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走着我突然感觉到这里不是闷葫芦说的那么简单,虽然满地都是那些干尸掉下来的残肢断臂,但我明显看出脚下的土地并不是墓道里的砖石。
而是鹅卵石,说明这里曾经有过河流。
我连忙举着强光灯四处查看,发现四周的岩石壁上都曾经有水流过的痕迹,我们现在这个看似悬崖低谷的地方竟然是一条古河道!四周凡是我所能看到的地方都有水漫过的痕迹,真不敢想象这条河流曾经有多深,难道河流的深度已经达到了我们刚才墓道的高度到这里的距离?
但我更疑惑的是这么深的河流,简直不能称呼它为河,称它为海也不为过。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干涸了?走在如此深的古河道里我逐渐开始明白那些铁链的用意所在,它并不是用来祭祀杀神白起的,更像是为了防止河里的什么东西出来的。
古人下了这么大的决心,浪费在军事上重要的铁铸就这么多密集的铁链,使我隐约感觉到那个神秘的“它”是无处不在的,或者就是那个“它”过于恐怖,所以不得不把真个河道封起来阻止“它”上来。
或许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老人们一定知道在古代,人的头颅是贡献给神明最好的贡品。古人因为愚昧无知就曾经杀害许多俘虏,用他们的人头去祭祀所谓的图腾。比如历史上的第一个皇帝秦始皇在死的时候曾经要求护卫他的10万精兵陪着他集体殉葬,多亏了大臣宰相极力劝阻。但秦始皇的后宫嫔妃就没那么幸运了,一个个花容月貌正值花季的美女就这样被活埋在秦始皇陵。
现在的这个古河道应该是战国时期先秦的时候就存在了,难道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先秦时候的城郭?我记得秦国的首都在陕西咸阳,我清楚的记得喀纳斯是在新疆相隔很远,这里怎么会有先秦时期的东西?
正在我头脑一片混乱的时候胖子招呼我过去,好像他有了新发现。
胖子指着河道里的一堆石人雕像道:“李佑你是历史专业出身的,你看看。”我走过去隐约间只看到一排排的石人雕像,顺着强光灯所能照射到的范围看去,密密麻麻地一片。那些石人雕像一直延伸到光线看不到的黑暗中,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兵马俑。
后来我跳下河道拿着强光灯仔逐一细察看的时候才发现这些石人雕像前面的十几排雕刻的还算精美,石人雕刻的是一个秦代武士的模样,特殊的“自”字型发型表示这些都是秦代应有兵马人雕像。从十三排往后石人雕像开始简陋起来,雕琢的粗劣不堪,有的甚至只是雕刻了一个人形的石块就直接放在河道里。再往后面看那些雕像简直可以说就是胡乱的扔到河道里草草完事,可以看得出来工匠十分匆忙。
我后来一想,这些雕像前面的雕琢精美甚至还涂抹了釉彩,后面的就算工期太紧也不至于直接把粗毛胚直接扔进去啊,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是工匠不得已才这样做。要知道古代的手工业者视自己的饭碗为生命,没有人会拿自己的饭碗开玩笑。
是我惊奇的是我发现河道两边的崖壁上还有一些石刻的壁画,走进了才知道那是秦国的小篆。这种东西我在大学里接触比较多,就打着强光灯仔细察看。
上面的字迹极其潦草,可以看出来是一个人在匆忙间刻在崖壁上的。上边写着:它来了,东边九万九,西边四万九。人殉完毕,共十四万八千。
这是什么意思?它来了,这个“它”是什么?我仔细反复推敲着这句话的意思,九万九,四万九,难道?
我一拍大腿道:“原来是在说这里无头干尸的数目,我明白了。”
胖子疑惑道:“人殉?什么意思,看起来这些干尸似乎没被动过啊?”
闷葫芦淡淡道:“你没觉得这里的干尸虽然很多,但数目绝对不够上面说的十四万。”
胖子就道:“你是说那个东西已经享用过了?”
