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触景生情“几位前辈,晚辈今天冒昧打扰,想说的话已经带到,后会有期。”天倾打破了这种沉寂,起身告别。他的心已经被扰乱,因为对父母的念想,思绪变的混乱不堪。
“既然如此,天公子请便。不过,恕老朽多嘴,杨家,可不仅仅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万事,三思而后行。”吕老三并没有挽留,只是奉劝了一句。
天倾快步从侧门离开了三盟会。
此刻他已经让天下为自己改变了相貌,恢复到了进城之前的摸样。
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不时的有一阵阵的笑声或者是咒骂声传出来。
四周的喧嚷声不断,天倾孤身漫步在街上,任由天上的烈阳暴晒,毫不避违。唯一有遮拦的便是头上那一顶已经烂的不成样子的草帽。
刚刚吕老三戳到了他心中的痛处。此刻,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天倾由衷的从心底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和孤单。
他心里的孤单,并不是指没人陪着自己,而因为看到了街上那些被父母牵着的小孩,他们或笑或哭。有些正在被父母打骂,一脸的眼泪直流,哇哇大叫,而为人父母者又岂会好受。脸上虽然怒气冲冲,但眼里神情尽是一片温和,宠溺之色满布。而有些被父母抱在怀里,稍小一些的则是躺在襁褓之中,他们的父母立身于旁,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他们有些被父母打骂,有些承欢在父母身前,但这无一不是一种幸福。而天倾的孤单,便是享受不到这种幸福,他比任何人都渴望,比任何人都希望拥有。
这是一个饭馆,里面一共就摆了三四张桌子,而且桌椅早以破烂不堪,近乎腐朽。但不管桌面还是凳面都光滑之极,虽然如此,但那已经泛出朽木的桌脚凳脚证明它们已经不堪重负,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店主人拆了扔进炉灶。
小店简陋至极,只有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打理,充当着掌柜伙计与厨师的角色。
在小店角落处,有一个衣服破旧,带着破烂不堪的草帽的中年男子在自斟自饮。
浑浊不清的酒水,低劣至极,只得一丝香味溢出,而且还要靠得近了才能闻到。桌面上有一碟牛肉和一碟油炸花生。
这中年人喝着劣质酒水,烧焦的牛肉,炸糊的花生,但却犹若未觉,依旧吃的津津有味。
这中年男子是天倾化成,刚刚他触景生情,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饭馆之中,随意点了些酒菜果腹。
而现在他还沉浸在想象中,在脑海里想象自己与父母在一起的场景,对于眼前食物的好坏,没有丝毫感觉。反而觉得这是全天下最美味的菜肴,因为在他想象的场景中,他正在吃着母亲亲手做的饭菜,满脸幸福。
“客官,可还要吃些什么嘛。”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天倾的思绪。
天倾顿时清醒过来,只觉得满嘴的苦涩,而后看了一眼手中杯子里浑稠如浆糊的酒水,不过眼里并没有流露出惊讶之色,并不惊讶自己喝了如此劣质的酒。反而他眼里满是亲近之色,如果不是这简陋的饭馆,如果不是这劣质的酒水,如果不是这烧焦的牛肉,自己如何能进入到那种思绪中,如何能享受自己一直期望的幸福。虽然只是短短一暂,但已经足够。
“不需要了。老人家,你做的饭菜很美味。”天倾起身说了句,而后放下银子向外走去。
店主还站在原地惊愕,双眼睁的大大的,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自己做的饭菜他心里清楚,一直以来到这里吃饭的人无不骂骂咧咧的,只有那么几个怪人毫不在意,更不要说让人回头了。
所以他的生意一直都是这么萧条,要不然何以连招待客人的桌椅都这么破败不堪。
而今天天倾吃饭的时候神色满足,津津有味,似乎正在享受这天底下最美味的佳肴一样。
这一切都落在这风烛残年的老人眼里,开饭馆一辈子了,第一次见到有客人这样。而且临走还夸一句,他如何能不感到惊愕。
而后他夹起天倾没吃完的牛肉吃了一口,感觉到和之前做的并没有什么两样。随后心里想道“怪人,真是怪人。真是年年有怪事,今年特别多。”
这时候天倾已经走在了大街上,依然在漫步走着,不过却和吃饭之前大不相同。
