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江涛回到客栈,思索着整件事情接连发生的经过,配合今天套出来的消息思考一番。“铛铛铛”传来清脆的敲门声。江涛狐疑了一会儿,暗道,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段大哥和济世大哥都出去了,今晚应该不会回来,自己再清河县又不认识几个人,会是谁呢?
“谁?”江涛机警的问道。门外一声轻柔的声音响起“是我,袁箐。”
江涛*荡的暗道,快晚上宵禁了,还往这这里跑,难道她想对我图谋不轨?江涛很快的恢复表情道“进来吧。”袁箐有些羞涩的走进门,她看了江涛便想起上午被他调戏的事。袁箐明知此时来找江涛于理不合,但自从听完段雄飞的分析后她便知定是江涛的主意,袁箐在家虽然很着急却也没有丝毫头绪,段雄飞的分析让他眼前一亮,所以自己也顾不得许多理解,她像段雄飞打听了江涛住的地方,便趁袁县令不主意时偷跑出来。
“女魔头,你竟然在这个漆黑的傍晚还不肯放过我,难道你真要强占了我你才甘心!”江涛装作无辜的道。
袁箐一惊,双手攥拳,脸色通红道“你你你莫要胡说,我走了。”袁箐羞红的脸转身刚要走出门,突然想到今天的事还没有问,可是江涛这小子总是吃口那般*词浪语……但是爹爹的事情目前又只有他能帮忙,袁箐便转身咬牙道“算了,你想怎样便怎样!”
“什么?我想怎么样?你这时候跑来我这里,应该是我问你~~怎样吧!”江涛骚情的拉着长音道。
袁箐一直是一个很保守的人,若平时有人胆敢对他如此讲话不是拳脚相加,便是视而不见忽略掉,偏偏这个江涛打也打不得,不理又不行,袁箐委屈十足的低着头道“我来就是打听一下‘血珊瑚’那件事有什么进展。”
“原来是这事啊,你不早说,害得我担惊受怕。”江涛假装叹道。这人不真要脸,明明占了便宜,好像自己受了委屈一样,虽然咽不下这口气,还是先忍一忍,等这件事过去,我便收拾了他,袁箐暗暗想到。
“说吧,你想问什么?”江涛盘旋在袁箐的身边道。
“我,我想知道‘血珊瑚的事你还知道些什么?”袁箐紧张害羞的问道。
江涛早猜到袁箐来这定是为此事,但是难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此良机岂能错过,江涛调戏道“原来是这事,你还可以问点别的嘛,比如我婚否,我的爱好,或者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等等的。”
袁箐是在忍无可忍道“我还是走了,出了此事以外的事情我一概没兴趣。”随后便转身走去,返回了衙门。
江涛暗暗叹了一口气,如果把下午的事情告诉她,依她性格没准会打草惊蛇,坏了江涛的计划,再说马上就要宵禁,话题一说起来便没完没了,男女共处一夜好说不好听,江涛是没所谓,但他还是顾虑到了袁箐的情况,谁知袁箐并不领情,江涛把头伸出窗外看着袁箐的身影在看看天上升起的月亮道“褪尽良宵夜孤独,可怜光混把妞追,内心苦楚和谁说,唯有明月照我心。”
江涛的语文最拿手的便是练就了这打油诗,还是上学的时候为了追女孩子练就的看家本事。
……
早上,段雄飞便顺着客栈楼梯跑了上来,江涛一夜未睡,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便知道,不是段雄飞就是济世,于是赶忙走去开门。
“兄弟!”段雄飞回身把门关上道“惊天大秘密。”
江涛拿起桌子上的水壶给段雄飞倒了杯水道“我猜应该是你发现‘珊瑚’了吧”
段雄飞一愣问道“兄弟你如何得知?”
“这不难猜。”江涛把昨天下午刺探的经过详细的和段雄飞讲了一遍,并分析了昨晚想到的种种结果。段雄飞听完后倒吸一口凉气道“难道这事和刺史有关系?”
“不错,他根本就是贼喊捉贼。”江涛反问道“段大哥,你想,那黄钱充其量不过就是个山贼,他那点人是什么成色你是知道的,怎么可能敌得过一百个久经沙场,经验老道的将士呢?”江涛继续道“如果黄钱他们能轻易得手,定是那刺史从中作梗,还有黄钱怎么会知道他们劫的‘血珊瑚’从那条道经过呢。”
“那现在该怎么办?我昨晚听了你的,发现珊瑚后又埋回去了。”段雄飞道。
江涛同意的点点头道“段大哥,昨晚有没有谁去看过那里?”
“深夜是有一个,但是看一眼就走了。怎么?”
“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可能就要从这个人身上开始”江涛沉思道“段大哥,把这人抓回来,送去县衙,咱们审审他。”
“好”段雄飞点点头道“我这就去,济世还在那边盯着呢。”
“段大哥,记得把那人打晕了,用布袋装好,从县衙后门进。”
“好,知道了”。经过了昨晚的发现,段雄飞更加确定了江涛的判断,听完江涛的叮嘱便转身走了。
……
清河县县衙。
江涛已到县衙把事情的经过叙述给袁县令听,袁县令听过袁箐对江涛的称赞,当时袁县令还感觉言过其实,但今天江涛灵敏的思维还真让袁县令佩服一番。
“袁大人,等下段大哥把那人带来,我要审讯一番,我想借你的牢狱一用。”江拱手道。
“小哥,你帮了老夫,老夫感激你,但你要用私自用刑可有违律法,你要三思啊。”袁县令劝道。
“大人,我可没说要对他用刑,我只是拉他过来问问话而已。”江涛笑着解释道。
……
“启禀大人,段雄飞求见。”
“快请!”
