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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我坟前哭,弄脏我轮回的路。——夏虎人
“你说释冰能行么?”为腾开空间,躲到一旁的佛山心里也是打起鼓来,毕竟再逆天,也只是井底之蛙,怎么能跟学了三年的衍部相抗衡呢?
“嘿嘿,释冰可是连杀一只蚊蚋都要召唤出通天玉柱的奇葩呀。”禅水脸色邪邪的,一副你就安心尿尿的表情。
“我看他呀,太年轻。”岳鸣套用魔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脸颊上顿时紫气升腾,趾高气扬。
“老大知识渊博呀。”大家伙合力捧人,真是团结就是力量呐。
“不妙呀。”魔月喃喃自语。
“轰。”一道撕裂天空的音爆,蓦地撞在每个人耳膜,几乎震耳欲聋。
后知后觉的岳鸣,先是怔了一下,收摄心神,定睛一扫眼前的局势。视阈里的是一团黑漆漆的流质化物体包裹的巨大牢笼,像极了巴特农神庙的风格,接着如同压力过大般那牢笼轰然倒塌,那道巨响正是从坍圮中迸出来的。
原来释冰自知境界不足,动用了传承血脉召唤千年玄冰鼋鼍,企图一击必杀,但临阵经验少,不想剪刀暗中布置了一道,收缩墨蛟双剪,借着视觉差让一条隐形秘蛇潜遁到虚空中。
正当鼋鼍触角伸出、释冰的回力将要虚脱时,秘蛇悍然出击,一口将鼋鼍咬住,有所预感的释冰连忙抽身离开,奈何受到多次锻炼,衍部剪刀轻车熟路地指挥着剩余的五名队员悄然接近。
释冰甫一闪出,即被潜藏好了的衍部队员偷袭,猝不及防间,释冰本能的后缩掠去,早已胸有成竹的剪刀召唤出墨蛟撕天,墨蛟、剪刀、队员默契无比,硬是将数十米的远古血脉巨兽缠绊住。
“洪荒巨兽?不对呀,实力明明才只是正等中级上师呀。这是怎么回事?”看到千年玄冰鼋鼍的出现,剪刀就是有再丰富的经验,也是心头一怔,难以置信。顺利缠绊后,剪刀不敢大意,忍受着回力虚脱钻心般的痛,指挥着墨蛟的侵蚀。
高台上学院的巨擘,死死地盯着那团黑漆漆的物事,脸上尽是讶然,都在想:“这莫非是传承血脉?暂借先祖临时前储存的灵魂回力,瞬时感应召唤先祖的轮回召唤洪荒兽。”
“好家伙,不仅有可以比拟宕桑旺波逆天的天赋,还有势力雄大后台。这人真就是简单的富贵商人的富贵公子?”昂仁大金刚似乎一点也不担心释冰的安危,又或许是释冰的安危没有传承血脉那般雷人。
“释冰!”端正大方的佛山慈悲心肠,心中一急,不由地大呼出声。
“果然呀。不过,那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传承血脉?”禅水淡定的说了一句,眼神里噙满了果然如此的意味。
“死了?不会这么快吧?”心浮气躁的夏虎人嚷嚷一句。
“要是你,你会这样就放弃吗?在一些天赋修者心中,往往有一颗如核桃般皱巴巴的心,那是一颗永不言弃的真心。”梅仁荇脸色凝重,声音里没有了戏谑,有所感应的望了一眼回力波动最强烈的岳鸣。
“啊!释冰,让我来为你报仇!”岳鸣如乌龟般憋屈极了,自己的乌合之众怎么能够打败这样默契的队伍。现在一个得到自己承认的对手,被敌人阴谋所困,一时愤懑难抑,瞬间汹涌起了一等中级上师的回力波动。
“嗤嗤。”看不见的回力在岳鸣身上富集,缓缓地变得凝实,有如实质般,摩擦着空气发出嗤嗤的响声,只见一身紫金未来钝钛铠,流淌着亮晶晶的丝滑质感,凝如实质的回力犬牙参差,缠绕着跳跃的电弧。
“不要做狗,不要你多管闲事!”冰冷的一句对话,从湮黑哈喇子牢笼里传来的声音。
“额。”岳鸣怔了怔,心中涌出一抹电流,手势变幻,熄了火。
“玄冰爆!”一声闷响在黑黢黢的流质化牢笼里回荡。随着声音的激荡,整个墨蛟撕天微微的颤动了。
“想挣脱墨蛟撕天?痴人做梦吧。这可是屯阶仙术,没有可以匹敌盘古巨人的巨力……”剪刀心中也是暗惊释冰的实力。
“卡卡拉拉。”黑漆漆的牢笼壁上,裂缝如冬天里冰冻涧溪里蜿蜒的枯枝,一点一点地闪开,发出一片玻璃破碎般的卡拉拉声,在衍部们目瞪口呆的眼光里,数米的牢笼壁涣然冰释,一瞬间漫天一屁一屁的黏液口水,溅落在斑驳的擂台上嗤嗤地腐蚀起来。
“啊。”只听见黏液雨中释冰大喝一声,原本缓慢落下的黏液,瞬间被爆破,成三维巨球状向四周猛然扩散,如火花般迸射,到处都是被腐蚀的花岗岩,就连场地外的观众也是自退百步,唯恐受失火之害。
“释冰!”慈悲为怀的佛山惊叫了一声,后面的几名新人弟子喜上眉梢,更增添了几分教徒般的狂热。
“呼呼。”将周身激荡的回力撑开,释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显然那两击消耗了不少的回力。身子摇摇晃晃的,将倒未倒。
“哼。”岳鸣看着释冰被打残,一时呼吸不顺,义愤填膺,迸涌着一等中级上师的回力,周遭两米内都是一片高速的回力精丝绞杀,卷起漫天的碎石。砰一声巨响,雄浑的回力还在上升,二等、三等、正等……还在汹涌变化着的回力,让一帮衍部目瞪口呆。
“你……你想干什么?”深陷其中的剪刀,更加贴身地感受到了那股不可一世的回力,带着一丝丝让人产生极度恐惧的厌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