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阳真火乃是凡世间最最阳刚炽热的东西,是天下所有阴寒邪物的克星,在整个修真界里只有妖界的玄火灵蚕这一族的体内才会诞生出来那么一丝至阳真火火种而已,而且玄火灵蚕生长极其缓慢,没有个数十年的时间休想能够*纵体内的火种。
再加上他们这一族的化形只能是雌性,所有雄性顶天只能修炼到妖卒这一个境界就再也无法向前,一生到死,这些雄性的玄火灵蚕也最多就是成为蚕蛾而已,令得他们这一族始终都是困于族内人丁稀少而无法壮大。
此刻圆释所面对的敌人恰恰是魔界死魔一族的术士,是天底下利用尸体和邪物来修炼及对敌第一宗族,这至阳真火对其来说此中的含义就不言而喻了。
黑暗中只听的罗徇尖声叫道:“你……你是人族的佛门修士,为何会有至阳真火?”
这一番加速体内灵力运流的施为之后,圆释也是感觉到了一些不同,首先就是那个独角恶鬼之前一直在外部游走,抽空就挤上前来砍上一斧,或者是做一些外围牵制偷袭的行为,可从灵力转变之后就不住的在倒退,甚至都不愿再上前来。
其次就是那些白骨飞箭在之前都是被铁棍砸飞或者磕碎,现在一旦被铁棍扫中之后尽数都是被融化成虚无,就连只是被棍风带到也立刻成为齑粉落下地来。
可是在这黑雾里自己犹如瞎子一般,除了头上的火球五尺之内,其余的地方是什么都看不见的,更不要说离开这个黑雾笼罩的范围了,在里面可谓是多一刻就多一分危险,而外间林远规所面对的对手实力也不是他能所抗衡的,想到这里更加的是心绪不宁。
此时圆释再也顾不得灵力的消耗了,手里的铁棍舞的犹如风车一般,大踏步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bi去。
这黑雾其实笼罩的区域也算不得太大,方圆不过五丈左右,只是里面的空间自成一体,乃是死魔一族的修士体内魔力所化,只要是被困在其内的修士,立马就会被黑暗迷惑五感,时间一长就会觉得身处之地无边无际,怎么也是摸不到出路,少有不会在内迷失的。
而且术士这一个专修,讲的就是*纵尸体和鬼物,黑暗之中根本就不需要光亮,正好可以克制困在黑雾里的修士。
但是现在被圆释摸清了*纵者的方位,那么这黑雾的效果就失去了大半,再加上里面那个独角恶鬼现在连靠近些棍风所及之处都是不敢,任罗徇如何的催动,依旧是离得远远的。
至于那些密密麻麻的白骨飞箭也是丝毫都挡不住圆释的脚步,没多少时候,火球照耀之下,前方已是渐渐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那些不住射来的骨箭密度也是越来越大。
大喝一声中,怒目铁棍犹如着火了一般,黄白色的炽热灵力附着其上,铺天盖地的就向着黑影砸了过去。
那黑影正是罗徇的所在,他的法术被圆释铁棍上的灵力克制的半点作用也无,黑暗中独角恶鬼的修为也是筑基后期,手上杀了的修士成百上千,本是他最大的助力,现在却连自己的指挥都不听从,不由的让他心胆发寒。
而此刻对手居然来到了自己的身前,这是从来都不曾发生过的,大急之下,射出的骨箭已是停了下来,双手法诀打出,凭空的一个巨大的白色骷髅头已是横在了二人之间。
这白色骷髅头的高度几乎有六尺左右,大嘴微微张开,口内的牙齿斑斑驳驳都是乌黑的血迹,迎空晃了晃就向着扑过来的圆释一口咬去。
骷髅头才一出现圆释就已觉察到了,自己的铁棍本是打向后面的罗徇,如此一来却被挡在了外面,但这一嘴咬过来时势道却是猛恶至极,想不招架也是不行,只得把铁棍收了回来,棍头斜指,顿时就抵在了骷髅头的鼻孔之上。
这一番变化兔起骰落,快的难以想象,只听得一连串的咔嚓之声传来,那骷髅头一阵哀鸣,鼻孔上的骨头已是戳破了一个极大的窟窿,里面一团拳头大小的黄白色火焰却如火里泼油,呼喇喇的就烧了开来。
这一下把骷髅头的攻势抵住了,圆释手里的铁棍却不停歇,噼里啪啦的只顾乱打,他眼见对方的手段层出不穷,若是不能快速的接近只怕后果难以想象。
瞬息之间,铁棍在骷髅头上已是砸了不下数十棍,白色的骨片骨屑落的遍地都是,每一棍落下去都是留下了一团黄白相间的火焰不住燃烧,不多时就被烧的满是窟窿,凄叫哀鸣声中不住倒退。
那边的罗徇早已一口血喷了出来,这白色骷髅头乃是他这个分身的本命法宝,在这妖界之内炼制了已有十数年,不仅威力极大,还诞生出了一丝灵性,平时使用起来如臂使指,此刻却被圆释的灵力火焰生生克制,根本就连还手的余地都是没有,在这番打击之下受损极重,看样子已是不能用了,还害的他的本体都被反噬,连体内的灵力也是运转不灵。
圆释却是不知道这些,手里铁棍不住落下,眼见的那骷髅头不住碎裂,终于是抗不住铁棍的击打,落下地来化作一堆骨片,脚下丝毫不挺,转身轮棍就砸向前方的罗徇。
罗徇自骷髅头在圆释的铁棍击打之下就不停的口喷鲜血,当那骷髅头被击落地上碎成一堆之时再也坚持不住,身周的黑雾啪的一声终于碎裂,两人一起再次出现在洞穴之中,而边上那角恶鬼也是随之化成一道黑烟消失不见。
骤然之间回到光亮之处,圆释也是精神大震,怒目铁棍舞成了一个白色的火球一般,罗徇此刻却是体内受伤颇重,只得勉力向后退却,手上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白骨长剑,死命架住圆释的攻势。
只是他的这把骨剑也是阴寒之物,本就被圆释的灵力火焰克制,而铁棍的重量又非同一般,如何招架的住,随着一阵脆响之后已是断成了数截,铁棍余势不减,重重的落在了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