闷葫芦没说话,只是赞许的点点头。
然后我下意识的挠了挠头,手背碰到了一团湿黏黏的东西,我恶心的在墙上擦了擦。回头用强光灯一照:只见我背后的铁链上居然挂着一大片黏糊糊白色像是蛇皮一样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层蛇皮一样的东西是刚刚蜕下来的。
我一照射胖子脸都白了,他捡起地上掉的一块皮给我们看,那东西足足有巴掌大的一块鳞片不知道是什么动物身上的。看样子这东西体型十分巨大,这里还有一刚蜕下的皮,我意识到不妙,刚想叫他们快往前走就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凌空被一股巨力甩向空中。
我大叫着就被甩到四五层楼的高度,一路上那些拇指粗的铁链不断地撞击在我前胸后背,疼的我直咧嘴,这要是被摔下来直接就摔死了。
这么高的距离我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条足足有三十米长的巨型蛇,身上都是黑色的鳞片,刚才隐藏在黑暗中没有被发现。蛇嘴长得极像鱼嘴,两边还各长着一条大腿粗细的胡须。
我乘机抓住面前的一根铁链不使自己掉下去,巨蛇一看我没掉下来竟然一下子直立起来跟一座大厦的高度一样。
巨蛇昂起脑袋想钻进铁链缝隙里把我叼出去。还好铁链的密集程度很高,它巨大的蛇脑袋只钻进去一点就钻不动,蛇嘴裂开发出“呲呲”声。
一股腥臭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我赶紧捂住鼻子防止眩晕过去。
蛇在拱了几下之后见进不去,就放弃了我,转身朝胖子和闷葫芦攻击。硕大的蛇尾甩在地上,布满鹅卵石的地面一下子被敲出一道深达几米的大坑。那些鹅卵石像子弹一样炸开飞溅,打在四周的崖壁上竟然像小孩子玩的弹珠一般弹跳不止。
胖子和闷葫芦来回躲闪着巨蛇的攻击,他俩很聪明,一只跑在巨蛇视线的盲区。那条蛇太巨大了,以至于在它脚底的东西它居然视而不见。
胖子一个人跑在前面做出各种呼喊吸引蛇的注意力,闷葫芦蹬着墙壁几步越到蛇的背后,一下子爬在蛇身上。由于蛇刚刚蜕完皮,蛇身湿漉漉的很滑腻。闷葫芦爬的很艰难,他每爬一步就得停一会稳住身形。
胖子在前面不断喊着:“小哥,快点。我撑不住了!”
胖子在前面跑的力竭,我干看着热血沸腾却帮不上忙,急得我直冒汗。胖子终于坚持不住被蛇一口咬住,凌空接了过来。闷葫芦也在这时候爬到了蛇脑袋上,蛇发现了闷葫芦,开始用力甩动脑袋,想把他甩掉。
突然闷葫芦一个闪身,借助着蛇的甩力一下子越到蛇嘴附近,蛇一口咬了下去。我心里一凉,暗道:不好,小哥被它吞了。
然而闷葫芦却抓住了蛇嘴的胡须,在那里大叫着:“李佑,给我燃烧弹枪!”
我一看大喜,闷葫芦这是要往射嘴里开枪,连忙两只脚别住铁链从背包里掏出枪甩给闷葫芦。闷葫芦一把接住,纵身跳到蛇的嘴里。
我看的几乎傻眼了,但蛇嘴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合住,蛇开始痛苦得扭转着头。
我才看清楚闷葫芦用那把白起的黑古金刀撑在蛇嘴里,蛇吃痛咬不下去,就放开了缠绕着的胖子。就在这时闷葫芦的枪开火了,“砰砰”闷葫芦连开几枪然后接着一个弹跳从蛇身上直接跳到我这边扯住铁链。
蛇开始痛苦的嘶吼着,燃烧弹在蛇腹腔里炸开,甚至我都能看到蛇肚子里隐约的白光。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种类似于燃烧蜡烛的味道,渐渐的蛇的身体开始融化,过了一会儿蛇不动弹了,蛇尸开始化成一摊摊的白色粘稠的液体。
闷葫芦说:“这是烛九阴,也叫烛龙,十二祖巫神之一。它身体里流淌着的不是血液,而是能做蜡烛的烛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