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听白姐姐的!”徐千里很乖顺的样子,“姐姐,在我昏迷的那几天里,我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白姐姐的脸上立刻染上一片桃红,连耳朵根子都抹上一缕春色,她整理了一下紫色的流苏头巾,有些躲闪地说:“你昏迷了三天三夜,睡得像死人一样。”其实,她的心房正在颤抖,那种触电的战栗似乎又在袭击着她的身体。
“哦!”徐千里略微有些失望的回应着,随手捡起一颗石头扔进了河中,水面立刻荡漾着一圈圈涟漪。
沉默半晌,白姐姐转移话题说:“你说你名字叫徐千里,怎么和那个刚刚当上维吾尔王的人同名呢?”白姐姐语带嘲讽,“你该不会就是那个可怜的封建小丑吧?”
“你看我像个国王的样子吗?”徐千里也是一脸自嘲。
“我看你像个流浪汉,乞丐王!人家国王老爷在喀什噶尔城里吃香喝辣,身边美女如云,跺跺脚半个城都要抖一抖,再看看你……”白姐姐也不相信一个浑身是伤、淹得半死的人有那样的身份,便借此机会把他狠狠讽刺一番,报复一下他刚刚给予的难堪。
喀什噶尔城南水门附近,一排石木结构的房屋里面,一个膀阔腰圆的人朝着站成一排的喽啰粗门大嗓地喊叫着。
“一群笨蛋!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真是一群废物,蠢货!白养了你们这群白痴!”吴三邪暴跳如雷,额头横着的伤疤显得特别狰狞。
“堂主,实在是他们的公司管理严,我们卖菜送柴求工都进不去啊,也不好硬往里闯啊。”一个不长眼睛的年轻喽啰委屈地说。
“嘿,你个多嘴的小子!”吴三邪一巴掌将他扇翻在地,又上前补上两脚,然后盯着口角鲜血直流,腰弓得像虾米一样的小喽啰说,“你个不长眼睛的东西,老子说话你还敢顶嘴,找死啊你这个白痴!”
本想不声不响地探探他们的情况,看看能不能从内部搞垮他们,看来这个计划不是短时间能够见效的。昨天整个城里都疯传着这样一个消息,徐千里得到一个秘密宝藏,在探宝过程中被活埋了!
徐千里活着的时候,谁都要忌惮他几分。如今他死了,他的公司就是块肥肉,咱们不吃最终还是会落入别人的嘴中。
阿克古努什村。在族老博福尔家的后院,徐石头正紧皱眉头,呵斥自己的护卫队进行抢掘。
博福尔家成了挖掘指挥部,毛拉吐尔贡几天时间急得头发全白了,博福尔瘦了一整圈,白守礼、赵四海等人个个面色憔悴,坐立不安。失望的情绪笼罩着大家。这两天才赶到的克里木,跑进跑出,既担心总司更担心女儿。
整个后院全部都是施工现场。以原来的密室为中心,方圆十丈的地面都被被刨开,其中心一个方圆三丈、深达三丈的巨坑里,上百人正在挥汗如雨地劈石、挖掘、铲土。
徐石头他们近三百名护卫队员加上附近招募的两百多村民,五百多人分成五个班次,在此奋战了七天七夜,到现在居然还没有找到一丝线索。
挖掘的最大难题是那颗数万斤的天外来石,它像一支锅盖一样死死扣在洞口。头一天地表的浮土都清理干净了,待到挖掘这颗巨石的时候问题就来了。它是一块巨型圆石,边沿嵌进了洞壁的岩石中。它坚硬胜铁,砸不烂,锤不破,挪不走。
只有在圆石和洞壁的间隙处选一个地方,沿着洞壁凿开一个三尺见方的斜洞,然后一部分人下到巨石的底下挖掘,把土石运送出来。挖到三四丈深的地方直洞就见底了,随着底部逐渐扩大,巨石一边失去了支撑,渐渐倾斜起来。于是又换到另一边挖掘斜洞。结果这个锅盖一样的巨石沉到了三四丈深的洞底了。
仍然没有找到线索。徐石头正在指挥大家在洞的四周挖掘斜洞,希望能够找到有用的线索。他一直坚信,少爷是不会死的!
“队长,队长!这里有地道的痕迹!”西边斜洞里有人兴奋的喊叫。
徐石头一阵风样来到斜洞里,发现果然有地洞坍塌的痕迹,他判断这里应该是一个横洞的入口。于是吩咐大家加快速度挖掘,以最快的速度打通这条横洞。
不过,这里施工面太狭窄了,站三个人就无法展开挖掘。如果想扩大作业面,就得从一丈高的岩壁重新开凿斜洞。
徐石头不管那么多,他让手下挖掘横洞和开凿斜洞同时进行,加快挖掘节奏,歇人不歇工具。
听说找到横洞,白守礼、赵四海等人都跑了过来,克里木不管不顾地跳到斜洞里亲自参加挖掘。看到四周堵着一大圈人,毛拉吐尔贡连忙将他们都撵走了。
几个人来到前院,既兴奋又都忐忑不安。鉴于里面可能有大量的财宝,而陛下又生死不知,大家商量了一会儿后决定,一旦横洞打通以后,严密封锁消息,封闭现场,只派几个信得过的人进去寻找救援陛下。财宝的事情是一点口风也不能露的,不然就有可能找来不可预料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