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在外围观的百姓你言我语的评论起来,“凉州又来了一个昏官,居然用这种办法,简直是胡闹,把这事情当儿戏。“
“谁说不是,你们看他人模人样,还不是和以前的刺史是一样的,表面一套,其实也没什么本事。”
赵老大高兴的抱起孩子“大人,我抢到了,孩子是我的。”
袁大人拿起惊堂石拍了一下,正色道“好,本官宣判,这孩子的亲生父亲是李二牛!”
赵老大、李二牛、场外围观的百姓,后堂的袁箐和邱尚、都愣住了。
李二牛跪在地上兴奋的问道“大人,我没听错吧?”
“你希望你听错了吗?”袁大人回道。
赵老大觉得不平,便起身“大人,我不服,你凭什么说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我也是这孩子的亲生父亲。”
场外围观的百姓也迷惑异常,一个个都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是这大人随口一说?想把孩子判给谁就判给谁?
袁大人严肃不语,缓缓走到大堂的中间“尔等可知,在这世上许多事物都是可以作假的,唯独亲情却是不能作假的,那是由心而生最直接的表现,方才本官让尔等去抢夺这孩子,尔等为了夺得这孩子,用力撕拉,当时这孩子正在啼哭,显然是你二人弄疼了他,而李二牛却是真正心疼这孩子,担心孩子受伤不得不放手,你赵老大却一直用力,直到抢到孩子为止。由此看来,便不难分辨出谁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了。
“好!断的好!”场外围观的百姓顿时恍然大悟,整件事看起来无比荒唐,可细细想来颇有道理,围观的百姓人群中不禁有人大声赞道“好,好样的!”其他的百姓也连连叫好。
李二牛跪着走到袁大人面前,感激的磕头哭道“大人,您真是小人的再生父母。”
“无须多礼,起来吧。”袁大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赵老大,你亦不必灰心,本官相信你早晚会有自己的孩子,尔等对本案可有异议?”
“大人,我心服口服!”赵老大失落道。
李二牛也搂住孩子“小人,谢大人成全!”
“啪”袁大人再次举起惊堂木“退堂!”
江涛走上去“大人出去和外面的百姓见个面吧,现在你可是偶像啊。”
“嗯”袁大人点头“也好。”
袁大人走到外面,又恢复了平日和蔼可亲的表情“诸位,本官初来咋到,以后还需诸位多多支持,诸位若是有冤屈只管道来,若本官做不得主,还有皇上给你们做主!”
江涛站在一边,笑着暗道“这老爷子还是老手段,总让人感觉皇恩浩荡似得。”
百姓一听,一大片的百姓连连下跪,大人,请给我们做主啊,大人请您替我们伸冤。袁大人和江涛放眼一看,好家伙,不知道前任刺史是怎么做的。
袁大人有些不忍道“诸位快快请起,有事便一一说来。”袁大人转身喊过向华“向华你帮他们一一写好状纸,然后交给我。”
“是,大人”
“诸位,请随我到后堂来。”向华施礼示意道。
……。
袁大人和江涛刚回到书房,袁箐和邱尚就跟进来了“袁伯父,我太佩服你,这样的案子都被你断了。”
“是江师爷的想出来的办法,老夫才能如此顺利的断案,哈哈哈。”
“邱尚,你就只佩服我爹,那江郎呢?”
“也佩服他行了吧。”
这时一名公差从门外走来“启禀大人,门外有一位大娘和一位自称是乔大官人求见。”
“让他们去偏厅等候,我这就过去。”
“是”
袁大人和江涛来到偏厅,正发现一位瘦矮的黄脸大娘和一位脸胖腰粗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公差口中的乔大官人了,那位乔大官人正指着那位大娘“老太婆,你可看好了,这可是你画押的文书,有凭有据,若是你今天再不还钱,我就按这文书上说的收了你的房子和地,到时你可别怪我无情,哼。”
那位大娘却是满脸泪水“乔大官人,就是你拉我来报官,我也没钱给你啊,你若是收了我们老两口的地和房子,我们去哪里住啊,乔大官人,你行行好,就宽限我几天吧。”
“宽限你?算了吧,你跟管老大好好说吧,看她信你,还是信我,哈哈哈。”乔大官人发出贪婪的奸笑声。
“那你说说我会新谁?”袁大人和江涛从门口走进,而刚才他们二人的对话也被袁大人和江涛听得清清楚楚。
乔大官人见这一身官服,器宇不凡定是新到的刺史袁大人了“在下乔远,拜见袁大人。”
“免礼吧,你们的事我刚在在外面也听见了。”袁大人抬手示意让乔远起身说话。
那位大娘一听便赶忙着急的解释道“大人,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
“莫要着急,有话慢慢说。”袁大人赶忙扶住那位大娘安慰道“老人家,你坐下慢慢说,怎么回事?”
