死你,打死你。”夏菲菲脸色霎那间飞红一片,羞恼地用粉拳就将陈修一顿猛捶。
陈修心中偷笑,猛然一把抱过夏菲菲,就是狠狠地吻了上去。
就在这时,陈修身上的手机忽地响了。
陈修有些奇怪,现在他在休假谁会打给他。掏出来看了看来电显示,脸色顿时一沉。
陈修悄悄走到一边,接通了电话:“喂,组长,是我。有事吗?”
“陈修啊,你现在在哪里?”安齐问道。
“嗯您别告诉我有任务啊,让我好好过个暑假成不,过几天我就回去了。”陈修板着脸道。
龙战无奈地笑了笑:“这,我也不想老是麻烦你,可突然有事,而且你又正好离得近吗。”
“这次是灵异事件,听说比较棘手,飓风倒是有空,但我怕他镇不住局面,还是你去吧。”龙战苦笑着道。
陈修阴着脸不说话,心里那是一个不情愿啊。
“陈修同志,想想你的职责。那些妖魔鬼怪、犯罪份子可不会专门挑选你有空的时候犯案。”龙战语气很委婉地道。
“好吧,什么地点?”陈修无奈地苦笑道。
“贵州省,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KL市。你去市国安局报到,越快越好。”龙战高兴地道。
“好吧,我明早就出发,联系军分区调直升机赶往KL。”陈修点头,挂了电话。
“陈修,谁的电话,有事吗?”夏菲菲问道。
“有点小事,先玩,晚上说。”陈修不想破坏气氛。
……
倏忽间,从回忆中醒来,陈修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辈子。估计我是没有多少安生的时候了。”
忽地,机舱前的副驶舱回过头。大声道:“报告首长,我们已经到达KL市上空,马上就开始降落,请您坐好。”
陈修点了点头,又检查了一下安全带。
马上,直升机在天空晃了晃,迅速降低高度。向下斜飞。
机身下的城市街道上、民居中,很多人都听到了直升机掠过地巨大轰鸣声,纷纷好奇地抬头观看。
在和平时代,一般人是很难看见直升机的。
很快,直升机悬停下来,机身下,是一片宽大的草场。
草场边有不少人在仰望天空,附近则是一大片威严的建筑。
“降落。”陈修挥了挥手。
直升机缓缓向下降落,‘砰——’一声猛地一震。停在了草地上。
螺旋浆声音迅速轻微下来,渐渐停稳。
驾驶员开了舱门,陈修一跃而下。马上,草场边等侯的六个人迎了过来。
“欢迎陈修同志大驾光昨,指导工作。我叫张立,是黔东南市的国家局长。”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方脸中年人热情地迎了上来。
“张局长,你好。一接到任务,我就马上赶来了,没耽误事吧?”陈修微笑着握了握手,显得很有分寸。
他的职位和权力都比这个小小的国家局长大得多,按官场上的游戏规则,当然不能太热情。
张立慌忙道:“没有,没有,正及时,正及时。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副局长林绍同志。”
“您好。”一个三十多岁,相貌威严,眉毛浓浓地黑衣男子走了过来,客气地和陈修握了握手。“这位是副局长赵普同志。”
“您好。”一个四十多岁,和气得像普通市民的中年人迎了上来,一双眼睛却是很亮。
“这次,有陈修同志出马,妖魔鬼怪必将无所遁形,真是我们黔东南州四百万人民之荣啊。”张立非常老到地拍了个马屁。
陈修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手表,笑道:“张局长过奖了。现在十一点半了,先吃饭,然后再谈工作。张局长,你看可以吗?”
“可以,可以,您看是去酒店吃,还是?”张立这是在摸陈修的脾气。
一般来说,上级官员到下面视察,下面官员摸不准脾气时,为万全起见,招待都是按奢侈和勤俭两手准备的,这就叫有备无患、一网打尽。
没办法,这也是官场潜规则了,招待得上司不高兴,难免给小鞋穿。尤其是陈修是那种特权极大,超乎法律之外的可怕人物。
陈修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可不是那种喜欢胡吃海喝、乱捞钱的贪官,笑了笑道:“就在你们局里食堂吃吧,能填饱肚子就成。不过,事先声明,中午,不喝酒。”
张立和两个局长眼神快速交流了一下,显然都松了口气:这个领导好侍候。
“好的,您跟我来。”张立在前领着,把陈修领进了国安局食堂。
做为国家秘密反特机构,国安局地经费无疑比公安系统要充足许多,光看食堂装潢就知道,跟个三星级宾馆差不了多少。
刚坐下,一碟碟菜肴就流水般端了上来,道道真是色香味俱全的上品,还有很多是陈修从没有吃的山珍野味。
就这,张立还频频表示歉意道:“事情匆忙。我们都来不及准备什么,都是些家常菜,实在拿不出手,陈修同志别介意。”
陈修心中苦笑:这就是权力啊。自己即使说得再节俭,底下的官员们也不敢太怠慢了。如果不吃,会让这些人心里七上八下,难以安心配合工作地。于是,便入乡随俗地举起了筷子,笑道:“张局,很丰盛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呵呵,您把这当家里就成,客气干什么。”一桌人热情地附和着。
陈修吃了几口。味道还真不错着估计是花了不少心思。点头道:“不错。味道很好,你们也吃啊。”
见陈修没挑剔什么,一行人松了口气,当下也吃了起来。
张立尤其善言,在席间不停地说些笑话,调动些气氛,使得这顿饭虽然没有喝酒。却也是有滋有味。
半个多小时后,填饱了肚子,陈修拍了拍手,笑道:“好了,酒足饭饱,走吧,去办公室,现在谈工作。”
“好的,您这边请。”张立忙起身。拉开座位,引着陈修进了顶层的一间大型会议室。
众人坐了下来,陈修居首。张立、林绍和赵普分坐两旁。
有秘书递上茶水,然后便悄悄下去了。
“开始吧。”陈修点了点头。
“好的,我来说吧。”张立主动站了起来,原来很热情地面孔霎那间阴沉着,有着一种难言地焦虑,甚至,还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感。
陈修心中一动:这便是不好的预感了,究竟有什么样地事情能让这位老于世故的国安局长这般惊惶呢!?
