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到了县衙,接受了袁县令的欢迎仪式,便朝袁县令的厅堂走去报道。江涛进门便施礼道“袁大人,我来了。”
“小哥你来了,我让孙管家带你去看看你的住处,你先安顿下来。”袁县令欢迎道。
江涛随孙管家走到一处偏方,房间虽小,但看得出还是用心布置过的,房间里干净整洁,屋内还有些淡淡的香气,怎么了袁箐身上的香气相似?孙管家似乎看出了江涛的疑惑,便解释道“江师爷,这间屋子是我家小姐带着怜儿姑娘亲自帮你收拾出来的,你可安心住下。”江涛听完暗道,袁箐这妞子也挺贴心的,有空拉她出来聊聊。孙管家见江涛没什么事便道“江师爷若没事,老夫就退下了。”
江涛点头回道“嗯,谢过孙管家!”
“咚…。。咚……咚”前面大堂传来一阵鼓声,鼓声浑厚,江涛好奇问孙管家道“孙管家,前面的鼓声是怎么回事?”
“那是有人要打官司,击鼓升堂。”孙管家回道。
击鼓升堂?有意思,那是以前在电视剧里才能看到了场面,自己一定要去看看才行,看这袁大人是如何坐堂的,嘿嘿嘿,江涛暗道。
江涛送走孙管家,便自己来到前面大堂,袁县令见江涛站在一个角落里,便示意让江涛坐在县丞的旁边,原来袁县令早就为自己准备了桌子。
整个大堂严肃的气氛压的让人窒息,许多百姓在外围观,衙役站在两则,袁县令高座台上气势威严,江涛暗道,这和以前的连续剧根本不是一回事,气氛都不一样!
“啪”袁县令拿起惊堂木拍了下大堂案,严肃道“升堂!”
江涛心底暗惊,看不出平日和他嘻嘻哈哈的老头居然有这样的气势。
“威……武……。”衙役们的喊声再次助长了堂威。虽然这种仪式是用来吓唬百姓的,但却是威严异常。
堂外走进两个人,一个憨厚老实,满面沧桑中年男人,和一个……。。江涛大叫道“黄钱!你还敢来闹事!”
袁县令伸出手制止了江涛,黄钱一脸不削的道“这大堂之上,你等能把我如何,哼!别忘了,我后面可是刺史大人,你袁大人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而已,还有你江涛,那笔帐我会找回来的,咱们走着瞧。”
“太嚣张了,大人打他!”
“对,这种人就要整治他,给他点颜色!”外面围观的百姓气愤道。
黄钱恶狠狠的一回头,起哄的人马上肃静下来。而黄钱却因大家对他的恐惧而得意万分。
袁县令镇定道“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回禀大人,小人钟山,家住东郊,只因今日小人外出卖菜当了这黄钱的路……”
话没说完,黄钱便道“大胆,黄钱是你叫的吗?”
堂下钟山惶恐便改口道“是小人当了黄爷的道,黄爷便放狗咬了小人,小人上前与他理论,他便又放狗要我,小人不平,还望大人给小人做主啊。”
围观百姓一个个义愤填膺,但谁也不敢把这黄钱怎么样,他可是地地道道的恶霸。
江涛也早已按耐不住,站起来喝道“来人,给我打这王八蛋!”
围观百姓都不认识这为是谁,但是江涛说出了他们的心声,真是痛快无比。
众衙役心底早就想暴打这黄钱了,就是没看到袁县令的令箭,也准备抬手开打。
“慢!!”黄钱喝道“我犯了罪你要打我!”
袁县令摸着胡子笑道“你见本官不跪,该不该打?”
黄钱马上跪下道“看你现在还有什么理由打我!”
袁县令又问道“你放狗咬人,你可知罪?”
黄钱仰头道“大人,那狗咬人乃是天性,又不是我咬人,我何罪之有?”
“哈哈哈”袁县令大笑道“来呀,给我打!”
黄钱又喝道“大人,我不服!既然我无罪,你为何要打我,你官报私仇!”
袁县令微笑道“黄钱!本县衙的刑仗打人也是天经地义,你要知道,这不是本官打你,而是这刑仗打你。”
江涛暗道,袁老头果然有手段,佩服!
围观百姓早已隐忍不住大喊道“打!打!打!”
衙役们便不客气,按住黄钱暴打一顿,棍棍用尽全力,仅十大板黄钱便有淤血渗出,黄钱哀嚎不止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认罪!”
袁县令让黄钱在罪状上画押后,便再次拍响惊堂石审判道“罪民黄钱,蓄意放狗伤人,行为恶劣,本县宣判:黄钱赔偿钟山医药费二十两,物品损失五两银子,杖刑十大板,现在执行!”
