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修炼乃逆天而行,随着境界的增加,同样寿命也会增长,强大的修士能够贯穿古今都留有他们的足迹。但却不是长生不死,唯有成仙才是修士的至高存在。
一个凡人的寿元至长为一百年,百年过后化作一抔黄土,重入轮回,但是一百年对于一个修士来说就是说一眨眼,弹指之间。
修士闭死关可能就是一百年,这只是较短的,有的甚至千年也未尝不可。时间对于修士来说只是没有概念的数字,只要在自己的寿元将尽之时境界突破,那么寿元又会得到再次的增长。
修士读心,修心,问心……每一个阶段都代表这修士的一种蜕变,同样每一个阶段所用去的时间也是不能用常理来衡量,时间流逝,岁月如刀,改变的之时山河之貌,表层之物。
有些即使是时间再长,岁月的刀刃再锋利也是不能动其分毫。
一朵花,一片叶,一个世界,他们会改变,他们不能够享受亘古,这就是物是人非,江河可以逆流,高峰也能够被腐蚀得只剩下一个石墩,这就是流逝,更是岁月的天刀雕琢之后的形象。
一种精神,一份执着,即使时间的洪流化作滔天的大浪,也是无法磨灭,他不存在,但是又的确存在。
这就是永恒,一个很少有事物能够配得上它的东西,但是又有很多的东西能够称得上永恒。
呼延离的执着,即使在无数年之后,在看到青魇时完全的爆发了出来,乌行天同样如此,一种对于种族之间的执着,在看到人族的第一眼就是厌恶,想要不顾一切的抹杀掉。
……
金色的小剑悬浮在姜铭的手心,此刻的光芒都是有些收敛,只是剑尖偶尔吞吐几丝剑芒,但是不大,就像一个人在紧张的时候,连呼吸都忘记了,只是下意识的喘口气,金剑很人性化,同时也证明了他的不凡。
金剑出现的那一刹那,场面静止了,姜铭只听见浓重的喘息声,粗重,带着兴奋,还有点迫不及待,姜铭心中已经知道了,这次的东西已经将鬼厉的兴趣挑了起来,而且还是将他的心挑到了云端。
青魇看着姜铭手中的金剑,他如何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眼中有些复杂,和他一样的表情的还有虹滦,两人盯着姜铭手中的金剑,再看看姜铭,七分迷茫,三分明悟。
两人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鬼厉,这个东西的出现想来这位鬼族的王者心中也是不能平静。
苗风几人看到这降临的一个个人,那庞大的城池再天上凌空而立,一团团的黑云给人的心理上压抑。
在这些人物的身上,苗风感到了一种不可抗拒的威压,青魇称作鬼族的王者,他们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鬼族的王者,一个种族的领袖,就像苗人凤对于苗城的意义一样。是一个中心,一切都是围绕他而转。
鬼厉站在王城之上,乌行天站在他的身后,本应该是护卫在领导的前方右侧的,但是乌行天却是无法抵抗青魇,只得站在鬼厉的阴影之中,承蒙鬼厉的庇护。
乌行天不笨,青魇的实力已经超过他许多,他和呼延离的在伯仲之间,但是呼延离却败得如此干脆,乌行天就有了退走心理。
魂卫的执牛耳者,拿的起放的下,一生之中是要经历失败的,这样只是一种磨历。同样也是对于掌权者的心性挑战,魂卫要的不是一个莽撞的首领,而是懂得进退的人。
鬼族的王城在天际沉浮,看上去摇晃不安,但是上面的鬼厉与乌行天却是如履平地。
在金剑出现时候,鬼厉就不复那和煦的样子,模样严肃,眉头皱成了川字。
鬼厉闭眼,像是在考虑一些事情,眉头也是随之慢慢的舒展开来,前后的变化很大,让姜铭琢磨不透。
那种对什么事都不是很上心的样子,姜铭也是镇定心神,鬼厉不急,他姜铭同样不急,鬼族的自由可不关他姜铭的事,姜铭同样也不用去介入其中,现在只是要看鬼厉的立场,鬼族的大梁毕竟是这位鬼王挑起着。
姜铭有把握,天心玉很快就能够到手,如果鬼厉只是一个人或许这次很容易谈崩,但是鬼厉的后面的无数鬼族,鬼厉作为一个鬼族的王者就不能有着自私的心,这是对于一个君王要有的气度,一个能够将自己种族容得下的气度。
缓缓睁开眼睛,鬼厉似笑非笑,“你拿出的东西的确让我动心了,我不能拒绝,准确的是……我的族人也不会拒绝,这是他们渴望的一天,如果我将这份希望葬送了,我就是一个罪人了,”鬼厉说道。
旁边的乌行天也是送了一口气,在整个鬼族之中,有着两派观点,一个是对于自由有着狂热的乌行天一派,另一个是主张养精蓄锐的呼延离一派,鬼厉的话中很明白了,要拿出天心玉和姜铭进行交换一次。
乌行天高兴,无数的年月,终于可以走出这里,他向往外界的光明,而不是这个空间之内伪造的没有温度的太阳。
鬼族是一个种族,不是魂魄的形态,不会惧怕阳光,相反鬼族对于阳光却是异常的痴迷。
