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月落镇的雨
小蚂蚱2015-10-27 11:503,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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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的五月开始至十月都是月落镇的雨季,相对于东齐国的其他地方来说,这下雨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可是这个小镇却是东齐国最东边的一个控制区域,镇子外就是东海,海的那边相传可以到达赫伦国,可却从来没有人到过那里,由于靠海的缘故,这个么漫长的雨季也就不奇怪了,而且因为地理位置过于的偏远,月落镇也一直少有来往的外人,只是每三个月从内陆过来的一个商队会带来镇子里需要的货品,然后带走镇里人从东海里寻获得东珠或者附近特产的月落草。

  虽然距离最近的内陆城市永平都需要接近十天的路程,繁华和方便程度差了很多,可是毕竟这里也是距离东齐和西齐边境最遥远的地方,远离了两国冲突了近千年的矛盾和战争,让这镇子里的几千号居民也一直在宁静的岁月里生活的很惬意,每日间劳作完毕后都习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些大家都感兴趣的家长里短,这时正是午间,阳光从云里一束束的透了出来,让细细的雨丝渐渐消失。

  镇子里只有一条算的上是街道的石板路,两边开着一些不大的店铺,此刻一间挂着柳记成衣铺木匾的店面门口围坐着几个刚吃完午饭的男女,其中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摇着一把破旧的蒲扇,驱赶着那对别人不纯在的炎热道:“今日是寺里来人的时候了吧,都这般时候还不来,那小子也太过于惫懒了吧。”

  旁边一老者道:“你们不看看无妄大师是什么样子,这圆释可是把他的那些德行全都继承了下来,几个月前他二师兄送来我店里让给做成泡菜的黄瓜,到今日我都给换了四回了,那黄瓜泡久了那里还能够吃,每次见这小子都让他带回去,这厮总是说东西太多拿不下,今日是无论如何都得让他带回去了。”说罢拿起旁边的一个瓷壶狠狠地灌了几口。

  靠边上那拿着一件长衣正在缝补的妇人抬起头道:“年前寺里送了些布来做僧衣,店里本想着在快些做好了让他们能在节前穿上新衣,可到今日都快半年了,这还是几天前我到寺里抓药的时候给带了去,害得我还和无妄解释了半天。”

  那胖胖的中年人笑道:“不过无妄大师的这几个弟子都算得上是品性纯良了,这么多年可也苦了这大和尚了,把这几个孩子拉扯大可是不容易啊。”

  老者接口道:“杨掌柜,你才到咱们月落镇没多少年,我们整个镇子这么多年来全靠月落寺这一代代的师傅们才能无病无痛,你刚来那会生病不是找医生找不着吗,为什么?还不是咱们镇子里的人都没多少现钱,那些个医生大夫们都不愿在这里留下来吗?要不是寺里这么些年来一直在免费给咱们看病施药的话也许早就没有这个月落镇了,别的不说,十八年前那场瘟疫,要是没有月落寺,这镇子里就不会剩下多少人了,老汉我那会要不是得到无妄大师的治疗,在十八年前就死了,也不知道葬那。”

  那妇人是柳记成衣铺的老板,接口道:“陈掌柜,你也是祖辈在月落镇的,你说这月落寺为什么一直就那么几个和尚?也不见他们收徒什么的?

  ”那叫陈掌柜的老者是镇上唯一的咸菜铺子的现任掌柜,世世代代都在月落镇生活,笑道:“上一代的主持是那无妄大和尚的师兄,他们的师傅还是收了十来个弟子的,最终圆寂的圆寂,远游的远游,最后这主持落在了无妄的身上,可这无妄太也偷懒,起初几年是一个弟子也没有,还是在二十多年前大和尚去永平回来的路上捡了路边上一个遗弃的孩子,这月落寺才算是有了传人,这么些年又陆陆续续的带回了三个孩子,否则,以大和尚的性子,到他将来也圆寂了,那寺里也没有人了。”说罢捻须大笑。

  胖子杨掌柜撩起衣襟擦了擦脸上的汗道:“说来也奇怪,这无妄大师是一个吃素的和尚,居然能够那么胖,甚是难得啊。”

  忽然街口一个声音传来:“杨大叔,背后说人是非可不是君子所为啊。”言罢,从路口转出了一个一身灰布僧衣,身背竹篓的年轻和尚,一双小小的眼睛黑白分明,賊笑兮兮。正是适才众人议论的月落寺里的圆释小和尚。

