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功夫,那女子又出来了,只是这次手上只拿了一块玉牌,没有其他。
看到女子出来,庞姓男子只是挥手示意她把玉牌交给张二高,一点与张二高打交道的意思都没有。
“师兄,这怕是不合规矩吧?有身份玉牌的外门弟子可是有福利可领。”严锦谨诧异道问道。
“规矩是这样没错,不过那是要在获得腰牌三个月后,而且师门贡献满一百才会发放。严仙子久居山门,从不需理会这些外功任务,却不像我们这般奔波,当然就不清楚这些了。”庞姓修士若无其事的朝严锦谨说道。
张二高一听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姓庞是在故意刁难。刚才他还觉得这姓庞的是看不起自己,所以才不愿搭理自己,可现在他明白过来恐怕事情远不止如此。
“不会又事什么狗血的事情让自己给碰到了吧!”张二高不由的想到,不得不说男人的直觉有时候也很可怕。
“原来是这样么?那就多谢庞师兄,我们先告辞了。”严锦谨好像除了有些疑惑之外并没有多说什么,不知是没发觉还是装作不知。
“严师妹请自便,恕庞某不能远送了。”庞姓修士转而又想到什么:“严师妹出来也有不少时间了吧?也不怕秦长老担心?我看师妹还是尽快回山门的好。傅师兄正好也在附近,不如我通知师兄,让他护送师妹回去如何?”
“不劳师兄费心了,严锦谨可以自己回去。”听到庞姓男子提到那个傅师兄时严锦谨赶忙推辞道。
“师兄,我们走吧。”严锦谨对张二高道。
听到严锦谨忽然又称呼张二高为师兄,庞姓男子脸猛的一黑,不过忽然又想到什么,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转而又朝旁边女子吩咐道“我有事要去办,你在这看着,有人来了便说我不在。(是,执事!)”
这时张严二人早已走远,自然没有看到这些。
“好的,不知仙子在此可有事情要办?严某已叨扰仙子多时了,仙子要是有事可以先忙,张某可以自己走走。”张二高确实是想自己到处走走看看,但又不好意思让严锦谨陪着自己漫无目的的瞎逛,这才如此说道。
“师兄不说我倒忘了,家父确实是有些生意中的事情嘱咐与我,只不过都不是什么要事。既然来了那锦谨就先去处理一下,师兄先到处逛逛,一会可在门口等我,我办完事情便去找你。”严锦谨本想摇头,转而又想起自己在此确实有些琐事需要处理。
“仙子请随意!仙子在处理完事情之后,要是没在门口看到张某的话那就不需要等待张某了,张某自己回去即可。”
张二高其实一直在纳闷,根据前事看来严锦谨在宗门中的地位应该不低,根本没必要对自己如此客气。
她虽然看起来温文柔和,但并非对谁都是如此亲近和善,看之前他对同门师兄也只是平淡相处而就知道了!起先严锦谨称呼他为师兄,张二高并未在意,只觉得她是对自己救了严子诚心存感激,又或是尊重他的实力,现在想却并非完全如此。
严锦谨对他有莫名的好感而非敌意,凭张二高在前世社会摸爬打滚的经验这倒是无需怀疑。不过这并非是男女之情,这点他倒是敢肯定,至于实情究竟如何却不得而知了。
“那锦谨就先过去了,师兄自己保重。”严锦谨想张二高一礼辞道。
“仙子轻便!”张二高稽首回道。
严锦谨离开后张二高开始在这大厅中闲逛起来,他知道自己毕竟没什么特殊技艺,而要在这里生存的话总是要谋点营生的,所以先秦他就打算仔细看看这轩逸阁都有些什么任务,只望能找些他力所能及的,不过经过庞姓男子一事后他便也不太想过去那边了。
风吼遗留的材料经先前严子诚规劝,他现在也觉得留着比较好。毕竟现在这三脉之地妖兽已比较少见,虽然这两只风吼境界不高,才通灵没多少年,但风吼兽在妖兽中却是排名中上,遗留的材料自然比较珍贵了。
还有,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张二高一直只穿了件粗糙的兽皮裙,赤着腿光着膀子,却披了件青灰长袍,显得颇为怪异。
在征询过张二高意见后,严崔氏向他要过去了所有风吼的毛皮,说是要找工匠帮张二高做几套衣甲,当然这工匠不是普通工匠,而是制作法器防具之类的炼器师,这点张二高自然不会反对,而且还提出了一些自己的建议要求,只斜裹着一只肩膀半个胸膛样式的兽皮衣,孙悟空样式的围裙,知道膝盖的宽松短裤,这些就是张二高的要求。