“如何能够将天心玉交给这个人族,乌行天,你的脑袋难道在这里呆久了,迷糊了不成,你难道不知道天心玉的重要性……”呼延离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了,行为关系到他鬼族的秘密,他不能够透露出来。
“呼延老鬼,难道你不想出去,这个一切都是虚假的地方我是呆够了,我受够了,上面几层的生灵可是时刻威胁着我们的种族,而且第二层的封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破碎,那时候就是无数的妖族会将我们的部族全部淹没,难道你想我鬼族灭族么?”乌行天不满,第二层的通道时刻威胁着鬼族,虽然现在鬼族奴役妖族的一些生灵,但是等到封印破碎,二层的妖族中的强大就会降临,即使他鬼族也是倾刻间就会灭亡。
鬼族这些年已经不如往日那种强盛了,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遇到一点伤害就是致命的危险。
“那你又怎么知道外界还有我鬼族的容身之地,这么多年过去了,鬼族的圣地都可能被那些人族占领,我们无家可归你懂么!我们只有在这罪恶塔只之中还有一块自己的土地,”呼延离大声喝到,神情激动,不顾一身与青魇对决之中的强势,激忿的话让他的胸膛快速的起伏,还带着咳嗽。
“……”乌行天一时语滞,不知道如何的反驳呼延离,两人为鬼厉的左膀右臂,但是时常两人的观点不能想到一块,常常背道而驰,所以两人分别处于两方阵营,谁也不服谁。
乌行天被呼延离一语惊醒,他听到能够出去太激动了,这是他心中的执着,不甘被别人像圈养畜生一样活着。
他没有带着整个种族去考虑,他自由了,但是种族没有立身之处,难道在外面漂泊无依。
“我错了,我太自私了,”乌行天一语过后沉默良久,看向自己的王,看他如何说法,他是掌控者,断与不断仅凭他的一句话。
“呼延,行天,你们退下吧!我想我已经做出了选择,一个种族不可能永远的被困在一个地方,种族只有见到的更多的事物才能更加的强盛,我们与外界失去联系太久了,我们落后了无数年月,我们要补救回来。”鬼厉颇为矛盾,脸上有些不忍。
“可……”呼延离想要说什么,但是话到了咽喉却是又咽了回去,呼延诏看着自己的父亲,这几个大佬之间的谈话他是没有插嘴的资格的,唯有默默的听从。
“你难道就不怕我将你这把钥匙给抢过来,那你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啊!不仅天心玉得不到,而且你的性命可能不保,”鬼厉笑道,看着姜铭杀意毕现,没有一点玩笑可言。姜铭听到这句话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的笑话,仰天大笑起来。
“在你的面前我没有半分的抵抗力,即使青魇前辈和虹滦前辈也不是你的一手之敌,要想在我的身上夺取一件东西实在太简单了,但是你没有做,你在怕,或者说是忌掸,忌掸那个将你的种族封印在这里的……剑祖。”姜铭笑道,在刚才他是真切的感受道了来自鬼厉身上的那种杀伐之气,在这股气息之中姜铭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在鬼厉的面前,对方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够将自己杀无数遍。
姜铭害怕,但是却快速的镇定自若,只要他害怕了,那么这次的交易可能就会宣告结束,天心玉就会与自己失之交臂,为了苗恬,同样也为了自己的道心,他不能后退,即使面对着一个种族的王者。
鬼厉所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姜铭,片刻以后只吐出四个字,“你很不错。”
“在我掌管的部族之中,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在我的面前这样的安之若素,哪怕和我对上一句话的都没有,在你的面前我看到一股逆意,对于一切都不服从的执念,想要亲自去主导一切,而不是被别人安排。”鬼厉赞赏,在姜铭的身上感受到了那人的气息,同时也看到了那人的一身傲骨,不不愿被别人规则,而是去努力打破规则,闯出自己的一片天空。
鬼厉被作为一个种族的王者,生来就是被种族禁锢,鬼族的规则就是他的规则,他不能去将那些规则打破,因为这就是破坏了鬼族的平衡,他一旦这样做就是鬼族的罪人。
他不敢去尝试,心系鬼族,绝不能容忍鬼族在自己的手中收到任何的损害,这种护族心理比之乌行天,呼延离,比任何的鬼族都要强烈。