  柳老板抬头骂道:“你个小王八蛋,早知道你今日嘴里吐出这般言语来,那日在你圆业师兄哪里就该把你供出来,也省的我还来来去去的解释,为你遮掩。”

  圆释笑道:“大娘想是也知道我可怜,所以才替我遮掩,小僧这里承你的情了。”说罢低头深深一鞠。

  柳老板见圆释如此,满腔的火气也消失无踪,摇头道:“等着,前几日永平的商队过来,我换了些针蘑,虽是干货,可在这镇子里也是稀罕物,你带些回去给你师傅尝尝。”说罢转手走进了店铺里。

  此时那陈掌柜和杨掌柜也各自走进自家店铺,拿出了几个布袋,无非是些绿豆小米,干货香菇之类,全部塞进了那半人高的竹篓内,咸菜铺陈掌柜死活还是把那几罐泡黄瓜放了进去,笑眯眯的看着圆释道:“小乌龟,休要惫懒,你二师兄拿来的这点黄瓜可是费了我店里不少配料了,好生的带回去,他日我见了你师兄,,必然要问起此事,如若少了一罐想来你那二师兄定会大棍子招呼你的。”

  原来这月落寺位于月落镇的东郊三十里处的一座小山之上,于何时存在已无从考证,只知道庙里的和尚们一直都在免费的为镇子里的居民看病,不仅医术高超而且还给予寺里针对病症的药物,镇子里的人也真心实意的供奉着这些和尚们,虽说这庙里的和尚们在山脚下开辟了数十亩的良田,一直以极低的代价租与山脚下的郑姓一家,每年郑家只需支付一定量的粮食收获和银钱给寺里即可,也算得自给自足,对于供奉和布施什么的不算怎么看重,再加上当地品质最佳的月落草也产自这里,多年来这苦行布施的事早就不再那么重要了,也渐渐的演变成了寺里和外界联络的一个方式而已,可是每月中的初二和十六,庙里的和尚们到镇子里采买的时候,每个镇民都会在此时竭力的付出一些自己家里的心意,以表达那份内心间的敬意。

  从这一代的主持收徒以后,那无妄大和尚渐渐的也不再下山了,一切采买的事宜也交给了自己的这几个徒弟,偶尔在镇子里出现时也必然是来给行动不便的镇民看病来的,只是这大和尚每次到来那体型都会增胖几分,惹的那些小儿在后边嬉笑不已,大和尚也往往是嬉笑以对,从不曾红过脸,镇子里的人也渐渐知道他那几个徒弟都是大和尚在战乱的地界捡回来的孤儿或是被遗弃的童子,无妄大和尚就这么着把这么四孩子拉扯大,让镇子里的人在敬佩其品德期间也时常的唏嘘几声,到这小徒弟圆释开始来镇子里采买时已是几年前的事了,可是不知为何,这小子却全无一点点其他几个师兄的那份稳重,处处都透着一股精灵古怪,好在品质和品德却一点都不逊于其余几个师兄,在急公好义方面尤为激烈,看不得一丝的不公。

  不多一会,那半人高的竹篓就赛的满满的了,也许是怕下雨的缘故,不知是谁还用块深黄色的油布把竹篓严严实实的盖了个严实,圆释瘦瘦的身子吃力的把那竹篓背了起来,上半身微微的前倾,正要转身时,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圆释,稍等。”说话的人正是镇子里唯一的私塾里的教授严先生,这严先生本是当今东齐朝廷里的礼部侍郎,因年事过高,遂不得不致仕,游历中偶然经过月落镇,被这里宁静的生活吸引,这就住了下来,买下了一个宅院后更是把京城里的家属全部接到了此地,也不知是远离了朝堂还是这里的环境使然,这严先生之前沉积的病体竟渐有起色,再加上那无妄大和尚的诊疗与施药,居然是病症全消,比之出京之时不可同日而语了,严先生走近道:“你那日向老夫问儒之道,这儒之一字怎能只言片语道尽,老夫前几天整理了这几本心得,你可带回去好好参阅,如有不明之处可随时来书斋询问。”说罢把一个粗布的包裹递了过来。

  圆释连忙把竹篓放下,恭恭敬敬的向严先生行了一个礼,把双手在衣襟上来回擦了几遍方才接过包裹高举过顶道:“多谢夫子的厚爱,小僧回去之后定当细细研读。”

  严先生那瘦削干枯的脸庞不带一丝表情,缓缓点头,也不说话,转身便即离去。

继续阅读:第2章月落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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