他当然不是对此装束有什么特殊爱好,只是想节省兽皮多做两套而已。
其实他也想到处逛逛张张见识,但走了几家店铺后却发现里面的东西他根本没有认识的,转起来也就索然无味,所以在转了半圈之后他就直接出了轩逸阁。
早先他与严锦谨便就逛了不少地方,而后又在轩逸阁呆了不少时间,却已经到了午时了。
此时眼见无事可做,他不免觉着有些无聊,但觉着腹中有些饥饿,便随意走进了路边一间普通香肉馆,随意点了几个菜,叫了个狗肉锅子,他便独斟独饮了起来。
这是间铺子是普通凡人所开,经营的也是普通菜式,所以仍是用世俗银钱结算,却不像瞿源府要用符钱。早晨在出门时严子诚便塞给他一包盘缠,这个他倒是没有拒绝,毕竟普通金银在修士眼中也不过如此。
“请问,这位可是张仙师?”正在他吃的高兴时,有一普通男子到他桌前问道。
“正是张某,敢问这位兄台何事要找张某?”张二高奇怪的问道。
“小人不敢得仙师如此称呼!刚才有位仙师让小人给张仙师带话,说他在外城十里处等候仙师,有秘事相商。”男子惶恐的回道。
“你可知那是什么人,找我何事?”张二高问道。
“那人说是张先师朋友,具体什么事却是没说。”
“你可知那人长什么样?有何特征?”
“这个小人也不知道,那人穿着长袍,兜住了脸,确是看不到相貌。”男子额头见汗的说道,本以为只是朋友间带话,此时感觉到了不对。
“行!你话已带到,张某知道了,你先去吧!”说完便扔了快碎银子给他“到底是谁呢?”
张二高首先想到的是严家人,转念又否定掉了,严子诚和严锦谨要找自己完全没必要弄的如此神秘,而
严.家.其
他人倒是有几分可能,看这情况无非是什么警告之类的狗血事情,不过这个可能性也不高。
然后他又想到了被他偷袭的精瘦老者,然而在茫茫人海中哪能如此容易般找到自己。最后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庞姓男子,先是莫名其妙的敌意,再是无缘无故的刁难,张二高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就是他了,甚至还有那个什么傅师兄,无非是些个狗血剧情的延续。这个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到!
“去还是不去呢?”
想来想去,张二高还是决定前去看看,首先,他当然是想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者,这次不去难免还有下次,于其让对方在暗地里使绊子,倒不如把事情放到明面上来,张二高倒不觉对方能把自己怎么样。
当然,张二高也没着急,只安之若素的把饭吃完,这才朝城外赶去。
当时那男子说是有人在外城十里处等他,外城倒好理解,应该指的是卫城之外浮云山外山,那里人烟稀少确实是个解决私事的好地方。
而这十里外的概念倒把张二高给难住了,十里大概五公里这个他当然知道,但是五公里又是多长呢?难道还要带把尺边走边测量?而且十里处这个概念也太模糊了,谁知道他指的哪个方向。
不过张二高觉得现在肯定有人在盯着自己,甚至就是那传话人也说不定,所以出城之后他就一直沿着大路朝外走,同时放出神识警惕四周。
张二高虽说没有全速赶路,但也脚程颇快。约莫走了盏茶功夫之后,他便发现了异常,不远处出现了两道人影。
其中一人闭目盘坐在一块大石上,是一名年轻男子,张二高并不认识。
见到这男子的第一感觉张二高便觉得自己是碰到了异界版的高富帅了,但见其头戴束发镶珠紫金头冠,身穿游龙戏凤大紫长袍,腰束四贤七宝白玉带,足踏青缎粉底步云靴,面如明月,色如桃花,鬓似刀裁,眉似墨画。
如只是如此,张二高只会感慨此人生得确实有资本,但见其抬脸斜眼、轻藐冷漠的姿态,张二高便知道对方来者不善。
另一人穿着件宽松长袍,兜着头,看不清相貌,只站在大石下面朝张二高观望,看此人身形确是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