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斜阳村。
“这次的肉票中怎么有多么多的女子。”江涛问道。
吴坤叹道:“兄弟你有所不知,此次我等奉大哥之命去找怜儿姑娘,寻至地牢才知道地牢里不止怜儿姑娘,于怜儿姑娘还有其他女子尽六十余人,年纪大多相仿,下山后我便边走边问,方得知她们都是那黄钱近期抢来的女子,大多家人也都遭到迫害。估计就是明早把她们放走,她们亦是居无定所,颠沛流离,想来也是难过,还都是如花似玉的姑娘!可惜啦。”
段雄飞手扶桌子慢慢坐下道:“帮人帮到底,大伙就想个办法,说出来议一议。”
众人不约而同的向王胜看去,:“都看我作甚?”王胜尴尬道。
王胜又堆笑着靠向江涛道:“江兄弟,要不你……”
江涛双眼一蹬道:“我什么?我消化不了。”
“消化?何为消化?”王胜问道。
江涛就敷衍的道:“哦~~就是想不到办法的意思。”
“哦,那咱们大伙都消化不了。”王胜愁眉道。
江涛一听王胜这句话,便心生一计道:“办法倒是有一个。”
众人一起问道:“什么办法?”
江涛把众人拉近,然后窃窃细语一番,众人便色迷迷的道:“好办法,好主意!”
段雄飞也眉飞色舞道:“便宜了我们这些光棍,那就这么办,大家分头去准备。”
……
祠堂大厅。
江涛让吴坤把这些姑娘都带到祠堂隔壁的大厅,站在凳子上用纸卷成一个喇叭状道:“各位小姐,过了今晚。你们有三条路可以选,第一条是明早发给你们盘缠,回家找亲人。第二条是如果没亲人的可以考虑在我们这里找个心仪的男子成家。第三条路就是你们自己另有打算的,也可以发给你们盘缠,让你们自行离去。”
众女子在下面开始窃窃私语一番。
一盏茶过后江涛继续道:“好!我现在开始统计一下人数。选择第一条的请把手举起来,举高点,要不我看不见。”
人群中有七人举手,江涛也逐个问个姓名,吴坤在一旁登记。
江涛继续问道:“选第二条的请举手!”
众女子没一个人举手,还都羞涩的把头低下了。江涛心里一寒,他哪里想到在这样的封建社会还没有自由恋爱的说法,而成亲更是父母做主,媒妁之言,更别说自己做主成亲了。
江涛感觉计划要泡汤,便无精打采的问道:“选第三条的请举手。”
下面却只有一人举手。江涛马上明白,她们很害羞。江涛让吴坤登记了那一名女子的名字。
江涛兴奋道:“那你们没举手的人是不是选第二条?”
那些女子只是微微的点头,她们都在想就是回家也没了家人,无依无靠,看他们都是好人,就碰一碰运气。
“好啦,你们散了吧。都去梳洗一下吧。”江涛跳下凳子道“晚上你们挑新浪啦。”
江涛回到孙木匠家,见到段雄飞道:“段大哥,一共六十七名女子,有八人要走,五十九人留下。”
段雄飞开心道:“这么多,哈哈,王胜你去安排五十九人,先安排年纪大一点的。”王胜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江涛也抻着脖子喊道:“王大哥,记得让他们刮胡子、洗澡!”
“行!你瞧好吧!”王胜门外应道。
……
夜晚的斜阳村张灯结彩,喜庆异常,热闹非凡。所有人也各落其坐。六十多张桌子整齐排列在祠堂的大院内,而正前方的祠堂的台阶两侧也摆满了鲜花,祠堂的门口也挂上了红色的方布,红布上面写道:斜阳村庆功联谊会几个大字。大伙别没管联谊会是怎么回事也就没问。为了光线充足,全村的油灯、蜡烛、火盆、火把全部点燃,整个院子亮如白昼。
段雄飞对身边的弟兄们道:“咱们可是好久没有如此热闹过了。”
“是呀,大哥,以后咱们能天天这么热闹了。”苏云天一脸傻笑的回道。
“这算什么,好戏还在后面。”众人一同*笑。
“大哥,咱们开始吧。”王胜弯下腰道。
“开始吧。”段雄飞点头应道。
……
王胜和江涛走到台上,两人站好。“各位,兄弟、老少爷们、哦……还有在座的娘们……老少娘们”王胜紧张道。
引来众人笑声一片。王胜尴尬的用肘推了一下江涛,江涛会意道:“王胜大哥是和在座的各位开个玩笑,今天咱们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就是要搞这个联谊会,什么时候联谊会呢。就是咱们的相亲,是很多人的相亲,就是联谊会。”
江涛又喊道:“我先说一下规则,咱们男女双方要本着平等、自愿的原则,女子可以自由的挑选自己喜欢的男子,最后如果男子同意,两人便可永结同心啦!双方可以互相提问,如实回答。”
“下面请王胜大哥宣布名单,听到的人请上台。”
王胜慢慢平静下来道:“第一名段雄飞”段雄飞马上瞪出双眼,怒道:“你做什么?”