“我先向陈修同志介绍一下我们黔东南市吧。”张立缓慢但很有条理地道:“黔东南市全称是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人口四百万。少数民族占全部人口的四分之三,其中苗族最多,约占少数民族的一半以上,其它还有侗族等十数个民族存在。所以,州内民族结构非常复杂,管理方面一向是个大难题,做什么事都要特别注意不能引起民族矛盾。
大概是半月前吧,突然下属好几个县的公安局向市公安局汇报各县无缘无故地丢了好几个孩子,多数是少数民族的。这一下子,引起了市公安局高度重视,成立专案组调查。
谁知调查还没有什么头绪时,又丢了好几个孩子,还是以少数民族为主。这一下子,整个黔东南市都引起了恐慌,尤其是那些少数民族。因为,丢失地孩子主要都是他们的。
为了安抚民情,避免发生不可测事件,市委、市府领导高度重视,责成市公安局限期破案,并由李副市长亲自督阵。
没想到,他们还是低估犯罪分子地能力,几天过去了,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反而又丢了几个孩子。这一下,那些少数民族急了,不少人围在政府门外,要求政府限期破案,给个交待。
市委、市府焦头烂额,觉得事情太过棘手,便委托我们国安系统协助调查。这点,我们当然是义不容辞。
我们国安系统毕竟是对付隐蔽战线的高手,联合市公安局很快便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我们发现:这些丢失的孩子,都是七岁,有男有女,而且生日都是一样的,同是七月七日。
这难道是一件偶然的巧合?不,我们可不这样想,这也太巧了一点。我们分析:在苗区这样复杂的民族环境内,这很可能和一些邪教的祭祀有关,因为同岁同辰地童男童女是很多邪教最喜欢用的祭祀对象。
所以,我们通过资料库,严密开始监控全州符合这一条件的孩子家庭,并选择发案率最高的几个地区重点监控。
终于,三天前的夜里,我们发现了歹徒的踪迹。那是KL市东面的一个小山寨,多是苗族,由于附近发生过孩子丢失事件,所以,我们在那边布置了好几个我们国安和公安系统的侦察人员。百姓们也非常警惕,成立了专门的夜间巡逻队。
大概是夜里二点多钟,突然巡逻队发现有一男子鬼鬼崇崇地扛着一个麻袋从街角溜过,大声喝止,要求检查。
该男子不听,撒腿就跑,巡逻队急了,立即鸣锣示警。我们几个侦察员迅速赶往堵截,在寨口到底到那个可疑男子堵住了。
该男子见前无去路,急了,放下麻袋,也不知念了句什么,忽然身上腾起一股黑雾,有几个巡逻队员一闻到黑雾,顿时仆倒。
几个侦察员虽然害怕,但毕竟是人民的卫士,仍奋力扑了上去。那个男子随手一扬,便射出几只怪异的小虫子,这些小虫子一下子飞进几个侦察员地嘴里。几乎是瞬息间,几个侦察员便晕倒在地,满脸青紫。
这一下子,剩下的几个巡逻队员吓坏了,一哄而散。于是,该男子遁逃。
第二天一早,这些中毒的巡逻队员和侦察员被送到市医院抢救,没想到,医生们全都束手无策,根本查不清是中了什么毒。现在,这些中毒人员仍然在垂危状态,只能靠吸氧、输液为生,随时都可能不治。
还是有在苗疆工作多年的老公安看出了点眉目,他说:按照描述,这绝不是一般的毒,很可能是苗疆流传了千百年的神秘巫术——盅。那些毒雾是药盅,那飞虫是虫盅,这些盅是没有办法治的,中者必死,除非施术人亲自将盅取出来。
我们一听急了,原来真是邪教,这可没办法对付。我们都是常人,对付什么样穷凶极限的敌特、歹徒都成,但对付这些妖巫之人,可实在不行。所以,我们紧急联合省厅向公安部汇报。于是,今天,陈修同志便来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就是这样。”陈修一听,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盅,这玩艺自己也是听过,但没有见过。反正传说中是挺邪恶、挺神秘的,怪不得组里都不放心让马上来,一定要自己出马。
想了想道:“原来是这样。这些邪教也太丧心病狂了,竟然掳用无辜的孩子做祭袍,绝不能轻饶。张局长,你带我去医院看看那些中毒的人,我要瞧瞧,这巫盅到底是什么样的。”
林局长吓了一跳,有些犹豫,陈修明白,笑道:“放心,有我在,这世界上还没有什么能难得倒我的东西。”
张局长仿佛松了口气,笑道:“那好,老林、老赵,我们一起陪陈修同志走走?”
“好的。”林绍和赵普也站了起来,只是脸色也有些惴惴。
毕竟,人类对很多末知的东西,总是有着本能的恐惧。
当即,一行人离开会议室,直奔市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