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之上,楼船之中。
叶离人和千秋一方正在房间中对饮。进过几天的修炼,千秋一方已经初步巩固了境界,至于更进一步,这就要靠长期的修炼和忽如而来的灵感顿悟,不是只靠几天的打坐练习就可以。第三天他就出关和叶离人开始在对饮了。
离血尊堡主前往东海已经九天,再过一天,叶离人的追踪秘术就要失去效果了。可惜,事与愿违,这种事情就是千秋一方再是急迫,也没有办法,只能放下心来,学着叶离人懒散的样子,饮着美酒,两耳不闻天下事。
“两位大人。东州府快到了。”门外传来一声通报。
千秋一方抬头向门外一看,正是船管家。点点头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船管家应声而下。叶离人摇了摇杯中之物,嘴角浅笑:“东王刚回来我们就又要让他出发了,不知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呢。”
“老夫也是无奈,可是我们欲去东海,还必定需要东王的全力辅助,不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大事。想来东王也是明白的。”东王君王一直权掌东州,东海靠近东州,如果两人去东海没有东王的帮助,虽然不可能是寸步难行,也难免会有诸多麻烦。所以千秋一方打算亲自前往东州府找东王,把事情告知一番,以便应对突如其来的事情。
“能者多劳嘛。也是应该吧。哈哈。”叶离人笑着说道。
“哈哈,对,就是能者多劳,哈哈。”千秋一方附和者叶离人的话。两个各饮一杯,忽然看着对方的表情哈哈大笑不止。
东王府邸。书房。
“老爷,我把白衣公子带来了。”绿儿在门口喊道。白衣看着这位神经大条的丫鬟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袖,生怕自己跑了一样,也算是明白过来。
这个问题是自己惹到的,现在跑了也无济于事。就算跑得了一时,难道还要永远躲着吗?为今之计,也只有硬着头皮向上,看看这位英明神武的东王殿下究竟会如何处置了。
“父亲大人,你究竟想干嘛?”书房内,君琳正在东王面前做最后的努力,希望东王改了原来的主意,把白衣赶出府去便罢。可是效果确实不佳。
“吾儿别急,我倒要看看这个爱上我的宝贝女儿的白衣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物。若是我不满意,便拖出去宰了喂狗。若是我满意了,便把吾儿需配个他如何?”东王笑嘻嘻看着满脸羞红的君琳说道。与往常一本正经的样子可是大不一样。
君琳听了君王的话,更是羞红了脸,还有一丝懊恼。手指颤抖的指着君王:“父亲,你,你,你为老不尊。”
“哈哈,吾儿害羞了。为了吾儿,父亲为老不尊一次又何妨呢。哈哈”东王笑着说道,再也不管她是否在意,直向门外喊道:“把他带进来。”
“是,老爷。”虽然房门关着,但是绿儿还是恭敬的行了个礼,这才拉着白衣向东王的书房走去,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吓着了谁一样。白衣看得啧啧称奇。这个神经大条,好似天不怕地不怕的俏婢,想不到也会有怕的时候。难道这东王满脸凶相吗?可是明显不是啊,上次看到的时候虽然看不仔细,只知道其身材魁梧,举手之间霸气十足,应该与凶恶可怕却是想去甚远才对啊,怎么这小妮子却是这么害怕。白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知所以。
“老爷,白衣公子带来了。”绿儿把白衣带到东王的面前。君琳一捂额头,看着两位相互打量对方的男子颇感头痛,只觉自己脑袋上的青筋已经开始突突直跳了。
“你就是白衣?”