江涛也马上接到:“好,请段大哥上台。”
下面众人起哄道:“上啊上啊大哥上啊哈哈哈”
段雄飞在众人的催促下只好无奈的走上台。江涛看着旁边拿二胡,笛子的二人道:“你们别闲着,快响起来啊。”
江涛拉着长音道:“好!请五十九位姑娘。”随着喜庆的音乐,五十九位年轻美丽的姑娘拿着自己的牌子缓缓的走上台,排成一列,她们在火光的衬托下更显得楚楚动人,惹人怜爱,毕竟是黄钱挑好了抢回来的。
“现在,相亲开始!”
……
段雄飞正背着手站在台上,看着这些妙龄少女,她们梳洗一番后更是青春靓丽,加上她们害羞的表情,一个个出淤泥而不染,含苞待放。
江涛介绍道:“这是我们的大哥,雄鹰入云端,展翅更高飞,说的就是我们这位段云飞段大哥啦。”
王胜暗道“江涛这小子胡说八道还真是信手拈来,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错”
这些姑娘也上下打量着段雄飞,看他器宇轩昂,身材挺拔,一身正气,一个个也欢喜紧。
江涛道:“喜欢我大哥的把手中的牌子举起来。不举就没机会啦。”二十多了少女羞涩的举起了牌子,紧紧的把头低下。有几个少女看见这么多人举牌又想放下。
江涛指道:“放下的就是放弃。”
那几个少女只好又举了起来。台下众人见到腼腆的女子不由笑声一片,台上的少女羞得一个个把身子都背了过去。
江涛又道:“大哥你在这些举牌的姑娘里选一个吧,只能选一个哦,你也可以问问她们的自身情况。”
江涛又对举牌的姑娘们道:“你们也可以问他的情况,多解了解!”
段雄飞背着手边走边看,见一女子眉清目秀,杨柳细腰,温柔可人。便道:“抬起头来。”那女子便微微把头抬起,见那女子眸含秋水,双目清澈。
段雄飞温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可识字?”
“识得”女子小声回道“从小我娘便教我识字读书,我还读过三字经和烈女传”。”
“可会女工?”段雄飞追问道。
“会。”
段雄飞又问道“可会洗衣做饭?”那女子刚要回答,江涛打断道:“哎呀,大哥你找媳妇还是找丫鬟,咱有钱了,能让人家干那活吗?”
台下又是一阵笑声,段雄飞尴尬笑道:“大哥以前不是没钱嘛,唐突了。”
江涛道:“问点重要的,利索点。后面的兄弟还能着呢。”
段雄飞点点头,对那女子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姓乔,名心娴,取意貌婉心娴。”心娴回答从容不迫,一看便知是大家闺秀。
段雄飞满意的点点头道:“好!就她了!”
江涛回道:“大哥你在看看,那么多姑娘喜欢你,你不在看看?”
江涛又对那姑娘道:“姑娘,后面的小伙子还很多,你别看他五大三粗,他脑子有点傻。”
“这位小兄弟还真是意思,刚刚你还说他雄鹰入云端,展翅更高飞,这会儿怎么又说他粗野呆傻。”心娴笑着反驳道。
“好!江兄弟,我不看了,就她了,我喜欢她!姑娘,你愿意跟我走不?”段雄飞眼中多了一丝欣赏和佩服,拍手道。
台下又是一片笑声、哄闹声。“跟他走!”“嫁给他!”还夹杂着男人的尖叫声。
乔心娴坚定的点点头,段雄飞双手一张便横着把心娴抱下台去了。
台上台下掌声一片,众人连连叫好!江涛继续喊道:“大家该吃就吃该喝就喝。相亲继续。”
江涛拉过王胜道:“王大哥,你帮我来主持,我有点累了。”说完就把名单塞给王胜,自己跑掉了。王胜也很乐意主持这场联谊会。
江涛回到主席位坐下,看看段雄飞和旁边的乔心娴道:“恭喜大哥,有情人终成眷属。”
段雄飞开心的拍着江涛的肩膀道:“谢谢兄弟了,今天晚上我的心又活了,这日子才叫有滋有味!”
