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地下巴都快掉了,这几乎是在科幻片里才能看到的东西怎么出现在这里?,这是一只巨型的浑身覆盖着青色鳞片的巨型猞猁,鳞片大犹如镜子,太大了,那种气势,我简直像看到一个远古的恐龙。
我们在水里扑腾,想游出猞猁的包围圈,却发现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巨型猞猁只要一动,水就会奔腾,带着极大的水压把方向打乱。
胖子不认命,一边端起了枪,瞄准了那猞猁的眼睛,连开两枪。它的脑袋动了两下,一点反应也没有,胖子只得把枪扔了。
我让他别白费力气,我们都知道那枪根本不会起任何作用。遇到那种小个头的猞猁还能拼命,可这玩意儿实在太大了。怎么打啊?任何效果都没有。
胖子就叫道:“不会!大象不吃蚂蚁,我们太小了,他要吃我们也没这么容易。”还没说完,猞猁头忽然一缩,猛地朝他咬过来,那种声势根本无法形容,我一下就被冲起的水浪甩了出去。
我爬起来,大叫胖子,却见闷葫芦拖着他和玉婷也被冲的老远,巨蛇居然没有咬中。巨蛇一击不中,恼羞成怒,蛇身扭动开来,形成巨大的水浪,硕大的鳞片好比无数面镜子,将我手里的矿灯反射出一片瑰影幻境。
闷葫芦朝我大叫:“躲起来!”
我立刻朝一边的石柱后面游,好不容易爬上去,一回头,头皮一麻,竟然看到了犹如恐龙一样的猞猁头巧声无息的探到了面前,正直勾勾地盯着我。没法躲,猞猁太大了,我游的半死的距离,他一下就探了过来,恐怕两三米内的都是它的直接攻击范围。近距离照着,我发现这猞猁更加巨大,不由得腿一软,跪了下来。巨型猞猁则转动头部,用巨大黄色眼看着我,没有立即发动进攻,猞猁头不时的转动。
我心说死定了,在水面上,它的攻击肯定比在水里准。但是等了几秒,仍不见那猞猁来攻击我。我死盯着猞猁头看,发现那猞猁似乎吃不准什么。
我想了想,忽然看到正照着猞猁眼睛的矿灯,一下就明白了。矿灯极亮,这条猞猁在这里了,可能几千年没见过任何光了。现在给这东西迷了眼睛。
心中想到一个办法,我慢慢的将矿灯放到一边的石柱上,想趁它的注意力被吸引住的工夫溜掉,然而石柱上几乎无法放任何东西,一放就滑下来,我浑身直冒冷汗,放了几次都不行。我一边让自己一定要镇定,一边想办法。真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脑子还能转动。要是以前,一定完全吓死了。
突然看到一边的闷葫芦在巨型猞猁的脑袋后面给我打手势,好像要我把矿灯甩给他。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深吸一口气,用力一甩,就将矿灯从那猞猁头边上甩了过去。一道弧光飞向胖子,巨型猞猁被光吸引,马上转过头去。就在这一刻,我猛地潜入到水里。
一边的猞猁立即动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游了开去,直到筋疲力尽才探出头来。发现自己还是没有游出太远,巨型猞猁就在我的身后,四周横陈着巨大的身体。但是它迅速运动,很快竟然消失了,似乎钻入了沙子底下。
不久,看到闷葫芦背着玉婷和胖子从那边飞快地破水而出。我问他怎么回事?他道:“我把矿灯沉到一个洞里,它追了下去。快走,等它再上来,我们就死定了。”
我们喘着气,互相看着,感觉刚才一切都好像在做梦。闷葫芦脸色惨白就让我们快走,一刻也不敢停下来。之后的过程我基本上是非常恍惚的,玉婷不知道是被第几次吓得昏倒,胖子一直背着她走。我们几乎没有任何的停留,直直的淌水向对面的古楼走去。
在六小时后终于到达了浅谈,忍着饥饿,三个人干脆闷头走,什么也不说,免得消耗体力。
“不吃东西靠脂肪能支持一到两周,难受的只有前几天,”胖子说“我经历过这种时候,忍忍就好了。”
我就道:“他娘的说的轻松,那是你,我们这些瘦的怎么办。”
胖子的计划是一天内走出去,但是往上走比往下走要累得多。饿了两天后,我们实在无法忍受了,开始琢磨办法。这里能吃的东西非常有限,有干枯的树梁,以及很多缝隙里的虫子,探险手册上说,在野外没有食物又摸不准什么能吃的时候,吃虫子是最保险的。我们开始尝试着抓一些来吃,不过这里的虫子也非常的少,并且都很细小,当瓜子还差不多。
靠着虫子又支撑了几天我的脚终于踏上了沼泽地,虽然不是坚硬的泥土,但双脚终于离开了溪水。十几天脚泡在溪水里肿胀的要命,赶紧在地上支起篝火来烤着,刚一坐到沼泽地我把袜子脱下来就发现脚底严重脱皮。
外加上鞋底早就被那些陶罐碎片划破,脚底被扎了好几个口子,现在这些口子已经化脓感染,不再流血。袜子和脚被脓水粘在一起,脱下来撕的伤口生疼。
胖子躺在篝火旁,忽然唱起来歌:“千里江山寒色远,万里无云地离线,谁家游子思乡归,不免不觉一丝凉。”
破锣一样的嗓音倒好听了起来,我忽然觉得一阵感慨与悲凉,一刹那,我泪如泉涌,视线模糊,过往的一切恍如梦幻般从我眼前闪过,仿佛听到了母亲在门前的声声呼唤,和儿时玩耍的乐趣。
这是四周开始飞起无数不知名的小飞虫,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辛辣的味道,胖子就道:“什么味道,他娘的辣的胖爷眼泪都快出来了!”
迷迷糊糊间我们打亮矿灯就看到左边的古楼四层的窗口,只能看到有一个模糊的古怪影子,我揉了揉眼睛,发现那影子肩膀完全是塌的,和在湖底山村看到的一模一样,我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揉揉眼。
风吹过挂在岩石的矿灯,灯泡和四周大量的虫子一起晃动,光影斑驳,我以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风过后,那影子还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