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离是什么人,那可是鬼族的强者,呼延氏族统领的地域之内还没有谁敢对他不敬,即使黑妖林中的势力也是如此,敢惹呼延城池中的魂卫,但是伤了城主府中的一人,呼延离都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即使那人是一个仆从也不能。
呼延离就是一个极为护短的人,在他的城主府中即使每日都是在一个严肃的氛围之中生活,但是除此之外,却是好处多多,应征城主府的仆从的鬼族人却是将城主府的门槛都踏破了。
作为一名城主府的人,他们自豪,有一个护短的城主,他们在别人的眼中就能够抬起头,一个仆从都能够让别人正视。
魂卫的一干人等看着巨大的妖兽骸骨的额头之上的黑影,那个让他们心神都为之紧缩。
黑色的长袍里面裹着的人影,站在森白的骸骨之上,是如此的醒目。几个魂卫虽然以前看到过呼延离,但是也只是远远一撇,并没有如此近距离的观看。
只知道呼延离喜穿黑袍,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他的真面目,即使是他的两个儿子也同样没有。
呼延离每一次与人对敌的时候都只是露出手臂,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走出黑袍一点。他的神秘已经映证在了每一个呼延氏族统领的鬼族人心里,在整个鬼族也是名气在外,强者无外乎树的是影,留的是名。
魂卫作为一个可以不听城主的组织,在遇到呼延离的时候也得收敛一二,虽然明里争夺城主这个位置还要看一下魂卫的面子,但是到了呼延离这一代仿佛将这个规则给逆转了,一片的呼延城池叫做北山城,一个城池不知道淘汰了多少人,现在被呼延离掌控就被命名为呼延城。
呼延离的铁血手段,使得城主府隐隐脱离了魂卫的管制,赫然独立的存在,让,呼延城现在已经变了样,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北山城,亦或是更久的寒山城……
呼延离身上的黑袍无风自起,宽大的黑袍在空中随风摇曳,猎猎作响。
黑袍的视线放在了老者的身上,而后又在老妇的身上来回瞥了几眼,只是冷哼一声,“你二人来我鬼族有何贵干,我鬼族可是从来不欢迎其他外族进入的,特别是人类之中的剑宗一脉,遇到但是阻之杀之,不留余地,不留活口。”
呼延离的声音阴冷,配合那漆黑的长袍就像是来自炼狱的锁魂使,前来勾人魂魄,姜铭几人顿时感到周遭的空间里面寒气弥漫,忍不住的搓了搓手。
魂卫的几人同样如此,呼延离的话中蕴含的杀意他们是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种欲除之而后快的急切,这是怎样的仇恨才让这鬼族的强者产生如此大的恨意。
呼延诏听到自己父亲的话,脑中顿时一怔,这老者不是我鬼族的朋友么?听父亲的话怎么和我鬼族有着天大的仇恨,而且还是那种达到了非死不可的程度。
“呵呵,过了这么多年,你这家伙的脾气还是这样古怪,不是说了吗,当年的事只是你老祖和我家大人的计划,不然你鬼族早就被灭了,你不感谢我家主人却是想冲破这罪恶塔,欲要统治罪恶塔之中的生灵,还真是野心勃勃,”老者说道,面前的黑袍人的性格他是非常了解,当年胆敢必杀剑祖从中就可以看出他的胆量。
“哼,剑祖我迟早一天要去找他,问问我鬼族为何遭此大难,将我等族人关压在此,”呼延离对于老者的话很不舒服,鬼族现今如此孱弱,就是被剑祖封印在这里开始的,从最初的强盛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最大的罪人,鬼族将全部的责任都归咎到了剑祖身上。
“老鬼,你们先祖离去太匆忙,没有和你说明,但是相信那鬼历对此时还是知道一些情况的,你不妨去问问他,看他做何解释,”老者没有好气,看见呼延离诋毁剑祖就想要发怒,这是多少年都没有遇到过的情况。
呼延离并没有回答,看着老者,突然一只干枯的手臂伸出黑色的袖袍,平淡无奇的一只手,但是在老者的眼中换来的全是凝重,“青老头,看看这些年你帮剑祖守候剑冢不知道攻击退步了没有,让我来帮你检测一下。还有就是我鬼族的人对于外族并不欢迎,特别是拥有剑宗气息的人,在那两个小鬼的身上让我感到极度不爽。”
呼延离出手可以说没有任何的前奏,完全是让老者处于无意识的情况下的偷袭,这让魂卫的人看傻了,一向杀人不过三招的呼延离居然会对一人采取偷袭的招式,这要是传出去那就是鬼族的头号新闻了。
“也好,看看你的血魔经练到几层了,”老者说完,整个身体都凌空而立,与呼延离遥遥相对,这时候都看的出来,老者和呼延离是认识的,而是时间还不短。
