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秦小五和唐玲都忙于调查究竟哪家是最可怜的人家,直到距离笑林公子作案的前一天,他们两也无法确定到底哪家是最可怜的,秦小五也终于懂了某位牛人的一句话: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有一家人几乎全家都是傻子,他们生来头就比别人小,头顶尖尖的,疯疯癫癫的活着,一家三代人全靠一个有些聋哑的老婆婆养活着,那老婆婆时不时地还要忍受她的那些疯癫后代的折磨,但是那些疯子是她的儿子以及孙子,她无怨无悔的忍受着这份煎熬,只是她说她怕她死掉后,她那傻儿子还有傻孙子都死掉。秦小五和唐玲也无太多办法,只好留下了些许银两,使得他们的日子稍微可以好过一点。
有一家人当他们去时几乎已经全死了,是活活饿死的,有的活着也只剩一口气了,秦小五和唐玲不知道这家人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推测这家人应该是自求一死的,只是有两个八九岁的小孩子也跟着活活的快要饿死了,而且这两个小家伙被死死的抱在一个女人的怀里,有微弱的声音传出:“娘,饿……”秦小五和唐玲花了很大功夫终于将两个小家伙从死亡线上救回来,那是一对双胞胎男孩,张的几乎一模一样,哥哥说他叫乐山,弟弟说他叫乐水。秦小五和唐玲将乐山、乐水的家人简单的火花埋葬了,将两个小家伙带到了客栈,现在两个小家伙正在练习秦小五传给他们的一门武学的初学功法。
……
还有一家人,也许叫做一家人并不合适,在一间屋子里,放着四个棺材,倒处都是白绫,在屋子的正中,挂着四幅人的画像,一个男人,三个孩子。一个中年妇女一会儿抱着这个棺材,一会儿又抱着另一个棺材,嘴里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仿佛那是另一个世界的语言,忽然地她喊了起来:“天啊!你做的恶!地啊,你无良!”她跪在地上眼睛里貌似根本就看不见他们,她完全沉浸在她的痛苦里了,她跪了一会儿又站了起来,拽着自己的头发,满屋子跑,不一会儿功夫,她的一头黑发就被她拽掉了许多,她的头上血淋淋的,血滴顺着发丝往下掉,唐玲过去拍晕了她,抱着她大声哭……后来那女人醒来不久,空洞的看着他们,一缕鲜血从嘴角流出,她咬舌自尽了。
后来秦小五不想让唐玲再跟着他一起了,他怕她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刺激,他是个男人,曾经也经历过一些悲惨事情,但是唐玲就不一样了,虽然秦小五从没有问过唐玲的家世,唐玲也没有告诉过秦小五,但是秦小五可以感受到,唐玲应该是无忧无虑长大的,不知人间的这些心酸,况且这都是一些惨极了的事情,一般人见得多了也会精神崩溃,会发疯!
“没事的,我得学会坚强,我要帮助更多人呀,是不是,如果连这点都忍受不了,那还怎么去帮助那些可怜的人呢,放心啦,我没事的。”唐玲擦干了眼泪接着说:“你看着吧,我不再会哭了。”
秦小五对唐玲说,既然她心意已决,那就继续吧,但是她倒不用压抑自己的感情,想哭就哭吧,既然有泪腺,那为什么不哭呢,如果有非哭不可的理由。
当秦小五和唐玲调查完所有的人家时,不要说唐玲,就算是秦小五也被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秦小五心想,他们这些蝼蚁啊,被肆意戏谑,这是哪个天神的游戏?秦小五躺在床上,目光刺透屋顶,盯着苍蓝色的天空,想要知道到底有没有一双大手在那上面在拨弄,他是否将人们当成了猴子?更可恨的是,居然还有人想扮作天神的角色,想控制别人生死,剥夺别人那一丝求生的机会!
秦小五和唐玲最终还是没有弄清楚,那笑林公子一旦作案会选择哪家人。唐玲说,她的那些小鸟没有发现最近有什么人去过那些人家,所以想提前知道嫌疑人是办不到了。
于是他们两只好决定再次兵分两路,唐玲将埋伏在小龙家周围,而秦小五会埋伏在那个老婆婆家的周围,同时让唐玲的小鸟们做情报工作,无论笑林公子出现在哪儿,他们都将赶到一块,合力将之歼灭。
第二天一早,秦小五和唐玲就各自前往他们早已选定的适合隐藏的位置了,在临行时,他们安顿好乐山乐水两小家伙,让他们乖乖呆在客栈,不要乱跑,两个孩子身体刚刚恢复,很乖巧的点着头,一起说:“哥哥,姐姐,我们不会出去的,我们在客栈练功夫。”这两个小家伙说话老是一起说,就像事先排练过的一样。
分开时,秦小五有些担心,毕竟那笑林公子至今无人知道其武功深浅高低,万一唐玲有危险怎么办?就对唐玲说:“保护好小龙和他姐姐,还有,你的安全第一!”