“是”
段雄飞扛着布袋道“人我带回来了,该如何处理?”
众人的目光便一起看向了江涛,他们也想知道江涛怎么处理这个人。
江涛喝道“来人啊,把布袋中人和我一起关进牢。”
“什么!兄弟你干什么。”段雄飞大叫道。
袁县令是老狐狸,马上心领神会的道“按江涛小哥说的办,把他们都关进大牢。”
“段大哥,我会想办法接近他,并套出他的话。”江涛解释完,又对袁县令道“袁大人明天安排我出狱。”
段雄飞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段雄飞又笑着对袁县令道“我兄弟就是奸计摆出!不对,是妙计百出。”袁县令脸上也流露出一丝欣赏的眼光。这江涛有勇有谋还真是个难得的人才。
……
大牢里面阴暗潮湿,江涛和布袋里那个人被关在同一个牢房里,那布袋里的人自然是被衙役除去布袋,然后扔进牢房,那人年纪不大,三十出头,红色长袍,黑色腰带,看起来有些粗野。一炷香的时间后,那人醒了便大喊道“这是那?那个蠢货,不认识老子,连老子都敢抓。”
“你?你算个球,我,他们都敢抓,别说你了。”江涛懒洋洋的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这么猖狂,你在清河县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孙广生。”那粗野人吼道。
“原来你就是孙广生,那你可知道我是谁?”江涛反问道。
孙广生看着江涛的架势,狐疑的猜道,难道这小子有来历?我都报号了还能如此镇定,我得套套他的话,看看他是什么来历。
“那你说说你是谁?”孙广生问道。
“哼”江涛牛气道“小子,你可认得黄钱,黄老大!”
“黄老大自然认得,有谁不怕他,有谁敢惹他,我认得黄老大又怎样?”孙广生回道。
“黄钱,黄老大那是我大哥,是异姓兄弟,只要我一句话,我大哥马上便从这里把我劫出去。”江涛理直气壮道。
孙广生听完也半信半疑试探道“这是哪?你是怎么被抓进来的?”
江涛眼珠一转,闭上眼道“这里是衙门的大牢,我是为了救你才被抓进来的。”
“为了救我?此话怎讲?”孙广生有些意外道。
“你可知道你已经被官府的人盯上了,而且他们已经知道藏‘血珊瑚’的位置,黄老大事先得到消息,便让我来帮你逃走,谁知我还是晚了一步,也一起被抓了进来。”江涛装作无奈的道。
孙广生清楚自己被抓,就有可能牵连到黄钱本人,如果知道黄钱是主谋那便是刺史也保不住他,看来这个人有可能是黄钱派来救他的,只是黄钱是想救他还是想杀他灭口就摸不清楚了。
孙广生散去脸上凶恶的表情,堆笑道“兄台尊姓大名?为何我从未见过?”
“哼”江涛装腔作势道“我姓坝名巴,就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我是刺史大人派来给黄老大做密使的,你不知道我也很正常。”
“原来是坝巴大人,小弟失敬失敬”孙广生恭敬道“早就听说这件事刺史大人也有参与此事,没想到是真的。”
江涛佯作愤怒道“小点声,隔墙有耳,你想害刺史大人。”
孙广生一惊,谋害刺史他可担待不起,刺史只要想办了他,手指都不禁用动一下,忙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还要请坝巴大人在刺史大人被小的美言几句。”
“那你把整件事知道的说给我听,我倒要看看你知道多少”江涛站起来背手道“还有,你修要编瞎话骗我,因为整件事我比你还要清楚。”江涛把脸背过去,露出一丝奸笑,暗暗道,这个世代的是还真是单纯的很。
“前些日子,听说刺史大人看中了‘血珊瑚’,垂涎三尺,每天日夜不眠,说那是不是凡物,可那是朝廷回礼给吐蕃的礼物,自己便打消了念头。黄老大在他姐姐那里得知此事后为了讨好刺史大人,不,不,是为了替刺史大人分忧,便向刺史大人提出由他来出手解决这‘血珊瑚’,偷偷送给刺史对大人做生辰贺礼……”
江涛暗笑,他知道的还真是多,江涛又装作大怒道“一派胡言,根本就是你自己眼馋那血珊瑚,自己所为,整件事和钱老大、刺史大人没有一丝关系,你记下了。”
江涛又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要选在清河县动手?”
孙广生毫无芥蒂的说道“黄老大说清河县县令一直都和刺史大人政见不和,黄老大也垂涎袁县令的女儿很久了,便想借此机会一箭双雕。”孙广生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便惊道“你想灭口?。”
“灭口?还没我出手的必要,你放心,黄老大只是叫我救你出去,出去以后给你些盘缠,你先躲几天,不好露面了。”江涛慷慨道。
孙广生大喜,忙下跪磕头道“谢谢坝巴,谢谢坝巴。”
江涛暗笑道“嘿嘿,这儿子真听话,都说出来了。”江涛继续严肃道“这些事还有谁知道,那些押运的官兵有没有……”江涛做了一个划脖子的手势。
“没还没有,人数太多不好动手。”孙广生回道。
“还留着?万一他们跑了一两个怎么办?”江涛喝道“他们现在被你关在哪?”
孙广生被吓的一颤道“在北郊一座酒馆的地窖里,那酒馆是我们开的,就是专为了劫血珊瑚用的。”
“嗯”江涛点头道“现在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下面我的事情我自会安排。”
“来人”江涛向外喊道“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