下堂后。黄钱托着受伤的屁股走出了大堂,狠道“袁中书,你等着!有你好看!”
百姓们却连连叫好!他们庆幸他们有这样的父母官,钟山也出了一口恶气连连称谢!江涛也对袁县令另眼相看了,同时他更感觉到用自己的能力让百姓安居乐业是见多么开心和荣幸的事,江涛暗道,段大哥说的没做,在这里我能得到外面得不到的东西。
……
下堂后。
“袁大人,你现在就是我的偶像了!哥们儿顶你!”江涛拍着胸脯道。
“顶我?”袁县令不解的笑道“为何要顶我?”
“顶你就是支持你的意思”江涛笑着解释道。
“哈哈哈”袁县令笑道“小哥你言语奇特,真的有意思,那以后我们就互顶互住才行。”
“那是必须的,你斗智我斗勇,咱俩珠胎暗结,哦!不对,是珠联璧合!”江涛尴尬道。
“哈哈哈,小哥真会说笑。”
门外衙役走来通报道“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是谁?”袁县令问道。
“不知道他不肯说。”衙役回道。
“有请”
“是”
……
“袁大人!”门外走来一位衣色朴实,其貌不扬的陌生人道。
“袁县令好奇道“你是?”
“袁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无妨,这位小哥是我的师爷,足下但说无妨!”袁县令笑道。
陌生人随即从腰间掏出一块金色腰牌,上有‘大内’二字,袁县令瞳孔大放,这大内的金腰牌一般都是皇上身边的密使特有的物件,见这金牌如皇帝亲临,袁县令马上跪下道“不知密使驾到,有失远迎。”
密使客气的扶起袁县令道“袁大人不必多礼,这是皇上的密旨,看完烧掉。”
袁大人感激的站起道“皇上还记得老臣?”
“袁大人无需多问,先看密旨吧。”密使道。
袁县令抖动的取出盒子里的密旨打开看到:爱卿驻边数十年,朕甚牵挂,因凉州官官相卫,顾遣爱卿于清河牵制雄天葵(凉州刺史),爱卿在清河之事朕已知晓,深感欣慰,雄天葵在朝根基深厚,卿要小心应对。
袁县令看完后泪流满面的把密旨烧掉了。
密使走过去道“袁大人,雄刺史参你的折子前日就到了皇上的手中,皇上极其关注此事,便让我暗访后得知袁大人已经找出血珊瑚,并找出了幕后黑手,皇上说你做的很好,没有让他失望。”
袁县令看了看江涛露出一丝喜色道“承蒙皇上关心,下官必定竭尽全力!”
“袁大人,我的事办完了,话也带到了,我还要回去复命,就不耽搁了,在下告辞。”
袁县令送走朝廷密使后,便思索起来这密旨到底是何用意,袁县令没有把江涛当外人,便把密旨的内容告诉了江涛,让江涛小心保密,江涛点头应道“大人我已经把你说的内容给忘了!”
袁县令沉默一会而后叹道“你说这密旨是何用意?真是圣意难测啊。”
江涛想了想道“我觉得其实这事挺简单的,未必像大人想的那番复杂。”
“说来听听。”袁县令迫不及待道。
江涛分析道“大人,你想,这劫血珊瑚这样的大罪会怎么样,在官场样官官相卫又会把皇上置于何地,你想啊,这样的人皇上还会留着他吗?但是这熊刺史这人不好对付,所以让你小心应对,别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猜应该是这么意思。”
袁县令认真的他听完便认同的点点头回道“应是如此,可是老夫只是一介县令,如何跟刺史斗,加上在凉州他的同党众多,我无疑是螳臂当车,但圣意如此,我也唯有一试。”
“不知大人如何行事,可曾想好?”江涛问道。
“老夫尚未想好。”袁县令回道。
……
长安,雄伟壮丽的皇宫,一位面向仁慈,穿着朴素的中年男人坐在金椅上,身边站着一位华美动人的女性,那女性端茶向前道“陛下,你说那小小的县令能搬到雄天葵这块大石头么。”
中年男人笑道“他袁中书在那样的环境周旋十年之久,且尚保周全,我相信他有这样的能力,咱们等着看好戏吧。”
“是呀,我倒是想看看这袁中书是如何推倒这堵墙的。
……
袁县令更是愁眉不展,自己没后台,更没权利,单凭自己扳倒雄刺史那是很难做到的,并且熊刺史羽翼众多,一呼百应,简直就是凉州的土皇帝,自己真是有心无力,袁县令轻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