“放心啦,你也是,如果不是那人对手,就先拖着他,和他缠斗,等我。”
之后,他们就分开了。他们必须要在此之前悄悄布置一些有利于他们的环境,这样才可以增添更大的胜算,秦小五躲在那老婆婆家附近的一处无人的阁楼里,从那个阁楼的窗子可以清晰的看见老婆婆家的院子里的一切。在老婆婆家的周围,秦小五都悄悄布置了陷阱,只要那人来,他就一定可以知道。
那老婆婆的院子里,那几个傻子正在大喊大叫着,咿咿呀呀的就像在唱戏,秦小五一边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一边慢慢的运起内功心法,使得身体保持一种最空灵的状态,感受那一丝丝的天地灵气融入他的身体,他要以最好的状态来迎接即将可能到来的死战。
这些日子虽然一直很忙,但是秦小五也没有放下他的武学修炼,秦小五的力量已经完全可以掌控“破空”的重量,现在“破空”在他手里轻重适合,而且秦小五也抽空学习了一些刀法的基本招式,劈、砍、斩、刺、撩,抹、挡、抽、扫、砸等。
无论何种武学,基础是最重要的,不能熟练的掌握基本的刺砍劈,怎么能使得出一些深奥的刀法!秦小五懂得这个道理,所以每天一有时间就将刀法的基础勤加练习,而且在练习的时候,也会自发的随着身法施展一些自己感悟的刀法,刀式,由于“破空”本身就重的可怕,在配合秦小五的力量,使得秦小五最喜欢的刀决就是砸,把全身力量击中一点,猛的砸去,当真是让秦小五有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除了练习刀法,秦小五剩余的闲暇时间全部在琢磨无名拳谱的第二式——女娲补天。秦小五一直糊涂,明明邋遢前辈说那是一门至刚至阳的功夫,但为什么会有像轻舞一样的招式,而且名字也是以女神女娲命名的,自古男为阳,女为阴,可是现在忽然地,拳谱告诉他,女性也可以阳刚,这轻柔的舞姿是至阳至刚的拳法,怎么能让秦小五不糊涂呢,所以到目前为止秦小五虽已经熟练了那些别扭的动作,但是依然无法明了其要义,无法掌握其精髓,只是掌握了其表而已。
秦小五的思索被老婆婆的声音打断了。
老婆婆在院子里喊道:“吃饭啦。”只见她一瘸一拐的走出屋子外,疼爱的看着她的傻儿孙们,露出慈祥的笑容。
“哦,哇,呜!”就像一群小鸡看见了老母鸡,那群傻子,都挤到一起,每人端着一碗饭吃了起来,老婆婆坐在门口,苍老的面容里有着时光一道道的刻痕,她看着她儿孙的目光是那么的温暖,秦小五在那个小阁楼里望着眼前的一幕,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忽然地就明白了女娲补天这一式拳法,阳刚,因为阳光所以刚强,天底下最温暖的是什么,难道不是母亲的爱吗?那种无私的爱,不计回报的爱!而女娲更是为了她创造出的孩子们,冒着牺牲自己的危险去补破碎的苍天,原来,阳光的心才是这一式拳法的精要,如果懂不了这一点,永远也无法习得这式拳法。
秦小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院子里的一切,那在他脑海纠结了好久的别扭舞姿,终于开始流畅起来,在秦小五的意识海中,他跟着那舞姿也开始起舞,这招拳法的每一次出拳都是温暖着自己,感觉到无以伦比的舒服,如果说无名拳法的第一式是无悔之心,那这第二式拳法就是阳光之心,无私的心。
当秦小五完全掌握了第二式拳法时,他也明白了这一式拳法的厉害,那奇怪的出招,那种自然就释放出的阳关磁场,都是厉害无比的手段。
自信!一股强烈的自信萦绕在秦小五的心头。
“来吧,笑林公子,我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