之前他走在街上,看别的小孩在大街上嬉戏,有父母守在旁边看着,他一脸的羡慕。
而现在看到的情景还是与之前相同,但他眼里已经没有了那种羡慕的神情,而是会心的笑笑。
因为他已经享受过了父母的呵护,虽然只是短短一暂,但他心里却很满足。
这里的事情不急,而自己今日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更大的收获是享受到了父母的呵护,享受到了那亲情的幸福。于是便不再迟疑,到各种铺子里面打包了一些吃的便向城外赶去。
虽然只隔短短的半天时间,但是天倾刚回到这里的时候和之前的感觉并不一样。
之前自己刚来这里的时候只顾得一路感叹,为这里的美景所迷惑。除此以外,没有其他的感觉。
但是现在刚回来,却在这里感到了一丝诡异之处。这里风景怡人,各色植物疯狂生长,显然长时间内少有人涉足。
但是这里却灵气稀薄,和外界几乎没有什么两样,这是之前没有注意到的。
似人间仙境,又不是人间仙境,这里充其量也只能说是一片净土,适合普通人修心养性,但却不适合修士修炼。
而他刚刚回到这里,便感觉到身心空灵,说不出的放松。原本还在心里思索的事顿时彻底放下,倾情享受这一刻的放松。
这里似乎能净化一切一样,恐怕就是杀人无数的侩子手到了这里,也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当真是诡异之极,明明感觉到了,却又感觉一片虚无,想要抓住那丝轨迹,却又无迹可寻。
想不到,便不再想。
……
白杨镇,虽是夜晚,但也灯火阑珊,行人匆匆,络绎不绝,比之白天,丝毫不逊色。
“春色楼”,是这里著名的妓院,是杨家持有。
里面各色美女令人目不接暇,环肥燕瘦各有风姿,半遮半掩的躯体无不散发着极致诱惑。许多本是从门口经过的男子看过之后无不调转前进的方向,鱼贯进入当中。
“哎呦,大爷,你可是好久没来了呀,快快,进去歇着。”站在门口的老鳩看见有人进来,根本不管认识不认识,直接就往里面拉。
进入到里面,各色各样的人都有。
红光满面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全身上下,无一不是上好丝绸缝制。满脸虹褶的人有;大刀阔斧,背剑举枪的人有;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人士,平日里偶尔到这些烟花场所来寻欢作乐;也有人夜夜至此,但这些人如果不是大财主就是手上有点真功夫的人,毕竟这里的一切可不是普通人享受的起的。
各种莺莺燕燕的娇笑声不断响起,男人敬酒划拳的粗犷声伴随其中,他们快乐的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刻。偶尔有人醉趴在桌上,偶尔有一两人揽着自己中意的女子上楼。
在二楼的一间房间中,春色楼的花魁,眼角有两滴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正嘤嘤凄凄细哭,看上去楚楚可怜,令人忍不住怜惜。
而在这房间中,还有一个男子光着膀子在自斟自饮,乐在其中,对女人丝毫不顾。
这女子本是一农家女子,芳龄十八,身姿窈窕,一动一笑,皆令百花失色,长的甚是倾城之姿。
不料一日杨家有人经过,惊为天人,遂告知自家公子,也就是现在正在饮酒的杨家第七少杨如兔。
杨如兔,美其名曰,确实有兔的特性,狡诈,心机深沉。平日里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但暗地里却是另一副面孔。
他与杨家十少杨如虎都是摧花高手,但他的品味却要比杨如虎要高出不止一筹。
杨如虎只要见了喜欢的,便会强势掳走,加以蹂躏,不管是妇女还是小孩。
但杨如兔则不然,他只喜欢初长成的少女,而且容貌一定要有倾城之姿,并且还要是完璧之身他才会去触碰。但碰过之后便不会再搭理,同时也不会为难人家的家人。但若被他欺凌的女子敢不从他意,那么定会遭受灭顶之灾。
所以现在躺床上的女子虽然不甘他的作为,但为了家人,却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愿,只能任由他施为。她唯一能做的,唯有流下几滴泪水,以表示自己的不甘。
杨如兔虽是自己独饮,却也有一番韵味,并不显的孤寂。
事情已经过去,他还置身其中,在他的脑海里,他依然在征伐,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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