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男人缓步进入书房,正好看见书房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制作精美的壁挂。壁挂的玻璃面内镶嵌着一个造型古怪的金属块,通体暗绿色,隐隐泛着光芒。绿衣男人取下壁挂,从里面拿出这个形状古怪的金属块,他翻转金属块,见其背面雕刻有三个篆体小字——“无相劫”,那绿衣男人嘴边露出一丝自得之意:“这一块令牌来的真是容易,乌有子这头傻猪竟然把无相劫这么贵重的宝物当做饰品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他当真以为乌氏家族一手遮天,没人敢打他们的主意。”
他拿了令牌下楼,挥手掷去,那不男不女的牛仔伸手接住。绿衣男人说:“无相劫到手了。现在已经凑齐八块令牌了,还剩最后两枚。你带上无相劫离开这里,到绿岛西南岸,那里有我们的人接应你。我留下来。”
牛仔疑问:“怎么不一起走?
绿西服男人说:“我留下来,把剩下这些活口清理干净,省得走漏消息。而且,想打无相劫主意的人又不止咱们一家,我守株待兔,把下面来的人一网打尽。”
牛仔嘻嘻奸笑:“这么有趣的事情,我最喜欢做。三哥,杀人的游戏,交给我玩吧!”说着,挥手将无相劫又扔给绿衣男人。他伸手接住,说:“好吧,完事后,到西南岸椰树林会和。”纵步跃出,一抬脚,再落时已在一丈开外。他大手一挥,厅门洞开,绿影刚出又是一阵劲风,两扇门重重又合上。
孙美瑶躲在角落里,睁大秀目,惊惧不已。她紧握手枪,以防这怪人大开杀戒。这个不男不女的牛仔杀人于瞬息之间,自己虽有手枪在手,犹是心惧。究竟是枪快还是那人的身手快,心中竟也弄不明白了。忽然她肩头被人轻拍一下,孙美瑶本能掉转枪头,指向那人。谁知眼前之人立刻举手投降,悄声惊道:“孙警官!”孙美瑶这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原来是在码头上巧遇的那个“乞丐”。孙美瑶收下枪,一根手指放在唇上:“小心,小声点!”
她还没弄明白这个冒险家不是被阿任带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冒险家却抢先问:“夏警官,你怎么在这里?”
孙美瑶见他嗓门有点大,说:“轻点,有坏人!”
“乞丐”举目望去,问道:“谁,谁是坏人?”他这一声音量更大,吓得孙美瑶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乞丐”睁大双眼,只觉得孙美瑶的手温暖柔软,手上幽香如兰,“乞丐”屏息不语,似乎十分舒服。
牛仔早听见动静,回望过来:“我就是坏人啊!”他一脸狞笑,加之面目可憎,更令人恶心不已。孙美瑶慌忙站起,枪口直指他,说:“如果你放弃抵抗,我可以请求法官对你从轻处理,你要再伤害无辜的人,我就开枪了!”孙美瑶表情严肃,义正辞严,但由这个怪人听来,颇觉可笑。他阴恻恻地笑着:“小女警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敢说这些大话。嘿嘿~不过我看你美貌性感,更有异国风情,我留着最后一个杀你。”
孙美瑶听出他的话中有*邪之意,心里既恶心又害怕,愤怒地说:“说话放干净点!你再厉害,能打得过特警队吗?我已经和总部联系了,你赶紧举手投降吧!”
那牛仔哈哈大笑:“小女警说话很有意思……”声音突然中断,他神色略变,沉默地四下查看。在场之人都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静止。正当此时,忽听得一串爆鸣声,登时大厅中央尘土飞扬。忽见那牛仔拔地而起,跃到半空,左手拉住吊灯一脚,凌空一个翻转,急速荡出。伸出右手握住栏杆,稳稳落入二楼。
牛仔冷笑一声,说:“连老板,你的烈焰指真厉害啊!如今练到第三重了吧?”牛仔眼中杀气陡现,双拳挥动,数道真气激射而出,声若狼嚎。只见数朵状如狼头的气团奔涌向前,齐齐撞向大厅西面墙壁。西面墙壁立时倒塌,露出一个大洞,尘土之中,跳出一个灰衣黑帽的男人。这个男人衣服破碎,面额带血,情状甚是狼狈。变态牛仔哈哈大笑:“连老板,我的奔狼拳,也不差吧?”
那灰衣黑帽的男人身材瘦削,面容如同一个骷髅头。脸上表情僵硬,瞧不出是喜是怒。孙美瑶在一旁瞧得清楚,这个男人正是她下午遇到的那个穿灰色大衣的怪人。
“连策!”,变态牛仔冷冷地说:“我们老宗主早料到你阴符宗不会臣服于我们少阳宗,老宗主让我们提防着你,剿抚兼施。果真不出老宗主所料,你躲在暗处,想偷袭我。嘿,就凭你那几手三脚猫功夫,远远不及我的功力,还敢掳少阳宗的虎须?”
连策淡然地说:“邱狼,你既然知道我到了绿岛,刚才你露出破绽,是故意引我出手的吧?”
“不错”,邱狼说:“三哥让我留在这里,守株待兔,就是等你的。嘿,我倒要看看,所谓阴符宗的镇派绝学‘烈焰指’,在你手上有多大的威力。不过就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连策脸上露出微微笑意:“你既然料到我在这里,那你们有没有料到,我来干什么?”
邱狼哈哈一笑:“这有什么疑问?无非是贪图十劫令牌。江湖传闻谁集齐十枚十劫令,就可以获得长生不老的法门。地球上几十亿人,面对长生不死的诱惑,谁不趋之若鹜?我看连老板也不例外。我们老宗主已经收集到七枚十劫令,这无相劫便是第八枚。”
连策淡淡地说:“易宗主机关算尽,不过可否想过,这第八枚十劫令,会不会是假的?”
邱狼闻言浑身一震:“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
连策笑着:“前七枚是真是假,难以预料,但我告诉你,这第八枚,也就是无相劫,一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