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斌,老夫见你在这围棋上面还真是不错,见你喜欢待老夫回京之后他日叫人捎两本兵法布阵的书籍给你,也将老夫排兵布阵的心得一并给你瞧瞧,说不定那时我们便棋逢对手,能好好的切磋一二,呵呵!”阿贵见周文斌虽输棋但不输志,两人下了快两个时辰的围棋,周文斌都还不认输。阿贵便很欣赏周文斌的这种执着不认输的态度。当周文斌刚想说话之时,大门外便发生打斗的响声,火光通亮众人都被惊醒,全部都起床出到门外看发生何事了。周文斌与阿贵对望一眼,阿贵拿起长剑与周文斌一起跑到院子中。
只见一大群黑衣蒙面人已经将门前的守卫杀死了,还有两个下人也倒在地上。醒来的守卫与梦之源的弟兄便立刻冲回房间拿起刀剑站在周文斌前面,看着对面百多人已经将院子站满,而自己一方加上阿贵的手下一共才三十多人,周文斌焦急不堪更是郁闷无比,为何每次来杀自己之时,自方的人数就差敌方一大截啦?阿贵知道这次对方有备而来,自己又毫无准备,那打起来定是吃大亏。说不定自己将全军覆没,一个不留的被杀掉。
“杀”只见领头那人一声令下,黑衣人便向周文斌他们冲了上去。那黑衣人对周文斌也是恨之入骨,要不是几次追杀周文斌自己损兵折将,那么今日的人数将是一倍,他相信要不了半刻钟便全部将他们斩杀。“大家退回一个屋子,我们守住房门,待人救援!”周文斌想起在山王镇那次追杀,便立刻大声吩咐下去。一排守卫守在门口,但人数的差距让周文斌一方吃尽苦头,见一个个守卫倒下,阿贵知道这不是办法,迟早他们会杀进来。
阿贵见还有二十四人,便决定突围出去。“男丁分成两排,呈三角之势,女子站在中间,老夫领头,文斌断后,我们突围出去,不然大家都将死在这里!”说完阿贵抽出长剑长鞭缠于脖子上,口咬辫尾,周文斌也捡起地上的大刀,垫后保护女眷。廉颇老矣,尚能饭否?阿贵刀起刀落,只见一个个黑衣人倒地不起,周文斌头冒虚汗,心中担心不已,生怕柳如云绵紫薰与纪芙受伤,招式也不利落,注意力也不集中,时不时的看向她们三人。
突然那领头之人杀向周文斌,周文斌一个不注意手臂上挨上一刀,幸好及时后退才没伤及筋骨。当突围到大门时,周文斌一方能战的只剩下几人,女眷们也惊慌不已。热血高涨的王儒煜也拿起刀准备杀去,但是连鸡都没杀过的他,也只能做做样子。终于到了门外,周文斌他们更是苦不堪言,遍体鳞伤的他们已经不得不放弃受伤的守卫以及梦之源的兄弟们了,也许只是一个迟疑,便丢下命在那里。阿贵见不远处一大群兵马向他们跑来,众人心情似乎放松了不少,更加拼命的抵抗黑衣人,待兵马走近之时。那领头黑衣人一举手,众黑衣人便停止了杀戮。
守备关少清出现在兵马的前面,那领头黑衣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少清,你来的真是时候,他们跑不掉了,这次我们赌赢了!”一脸张狂的黑衣人取下黑面巾,周文斌他们见是幕阳封也没觉得丝毫意外。不过当幕阳封大笑之时,吕云却站了出来。“钦差大人,吕云来迟,还望大人恕罪!”幕阳封怎会不明白如今的情况。“关少清,你竟然出卖我?”幕阳封想不到自己一条船上的关少清会出卖自己,如今幕阳封知道自己完了,但他不甘心,他恨周文斌更恨关少清。
此时幕阳封很想逃走,但见吕云兵马有一千之多,怎可能逃掉!幕阳封突然走向周文斌跪在他面前,一番痛苦流涕,求周文斌放他一马。周文斌转过身便准备离开,可是突然幕阳封提起放在地上的刀,一刀向周文斌脖子砍去,众人都想上去阻挡但时间更本不够。眼睁睁的看着的众人呆住了,此时一黑影从幕阳封后面的黑衣人群中闪出,只见幕阳封的脖子一条深深的刀口,没砍断的脖子鲜血似喷泉一般喷了出来,溅了周文斌满脸满头。那娇小的身影也缓缓倒在周文斌面前,周文斌一把将她抱住,呆呆的看着这熟悉的样子。
周文斌一把拿下黑面巾,果然是刘嫣然。“嫣然姐姐,嫣然姐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纪芙啊!”纪芙一看是刘嫣然便立马跑上前去,见肩膀直冒的鲜血,脸色惨白的刘嫣然,纪芙泪水在不知不觉间掉了下来。“如今嫣然再也不欠你什么了!”说完话的刘嫣然想要挣扎起身,可是刚站起来便又倒了下去。看着一脸泪水的刘嫣然,周文斌怎么会知道她一直都在自己身边,想不到如今更是救了自己一命,心中有着莫名的愧疚与心痛。柳如云与绵紫薰也走了过来,看着地上的刘嫣然,泪水也在眼角打转的她俩见这名女子能为周文斌挡刀,能为了周文斌去死,这是何等深的感情。
“云大哥,劳你去请大夫,贵爷爷请你处理一下这里吧!”周文斌一把抱起受伤的刘嫣然,面无表情的他径直的走回府中,纪芙她们也紧跟其后。在房间中放下刘嫣然后,周文斌便叫纪芙他们照顾刘嫣然,而自己一人默默坐在院子中,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看着满地的血迹,不禁回想起自己父母失去自己之后才懂得珍惜自己,如今的自己与他们又有何异!
一张冰冷的手帕在周文斌头上擦着血迹,周文斌转身一看,见柳如云身旁放着一个盛水木盆,拿着手帕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额头。“文斌,里面那位姑娘受伤不轻,云儿觉得文斌你应该陪在她的身旁!”“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云儿,我该怎么办?”周文斌摸了摸鼻梁一脸茫然。要不是自己对她说她欠自己一条命,或许就不会有今天之事。
“文斌如何做云儿不知,但云儿知道那姑娘心中爱你并不比云儿少!”柳如云见周文斌脸上的血迹都擦的差不多了,便端起木盆走了。剩下独自一人的周文斌默默的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