“原来东王是长这样子的啊。”
打量片刻,两人忽然一起说道。君琳目瞪口呆的看着白衣,像是不认识了一般,怎么也想不到一想彬彬有礼的白衣忽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绿儿听到,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可是抬头看见自家老爷脸色有点发黑,连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是身子还是一颤一颤的的,看来忍的是挺辛苦的。
东王的脸色有点黑,沉声问道:“不知公子以为我该长成什么样呢?”语气中甚是不满。
白衣像是没有听出东王话语中的不满,还自顾自的说道:“看绿儿姑娘怕你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该是满脸伤痕,一脸凶相,想不到除了有点黑以为,和一般人也没有什么差别嘛。”白衣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绿儿一脸惊呆的看着白衣,还不明白怎会忽然扯到自己身上了。君王已经是满头黑线,怒不可遏。君琳见到不妙,深怕君王一怒而下,杀了白衣。虽然自己也很生气,不过想到白衣毕竟是自己的恩人,便插嘴喊道:“大胆白衣,目无君上,来人……”谁知还没喊完,就被君王一抬手给阻了下来。
“父亲……”君琳喊道。白衣心里着急,只能暗暗想道:快把我赶走,快把我赶走,快把我赶走。脸上却有些恍然大悟之感:“晚生忘了给君王殿下行礼,真真是该死。”说罢做了一个不是很规矩的稽首,开口说道:“东王殿下好啊。”就像熟人遇到问一声“你吃了吗?”一样平淡无味。
绿儿心中害怕,又是一脸惊奇的看着白衣,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一样,心中暗暗佩服。他可真是胆大。
君琳现在心下已是大急,恼怒的暗暗骂白衣:这人怎么就是一点都看不清情势,难道他真的不怕死吗。还一直在说些不知所以的话。真真是可恼。
君王睁大了眼睛瞪着白衣仔细看着,想要把他记在心里一样,白衣心中暗喜:生气了吧,难过了吧,又不好意思杀我。那就快点把我赶出去吧,只要把我赶出去不是一点事情都没有了吗。快点啊,快点啊。脸色一脸自然,也是好奇的看着东王殿下。
东王君王瞪着白衣看了好长时间,忽然,在几人错愕的表情中放声大笑起来。几人一脸古怪的看着东王,不知为何忽然会这样。君琳更是心急,忍不住问道:“父亲大人,你,你笑什么?”
东王指着白衣,哈哈大笑:“好,好有意思的年轻人,本王几年没有这样开怀大笑了。好啊。哈哈。”
君琳和绿儿不知所措的看着东王,一脸尴尬。反观白衣,有些着急了。心中不禁暗叫:不好,不好,怎么这东王的脾气这么古怪啊。只怕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君王见君琳和绿儿满脸的不自然,知道她们心中的想法,止住了大笑,但还是满脸笑意。“琳儿,你带绿儿先下去吧,这么有趣的年轻人,本王要与他好好亲近亲近。顺便叫人备些酒菜过来。”
“这……是。”君琳看着君王一脸笑容,只得古怪的看了白衣一眼。应声带着绿儿下去准备酒菜去了。
看着君琳带着绿儿下去准备酒菜去了,君王一脸好笑的看着白衣。白衣只觉得有点不自然,却不知道问什么君王忽然对自己这么好,难道是有所企图?可是他对我能有什么企图呢,他又不认识我。难道真想让我娶她女儿不成?
“坐罢,别傻站着了。白衣公子。”君王看看有点呆愣的白衣,挥手让他坐下,自己回到了主位。眯着眼睛看着白衣。白衣现在是真的有点不知所措了,只能抱拳:“多谢东王殿下。”
君王见他坐了下来,开口问道:“白衣公子年岁如何啊?”
“回东王殿下话,今年刚好十八。”白衣不自然的回答道。
君王点点头:“却是比琳儿小了一岁,倒是无妨。父母可还健在?”
白衣原来是不自然,现在已经变得很不自然了,整个人坐在椅上上,感觉很是不舒服。心中直骂。这东王到底是什么想法啊,我这样惹他生气,他现在怎么一副想把女儿嫁给我的样子。不带这样玩的好吗?这算个什么道理啊?怎么不明白啊?“家父母自白衣幼时候便已离去,现在还只是孤身一人。”
“哦,自由孤身长大,却还有这样一颗赤子之心,实在是难得啊。”君王忍不住看着白衣称赞道,眼中透露出欣赏之色。可在白衣看来,除了欣赏,君王的眼中还有别的更深层的含意,可是一下子却是不明白究竟是什么。
只能云里雾里的听着东王说着一些不着调的话。忽然东王说道:“恩,白衣对小女的情谊本王是了解了,不过,若想娶小女,还得白衣自己多多努力,现在白衣就放宽心在王府住下,与琳儿多去亲近亲近,这样可好?”
“额……好,好是好,只是一个身为一个男子总是在殿下家住着,只怕对小姐名誉有损啊。”白衣现在是有苦自知。好?好什么好啊。我只是想走而已,怎么这个小小的要求总是这么难以满足。现在居然让我直接长住在这了,我有那么多时间在着玩吗?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刮子再说,这整得什么事啊。
“无妨无妨,小住一段时间,等过两天,本王让人为你再王府附件寻个府邸,这样就方便了不是。”东王一脸笑意,像看女婿一样看着白衣,直看得白衣心惊肉跳,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忽然,门外传来了绿儿的一声通报声:“老爷,有客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