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山爹
无人再天真2015-10-25 09:403,331

  晚上,一个叫阿四的热心村民给我们三个安排了地方落脚住宿。

  我们和侦探社取得了联系要求回去,我原本以为老板会把我痛骂一顿没想到这次老板却初期的温和居然还告诉我们他经从北京给我们千里迢迢邮寄来了资费还嘱咐我们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再回去。

  我疑惑地问了老板是谁出资的,老板告诉我是一个新疆本地的大老板出资的,其他原因并没有直接告诉我。傍晚胖子租了辆驴车去附近的镇子上去了邮寄支票取了点钱付给了村民算是住宿费。

  阿四热心地给我们弄了房子,还叫他老婆和女儿给我们煮了饭。就算是这么样,胖子还有点放心不下,去阿四的院子里里拿了几把镰刀回来藏在床下防身,还搞了几只杯子,挂在门窗上,门窗一动就会掉下来发出声响。

  我这时候总觉得心神不宁,有一种预感——既然有人在阻挠我们,说不定明天又会有什么变故发生。

  出乎意料的是,老向导的事情非常顺利,阿四回来后告诉我们他已经约好了,明天我们就可以到老猎人家找他。那老头脾气有点怪,他和那老猎人说我们是政府的人,老头可能会积极点,让我们到时候别露馅就行。

  胖子一看就不是当政府官员的料,一商议,就让他别去了。商议妥当后我们便去睡觉,一夜无话,各怀心思。到第二天天亮我们分头行事,我和闷葫芦由阿四带着去找老猎人,胖子在阿四家里和他老婆女儿三个人玩斗地主。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就没看到胖子,阿四说胖子在里屋和他老婆跟女儿玩斗地主呢。我和闷葫芦去里屋跟胖子道别,在看道阿四女的时候我们都惊呆了,这简直就是仙女下凡,丰腴的身材,山里人少有的白皙皮肤,招风似的眼睛和小巧的樱桃小口。尤其是她的声音,很是甜美,看到我和闷葫芦进来阿四的女儿甜甜地说:“两位叔叔你们好,我是小月。”

  我愣住了,她的美简直是人间少有,我甚至怀疑胖子是不是昨晚就知道阿四的女儿这么美才不愿一起去找老猎人的。

  我只好回答道:“嗯嗯,你也好,小月,你很漂亮。”

  胖子从凳子上站起来挥手要赶我和闷葫芦走,我心里暗骂道胖子你个禽兽。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胖子问小月今年多大了,小月隐约答道十六岁了。我差点一口气没顺过来,胖子这禽兽,自己快三十了还要调戏十六岁的小萝莉,我勒个去。

  我摇头苦笑不语,跟着阿四王老猎人家走去。

  本以为不会出岔子了,没想到到了之后老头却放了我们鸽子,说是昨天晚上进山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猎人打猎那是满山游走,根本无处寻踪,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约好的突然就进山了,难道还是被我料中?老头的儿子也有点不好意思,就说老头老糊涂了,两年前突然就开始有点不正常,时不时不打招呼就进山,也不知道去干吗。谁说了都不听,说去就去,第二天多重要的事情都不管,你看猎枪都还在墙上挂着,肯定不是去打猎,等等就能回来。

  我心说那也没有办法,只能等等了。刚在他家坐下来,忽然从门口又进来一个人,进来就问:“山爹在吗?”

  山爹就是老向导在这里的称呼,村里人管最熟悉山况的老猎人叫“山爹”,这份称呼代表着荣誉,要知道这里的山都是原始森林,猛兽什么的更不用说了。看来还不止我们一个人找他,让我惊诧的是,这人说话一口的京腔。

  我们朝外望去,就见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绕进来,我一看他的脸就感觉有点异样,这人长得肥头大耳,但是收拾得很整齐,晒得黝黑但看不出一点干体力活的样子。

  山爹的儿子立即就迎了上去,阿四对我道:“这是山爹的远房侄子,听说是个大款。”

  我听他的口音,京腔纯正,心说这远房亲戚也够远的。

  那中年人似乎对这里很熟,也没什么犹豫径直就入了院里。给山爹的儿子递了根烟,他已经看到了我,面露疑惑之色,呀喝了一句:“有客人?”

  山爹的儿子用乡音很重的普通话说:“是,也是来找我阿爹,这两位是政府里的领导”

  那中年人很不友好地瞟了我们一眼似乎对这个不感兴趣,立即打断他问道:“那山爹呢?”

  山爹的儿子面露尴尬,又把他老爹行踪不明的事情说了一遍。中年人啧了一声,点头:“山爹这是什么意思?又不在,老让我吃瘪,我和老板那里怎么说啊。”说着看了看我们,面有不善道:“你这孙子该不是嫌钱少,又另找了主顾,想诳我?”