呼延诏看着天空上的两人,在他的心目中呼延离就是一个不败的战神,一个在他心中烙上了印记的神话。此时居然用偷袭的手段去和人战斗,这让呼延诏心中不禁有些迷茫,对呼延离的那种信仰却是淡薄了一点。
呼延离出手之快,姜铭几人的眼神压根就跟不上,干枯的手臂出现,一掌轻快的推出去,在手掌所过之处,一条无边的血河横挂天际,几乎将整个天际都覆盖住了,下方的姜铭等人脸上都被映照得一片通红,那种妖异的血红之色,让下方的人都倍感压力,身体的血液都有点不受控制的沸腾起来。
血河的形成,老者面色也是一凝,但是没有惊慌失措,仿佛早就预料到了。
血河之中有着无数的面首在里面狂吠,一只只妖兽的魂魄,或者人类的魂魄都被封印在里面,看上去残忍无比。
血河所过之处,天空中的云彩都被浸染成了红色,血雨纷飞,沾染上的物体都被血河留下的血雨腐蚀殆尽,没有任何的留情之处。
“青老头,看看我的血魔经,为了练就这门魔典我可是不停的杀戮,以杀止杀,用生灵的怨气去滋养杀气,形成煞气,触之既死,闻之既丧。你是我炼成之后的第一个尝试的人,”呼延离流露出兴奋,同样也有些期待。
血魔经可是他以杀戮练就,满身因为杀戮生机都几乎被剥夺,才会使得身体干枯,形如朽木。让人或许会觉得这样做实在不值得,但是谁有知道呼延离心中的那和目标,一切都是为了超越那个人,即使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都无所谓了。
“居然是血魔经,呼延离的成名法术,一旦施展,在他的掌控空间之内一切生灵的血液都为其所用,”魂卫害怕了,个这样的人战斗,绝对是在寻死,身体里面力量的源泉血液都被人利用了,该怎么个人战斗。
这时候几人身体都感觉在躁动,那血液仿佛受到牵引要挣扎出血管,向着天上的血河汇聚,这对几人来说不是好事。
老妇见到,手中蓝光挥洒在几人身上,顿时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一层波浪形的水幕倒罩在几人的头顶,几人才感觉自己的气息恢复如初。
“多谢前辈,”姜铭一拜,老妇即使施展神通,才使得呼延离的法术没有起效,但是外界的几名魂卫却是没有这样幸运,除了那名魂卫的小头目,已经有两名魂卫身体的血液被吸附到血河之中,于血河融为一体,场景不得不让几人惊惧,实在血液被吸干的那一刹那,那名魂卫身体就开始支离破碎,最后连同身体灵魂却不化作血河。
呼延离没有讲究什么魂卫不能得罪的规则,一心只想和老者对战,全力以赴。
血河涌动,里面掀起一阵血潮,拍向老者,里面夹杂着无数的灵魂,全部变成了傀儡,成了呼延离手中的杀人利器,同样怨气深重,影响人的心神。
血河形成无数的利刃,变化无常,水无形,无常态,随意变化,或妖兽,或兵刃,但是达到老者的身前,皆是被轻轻一拍就又倒退回到血河之中,再次激荡起涟漪,蓄势待发。
老者看起来风轻云淡,什么攻击到了近前都是随意的一掌,或者一指,每一个动作都似浑然天成,不特属于哪门法术,这样身在光幕之中姜铭特别的心惊,到了现在老者并没有纯粹的使用法术,只是靠着自己的力量去击溃血河的来犯,可以说是强大得逆天了。
“再看看我的血雨滔天,”随之呼延离的大喝,天上的血河受到牵引,呼延离的手掌指挥之下,随着呼延离的抬手,整条血河就被呼延离提了起来,一人擒住一条河流,而且还是那种看不到尽头的。
呼延离的这副模样可以说霸气异常,血河一出,谁与争锋。
呼延离五指一捏,一股无形的气劲将整条血河都覆盖住。
轰!轰!轰!
只看见在这五指紧捏的瞬间,被呼延离擒住的血河轰然的崩碎,没有任何的预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呼延离落败,血河被击碎的样子,看得下方的几人是心惊肉跳。
老者看到那崩碎的血河,却是没有任何的掉以轻心,光幕之中的老妇也是一阵诧异,对于那崩碎的血河眼中闪过不可察觉的惊讶。
血河崩碎,化作滴滴血雨,并没有掉落到地面,而是悬浮在呼延离的身体周围,就像一层保护膜在呼延离的外围形成。
“不错,以这些年月,你能够将血魔经掌握到这样的程度,不亏是鬼族天才,如果等上里面,或许我们可以对上几手,但是现在不行了,也没有时间了,大人的事情不是我等可以揣测的,就如同你不能知道你的先祖想法,他们站的太高,我们的目光都不能企及,更别说妄谈参与他们的计划,”老者口中落寞,像他们这样的人,或许在别人的眼中那是不可一世的强者,站在了世界的巅峰,但是谁有知道高处不胜寒,高出仰望的星空却是比低处更加的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