相亲大会热闹的进行着,台下的人也在大吃大喝。酒过三巡,大伙的激情更加高涨,有的胡说八道,有的手舞足蹈,一个个都借着酒劲展示着自己内心的喜悦。段雄飞这伙人因为得到了钱财走出了困境,越喝越高兴,而刚救出的肉票,似乎重获新生而兴高采烈,村民们今天得到了银子更是让他们开心欢天喜地。段雄飞喝的最多,酒一上头就得意忘形。站在凳子上说起了他和江涛击退山贼的事,众人听的是津津乐道,时不时的就拍手叫好。
段雄飞拍着桌子道:“三个人,就我们三个人。击退了驼峰寨的七十多号人马,我从出生道现在还没这么痛快过,你们说痛快不痛快!”
众人连忙道:“痛快”那些肉票和村民听完也是大快人心!袁箐回想到那时候的情景也暗暗称绝,如果没有江涛她不知现在会是什么样子,那天早上莫名的感觉再次涌上了袁箐的心头,这是她的脸开始变得微红,心跳也开始加速。
段雄飞全然不顾台上正在相亲的人,而台上的姑娘有了前车之鉴明显也没那么紧张了,王胜为了加快效率,干脆让剩下的下伙子一起上台,而台下的段雄飞此时也正一脚踩在凳子上,一脚踩在桌子上,还把两边的袖子拉起来,比比划划的开始讲江涛他们又是如何审那黄钱的,江涛又如何让那黄钱吃牛粪的,众人觉得又解气,又好笑。异常热闹的联谊会气氛高涨的进行到深夜,一个个都把酒言欢,呼朋唤友,有的也东倒西歪,摇摇欲坠。
江涛也还没有尽兴,索性走上抬去敲着锣对众人喊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大伙慢慢的肃静下来,想看看江涛还想干什么。
江涛又道:“现在这些姑娘们都找到了自己喜欢的男子,那么我宣布联谊会就此结束!”
众人一听,嘘声一片。“结束就结束,咱们继续喝。”孙诞意犹未尽的道。
“现在不许喝,我宣布他们的成亲典礼现在开始!”江涛的话一说话,把会场的激情又推向了一个高峰。
“请五十九位新娘,和五十九位新郎上台!”江涛唱礼道。
见过结婚的,没见过这么多人一起结婚的,大家都齐齐的围过来。有的在后面看不见的,还站在桌子上。段雄飞,王胜等人在中间,其他人两侧排开,对面是他们早已选好的新娘,因为条件关系,新娘没有红袍,也没有红盖头,段雄飞令人在抢回来的财宝中挑了些首饰,让兄弟们送给自己的姑娘。
“王大哥,我一直没看见你,原来你自己也跑去相亲去了。”江涛奸笑道。
孙诞、吴坤、丁广等八人也凑过来兴奋道:“我们也相到了,都很漂亮。嘿嘿”
王胜羞涩道:“你看二哥岁数也不小了,就……”
江涛笑道:“好事!都是好事!我今天为弟兄们高兴,我来主持婚礼。”
江涛开始维持秩序道:“都别聊啦,都站好。都整理一下衣装。”
江涛见田武一直呆看着自己对面那姑娘根本没听江涛说的话。江涛走到田武身边悄悄道:“兄弟,先别看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看,你先把你的裤子提上,要掉了。”
田武一惊马上拽住裤子,引来有是一阵大笑。那姑娘见田武憨厚可爱的样子,偏过头也偷偷的笑起来。
片刻过去。江涛唱到:“跪!”众人面向江涛齐齐跪下。“奏乐”二胡、笛子等乐器的声音都喜庆的响了起来。“一拜天地”都转向后方弯腰磕头。
“二拜高堂”“二拜高堂!
怎么都不拜啊。”段雄飞等人道:“你也不是高堂,我等如何下拜?”
江涛尴尬的笑道:“你们可以当我是高堂嘛。不过没关系。”
江涛在人群里找个几个老头老太太,道:“你们是百姓的子女,百姓就是咱们大伙的衣食父母!”
大家也觉得江涛说的有道理,台下也是一片好评,袁老伯严重也露出了赞赏的眼神。
江涛继续唱道:“二拜高堂”他们便齐齐的拜了下去。
“夫妻对拜”“礼成。”
“有如条件关系,今天就不入洞房了。恭喜恭喜!”江涛解释道。
众人都围上去祝福这些新人,也开始了戏弄新郎、新娘的节目。段雄飞把江涛拉到一边感激的道:“兄弟,今天辛苦你了,大哥感激不尽!”
江涛笑道:“大哥这才开始,以后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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