  山爹的儿子忙说不是不是,说我们真是找老爹的,政府里的领导。

  中年人又看了我们一眼,半信半疑的模样,走到我们跟前:“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这镇里的人我还都熟悉,怎么就没见过你们?”

  这就问得有点不客气了,我抬头看了看他,也不好发作,道:“我们是省里的,我们找山爹做个采访。”

  “省里的?”他怀疑地看着我们,不过看我们确实像机关单位的,就嘀咕了一句,转头对老爹的儿子道:“得,那你再劝劝你山爹,我老板开的价不低了,留着那玩意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有什么用对吧?别固执了,卖了绝对合算,拿点钱老头子享几年清福多好。”

  山爹的儿子不停地点头。

  中年人又道:“你们有客人,我扎堆在这儿不好,我先撤了。”说着又笑了,“事情成了,我带你们去风光风光。多用点心,晚上找我喝酒去,我先走了。”

  说着出了院子,头也不回,风风火火地走了,我看着莫名其妙,就?他儿子这人是谁啊?他想干什么?

  山爹的儿子看他走远了就松了口气,叹气道这人是他们的一个远房亲戚,说是山爹的侄子,他的堂兄弟。这人是个地痞流氓,一直在北京混日子,他们早就不来往了。这人不知道最近跟了哪个老板,跑到贵州来收古董,到处让他介绍人,这人自来熟,特别虚,他们又不敢得罪。

  我问道:“听他的意思,他看中你家什么东西了,想收了去,难道你家还有什么祖传的宝贝?”

  山爹的儿子唉了一声,对我道:“说这事我就郁闷,我家老爹手里有块奇怪的黑金色的破铁,一直当宝贝一样藏着掖着,说是以前从山里捡来的,是值钱东西,以前一直让我去县里找人问能不能卖掉,我也就当他发神经。不知为什么前段时间这事被那远房亲戚知道了,他还真找到人来买,出的价钱还不低,结果还真是有病,老爹来了劲了又不卖了,惹得那小子就是不走,一直在这山沟里猫着整天来劝,给他烦死了。”

  一听到黑金色的破铁我看了看闷葫芦,心中有所触动,看来那老头爽约不是因为我们,而是为了避开那远房侄子。黑金色铁块?难道那老头手里也有我们从古楼床下发现的东西?

  难道又是一种黑金做的古物?

  我一边接过山爹儿子递过来的烟一边抽烟笑道:“你就不能偷偷从你山爹那儿摸了去,换了钱不就得了,以后政府来收可一分钱都不给。”

  那儿子道:“不是我不想,这老头贼精,我有一次说要把那东西扔了免得他魔怔,他就把那东西给藏起来了,那时我就找不到了。哎,想想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没想到那块破铁真的值钱,要是真能做成这买卖,那是天上掉下的金蛋,我儿子上学的事就不用这么发愁了。”

  我听着暗自感叹,表面上看这儿子有点不像话,有点腻歪老人的意思,但是我看得出这家人确实是有困难,这种家务事上我们也不能插嘴。

  这时闷葫芦忽然问道:“你父亲把东西藏起来,是不是在两年前?”

  他儿子想了想,点头道:“哎,你怎么知道?”

  我立即明白了闷葫芦的意思,接着道:“你父亲肯定是把东西藏到山里去了,老人心里不放心,所以隔三差五去看看,这就是你父亲反常的原因。”

  他一听,哎了一声说有道理,阿四道:“那你老爹对这事还真上了心了,你还是再劝劝吧,要真把它偷了,你老爹非拿枪毙了你不可。”

  儿子道:“那是,我老爹那爆脾气,我也懒得和他吵,实在不成也就算了。就是我那远方亲戚实在是缠人,我怕依他那秉性,这算是挡了他的财路,我们家以后就不得安宁了。”

  我们一边闲聊一边等着山爹回来,他儿子对我说了不少山爹的事情,也让我对这个老头有一个了解。

  山爹是当地的土著,在这片土地上繁洐了好几代,是现在硕果仅存的老猎人之一,他们的下一代大部分汉化了,一般只在农闲的时候打打猎,更多时候都出外打工,女孩子也都嫁到外地去了。后来这里的旅游业发展起来了,情势又有了变化。

  说起来,山爹在当地也算是个名人,枪法好,百步穿杨,而且身手利落,爬树特别厉害。以前逢年过节盘马都是大红人,都得靠他打野猪分肉,后来经济发展了,他年纪也大了,也就慢慢不被人重视,所以开始有点愤世嫉俗,为人又特固执,后来和子女都处不好。

继续阅读:第4章 荒坟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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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墓堡藏之喀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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