袁大人挥手示意让众人坐下说话,这大娘见袁大人行为随和,没有官架子,便没有先前那样紧张了,“大人,我家老头子生病,我没钱给他看病买药,无奈之下就只有向乔大官人借了银子,用自己家的地和房子做抵押,谁知我只向他借了五十两,他却让我还五百两,我哪来的那么多钱还给他,他便要收房子收地。”老大娘捂着眼睛哭着陈诉道。
乔远一见便急了“大人你别听她胡说,当初给他看过,他可是画了押的,这可容不得她抵赖的。”
老大娘更加着急了“大人,他拿那文书给我看,我根本就不认字,他为了让我画押,说借五十两还的时候还六十两,我才画押的。”
“喂,那你赖谁老太婆,你不认识字,你能怨谁,要怨就怨你自己愿意上当受骗,少废话,要不给钱,要不我就收地收房。”
“大人,你要为为做主啊,他收了我们的房子,我们就没地方住了。”老大娘跪下乞求道。
袁大人也左右为难“这有文书作证,纵使我想帮你,也没办法啊。”
桥员外一听,更是开心“看看,人家大人就是明镜,有文书,别想抵赖!”
江涛走到袁大人身边“大人这事我来处理吧。”
袁大人点点头“师爷,请。”
江涛转身拱了拱手“乔大官人,这样吧,这位大娘的钱,我替她还给你,不就是五百两银子嘛。”
那大娘一听便上去阻拦“大人,使不得啊。”
江涛扶起大娘安抚了一番“大娘,你想把房子交回去?你想睡大街?”
老大娘一听便只好退下,江涛笑着向乔大官人拱了拱手“乔大官人,在下首先替大娘感激乔大官人在大娘危难时刻出钱相助,不如中午就留下吃顿饭,让在下款待您一番,你可不要拒绝啊。”
“师爷,客气了,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乔远拱手回礼道。
江涛笑道“乔大官人,您稍坐片刻,我去去救来。”江涛说完便去外面把赵汉喊来,对他窃窃私语一番“我刚说的,你可记下了?”
“师爷放心,我都记下了。”
江涛点点头“好了,你快去办吧。”
江涛吩咐完赵虎便回道了偏厅,坐下来就开始和乔大官人扯东扯西,就是不说正事,加上胡说八道那是江涛的强项,时间如梭,中午吃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江涛还在不停的涛涛不绝的胡说八道,众人已经饿的肚子咕咕响了,乔大官人小心翼翼的道“江师爷,你看,我们是不是先吃饭?”
江涛一听,这家伙怕是饿了,便马上喊道“赵汉,赵汉!”
门外来人道“师爷,赵汉出去买菜了,还没回来。”
“什么,买菜还没回来!去找他。”
“是”
那公差刚出去一会,赵汉便回来了“师爷,我把菜买回来了。”
江涛怒道“你买的什么菜,怎么久,不知道今天我有贵客,快去,用我家祖传的那口锅来煮。”
乔大官人一听,现在刚把菜买回来,还要洗菜,切菜,做菜,还不知道那什么时候才能吃上这顿饭“师爷,要不您先把银子给我,下次我请您吃饭怎么样。”
“乔大官人客气了,很快的,为了补偿您,这次我让他们用我家祖传的锅给您煮菜,很快的,真的很快的。”
江涛的话刚说完,赵汉便把菜和一口小锅端上来了“师爷,菜好了,可以吃饭了。”
众人一惊,这么快,这菜才刚买回来,就是洗菜的时间也不够啊,乔大官人更是好奇“江师爷,这么快就做好了。”
江涛笑道“都说了,很快的,这可是我家祖传的锅,只要把菜放进去就可以了,此锅可以自行处理的,所以才会这么快。”
乔大官人半信半疑的夹着锅里的饭菜尝了一口“不错,很好吃,没想到江师爷还有如此宝贝。”
赵汉站在一旁道“这算什么,我家师爷以前的宝物更更多,只是现在只剩下这祖传的锅了。”
江涛有些不愿意的喝道“下去,多嘴!”赵汉听完便推出了偏厅,躲在门缝偷偷的看着。
众人把饭吃饭,江涛便拿出了一件上好的玉扳指放在乔大官人面前“乔大官人,这个玉扳指足抵你那五百两银子了吧。”
乔大官人拿起来仔细端详一番“果然是上好的扳指,怕是价值早已超出了五百两。”
“那就好了,现在两清了。”
乔大官人想了想暗道“没想到这江师爷好东西还真不少,若是能把那祖传的锅给弄到手,那可就不是五百两的事情了,我可以用这过挣上一大笔钱。”
“江师爷,在下有个请求,不知师爷可否将这口锅让与在下?”
江涛先是一愣“乔大官人,你不要开这种玩笑,不好。”
乔大官人笑嘻嘻的凑到江涛面前“我可不是和师爷开玩笑,您看,我这里有很多字据,加起来有几万两银子呢,这些都给你,你看怎么样?”
“一点银子就像要我家祖传的锅?”江涛马上怒道“和你说开玩笑那是给你脸,你别给脸不要脸!”
“江师爷,您别生气。”乔大官人从身上又掏出几张字据“江师爷,你看看,这些可是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这么神秘。”江涛接过来一瞧,倒吸一口凉气,是凉州一些官员及其私密的记事小册子,那一年,那一月做了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江涛看完后满意的点点头“确实是好东西。”便把那册子递到了袁大人的手上。
“我们可说好了,这些字据归我,要回来的钱,都是我的,还有这本册子也归我,我就把锅让给你。”
乔大官人见江涛肯把这口锅让给他,马上高兴道“好!就这么定!”为了防止江涛反悔,乔大官人拿起锅便匆忙告辞,走出府衙。
袁大人笑道“没想到师爷你还有这样的祖传宝物,老夫好从未听你说过。”
“回大人,哪里有什么祖传的宝物,那不过就是咱们厨房平时用的一口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