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去之后我点燃墓室四周墙上的火把,四处一照,发现这里是一个明显明代风格的石室,石室四周全部用条石做壁,上面全是色彩斑斓的壁画,顶上是条石镶嵌青砖,只是因为潮湿的关系,几乎目力能及的地方全部都有霉斑的痕迹。
石室很小,除了一些兵器和工具,什么陪葬品也没有,石室的中心,也没有棺椁,但是地板上倒有棺材放置过的痕迹。
此外也没有看到通往其他地方的甬道,我只是粗略的一看,就不禁奇怪,难道外面这些死人要保护的古墓,就是这么屁股大、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热气从顶上喷下来,我们感觉到氧气不够了,壁画因为温度的关系,颜色越加艳丽起来,让人不敢正视。我们心里都知道,待在这里虽然可以暂时保命,但是也不是长久之计。
我喝了几口水就去看闷葫芦,一摸他的额头,发现他全身滚烫,气息微弱,是体温过高的症状,忙将剩下的半壶水给他灌下去,胖子掐了几下他的人中,总算把他掐得缓过来。
胖子大惊道:“刚才那个黑毛怪物身上有毒,小哥中毒了!”
我就说:“废话,是尸毒怎么办,我们没带药来啊?”
这是闷葫芦伸出手压住我的肩膀,我看到他手心缓缓张开露出里面的一团绷带,没想到在这么混乱打斗的的场面胖子给他扯的绷带居然没掉。
他长呼一口气道:“拿吧刀来,我只是感染了,这绷带上有药。”
我仔细一看发现这绷带居然是医用的那种两面都摸着云南白药的绷带,连忙递给闷葫芦一把刀,他熟练地用刀挑开自己的伤口把身上的“黑刺”挑出来扔掉看样子似乎他习惯了受伤似的。
胖子四处转了几圈,发现没有出口,便问我这里会不会也有秘道?要真没有,我们这一次就得蒸成人干了。
我看了看四周,几乎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设置机关,这里太小,一目了然,刚想说不可能,忽然喀喇一声,盗洞口的东西塌下来一块,一只黑白毛夹杂的粽子竟然咬碎了一块砖,直往缝隙里钻来,可惜脑袋太大卡在了两块砖头之间。
它咬不动青铜,竟然开始咬四周松散的青砖,我心里暗叫不好,这些青砖虽然也很结实,但是到底不比金属,它不要命地咬起来,说不定也能给咬开。
不一会儿那粽子长长的獠牙就把墓顶咬破了个大洞,接着直接钻了进来,胖子从背后拿出折叠登山镐做出攻击的状态,我看了看身边什么也没有,抓起火把横在胸口心道他娘的闷葫芦现在挂彩了,这下我要歇菜了。
没想到那粽子跑下来之后居然也不来攻击我们,反而朝一处墙角冲去。
胖子疑惑地网它跑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墙角有一个隐约的大洞隐藏在那里,随即胖子一拍大腿道:“他娘的,老李,赶紧背起小哥,他是在找出口逃!”
我们忙冲过去,发现那边墙脚竟然有一个不起眼的半米宽的洞,趴下身子一看,墙后面,竟然好像是空的。
胖子“呸呸”两口不由分说,扯起登山镐对着墙壁就是两下,墙壁就裂了,墙上出现了桌子面那样大的一个洞,我们探进去一看,后面竟然还有一个石室。
“我靠,原来这里的秘道要靠砸的!”胖子叫着,又砸了几锤子将洞砸大,我赶紧背起闷葫芦钻进去。
隔壁的石室里面没有任何的装饰,只是石室的中心有一个四方的直井通往下面更深的地方,下面没水,胖子一个纵身先跳了下去。
后面传来墓室的砖顶开裂的声音,回头一看,用来封砖的铁水已经软化,这里的墓室很快就会坍塌下来,我心一横,死就死吧,咬着牙背起闷葫芦跟着胖子跳进了井里。
那井有轻微的坡度,我一路滑下去,重重摔了一下,然后又是一滚,摔到了一块平地上。
上面传来一声轰鸣,然后是剧烈的震动,墓室终于给火烧塌了,炽热的石头从我们掉下来的地方倾泻下来,直朝我们劈头盖脸地砸过来。
胖子抱着头坐起来,问我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举起胖子从墓室中拿来的火把,转头一看,还是四方形的井道,只不过横了过来,道:“是古墓的排水井,排水系统的一部分。”
胖子看了看四周复杂的井道,问道:“那我们现在往哪里走?”
我看了看他,心说我怎么知道,这时候几只耗子从上面滑落,从胖子的背后闪过几道黑影,一下子跑进前面的通道中。
我心里一动,忙道:“跟着它们!”说完赶紧向前追去。
我们连滚带爬地跟在后面,坚持了足有十多分钟,忽然,前面吹来一阵微风,一下子那些黑影都消失了。
我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立即脚下一空,几乎是滚着冲出了排水井。
忙一个翻身站起来,这时候胖子背着闷葫芦也跟着摔了出来,四周一片漆黑,我忙举起火把去照。
四周豁然开朗,这里不是墓室,而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直井的底部,直径大概有六十多米,底上凹陷成一个深坑。石头井的四周都有火架子,我上去点燃了几个,将四周照得更亮。
边上的直井壁明显有开凿过的痕迹,显然这个圆井是人工造成,只是他们挖到这么深干什么呢?难道这里也是整个墓穴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