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看着四周所坐的都是一些悍勇之人,两人咽了口吐沫,半跪在地恭敬的向着杨青松拜道。
“你们这两个逆子,以往明争暗斗,现在倒好,竟然自相残杀起来,今日杨家被你两搞的如此凄惨,你们要给我一个信服的说法!”杨青松强压心中怒火,沉声而道。
“伯··伯父,我··我是冤枉的啊!今日杨家刀兵相见,都是因为杨洪背地搞鬼,我··我是让他给*的!”抢先说话的中年男子名叫杨勇,虽然看去满面胡须,甚为魁梧,但却是杨洪之弟。
“伯父!别听杨勇瞎说,他一心想要夺取寨主之位,凡事都与我为敌,想方设法阻挠与我,今日之事也是他先挑起,我处于自卫才予以反抗,您可别听信这小人的一面之词啊!”杨洪看去斯文得体,说话时沙哑哽咽,说的极是委屈。
“好··好··好!”杨青松拍了拍手,慢慢起身“老夫临去之前你们两个还兄弟相称,短短数年,已经开始直呼对方的姓名,看来真是水火不容了!想当初吾弟去世之前,将你两托付与我,我每日悉心教导,将所有希望都投入到你两之中,没想今日竟然只为了区区寨主之位就争的你死我活,你们死后怎么去面对泉下生父!”
“伯··伯父,古往今来,家主之位都是由长继承,杨勇不识大体,想要夺我权位,我··我也是迫于无奈啊!”杨洪慢慢跪行至杨青松脚下,悲愤说道。
“你给我闭嘴,你只顾守住家业,不求上进,固步自封,杨家落在你手里,覆灭只是迟早之事,我以往在你身边建议万千,但你呢,你只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当成我要谋权的手段,既然你如此迂腐,那我何必还要听命与你!”杨勇看去粗犷,但心思却慎密如丝,但他见到其兄如此,立即大声反驳。
“你们两个给我跪好!”杨青松一脚将剩下的杨洪踹开,大怒吼道。
“不管发生何事,你们毕竟还是兄弟,兄弟之情如手如足,哪会像你们如此刀兵相向,杨洪,你既然说家主之位就是由兄长继承,那你身为兄长,还有兄长的样吗?”
杨洪一听杨青松矛头指向了自己,连忙在地上磕起头来“孩儿知错!是孩儿没有管教好弟弟,请··请伯父恕罪!”
“说!今天到底所为何事,竟然如此自相残杀!”
“伯··伯父··都是勇弟··他··他听说为伐魏国,边城正在招募兵马,所以一心要带着寨内兄弟前去参报,我··我阻拦不住,之后就动起武来!”
“边城募兵是为了南蛮之事,我们都身为南蛮之人,必定要为南蛮贡献力量,你为何要去阻拦?”听到双方是为了伐魏之事相互争斗,杨青松怒气消散不少,和缓问道。
“伯··伯父,杨家如今在十寨之中人数最少,内族旁系合共才四千多人,哪还能经受得住战场的洗刷,为了杨家将来着想,必然要保存族内人丁啊!”
“迂腐!我就说你是迂腐!”听到这儿,杨勇大怒骂道“南蛮有难,一些小寨都倾尽人马,我们杨家就只有伯父一人身在军中,而身为杨家子弟的你却躲在山中,过着安乐的日子,你···你还有脸吗!”
“伯父当初为何独自离去,就是说明不想杨家牵扯入漩涡之中,我这么做,难道不是为了保存杨家的血脉!既然伯父都没有带人参与,我又何必冒此大险!”杨洪说的振振有词,连杨青松都被其牵扯进来。
“无耻!”就在两人相争之时,堂内传来一个骂声。
“不知小友是和人物,竟然出口辱骂与我!”杨洪好歹也是杨家现任家主,杨青松是他的长辈,自然有责备他的资格,而对与外人,他难能容许。
“这位就是···”杨青松见杨洪不识浩天明,正欲介绍,却被浩天明伸手阻止。
“我是谁你没资格知道!”
“小兄弟,这是我们杨家之事,能让你在旁听听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还望你闭住金口,不要妄加指责与评论别人的家事!”对方如此年轻就坐与杨青松身旁,显然是大有身份之人,杨洪强行忍气,缓声说道。
“伯父如今在南蛮军中身居要职,届时如果伐魏事成,杨家必然分到不少好处,如果不成,十寨之中实力保存最为完好的也是杨家,我们何必要冒着损兵折将的风险去参与如今的战事,只要能守住家业,不管伐魏是成是败,杨家必然都会得到好处!”浩天明眯着眼睛,看着杨洪一脸狡诈继续说道“杨勇爱管闲事,想出风头,莫过于想要与我争夺家主之位,如今他要是带走寨内大半壮丁,老实参军也就罢了,如果在外另立门户,与我作对或者在军中得到伯父赏识,将来把家主之位留给了他,那我必然会被其害死,不行!我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我要尽早除掉这个后患!”
浩天明边说,边像模像样的学起杨洪的动作,就连口音也模范的极为相像。
“你··你闭嘴!”杨洪好像被其道出心声,立即抽出腰中短匕,向着浩天明坠了过去。
“小心!”杨勇在旁大惊,连忙起身扑倒了杨洪身上。
突如其来的一幕使得众人大惊失色,没想对方竟然能如此果断的狠下杀手,就连杨青松也愣在当场。
“哼!”浩天明冷哼一声,伸出手掌轻易的接过飞来的匕首,往地上一丢,只见匕首穿过木板,不见影踪。
“如此年轻就有了武道修为,而··而且竟然远胜于我!”被杨勇制服在地的杨洪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青年,心中暗暗叫苦。
“洪儿···你···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杨青松微叹一声,坐回椅上。
“伯··伯父,是··是这个小子口出狂言污蔑与我,我··我哪能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